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事出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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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主崔瀾是道家傳人,有個閨蜜潘露。
    某天,閨蜜潘露實習季入職了一家公司,意外得到老板青睞,兩人很快打得火熱,這才不到一月就要結婚領證。
    原主覺得那個老板很不對勁,但是原主道行太淺,也看不出究竟。
    於是一邊勸潘露別那麽快跟老板結婚,一邊求助師傅。
    潘露被她勸住,沒有答應老板。
    老板轉頭便跟別的女人結婚了。
    潘露得知消息,恨得要死,發瘋捅死了原主。
    “什麽道家傳人,你就是在裝神弄鬼想阻止我嫁入豪門!!!”
    “瀾瀾,尚深他向我求婚了,你說我要不要答應他?”
    這天,潘露來崔瀾家找原主玩,提起老板跟自己求婚了,語氣是得意炫耀的,眼神卻有些猶疑。
    顯然,潘露也覺得,這事不太對勁。
    畢竟她和尚深滿打滿算也就認識不到一月。
    閃婚都沒這麽快的。
    而且……潘露總覺得她跟尚深在一起以後,精氣神越來越差勁了,印堂中似乎也縈繞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黑氣。
    原主是道家傳人,潘露和原主是多年好友,耳濡目染多年,潘露隱隱約約也知道點道家常識。
    害怕自己是沾染了髒東西。
    但是她又不想放棄有顏有錢的尚深。
    所以才會這麽糾結。
    潘露期待地看著崔瀾,希望她能說出一句肯定的話讓自己安心。
    崔瀾嗬嗬一笑:“我今天吃了雞公煲哦。”
    潘露皺眉:“什麽雞公煲不雞公煲的,垃圾食品,我在跟你說尚深的事情。”
    崔瀾低頭欣賞自己黑粉鑲鑽的美甲:“這美甲不錯吧?樓下做的,隻要58……”
    潘露不耐煩地打斷:“這麽便宜的美甲你也不怕做出病來,我在跟你說尚深的事情,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崔瀾把玩著自己的發梢:“頭發有點分叉,好想拔掉。”
    潘露豁然站起身來,忍無可忍:“崔瀾,你有病吧?這些跟我有什麽關係?”
    崔瀾緩緩抬眼:“那麽,你答不答應尚深的求婚跟我有什麽關係?”
    潘露氣得臉都紅了,怒指著崔瀾:“你你你,連個意見都不肯給,陰陽怪氣,冷漠無情,崔瀾,我真看錯你了,以後沒你這朋友了!”
    “好啊,絕交。”
    崔瀾麻溜地把潘露趕出去了。
    潘露跳腳不止,指著崔瀾的房間門輸出了一籮筐垃圾話。
    忽然,崔瀾的房間門打開了,潘露剛有些得意,以為崔瀾來跟她服軟了。
    結果,崔瀾迎麵就潑過來一盆髒水。
    潘露被澆了個透心涼、心飛揚,頭發濕漉漉的,緊扒在她臉上,臉上妝容也花掉了。
    “啊啊啊啊啊啊!”
    潘露發飆,撲過來想要打崔瀾,崔瀾眼疾手快把門給懟上了。
    良久,潘露不甘心地走了。
    路過一處天橋的時候,旁邊一個年輕小道士定睛看了看潘露。
    他發現,潘露周身黑氣縈體,應該是被什麽邪物給纏上了。
    小道士欲言又止的,到底沒有叫住潘露。
    因為掐指一算,哪怕自己幫了潘露,助她逃過一劫,事後也會被怨恨、怪罪和遷怒。
    小道士自認不是啥好人,想了想,決定還是不提醒了,默默坐回去吃橘子。
    潘露回到家中,越想越氣,這次沒有原主的阻撓,潘露最終還是答應了尚深的求婚。
    尚深高興地摟著潘露,親了一口,深情地凝望著潘露:“我就要娶你了,夫人,我真高興。”
    他眉眼是精致複古的,皮膚卻極蒼白,頭發很長,眉毛睫毛都極其黑,嘴唇血紅。
    像紙紮人。
    潘露假裝嬌羞地靠在尚深懷裏,強行催眠自己忽略掉那一份怪異之感。
    “夫人,明天是個吉日,咱們明天就領證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把你帶回家見我的家人們了,他們肯定很喜歡你。”
    潘露剛想點頭,然後就意識到不對:“咱們……不辦婚禮?”
