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孰輕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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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晨時分,窮奇拉著陸績趙俊和一個一米九左右的肌肉大漢來到了一個投注點,死活要讓他們下注。
    “你們不相信我?那也得相信楚大哥啊,那可是堂堂大學士!”
    幾人喝了一晚上酒,小窮奇身體雖小,卻酒量驚人,十幾碗醉死過修士的醇陽露下肚不僅毫無醉意,甚至精神還更加的飽滿。拉著同飲的三人就往投注點跑,聲稱發現了絕世良機,絕對大賺特賺。
    三人都有點怏怏的,特別是趙俊,走路都打飄,不過肉縫裏麵的眼珠子在不停轉動,顯然是裝的樣子。
    他拉開窮奇,背對兩人,在窮奇耳邊嘀咕道:“我說老弟,哪來的消息?有什麽內幕嗎?”
    窮奇小胸脯拍得震天響:“沒有內幕,但是包贏,信我就幹,不信就把錢借我,還有半個時辰就截止了啊,可別怪本未來武聖沒帶你們。”
    “老弟啊,不是哥哥不信你,投楚老弟雙狀元,還他娘的押上全身家當,你以為哥哥我的錢是風刮來的嗎?”
    窮奇翻了翻白眼,跳起來就給趙俊一拳,砸在他腦門上,“腦袋長來是好看的嗎?你這腦袋它也不好看啊。”
    窮奇突然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小聲說道:“我昨天發現兩個看不透的高人,真的,其中一個身上有一股望氣法都看不見的氣,我家的秘法正好能看到,那可是衝天的氣運。身負大氣運者,你猜怎麽著,他投了楚大哥。”
    趙俊滿臉狐疑,這窮奇鬼靈精怪,人小鬼大,經常幹些沒邊際的事,可信度不高。
    陸績境界低實力低,早就不勝酒力了,這會兒迷迷糊糊的就把身上的錢全遞給窮奇了,打著酒嗝道:“小窮奇,借你的啊……嗝……”
    一旁的胡景文也有樣學樣,兜裏摸出來三枚龍錢,豪氣無比的遞給窮奇。
    窮奇接過,風一樣的衝向投注點,不一會兒就回來了,手上的兌票顯示,真的是投了楚鴻的雙狀元項。
    趙俊眼睛頓時瞪直了,來真的?那些個龍錢可是這三人的全部家當,窮奇真的這麽有膽量?
    特麽的,楚鴻,楚老弟,楚大學士,老子也拚一把,你爭氣點啊,就算我有狀元之機也讓給你……
    陽光撒過朝歌西部軍營校場,在隆重而盛大的儀式後,這個世界開天辟地第一遭的文武科舉拉開了序幕。
    五百九十九人分兩邊站定,文三百,武二百九十九,楚鴻兩邊都要跑。
    整個朝歌今天停止了一切娛樂活動,全部都在圍觀這場盛事,浩大的科舉競彩活動也已經停止了投注,參加人數達到了可怕的五十五億,幾乎是現在整個朝歌城裏麵的人都參與了。投注龍錢更是達到了五十四億,金子三十億兩,兩個同樣可怕的數據,亙古未有的盛事調動了無數人的熱情,包括海量凡人。
    城內西部軍營,無窮無盡的人頭蔓延至天邊,還有一塊塊巨大的“屏幕”投影在空中,方便觀看。
    “觀眾朋友們,現在畫麵中清晰可見,五百九十九名學子已經入場完畢,為什麽是五百九十九而不是六百,因為來自戰仙學宮的楚鴻學子同時報名了文武科舉,且同時入圍.......”
    一個清新脫俗、容顏絕美的女子突然出現在投影中,嚇了朝歌無數人一跳,待片刻後都感到驚奇,這是個什麽操作?
    “好了,觀眾朋友們,我是徐亞楠,稍後將為大家持續報道。”
    楚鴻當時就笑了,徐宏就是他娘的會玩兒。
    看台上,一眾官員看著徐宏都在發笑,善意的笑,徐尚書一向如此,與眾不同。
    “徐尚書尚未娶妻吧?”不苟言笑的刑部尚書秦道榮突然問道。
    “怎麽?你那女兒不是看不起我嗎?”徐宏大驚,秦道榮那女兒遠近聞名,他可惹不起。
    “我看剛才這個丫頭不錯。”
    一眾官員憋不住笑,兵部尚書直接笑出了聲。
    這涉及到一個典故,十年前,彗星般的徐宏在朝歌可是人人愛,排著隊要嫁女給他,秦道榮也想過,給他那寶貝女兒一提。好家夥,這姑娘天天變著法的給徐宏介紹“女朋友”,下到嬌豔欲滴十七八,上到老態龍鍾八百八,驚得秦道榮將其禁足。
    “徐宏那廝那麽醜,你居然想讓我嫁給他?讓他拿斬邪劍好好修修臉吧。”
    “是不錯,就是不知道她要不要我拿斬邪劍修臉。”徐宏笑道。
    秦道榮古板的臉上也擠出一個笑容,仿似千年冰山融化,竟讓人有沐浴春風之感,實在是這位大佬的笑容比朝歌內城下雨還難。
    文先武後,三百人坐在神力台上,人皇端坐正前方虛空,兩邊文武官員依次排開坐立。
    楚鴻處在中間,四周很多熟人,魏天易,楊秀,淩飛羽,陳鯉,柳柏吉,張文斌,韓斯年,關山月,江遠帆,司馬昱,張錄,寇文婷,趙采薇,林思齊,孔仁,孔禮,孔信,楊旭東.......
