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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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主崔瀾是被拐來田家村的。
    田家村都重男輕女,原主在被拐到田家村嫁給田勇後生了一個女兒,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就被婆婆扔進尿桶給溺死了。
    原主從此就有些精神失常,瘋瘋癲癲地被田勇拴在家裏,並且再也沒能懷孕。
    田勇便叫來了村人拍喜。
    所謂拍喜,就是一群男人圍著沒能生出男孩的女人,不停拿著棍棒、荊棘、鞭子打她,追問“生不生、生不生?”
    原主沒能熬過拍喜,她的牙齒都打落、她的頭發被扯斷、她的衣服被撕破、她的眼睛被打瞎……
    她不是第一個被打死的,也不是那最後一個。
    崔瀾一睜眼就看到,婆婆劉燕芬正拎著原主女兒的胳膊要往渾濁腥臭的尿桶裏扔。
    崔瀾瞬移過去將孩子搶過來,抬腳踹在劉燕芬後腦勺,把她的臉壓進了尿桶。
    劉燕芬拚命掙紮著,田勇爆喝一聲:“崔瀾,你找死是不是?!!!”
    田勇其實不在乎親娘的死活,但是崔瀾此舉在挑戰他的威嚴——自從田父去世,這個家裏就隻有他能對其餘成員動手動腳。
    “我看找死的是你。”崔瀾眼裏殺機彌漫,一揮手將田勇吸到掌心,田勇的麵部漲成紫黑色,眼球充血,臉上青筋暴凸。
    崔瀾毫不留情地擰斷他脖子。
    然後一手抱娃,一手嫌棄地把田勇屍體甩了出去。
    劉燕芬她也沒放過,直接踩著她的頭,將其溺死在了尿桶。
    接著,崔瀾放了兩個傀儡出來,將臉與身材捏成田勇和劉燕芬的樣子。
    從此,他們就是田勇和劉燕芬了。
    崔瀾吩咐他們把屍體扛出去,找個絕陰之地葬了。
    屍體若被埋在絕陰之地,每時每刻都要忍受宛如熱油澆身螞蟻鑽心的痛苦。
    崔瀾活一天,這種痛苦他們就得受一天。
    忙完之後,崔瀾終於有時間和功夫仔細看看原主的女兒。
    小丫頭瘦瘦的,哭聲細弱,剛才鬧得那麽厲害她也沒咋哼唧,特別乖巧。
    崔瀾摸了摸她的頭,給她取名崔玥,小名叫小玥兒。
    原主的身體實在太差,這次生產也是耗盡了元氣,崔瀾一邊調養身體,一邊坐起月子。
    田勇和劉燕芬忙裏忙外地伺候她跟小玥兒。
    因此,還被田家村其他人嘲笑了,畢竟田家村的媳婦從來是金字塔最底層,至於最頂層當然是那些男人。
    哪有頂層伺候底層的道理?
    田勇和劉燕芬隻當他們是在放屁,偶爾被說的煩了,便冷眼凝視著對方,傀儡特有的空洞雙眸經常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崔瀾整個月子期間都是舒舒服服的,全家的雞蛋肉菜都緊著她吃,小玥兒也沾光被養的白白胖胖的。
    她出月子那天,村裏格外熱鬧,因為又有一個女人被拍喜了。
    這人是隔壁田伢子的媳婦柳娘,她也是被拐來,因為一年多了還沒懷孕,成了村人口中不會下蛋的母雞。
    那些男人迫不及待地將柳娘趕到村口,然後人手一根棍子開始打她,美其名曰幫她去除晦氣。
    而且還專門往柳娘私密的地方去打,比如胸脯和腰部,一邊歡笑著問柳娘“生不生、生不生?”,一邊欣賞她恐懼閃躲的表情以及悅耳動聽的尖叫。
    田伢子則在旁邊灑著桂圓和紅棗。
    當晚,崔瀾找到田伢子:“我有一種秘藥,你吃了,包能生兒子。”
    田伢子不相信,崔瀾要有這種秘藥,還會給別人?
    而且生子藥不一般都是女人吃了才有用嘛,哪有男人吃的理?
    崔瀾沒耐心了,直接摁住他把一包黑灰色顆粒狀藥粉,倒進他嘴裏。
    田伢子嗚嗚掙紮著,柳娘就縮在角落裏,沉默地旁觀。
    她並不關心崔瀾給田伢子喂的什麽,如果是耗子藥就更好了。
    崔瀾走後,田伢子想把藥給吐出來。
    可惜,藥粉入口即化,早就融進他血肉了。
    田伢子不停拿井水漱口,還想去找崔瀾麻煩,卻被傀儡田勇轟了出來。
    什麽東西,也敢來找主人麻煩。
    活膩歪了!
