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咒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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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阿箬吟唱咒語之際,九幽的分魂突然變得狂暴起來。它發出淒厲的尖嘯聲,然後化作一道黑光,直撲淩燼而來。
    淩燼不敢大意,他迅速揮劍迎敵。然而,九幽的分魂卻異常強大,淩燼的劍招竟然被它一一化解。
    “淩燼,小心!”阿箬突然喊道。
    淩燼心中一凜,他迅速側身一閃,險之又險地避開了九幽分魂的攻擊。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九幽的分魂就再次發起了攻擊。
    “該死!”淩燼怒罵一聲,他深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必須找到破解九幽分魂的方法。
    就在這時,阿箬的咒語聲突然變得高亢起來。蠱池周圍的空氣開始劇烈波動起來,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被召喚出來。
    “淩燼,快將山河印插入蠱池中央!”阿箬大聲喊道。
    淩燼聞言,迅速將山河印對準蠱池中央。就在這時,蠱池突然裂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一股強大的吸力從口子中傳出,將山河印猛地吸了進去。
    “成功了!”阿箬激動地喊道。
    然而,淩燼卻高興不起來。因為九幽的分魂並沒有消失,反而變得更加狂暴起來。它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嘯聲,然後化作一道黑光,直撲淩燼而來。
    “淩燼,小心!”阿箬再次喊道。
    淩燼深吸一口氣,然後揮劍迎敵。這一次,他不再留手,而是將全部的力量都凝聚在劍尖之上。隨著一聲巨響,淩燼的劍招與九幽的分魂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劍招與分魂相撞的瞬間,一股強大的衝擊波以二者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蠱池周圍的樹木被連根拔起,飛沙走石之間,一片狼藉。
    淩燼和九幽的分魂都被這股衝擊波震得倒飛出去。淩燼在空中翻滾了幾圈,然後穩穩地落在了地上。他吐出一口鮮血,然後抬頭望向九幽的分魂。
    九幽的分魂在空中扭曲了幾下,然後重新凝聚成形。它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仿佛要將淩燼置之死地而後快。
    “淩燼,你竟敢傷我!”九幽的分魂發出怒吼聲。
    淩燼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然後冷冷地回應道:“九幽,你的末日到了!”
    說著,他再次揮劍向九幽的分魂衝去。然而,這一次九幽的分魂並沒有選擇硬碰硬,而是靈活地躲避著淩燼的攻擊。
    “想躲?沒那麽容易!”淩燼冷哼一聲,然後迅速改變攻擊方式。他不再追求攻擊的速度和力量,而是更加注重攻擊的精準度和連貫性。
    九幽的分魂顯然沒有料到淩燼會突然改變攻擊方式,它一時之間有些手忙腳亂。淩燼趁機抓住機會,一劍刺中了九幽分魂的要害。
    “啊——”九幽的分魂發出淒厲的慘叫聲,然後化作一道黑光消散在空中。
    淩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轉頭望向阿箬。阿箬正站在蠱池邊,臉色蒼白如紙,顯然也消耗了大量的巫力。
    “阿箬,你沒事吧?”淩燼關切地問道。
    阿箬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我沒事,隻是有些脫力而已。”
    淩燼點了點頭,然後走到蠱池邊,低頭望向池底。隻見蠱池底部已經恢複了平靜,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封印已經重新加固了,混沌獸暫時出不來了。”阿箬說道。
    淩燼聞言,心中一鬆。他轉頭望向阿箬,眼中充滿了感激之情:“阿箬,謝謝你。”
    阿箬微微一笑:“不用謝,我們是朋友嘛。”
    解決了蠱池的危機後,淩燼和阿箬決定暫時離開苗疆。他們知道,九幽雖然暫時被擊退,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必須盡快找到剩下的山河印,才能徹底擺脫九幽的威脅。
    在離開苗疆的路上,淩燼和阿箬邊走邊聊。他們談論著彼此的經曆和夢想,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淩燼,你打算接下來去哪裏?”阿箬問道。
    淩燼沉思了片刻,然後回答道:“我打算去北方的極寒之地,那裏據說藏著一枚山河印。”
    阿箬點了點頭:“嗯,我也聽說過這個傳說。極寒之地環境惡劣,你要小心。”
    淩燼微微一笑:“放心吧,我會的。”
    說著,他們繼續踏上了前行的道路。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仿佛為他們指明了前進的方向。
    月光被血霧染成暗紅色,淩燼的靴底陷進泥濘的土路。前方苗寨的木樓歪斜如垂死巨獸,簷角掛的銅鈴裹滿蛛網,風過時發出沙啞的嗚咽。空氣中彌漫著腐肉與草藥混雜的腥氣,每吸一口都像吞下粘稠的毒漿。
    阿箬的銀鈴在腕間輕顫,靛青刺青從她脖頸蔓延至耳後,那是巫族感應危機的咒紋:“血咒爆發不過三日……寨中已無活人。”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從吊腳樓頂撲下。淩燼的石化左臂橫擋,腐屍的利齒咬在石膚上迸出火星。他這才看清襲擊者的模樣——苗族漢子穿著慶典時的靛藍短褂,脖頸卻腫成紫黑色,血管在皮下扭結成蛛網狀,瞳孔被血咒染成渾濁的琥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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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砍頭!”阿箬的銀絲纏住淩燼劍鋒,“血咒核心在心脈,斷首會爆毒霧!”