    突然眼睛一瞪,他看見了李玄旭,實在沒想到這位聖子大舅哥竟然殺進了殿試。似是感覺到了楚鴻的目光,李玄旭衝他“靦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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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部尚書趙斌誠飛身到眾學子最前方,他的前方,懸浮著一顆珠子,將其身影投射到所有的“熒幕”上。
    趙斌誠環視全場,笑著說道:“諸位學子能從三州半之地脫穎而出,自然飽學有才,今年是科舉第一次施行,還有很多不完滿的地方,很多同樣優秀的學子落選,不要灰心,以後每年都會有。今日殿試的題目是由人皇親自出題,眾學子可要好好構思,好好作答,不要辜負了人皇的一片苦心。”
    試卷撒落,三百個禁製亮起,巨大神力台上猶如亮起了三百個燈泡,裏麵的人不可外視,而外麵的人卻可觀之。
    這題目一看,楚鴻就愣住了,賦詩:大齊將國滅,汝為大齊文人,賦得詩一首。
    策問:命格,體質,仙經,神器,天賦,孰輕孰重?
    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要把自己假設成大齊人,遭逢國破家亡的悲慘局麵,對於英雄的傳道者來說,不太難。但是文章就有搞頭了,這沒法傳道了,沉思良久都沒敢動筆,總共有三天時間,時間是足夠的,一眾學子開始冥思苦想。
    “觀眾朋友們,現在我們看到的考題已經下發,但還沒有一個學子動筆,大家可以看到,這詩文很有難度,通過幾位學子的表情我們看出。”徐亞楠出現再次在熒幕上,秀美的麵容讓好多人不覺心神蕩漾。
    畫麵一轉,魏天易的麵部出現在當中,他皺著眉頭,手指在敲動著桌麵。
    “朋友們,大家現在看到的是太尉二公子,魏天易,可以看出他似乎遇到了難題,大家有沒有發現,天易公子沉思的樣子很是英俊呐。”
    高台上的官員們洋溢著笑容,老態龍鍾有些病殃殃的魏無忌也是難得的笑了笑。
    “好啊,朋友們,看見這位公子了嗎,來自青州的關山月,大家有沒有被關公子的英俊給驚豔到!”
    很多少女瘋狂在巨大熒幕下喊叫,關山月極其俊美的容貌引發狂歡。
    “觀眾朋友們,這位不得了了,這位就是被引為謫仙下凡的楚扶搖,楚鴻學子,大家請看,楚公子同樣的英俊瀟灑,他正在磨墨,是已經構思好答題了嗎?”
    扶搖詩集在朝歌流傳已久,幾乎人人都有一本,這還是這人第一次被所有人看到,與想象中的年輕俊美一般無二,尖叫聲更加的瘋狂了,神力台下方怕是有百十萬少女在衝著上方瘋狂的叫喊。
    徐亞楠滿眼驚訝,沒想到眼前人竟然這麽的受歡迎。
    “看來楚公子在朝歌很受歡迎啊,啊,大家快看,楚公子似乎要動筆了!”
    楚鴻自然聽不到也看不到外圍的一切,這層光幕阻絕神識、眼力、耳力。
    磨墨完畢,楚鴻就準備動筆了,足足三天的時間實際上可以不慌,不過重心要放在文章上。
    吸了口氣,擺好紙鎮,蘸墨而書。
    過零丁洋
    辛苦遭逢起一經,幹戈寥落幾周星。
    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裏歎零丁。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熒幕因徐亞楠的緣故視線集中在此處,通過陣法投影到所有的熒幕上,全城可見。
    一股難言的情緒透紙而出,浩然正氣降臨,一道陽光自迷霧中照射而出,而後高懸九天,永不沉墜。無數人看向楚鴻,大感震驚,這才過了多久,不僅寫了詩文,更是引發浩然氣降臨。
    國破家亡,淪落天涯成為了無根浮萍,何其惶恐,何其零丁,天地之大,我卻孤身寥寥,何其的悲愴之感,世上何人能不死,任你一代天驕帝王、無敵霸主,任你強盛宗族、神聖國度,最終也要倒在歲月長河中,但我即使身死,也要留一片愛國的丹心映照史冊,我的丹心,天地可鑒,人神共證!
    好!