    田伢子沒討到便宜,罵罵咧咧,那天過後,田伢子驚奇地發現,他肚子竟一天比一天大了。
    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胖了,結果,田伢子到後麵竟然還有些惡心、嗜睡,身體也變得浮腫……
    一樁樁一件件都像極了懷孕的症狀。
    但是田伢子沒往那方麵想。
    一來男人不可能生孩子,二來懷孕要十個月呢,自己這些症狀卻是在幾天內產生的,怎麽也不可能是懷孕。
    可是這份篤定在感受到肚皮裏有東西在翻湧時,逐漸塌陷了。
    田伢子已經沒辦法下床,腹部像個膨脹的球體,脫了布衣還能看到幾團詭異的生物動來動去。
    田伢子驚恐不已,忙讓柳娘去給他請大夫,柳娘一動不動,仿佛沒聽見田伢子的責罵。
    接著,柳娘看到,三個發育成熟的嬰兒撕開田伢子腹部的血肉,按次序從田伢子肚皮裏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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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嬰兒手腳齊全,皮膚白皙,還有著很明顯的男性特征。
    發育得實在太好了,看起來完全不像剛出生的嬰兒,像是已經滿了周歲的。
    柳娘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田伢子早就在生產的過程中氣絕身亡了。
    崔瀾輕嘖一聲,從門外走出來。
    這是她沒把握好度,男嬰們發育得太完全了,迫不及待想要破體而出,直接把田伢子弄死了。
    便宜他了。
    隨著崔瀾的靠近,男嬰們興奮了起來,拚命爬向崔瀾的方位,從神態到動作都透露著一股朝聖的虔誠。
    崔瀾摸了摸他們的腦袋,他們就宛如得到了安撫一樣,平靜下來。
    崔瀾勾了勾嘴角。
    以前遨遊星際的時候,崔瀾曾遇到過不少蟲族,還收集了一些蟲卵。
    不就是想要男嬰嗎?
    崔瀾不介意當一次送子觀音。
    蟲族隻認蟲母,使得他們來到這個世界的崔瀾,便是他們認知之中毋庸置疑的蟲母,而與蟲母外形相似的柳娘,便是蟲母的族人。
    至於生下他們的田伢子嘛,嗬嗬,容器罷了。
    田伢子,還隻是開始呢。
    原主之死,田家村的男人們全都有份,所以崔瀾一個都不打算放過。
    這才幾天時間,田伢子家竟然悄無聲息多了三個男嬰,村人都感到格外稀奇。
    於是紛紛詢問哪來的孩子?
    柳娘閉口不答,隻是神經兮兮地拿出了一包黑灰色顆粒狀藥粉:
    “記住,這是至陽之物,隻有男人喝了才有用處,女人喝了不管用的。”
    柳娘神經兮兮地道,然後看向趴在炕上玩耍的三個男嬰,指著他們:“喝了就能生出那樣的男嬰。”
    女人們將信將疑地把藥粉拿回家,衝泡後給男人喝了。
    幾天後,村裏到處都是大著肚子的男人。
    他們唉聲歎氣,扶著肚子,症狀都各不相同,有的漏屎漏尿,有的吃啥吐啥。
    因為喝藥的時間都差不多,生產的時間也就都差不多。
    村裏同時多了三十八個孩子,都是男嬰!
    這次,男嬰們出生的方式溫和了一點,不是開膛,而是順著下麵鑽出來的。
    所以男人們都沒死。
    畢竟隻生一次就死,也太虧了。
    崔瀾決定要將他們廢物利用,每個男人都最少生十個以上的男嬰!
    既然喜歡男嬰,那就,生個夠吧。
    而且自己懷的,絕對親生,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女人們看著村裏男人們的樣子,大喊怪物,慌不擇路地跑掉了。
    崔瀾也不攔她們,她在田家村路口處設置了結界,隻有女人們能出去,但是隻能出不能進,出去後會自動忘記田家村有關的一切。
    田家村的女人們基本走光了,畢竟沒誰願意和怪物朝夕相處,待在一起。
    隻有柳娘留了下來。
    柳娘不走則是因為:“看到他們這麽痛苦,我很高興。”
    “他們會一直痛苦,你也會一直高興。”
    崔瀾人美心善,男人們生產後,她都會給三天的休息時間,三天後再喂藥。
    當然,這三天裏,男人們也壓根得不到任何的休息,小蟲崽們需要營養,需要喂奶,於是自發趴到容器身上,用力啃咬容器的血肉。
    漫長折磨的三天過後,肚子再次大了起來。
    一個月後,田家村已經被遍地的男嬰們占領了。
    男嬰們聽取著蟲母的號令,察言觀色蟲母的心情,無師自通地折磨容器們。
    假使折磨容器們能夠讓蟲母高興,那就是容器們的榮幸!
