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本源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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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光如獄,貫穿時空,直射燼海深淵,鎖死淩燼石像!
    “嘻嘻…弑天者,該落子了…”鏡中,混沌棋盤展開,九幽執黑子獰笑。
    石像眼窩深處,星火驟燃:“此局,吾奉陪!”
    長明城。燼歌台頂。禁域。
    時間在這裏失去了意義,唯有能量流動的嗡鳴永恒不變。星紋鋼構築的冰冷空間慘白一片,空氣中彌漫著金屬與高濃度能量蒸騰後的、令人窒息的焦糊味。巨大的、如同機械內髒般裸露的祭器核心,那座三丈高的漆黑菱形基座,此刻正劇烈地震顫著!基座表麵流淌的水銀光澤符文,已經亮到了極致,散發出刺目的、近乎熔化的熾白光芒!
    基座之上,那塊懸浮的、巴掌大小的混沌鏡碎片,形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它不再是不規則的殘片。暗紫色的鏡體仿佛經曆了重塑,變得渾圓、光滑、完美無瑕。鏡框邊緣,無數扭曲、猙獰、如同活物的混沌符文自行生長、纏繞,構成一圈褻瀆而邪異的冠冕。鏡麵之上,那曾經蛛網般密布的裂痕,此刻已然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麵深邃、光滑、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的——完美鏡麵!
    鏡麵核心,那點曾經微弱如風中殘燭的紫芒,此刻已然膨脹為一顆劇烈搏動的、散發著無窮邪異與饑渴的——紫黑色邪陽!每一次搏動,都引動整個燼歌台發出低沉的、如同巨獸蘇醒般的轟鳴!磅礴的邪力如同實質的黑色浪潮,從鏡麵中洶湧而出,衝刷著冰冷的星紋鋼牆壁,留下滋滋作響的腐蝕痕跡!
    下方,漆黑基座抽取、轉化下方永寧街萬民“心念塵埃”的灰白光流,已經粗壯如同實質的瀑布!然而,這龐大的“眾生遺忘之力”注入那麵完美邪鏡,卻如同泥牛入海,僅僅讓那紫黑色邪陽的光芒更加凝實一分,連一絲漣漪都無法在鏡麵上激起!
    它已飽和!它已超越了對這種“次級養料”的需求!
    “不夠…還不夠!嘻嘻…嘻嘻嘻…” 一個充滿癲狂滿足與無盡貪婪的意念,如同億萬隻毒蟲在靈魂深處嘶鳴,從那紫黑色邪陽中爆發出來,瞬間充斥了整個禁域空間!那是九幽殘魂徹底複蘇、並與混沌鏡本源完全融合後的——邪鏡之靈!
    “萬載塵埃…美味…但不過是開胃小菜!”邪鏡之靈的意念尖嘯著,充滿了對腳下這座城池、對這片天地的極致輕蔑,“真正的盛宴…才剛剛開始!”
    嗡——!!!
    邪鏡猛地一顫!鏡麵之中,那顆搏動的紫黑色邪陽驟然爆發出無法形容的邪光!光芒並非向外擴散,而是化作億萬道極其凝聚、如同實質探針般的——紫黑色鏡光射線!這些射線無視了星紋鋼的阻隔,無視了空間的限製,瞬間穿透燼歌台厚重的壁壘,射向四麵八方!
    目標,是長明城本身!是這座建立在遺忘與扭曲曆史之上的巨城!是城中那百萬渾渾噩噩、享受著“自由”卻不知自由為何物、靈魂早已被瑣碎欲望填滿的——芸芸眾生!
    鏡光射線精準地刺入每一個長明城居民的眉心!無聲無息!沒有痛苦!隻有一種最深沉的、仿佛源自生命本源的——存在感被強行抽離的冰冷!
    街道上,熙攘的人流瞬間停滯。
    叫賣的攤販張著嘴,聲音卡在喉嚨裏。
    嬉鬧的孩童保持著奔跑的姿勢,臉上的笑容凝固。
    高談闊論的商賈,舉杯欲飲的酒客,倚欄賣笑的歌姬… … 百萬生靈,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的傀儡,僵立原地!
    他們的眼神,在刹那間失去了所有神采,變得空洞、麻木,如同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並非死亡,而是靈魂最深處的“自我”、“意誌”、“存在的意義”——那些構成個體獨特性的核心靈光,被那紫黑色的鏡光射線,如同抽絲剝繭般,強行攫取、剝離!
    肉眼可見的、遠比之前抽取“心念塵埃”時更加凝練、更加璀璨、蘊含著個體生命本源印記的——純白色靈光,如同百川歸海,從百萬長明城居民的眉心被強行抽出!匯聚成一道浩瀚無垠、純粹到令人心顫、卻又冰冷死寂的——純白色光河!
    這道光河,不再是“遺忘塵埃”,而是百萬靈魂的——本源靈性!是眾生存在的根基!
    光河被那億萬道紫黑色鏡光牽引著,無視空間距離,瞬間倒卷而回,瘋狂地注入燼歌台頂禁域之中,注入那麵懸浮的、完美無瑕的混沌邪鏡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