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要不我再加一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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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豐直接就使出了金錢攻勢。
    “我看行。”楚二點點頭,還不忘寬慰他道,“放心吧,以你跟我們大將軍的交情,這次的事兒雖然辦的不太地道,但看在以往的交情上,大將軍不會怪你的。”
    這話說的錢豐心裏更沒底了。
    他來求人,還給楚大將軍添堵了,要不好好賠禮道歉,萬一大將軍不救他咋辦?
    “那……那要不我再加一萬?”
    “啊?”這人還帶給自己加價的?楚二大受震撼,但表示尊重。
    錢豐感覺不到楚二心裏的震撼,自顧自的在那裏念叨,道,“聽說福州府每到農收時節就會刮狂風下暴雨,糧食的收成一直是問題。
    大將軍一到福州府就忙著剿匪,想必也沒時間置辦田地,小的最不缺的就是糧食,就拿兩萬擔糧食出來支援楚家軍吧,您看我這樣,能讓楚大將軍開心點不?”
    “那肯定的啊。”能白得兩百萬斤糧食,誰不高興啊?
    所以等楚宴再次出現在前廳,聽聞錢豐要支援楚家軍兩萬擔糧食,楚宴一肚子的氣,氣過之後也就不氣了。
    不過受了錢豐送瘦馬的啟發,楚宴想到以後類似的事情肯定還會發生,幹脆就給上門送禮的人定了個基調。
    但凡給他送女人的,不管對方犯的罪是大是小,他通通修書一封,讓人把他們送去洛陽交給乾帝處理;
    送錢的待遇就不一樣了。看對方犯的事兒大小,楚宴自己先過一遍,查明情況再修書一封,連同對方送上來的一半銀票,讓人快馬加鞭給皇帝送去。
    按池七的話說,這叫花錢買命!
    皇帝要不要饒人一命,楚宴是不管的。反正他收錢的時候,別人也沒要求他一定要把事情辦成。
    但以楚宴對乾帝的了解,他那人對能送他銀子的人一向寬容。
    那些跟錯了風,站錯隊的世家和商賈,乾帝最多也就能用個藐視皇權的罪名,判他們抄家流放。
    這種小韭菜,一次性割完就沒意思了。要留著雞生蛋,蛋生雞才好,不然萬一以後又缺錢了,要找誰去?
    楚宴也沒讓乾帝給那些人減刑,送上銀票隻讓他給換個流放的地方,他料到乾帝肯定會同意的。
    事實也確實如楚宴所料。隻讓乾帝換個流放的地方,就有錢拿,那往哪兒流放不是流放?
    隻要楚宴自己不嫌煩,把那些人都流放到福州府來,乾帝也不反對。
    左右他還有銀子收,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乾帝收了銀票,玉璽一蓋,這事兒就妥了。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隨著部分世家和商賈被“抄家”流放到福州府,給楚宴送大禮就能保全狗命的秘密不脛而走。
    於是給楚宴送錢的人更多了。
    楚宴惦記著以後沒仗可打了,可又還有那麽多人要養,於是幹脆和乾帝二一添做五,把收的銀子都收了,不能收的銀子,也讓人連夜將人綁了送去洛陽。
    乾帝收到楚宴的信,也算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原來還可以這樣斂財……
    楚宴不愧是出自百年的勳貴之家,這招兒一般人肯定不知道……
    內庫有了這波進賬,肥的可不隻一點兩點,特別是這幾波收入還是隱形的,別人都不知道。
    乾帝這心裏美的啊,給後宮的小美人打賞都大方了。
    而隨著乾帝的好心情,各地大批的中小家族和士紳、商賈,被皇帝大筆一揮給抄家流放了。
    皇帝收了“買命錢”,事情辦的也特別漂亮。
    他派了幾支禦林軍出去主辦此事。
    上了清算名單的世家和士紳、商賈,但凡給楚宴送過銀票的,都事先得過他的提點,事先安排轉移財產的時候,都沒敢把自家明麵上的東西搬空。
    因為禦林軍帶隊抄家,出場是要收出場費的。
    這就跟軍隊打仗,得到的戰利品能直接昧下一半是一個道理,都是私下不成文的規定。
    禦林軍基本上都是世家子弟進去渡金的,他們帶隊抄家,向來抄出來的東西都是要自留三成。
    剩下的七成,才是上交國庫的。
    當然,那些世家和士紳、商賈要是不聽楚宴的,要錢不要命。讓禦林軍大老遠的白跑一趟,那他們沒命走到福州府也怨不到楚宴。
    不過聽話的世家和士紳商賈,也就流放的路上辛苦了點,一到福州府的地界就有人接應了。
    池七就等著他們來,帶動窮的叮當響的福州府發展經濟呢。
    不管這些世家商賈和地方、士紳,事先把自家的財產都轉移到哪兒了,到了福州府這地界,套句楚宴的話就是:是龍得給我盤著,是虎得給我趴著。
    那些人以後要在哪兒落戶,能在哪兒繁衍生息得她池七說了算。
    乾帝那個缺德皇帝,之前沒錢封賞楚宴,把福州府這破地兒和夷洲島送給楚宴當封地。
    夷洲島也就算了,福州府這地界是真的窮。到處都是荒郊野嶺,雜草荒地。縣與縣,鎮與村之間都是荒地,走上百裏都找不著一個官驛。
    池七之前在寧安縣折騰了半天,也試過重商重農拉動當地的經濟。
    可事實證明,外來的和尚再會念經,那也是外來的。他們不會紮根當地,過來轉個圈就走了。
    池七把寧安縣的房子建的漂亮,規劃的再好,那些為了攀上楚宴而匯聚到寧安的商賈和各方勢力的管事,最多也就是在當地置辦一點房產和鋪子。
    這對帶動當地經濟並不能起到多少作用。
    但這回被皇帝清算,流放到福州府的世家、士紳和商賈就不一樣了,他們是必須在福州府紮根的。
    那些人事前覺得能拿捏皇帝,事後又求皇帝饒他們狗命,算是犯了皇帝的忌諱,三代之內不得科考。
    這年頭的戶籍管理嚴格,又山高路遠的,他們流放到福州府之後除非出去跑商,不然是沒法兒到處跑了。
    池七準備把他們安排到荒郊野嶺建設當地去。
    楚宴聽到池七要幹事的時候,還特地走出書房,抬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太陽的位置。
    眼看著天上既沒下紅雨,太陽也沒打西邊出來,難得整天巴不得長在床上的小妻子,又有動力想做事了。
    楚宴立即命陳平先生根據最近的入賬,謄抄一份流放人員的名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