    男人們各個都形銷骨立,宛如骷髏。
    渾身上下更是一塊好肉都沒有了,因為男嬰們需要吃東西,所以一塊接一塊地從男人們身上啃下血肉,補充能量。
    終於,崔瀾玩得差不多了,看著田家村的男人們,大發慈悲說道:“隻要生出女嬰我就放過你們。”
    男人們重拾了一點意誌,鉚足勁想生個女嬰。
    但是一個接一個嬰兒落地,都是男的!
    他們幾乎要絕望了,崔瀾吩咐蟲崽們把這群沒法生出女嬰的下蛋公雞趕到外麵拍喜,手持棍棒抽打他們的肚子,美其名曰去除晦氣,同時不停追問他們:“生不生、生不生?”
    男人們淚流滿麵。
    蟲崽們都是見風就長,往往剛落地時跟周歲差不多,三天後能跑跳,五天後便有了成年男子的雛形。
    十天後則跟青年男子相差無幾。
    十五天後,開始走向暮年。
    最後,迎來死亡,然後重新變成一堆黑灰色顆粒狀粉末。
    崔瀾彎著腰把那些黑灰色顆粒狀粉末收集起來。
    準備下次再用。
    首批蟲崽們迎來死亡的時候,田家村的男人們也都被折騰的快要斷氣了。
    那些男人們到最後什麽都不求,一聲聲嚷嚷著:“讓我死吧,讓我死吧……”
    “我不要再生了……”
    正如崔瀾所說的那樣,他們每人最少生了十個。
    畢竟是他們自己說要多子多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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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福氣太滿,他們自己反而受不住了。
    沒用的東西。
    田家村的男人們接連咽氣,各個死不瞑目。
    柳娘心頭那口鬱氣也消散了,她看著男人們的屍體,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崔瀾問她是否要離開田家村?
    這次,柳娘猶豫過後就同意了。
    崔瀾把在田家村搜刮到的盤纏分她一半,又給她指明了方向,告知她家人所在的位置。
    柳娘流著眼淚,千恩萬謝走了。
    崔瀾倒沒去找原主家人,記憶裏,原主家人對她一般,得知原主被拐後也從來沒找過她。
    講真,崔瀾不報複就不錯了。
    田家村的人基本都死光了,崔瀾掘地三尺搜刮完了所有值錢東西,一把火燒光整個田家村,又順手搗毀了,拐賣原主的人牙子的老巢。
    然後,崔瀾買了一輛馬車就帶著小玥兒,以及田勇和劉燕芬,跑去禍害起另外的“田家村”。
    幾十年後,這片土地重男輕女的現象被緩解了許多。
    因為一直有則關於馬車女子一家的傳說在境內流傳著。
    如果想生男孩,她會幫你。
    代價卻可能是這家男人的性命!
    代價如此嚴苛,重男輕女現象自然少了許多。
    男人們也捫心自問,如果追個男孩就要自己付出生命的代價,還是算了。
    畢竟什麽都沒有活著重要。
    後來,小玥兒長大了。
    小玥兒被崔瀾教得聰明又大膽,同時也以自己女子的身份為傲,但凡有人對她女子的身份指手畫腳,或者重男輕女到了讓她看不過去的地步,小玥兒都會毫不留情地一把藥灑過去。
    當然,那些藥並不是蟲卵,而是小玥兒自己研發的,一旦吸入就對男子身體有害,具體什麽害處便看那個男子過分程度,以及她當天的心情。
    輕則渾身疲軟或者再無生育能力,重則半死不活。
    這些崔瀾沒有主動教過,但是小玥兒自己會琢磨。
    幾十年後,這片土地的男子數量大不如前。
    女人們占據了更多的實權跟話語權。
    世界逐漸往平權方向進化。
    甚至隱約間以女子為尊。
    崔瀾也沒想到位麵竟然會是這個發展,但她挺喜聞樂見就是了。
    閉眼時,崔瀾還不忘把埋在田家村絕陰之地的田勇和劉燕芬的鬼魂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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