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維度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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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神是牢籠……我們就燒了所有籠子!”孩童嘶吼著啟動符文。岩漿衝天而起,化作火雨穿透位麵,直擊青銅巨門。
阿燼在觀測者的維度中掙紮。鎖鏈崩斷的刹那,他抓住一枚文明標本——正是淩燼與白璃的終局幻象。
“你們的掙紮……早被計算。”觀測者的聲音冰冷。
“但計算不包括‘意外’。”阿燼捏碎標本,釋放其中封存的“燼火”。
火光照亮維度,無數文明標本中的弑神者殘影同時蘇醒。淩燼的劍、白璃的龍焰、小野的龍核……所有力量匯聚成洪流,衝破維度屏障。
青銅巨門在火雨中龜裂,門縫中滲出粘稠的暗物質。觀測者的蒼白手臂試圖修複裂縫,卻被阿燼的星核貫穿掌心。
“告訴你的造物主……”阿燼的灰金左眼燃燒,“這宇宙,不需要觀眾。”
星核超載爆炸,青銅巨門化為塵埃。無名者的軀殼消散前,將最後的燼火注入灰金孩童的異瞳:“現在,輪到你們寫故事了……”
啟明星的廣場上,灰金孩童的異瞳蛻變為星辰色。他拾起無名者遺留的星核碎片,地麵隨之浮現全息投影——
投影中是從未被觀測者染指的新生位麵,沒有神明,沒有枷鎖,隻有一群原始人類在篝火旁刻下第一枚符號。
“該取什麽名字呢?”孩童輕笑,將碎片拋向夜空,“就叫……‘人間’。”
“最傲慢的觀測者,死於螻蟻的無名之怒。”
新生位麵“人間”的篝火旁,原始人類刻下的符號突然蔓延。
那些圖騰滲入岩壁、土壤甚至血肉,被刻印者會陷入癲狂,用石器鑿出更複雜的紋路。紋路最終匯聚成一句宣言:“弑神者,終成新神。”
灰金孩童的星辰異瞳觀測到,符號中藏有“燧火”文明的量子病毒——它們正悄然改寫人類的基因鏈,將自由意誌轉化為對力量的絕對崇拜。
“觀測者死了……但‘燧火’的瘋狂還活著。”他握緊星核碎片,瞳中映出未來:
百年後的人類將用這些符號建造通天巨塔,塔頂供奉的正是淩燼與白璃的石化雕像。
阿燼的星核爆炸並未終結一切。青銅巨門的塵埃在虛空中重組,凝結成一座名為“熵墟”的黑色迷宮。
迷宮中回蕩著觀測者最後的指令:“清除所有變量,歸零。”
熵墟的牆壁由壓縮的位麵殘骸構成,每一塊磚石都禁錮著一名弑神者的意識。林燼的量子晶體被嵌在迷宮核心,他的聲音通過星核碎片傳入灰金孩童耳中:
“熵墟是觀測者的‘回收站’……它要抹去所有‘失控實驗體’,包括你。”
為破解符號瘟疫,灰金孩童潛入燼土的古老數據庫。一段被加密的全息記錄突然解鎖——
影像中,“燧火”文明的最後一位先知將自身意識上傳至星雲,化為“幽熒”量子生命體。
幽熒的聲音從虛空中滲出:“我們打開了青銅巨門,也釋放了‘熵’……要終結輪回,必須找到‘墟核’。”
墟核的坐標指向熵墟最深處,那裏封存著燧火文明最初弑殺的神明——一具由暗物質構成的“原初之屍”。
灰金孩童的星辰異瞳開始崩解。
他的左眼滲出灰金液體,右眼的銀焰灼燒視神經。劇痛中,他看見自己的基因鏈正被符號瘟疫同化,皮膚下浮現出與淩燼相似的劍紋。
“你注定成為新神……這是‘燧火’的詛咒。”幽熒的量子態在他腦中低語,“除非你找到‘墟核’,用原初之屍的血重啟宇宙。”
孩童撕下衣角纏住雙眼,握緊星核碎片:“如果成神是唯一的路……我就弑了這神位!”
熵墟迷宮內,時間與空間被扭曲成殺戮工具。
灰金孩童的異瞳雖盲,卻能感知墟核的波動。他踏過林燼的量子晶體、跨過小野的龍核殘骸,最終在迷宮盡頭看見原初之屍——
那是一具由黑洞編織的軀殼,心髒處跳動著墟核,其形狀竟與新生位麵的“人間”星體一模一樣。
“你來了,變臉。”原初之屍的聲音撕裂維度,“成為我的新心髒……或者死。”
灰金孩童將星核碎片刺入胸膛。
他的血液與碎片融合,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淩燼的燼火、白璃的銀焰、小野的龍息,以及億萬凡人未被符號汙染的“人性”數據。
光芒化為鎖鏈捆住原初之屍,墟核被強行剝離。熵墟開始崩塌,迷宮中的弑神者意識紛紛蘇醒,化作流星撞向原初之屍。
“你們……竟敢用我的造物反噬我!”原初之屍的咆哮中夾雜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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