    孔瑞拍了拍掌,眼裏說不出的讚許,徐宏更是鼓掌大讚,個中意味兒兩人最知。
    李玄機顏如玉坐在長公主旁邊,心裏可為楚鴻高興了,長公主看著熒幕,心跳不斷加速,卻在眨眼間又發出一聲無人知曉含義的悠悠歎息。
    徐亞楠身處白光中,不可謂不震驚到了極點,她來自揚州徐家,對這類浩然氣可是非常熟悉,家族中不是沒人能發出,但那都是四五十歲以上的研經治學的長輩,朝歌果然人才濟濟,她扭頭看向高台上的徐宏,這廝果然沒騙我。
    很快,同樣有奇景被引發,旁邊的關山月紙上化出一個絕代劍客,持神劍衝殺九天,那裏高坐的是一個帝王,絕代劍客化為飛灰湮滅,但這也讓人震驚,他將自己代成劍客,國破家亡之際,欲刺殺敵國君王。
    在之後,是孔仁,孔瑞大兒子,二十六歲,端的是麵如冠玉,玉樹臨風,遺傳了丞相的基因,繼承了孔瑞七八分溫文爾雅的風度。
    他的紙張上顯化奇景,敦敦先生諄諄教誨,似是在傳道授業,講述那國破家亡的悲慘故事,勉勵學子發奮圖強,不屈的意誌在傳遞。
    很多人都引發奇景,不止一眾男學子,寇文婷的詩句顯傷悲,國破碎,家分崩,有女子俯地慟哭,而後漸漸堅定,勢要重整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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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人都是詩文佼佼者,博采眾長,飽學有才,沒有誰會比誰弱,不時爆發出的奇景驚天動地。
    上古聖人悟道而造字,每一個字都來曆非凡,當它們組合到一起,再輔以修士的精氣神,便能誘發奇異,朝歌無數人今日大飽眼福,平日間哪能見到如此集中的天才人物?
    太陽漸漸西下,又再次東起,三百人依舊神采奕奕,不斷在構思長文策論,這才是重頭戲。第二天,神力台上清風雅靜,主持人徐亞楠不時穿插在神力台各個方向,鏡頭不斷切換,三百人的容貌身影都有顯現。
    下方,宋英雄捏緊了拳頭,隻要看到楚鴻出現就必定閉眼,實在是“不堪入眼”。
    神力台上,司馬昱精神不是很好,前期被黴運纏身,堂堂修士走路都能摔跟頭,簡直不可思議,“斬蛇道人,敢陰我,哼,給我等著。”
    同時,他在心裏給楚鴻判了死刑,“什麽東西,敢娶玄機?那是我預定的夫人,自己取死,那我成全你!”
    關山月,高大英俊,來自青州,濃眉下的眼睛裏不時閃爍光芒,有聲音在他的腦海中回響:“最佳之選,楚鴻。”
    第二個整天都無人動筆,一直到第三天,文科舉開始讓整個朝歌城沸騰。
    命格,體質,仙經,神器,天賦,孰輕孰重?
    題目全城人皆可見,但答案卻不盡相同,有人認為命格最重,修士之修行,即是在逆天改命,特殊命格者,不僅在曆史上大放光彩,在當世,號稱舉世無敵的人皇、風家家主等都是特殊命格擁有者。
    “你可曾聽說武祖是什麽命格?他什麽命格都不是,但一樣傲立雲端,命格重要嗎?我看重要的是天賦,其他都是身外物,可取可去。”
    也有人認為體質最重,體質決定了一個人能走到什麽高度,不然即使至寶當前或許也難以承受。
    “承天之體最重要,就說當下,大量特殊體質誕生,起點就高於普通人無數,再隔些年,也許他們的背影我們都遙不可見。”
    “非也,體質能決定起點,但卻絕對決定不了終點,還是武祖,你可曾聽聞他是什麽特殊體質?但他卻將所有特殊體質都踩在腳下。”
    也有人認為仙經和神器最重,各個超級勢力都是因為有仙經和神器聳立雲端,無人可攻,仙經煉人才,神器鎮族運。
    “可曾聽說過上古真骨宗、禦獸宗、隨心宗,有仙經有神器,同樣一夕間覆滅,這兩樣不過也隻是外物,難以決界定最重。”
    議論聲三天來就沒斷過,各抒己見,各執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
    一個“女子”坐在茶館靠窗位,不斷喝茶,也不斷聽周圍人聊天,不過一群沒見識的莽夫,亂放屁。什麽最重,此人認為那必然是隨心所欲最重,心意要是被束縛了,還談什麽念頭通達,元神純粹?
    女子裝扮,但他有喉結,眉心一點金,掛耳墜,施腮紅,頸上懸掛著三個長命鎖,腰間懸著十幾枚白玉玉佩,講究的就是一個隨心所欲。
    他就是已經覆滅在曆史長河中卻又死灰複燃的隨心宗的當代聖子鄭隨心,他腦袋裏剛剛閃過要捶翻聊天之人的念頭,身體就動了,神光爆閃,片刻間茶館內人仰馬翻,幾名大漢以及老者躺在地上幾臉懵逼,我惹了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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