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晟無奈地笑了笑，輕輕刮了下林羽燕的鼻尖：
    “胡思亂想什麽呢？在我眼裏，隻有你最重要。”
    他攬著林羽燕的肩，往醫院外走去。初冬的暖陽冉冉升起，街道上還零星亮著幾盞路燈，寒風卷著枯葉打旋，平添幾分蕭瑟。
    兩人站在路邊等車，林羽燕不時抬頭打量王晟的臉色，見他眉頭微蹙，嘴唇有些發白，心裏又是一陣揪痛。
    “真的不用去醫院嗎？”她輕聲問，聲音裏滿是擔憂。
    王晟還沒來得及回答，一輛出租車緩緩停在麵前。
    他拉開車門，先扶林羽燕坐進去，自己才跟著上了車。
    “師傅，下洋別墅區。”
    車內暖黃的燈光灑在兩人身上，林羽燕靠在王晟肩頭，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下來。
    可一想到剛才夏盈盈和王晟的過往，心裏又泛起陣陣酸澀。
    出租車在別墅區門口停下，王晟付了錢，牽著林羽燕往別墅走去。
    早晨的別墅區靜謐安寧，偶爾有幾聲鳥鳴聲傳來。
    打開別墅大門，溫暖的氣息撲麵而來。王晟打開燈，客廳明亮起來。
    林羽燕看著熟悉的環境，心裏忽然湧起一股劫後餘生的感覺。
    “你先去洗個熱水澡，換身幹淨衣服。”
    王晟說道，“我去給你煮點粥，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王媽今天有事出去了。”
    林羽燕卻沒有動，她轉身抱住王晟，聲音悶悶的：
    “我不要你離開我……”
    王晟一愣，隨即緊緊回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發頂：
    “傻瓜，我怎麽會離開你？答應帶你去看極光，我就一定會做到。”
    林羽燕抬起頭，眼眶紅紅的：
    “那你和夏盈盈……”
    “我和她，隻是過命的交情。就當是好朋友吧！”
    王晟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
    “在我心裏，你是獨一無二的。”
    他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水，
    “好了，快去洗澡，不然感冒了我又要心疼。”
    林羽燕這才點點頭，往樓上走去。王晟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這才轉身走進廚房。
    廚房裏，王晟熟練地淘米煮粥。火光映照著他的側臉，疲憊中帶著一絲溫柔。
    他知道，這次的危機雖然暫時解除，但巫毒教的事情還沒完，未來還會有更多的危險。
    可隻要林羽燕在身邊，他就有勇氣麵對一切。
    正想著，手機突然震動起來。王晟掏出來一看，是夏盈盈發來的消息：
    “小心巫毒教的下一步行動，我這邊會繼續調查。”
    他沉默了一瞬，回複道：“知道了，你自己也小心。”
    收起手機，王晟繼續專注地熬粥。不一會兒，粥香四溢。
    他盛出一碗，吹了吹，端到客廳的茶幾上。
    這時，林羽燕洗完澡下來了。她穿著寬鬆的睡袍，頭發還帶著濕氣，整個人顯得格外柔弱。
    “好香啊！”她湊過來，在王晟身邊坐下。
    王晟舀起一勺粥，吹涼了喂到她嘴邊：
    “慢點吃。”
    看著她吃得香甜，王晟心裏滿是滿足。
    窗外，幾縷暖陽照射進來。別墅內，暖黃的燈光下，兩人依偎在一起，之前的一切好像從未發生過……。
    由於昨晚一整晚都沒好好休息，王晟沒有讓林羽燕去公司，兩人回房間休息。
    而此時在離濱海十裏外的一棟獨院別墅內，一個長得十分高大威猛肌肉高高隆起的白人壯漢。
    他站在窗口一臉陰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白膚色的臉上隨著牙齒的咬動而抽動著。
    他一拳打在牆上“fake”手上關節“哢哢”作響。
    他就是國際殺手榜第九的“笑麵虎”，此時正憤怒的看向濱海某個方向…
    突然他口袋裏的手機振動起來，掏出來一看，頓時臉色大變，急忙接聽。
    “閻王殿下…”
    “老九，事情辦妥了嗎？”
    電話裏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嚇得笑麵虎大氣都不敢喘。
    “閻王殿下，請再給我些時間，我一定能拿到翡翠之眼。”
    “閻王”，殺手榜第一的人物，也是殺手榜最高領導者，出手成功率百分之百。
    殺手榜前十人物都是其精心挑選出來的絕頂高手，都效忠於閻王。
    電話那頭陷入短暫的死寂，笑麵虎握著手機的掌心滲出冷汗，連牆上的掛鍾滴答聲都震得他耳膜生疼。
    直到一聲輕笑刺破沉默，閻王的聲音像是裹著淬毒的絲綢：
    "老九，翡翠之眼在你手裏耽擱了三個月零七天，達摩克利斯教主等得有些不耐煩，說我們辦事沒有效率……"
    話音未落，笑麵虎背後的落地窗突然炸裂，鋒利的玻璃碎片擦著他脖頸飛過，在牆上釘出蛛網狀裂痕。
    他驚恐地踉蹌後退，卻發現窗外空無一人。
    手機裏傳來紙張翻動的窸窣聲，閻王繼續道：
    "記得去年秋天，老七在東京失手那次嗎？"
    笑麵虎瞳孔驟縮——那是他第一次見識到殺手榜頂端的恐怖，
    傳說中從未現身的閻王，竟能隔著半個地球操控殺人機關，讓老七在眾目睽睽下溺斃在幹涸的噴泉池裏。
    "當時我給了他三分鍾解釋。"
    閻王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如刀，
    "而你，已經浪費了我整整一千一百個小時。"
    笑麵虎的膝蓋不受控製地顫抖，他看到自己映在碎玻璃上的倒影扭曲變形，仿佛正被無形的巨手攥緊咽喉。
    "聽說你去濱海碼頭？"
    閻王突然話鋒一轉，笑麵虎感覺自己的心髒瞬間停跳。
    那是他私下聯係買家的秘密據點，知道這個地點的，除了他的線人...就是此刻在電話裏談笑風生的男人。
    "翡翠之眼必須在月蝕前送到。"
    閻王頓了頓，背景音裏隱約傳來某種機械齒輪轉動的嗡鳴，
    "要是辦不到，我會讓你知道，為什麽我的代號叫"閻王"——畢竟在地獄裏，連時間都會匍匐在我腳下。"
    電話掛斷的瞬間，笑麵虎癱坐在滿地狼藉中。
    窗外不知何時飄起細雨，雨水混著玻璃碴衝刷著他滲血的手背，而他仍死死攥著手機，仿佛那是救命稻草。
    遠處濱海市的燈火在雨幕中明明滅滅，卻讓他無端想起閻王聲音裏冰冷的機械嗡鳴，那聲音像毒蛇吐信，預示著比死亡更可怕的懲罰正在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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