    尚深的手緊了緊:“辦啊,當然要辦,先領完證,再辦婚禮好了。”
    潘露終於安心。
    次日的天空陰雲密布,黃曆顯示忌結婚宜安葬。
    潘露不知道尚深為什麽會選這樣一個日子,但是她又沒有底氣說不。
    拿到結婚證那一刻,潘露看到,尚深長出了口氣。
    然後,迫不及待地帶著潘露回去見自己的家人了。
    尚家就坐落在郊區的一個庭院,裏麵的建築都是中式風格,低調奢華。
    但是灰蒙的天空、淅瀝的雨水、門口的石獅以及廊前的紅燈籠卻在無形中為整座庭院平添了幾分陰森之感。
    潘露看到這個中式庭院之後,嘴角重新揚起笑容,“自己竟然真嫁入了豪門”的自得湧進心頭,潘露已經想好之後要怎麽在公司作威作福,和打臉崔瀾了!
    崔瀾的那盆髒水她永遠也不會忘記,她要整得崔瀾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跪地求她!
    這種自得,這種愉悅,一直持續到看見尚深的家人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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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深的家人不多,隻有爺爺、爸爸,以及一個弟弟。
    他們有著跟尚深如出一轍的蒼白皮膚、血紅嘴唇。
    尚爺爺尚爸爸穿著黑色的唐裝,弟弟的衣服也很複古。
    周圍的傭人都穿著深色的旗袍,盤著發髻,臉頰兩邊點著腮紅。
    客廳的角落還供著個牌位,上書尚氏先祖靈位。
    他們看到潘露,齊刷刷扯起了猩紅嘴角,露出一個微笑。
    潘露嚇得不敢再近前了,一股毛骨悚然之感從尾椎骨蔓延到後腦勺。
    “夫人,快進來吧。”尚深不由分說地拉著潘露進去。
    潘露勉強落座,發現桌上並沒有菜,於是磕磕巴巴詢問。
    尚深臉上已經沒有了表情,他懶得再裝了。
    尚深弟弟尚河發出一道古怪笑聲:“菜嘛……當然就是你啊!”
    尚河衝了過來,牙齒熟練地撕咬起了潘露的血肉。
    潘露慘叫一聲,她拚命地尚深求救,但是尚深沒有理睬,還和自己的爸爸、爺爺一樣,靠了過來,用力撕扯著潘露的血肉。
    周圍的傭人視若無睹。
    崔瀾趴在屋頂,一邊目不轉睛看著,一邊咬了一口蘋果,打算等潘露快嘎了,自己再出場。
    結果,崔瀾吃完蘋果抬頭就看到不遠處趴了個人。
    崔瀾定睛一看,似乎是個道士???
    小道士發現崔瀾也嚇了一跳,手裏的橘子差點掉了,他雖然沒準備要幫潘露,可是對於纏上潘露的邪物,還是有點興趣的,所以摸過來了,沒想到還能遇到人,瞅著應該是個同行。
    等到確定崔瀾沒有惡意,小道士又很自然地把橘子瓣塞進嘴裏,繼續吃了,吃完後背著桃木劍跳了下去:“何方邪物,竟然敢用禁術害人!”