    腐屍的胸腔突然裂開,一叢血藤如毒蛇竄出。淩燼的焚心印驟然發燙,金骨在皮下泛起微光,徒手攥住血藤的刹那,藤蔓竟發出嬰兒般的啼哭。
    阿箬的骨笛抵住腐屍眉心,吹出刺耳鳴音。血藤應聲枯萎,腐屍癱軟在地,心口浮現出蚩尤戰旗狀的咒紋——九道血矛貫穿骷髏,正是苗疆古籍記載的“九黎血咒”。
    “三個月前,神族使者送來祭祀用的青銅鼎。”她剖開腐屍胸腔,挑出一枚刻著雷紋的蠱卵,“寨老們說這是蚩尤祖神的恩賜……現在想來,鼎裏怕是摻了神血。”
    淩燼的指尖撫過咒紋,《山海經略》殘卷在識海中翻動。青光自瞳孔溢出,將血咒紋路拆解成三千六百道符籙——每道符籙末端都連著神族的雷紋印記,如同一條條鎖鏈捆住心髒。
    “不是神血……”他捏碎蠱卵,腥臭的汁液在掌心凝成“幽”字,“是九幽用幽冥力篡改了神族咒術。”
    竹樓深處突然傳來木鼓聲,節奏與腐屍的心跳共鳴。阿箬的刺青瞬間爬滿臉頰:“是血咒祭舞……有人在操控屍群!”
    寨心廣場上,九具銅鼓圍成逆五芒星陣。大長老的骷髏杖插入陣眼,杖頭山河印迸發的青光與血霧交融,將數十具腐屍煉成血肉傀儡。他們跳著扭曲的祭舞,每一步都踏出幽冥火的蓮印。
    “阿箬我兒,你果然帶著鑰匙回來了。”大長老的嗓音像砂紙磨過枯骨,他枯爪指向淩燼,“殺了這外鄉人,為父便替你解了噬心蠱。”
    阿箬的銀絲絞碎撲來的屍傀,後背抵住淩燼:“東南巽位的銅鼓……那是血咒陣眼!”
    淩燼的金骨在血霧中若隱若現。他揮劍劈向銅鼓,卻被突然暴漲的幽冥火逼退——鼓麵浮現出九幽的虛影,紫眸中跳動著戲謔:“好弟弟,你猜這些村民被血咒吞噬時……可曾夢見你屠神的英姿?”
    阿箬的骨笛突然刺入自己心口。噬心蠱的蛛足破皮而出,吮吸她的精血後暴漲數倍,竟化作八臂血蛛撲向大長老!
    “你以為噬心蠱隻是控製我的枷鎖?”她嘔著黑血冷笑,“它更是感應血咒的羅盤……老東西,你養蠱反噬的滋味如何?”
    血蛛的利爪撕開幽冥火,淩燼趁機斬碎東南銅鼓。陣眼崩塌的刹那,他看見鼓內嵌著的青銅殘片——正是《巫蠱經》中缺失的“解咒篇”,其上紋路與白璃的龍鱗劍紋同源!
    “以鱗為刃,以血為媒……”淩燼割破手腕,將血抹在燼天劍的龍紋上。白璃的虛影自劍脊浮現,龍吟聲震碎剩餘銅鼓。
    大長老的骷髏杖炸成碎片,山河印滾落在地。他枯瘦的身軀迅速腐敗,露出心口跳動的噬心蠱本體——那蠱蟲竟生著九幽的麵孔!
    “不過是我萬千化身之一……”蠱蟲口吐人言,“你以為贏了一局?”
    淩燼的金骨捏碎蠱蟲,黑血中升起水晶棺的虛影。棺中少女的赤瞳突然睜開,與阿箬的刺青產生共鳴!
    阿箬的銀絲纏住山河印,噬心蠱的傷口卻在急速惡化:“淩燼……這枚印不能留!”
    焚心印突然暴走。淩燼的金骨不受控地抓向山河印,卻在觸及瞬間看到幻象——三百年前,初代聖女將噬心蠱種入己身,而水晶棺中的少女,正是那位聖女的轉世!
    “原來你也是容器……”他強行抽離手掌,金骨迸裂。
    阿箬的銀鈴盡碎,她將山河印按入自己心口:“噬心蠱缺的最後一味藥……是歸墟的絕望。”
    血咒在青光中逆轉,腐屍們發出最後的哀嚎。而密林深處,第九枚山河印的波動如驚雷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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