第22章 郡主她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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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是國公府,竟然讓剛剛來皇城的郡主,帶兵圍上去了!
    如此大的動靜,周圍的勳貴大族豈能不知曉,簡直嚇到他們了。
    可瞧這明晃晃的馬車,不就是定南王府的?
    那位郡主竟然還讓人搬個椅子,就坐在人家的門前,悠閑地品茶。
    這愜意的畫麵,擱這兒當自己家呢?
    她可真是囂張啊!
    早聽聞她和定南王的跋扈齊名,可就是她爹定南王,都不敢私自帶兵圍上功勳大臣的府邸。
    這和想謀反,有什麽區別?
    怎麽,定南王府還真想造反啊!
    “不好了!”
    “出大事了!”
    “郡主,郡主,她造反了!”
    “!?”
    誰造反?
    皇城諸位大臣們的府上,紛紛響起驚恐的呼聲。
    定南王府的郡主帶兵圍上國公府之事,頃刻間傳遍皇城。
    朝堂大臣們瞠目結舌,不敢相信都聽到了什麽,就是兵部尚書也驚呆住。
    不是說,那位郡主隨行的將士都不足五十人。
    他們兵部可是緊緊盯著了,還特意數了,跟著她入京的侍衛就那麽一點。
    她還敢造反!?
    不能吧,那定南王府可是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除了每日罵罵皇上,罵罵他們。
    也沒有造反的架勢啊。
    那郡主為何要帶兵圍上國公府?
    身為兵部的尚書,他能讓她這麽目無王法?
    禦史們自然也都不能,換上禦史的朝服,氣呼呼追到國公府,他們要當麵好好彈劾她!
    讓她來皇城,是讓她當質子的,哪家的質子,一來皇城就惹是生非。
    她比她爹還張揚跋扈,這豈能忍她?
    就是彈劾了她爹十幾年的禦史中丞,都愕然了,他猜到定南王讓郡主來皇城,必有所圖。
    這是讓她來造反的?
    禦史中丞氣著找上藺家,卻見藺家的人都嚇懵了。
    能不受驚嚇?
    藺大老爺都想哭訴了,父親可是說過,郡主來皇城都不會打架。
    是,確實沒有打架,直接造反了!
    同樣想哭的還有禮部的官員,他們沒有追上郡主,想來藺家找。
    哪裏曉得,郡主竟然帶兵圍上國公府。
    郡主這也太欺負他們了吧,不住在別院也就罷了。
    想住藺府,他們也能勉強接受,可怎麽能去國公府造反呢?
    這得牽連死他們的吧?
    可他們也管不住郡主啊。
    禮部的官員欲哭無淚,忙去追皇長孫殿下,這郡主可是殿下接回來的,殿下得管著啊。
    瞧皇長孫殿下的馬車還未進皇宮,眾人驚喜,忙哭著求。
    “殿下啊,您快去拉拉吧!”
    “要不,殿下,您再暈在郡主的懷中?”
    “”
    宿珒棲瞧他們真誠的請求,無奈失笑,伸手按住額頭,穩住要支撐不了的身體。
    他就是去,隻怕見不到郡主,就已然暈了。
    可郡主想造反?
    宿珒棲瞧著有好些大臣要進宮求見皇祖父,狀告郡主想謀反。
    不禁蹙眉,讓馬車接著往宮裏去,他的藥還在皇宮。
    凡事,得先讓他把藥喝了。
    禮部的官員再急,也不敢不顧殿下的身體,可那位郡主怎麽辦?
    誰能把她拉回禮部的別院?
    正往別院的藩王世子們,驚得都想扇自己,確保聽到的不是假消息。
    可啪啪聲打下來,很疼啊。
    這就是真的?
    “早見識她的凶狠跋扈,那也是在封地,誰在自己的封地不囂張了?”
    “可這裏是皇城啊,她竟然明目張膽帶上兵馬,直接圍上一朝的國公府。”
    “這論囂張,誰敢和她比啊。”
    “怪不得會有傳聞,她想打死我們,人家連造反都敢,還能不敢打我們?”
    一貫陰狠慣了的平夷郡王世子,這會兒十分平靜。
    先前同行,瞧她那副人畜無害的溫軟樣,都震驚到他。
    他就說,這位郡主怎麽可能會有姑娘家的嬌弱?
    可她會不會太找死了,朝堂就是真忌憚定南王府的兵馬,她一人,就帶著那麽點侍衛,還敢在皇城造反?
    見過藩王找死的,還真沒見過有和郡主這樣的。
    不過,郡主真要造反,定南王府定然和朝堂鬧起來,他是不是要準備準備?
    平夷郡王世子瞧兵部尚書帶著官兵往國公府的方向去,當即坐不住了。
    皇上這是終於要動定南王府了?
    “皇上!”
    “出事了!”
    “外頭,外頭都在傳定南王府的郡主造反了!”
    “可要派兵去鎮壓?”
    皇上聽著焦急的稟告聲,也是有些意外,可瞧好幾位閑得沒事幹的大臣都往他這兒來。
    這便是真的了。
    聽著他們這一聲聲的氣憤狀告,沒耐心聽,擺手阻止他們,隻問。
    “好端端的,她帶兵去國公府作甚?”
    又問:“郡主此次來皇城,跟著的定南王將士有多少?”
    京兆府尹瞧著罵紅眼的大臣們,從錯愕中回神,忙回稟。
    “四十九位穿著盔甲的將士,加上一個侍女打扮的小丫頭,也就剛好五十人。”
    “哦,隻有五十人,就圍上了國公府?”
    皇上挑眉,見這些大臣還想接著罵,往龍椅後麵靠了靠,以免這些唾沫星子噴他的身上。
    還輕哼了一聲:“國公府的護衛,都不止五十人,你們管郡主,這叫造反?”
    “那朕的皇城,未免也太好造反了。”
    皇上瞧著他們還甚是不滿:“爾等好歹也是朝堂大臣,怎麽一點動靜,就嚇唬成這樣?
    聽聽外麵都鬧成什麽樣子?個個喊著造反,這是生怕沒人造反?”
    眾人的麵色微變,可瞧皇上沒有任何怪罪郡主之言,很是不解。
    為何皇上總會對定南王府多有包容。
    就因為當年老王爺用兵馬扶持著皇上奪了皇位?
    可自古有從龍之功的武將,幾時有好下場了?
    何況還是整日嚷嚷要造反的定南王,眼下郡主真帶兵圍上國公府。
    朝堂就是給她壓上造反的名頭,也是名正言順。
    不然,為何郡主一動,造反之名傳遍皇城?
    可皇上明顯不想動。
    “皇上,就算不是真想造反,郡主帶兵馬圍上國公府,也是目無王法,豈能不嚴懲?”
    “她這剛來皇城,就鬧這一出,其他藩王世子可都乖乖的,哪有如她這般囂張跋扈的。”
    “若任由著她鬧,棄我朝堂的顏麵何在?”
    “諸位大人,朝堂的顏麵,尚在的。”
    宿珒棲讓人扶著進禦書房,聽著諸位大人要嚴懲郡主的進言,緩緩走向他們說。
    “郡主是帶著定南王府的將士,去了國公府,可偌大的皇城,那麽多勳貴大族。”
    “她隻去國公府,興許有什麽淵源在,我們不妨先看看,郡主想做什麽。”
    “說不準,隻是其他人自己嚇自己,國公府並不介意郡主帶兵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