    尚深被打斷進食,非常不滿地盯著小道士。
    小道士把各種法器祭出來讓尚深狠狠吃了一壺,但是終究雙拳難敵四手,沒能打過。
    小道士才終於有點慌了。
    崔瀾撇了撇嘴,本來以為不是王者也是個白銀,結果就是個廢青銅。
    崔瀾吃完蘋果便也跳了下去,一巴掌把尚深拍到了牆裏。
    正在啃咬潘露手臂的尚河聽到動靜抬頭,目露凶光,朝著崔瀾殺了過來,被她一巴掌拍到了地裏。
    接著又分別給了尚爺爺尚爸爸一個巴掌。
    “嗚嗚嗚嗚嗚嗚……瀾瀾,瀾瀾救我……救我……”潘露渾身血肉模糊,但是依舊沒死,奮力爬過來想要抓崔瀾褲腿。
    崔瀾直接就躍過她,一掌劈碎他們供奉的牌位。
    尚深、尚爺爺尚爸爸、尚河,四人齊齊發出抑揚頓挫驚恐不已的喊叫:“不要......不要……!!!”
    接著,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尚深蒼白的皮膚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幹癟扁黑,渾身上下一點血肉都沒有了,仿佛是架風幹已久的骨頭架子。
    尚河也是如此,至於尚爺爺尚爸爸,他們的變化還更驚人一點,頭發胡子雪白,一副行將就木即刻斷氣的樣子。
    那些旗袍傭人早在崔瀾劈碎牌位之時就灰飛煙滅了。
    小道士驚駭地後退了兩步。
    崔瀾知道他在恐懼什麽,別人看不到,但是她和小道士都能看得到,崔瀾劈碎牌位的瞬間,無數麵容猙獰的女鬼冤魂從中傾巢而出,平均覆蓋在了尚家每個男人身上,啃咬著他們。
    她們都是尚家的兒媳。
    許多年前,尚家先祖不知從哪得了一張長生秘方,隻要能在兒媳生下繼承人後用特殊的方法,將其殺死,便可將其冤魂永遠都困在牌位內,源源不斷地為尚家的男人,提供生機。
    經過多代的試錯改良,終於,尚爺爺那一代,他們成功了。
    缺點是,每二十年就要一個新兒媳婦成為祭品。
    愚蠢好騙的潘露就是尚深此次挑中的祭品。
    但是沒想到,半路會殺出來一個,不對,兩個礙眼又多事的程咬金!
    尚深不甘至極,青灰色的鬼爪子向潘露伸去,他需要新娘的血肉,維持他自己的生機。
    潘露腸子都拖出來了,一邊哭一邊爬,拚命遠離尚深:“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嗚嗚嗚嗚嗚嗚……”
    最終,潘露雖遠離了尚深,但還是斷氣了,一雙眼睛怎麽也閉不上,死不瞑目。
    崔瀾放出了尚家那些枉死的兒媳,任由她們折磨著尚家人,直到消氣為止。
    怨念消散之後,崔瀾會安排通道送她們投胎,沒消散就一直留在這裏折磨著尚家人好了。
    尚深積累的財富通通都被崔瀾洗劫,小道士經這遭算是見了世麵,纏著崔瀾問她師出何人。
    崔瀾正不耐煩,忽然看到一個破衣爛衫的老道士迎麵向他們走來,兩人脫口而出:“師傅。”
    崔瀾:“……”
    小道士:“……”
    老道士:“……”
    崔瀾指著小道士:“師傅,這位就是你說的那個資質很差的師弟?”
    小道士指著崔瀾:“師傅,這位就是你說的那個資質很差的師姐?”
    老道士抬眼看天,嘴裏尬笑不停:“哈哈哈哈,你們都是我的好徒弟,哈哈哈哈……”趕緊轉移話題問小道士:“你不是說碰到一個邪物讓我來助陣嗎?那東西在哪呢?”
    小道士描述了一遍過程:“師姐已經解決了。”
    老道士目瞪口呆地盯著崔瀾,良久才扭捏道:“那個,介意我以後叫你師傅嗎?”
    崔瀾:→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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