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試圖找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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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陛下莫信讒言,鐵騎威震四方,陛下萬壽,國祚千秋。"
……
殿中眾說紛紜。
唯秦瀾神情自若,挺立殿中,
半閉雙眸,靜聽群議。
此景入嬴政眼中,眸光閃動。
"瀾兒,有何見解?"
此言一出,殿內寂然。
群臣、世子目光盡落秦瀾。
眾人皆知,秦瀾為始皇長子。
不務正業,嗜好享樂,常夜出宮,遊曆煙花之地。
對此,嬴政置若罔聞。
若換他人如此,或已貶邊疆,與狼族廝殺。
足見嬴政對秦瀾寵溺。
秦瀾緩步上前,拱手一禮,低聲開口:“父皇,兒臣並無異議,隻是……”
話未盡,身旁的胡亥已霍然起身。
“父皇,兄長所言極是,他整日尋歡作樂,隻知歌舞,於國事有何見地?”胡亥單膝跪地,語氣堅定,“懇請父皇賜予兒臣一支騎兵,率軍前往東郡,以肅清周邊百姓之法,必能查明真相。”
聲音如洪鍾般震撼大殿。
趙高是他授業恩師!
昨日,老師遭秦瀾痛擊。
今日廷議,他定要讓秦瀾顏麵盡失。
何況,他察覺父皇對此事極為看重。
此乃良機,他需借此展現自身,方有機會角逐儲君之位。
正思索間,耳畔冷聲突至。
“兄長尚未講完,你這做弟的怎可插嘴?長幼尊卑,難道忘了嗎?”
啪!
話語剛落,秦瀾反手一掌摑在胡亥臉上。
清脆聲響回蕩全殿。
那掌力驚人,胡亥捂臉踉蹌後退,唇角滲出血跡。
這一巴掌也讓群臣驚愕不已。
秦瀾公子怎敢在朝堂上,公然對十八世子動手?
此刻,眾臣皆慌亂。
特別是趙高,臉色鐵青,垂首而立,眼中滿是怨恨與血色。
一直侍奉始皇身邊的蓋聶,嘴角也不禁抽動。
始皇嬴政亦是一怔。
他萬沒想到秦瀾竟敢當眾毆打胡亥。
朝堂之上怎能如此放肆?
若是在私宅中兄弟爭鬥,勝負如何,悉聽自然。
但這發生在朝廷,他身為帝王,也是父親,此事非同小可。
正欲嗬斥秦瀾時,秦瀾卻開口說道:
“父皇,兒臣以為‘亡秦者胡’中的‘胡’並非指狼族。”
咦?
嬴政怔住。
隨後眯眼凝視,一字一句道:“接著說。”
“父皇,這隻是兒臣淺見,並非針對某人。”秦瀾先聲奪人,目光掃過被打的胡亥。
嬴政點頭,“但講無妨。”
“‘胡’,或許指的是個人呢?”
撲通一聲!
撲通一聲!
隨著秦瀾話畢,胡亥當場癱倒在地。
致命一擊!
簡直 挑撥離間!
姓嬴,名秦瀾。
提起‘胡亥’‘扶蘇’,我們從不說‘贏胡亥’‘贏扶蘇’。
最後,懇請讀者大大給予鮮花和評價票支持。
故事才剛起步,後續必將更精彩。
自然會有各種榜單,比如軍隊榜、美人榜、機關榜、修為榜之類。
聖旨傳下,命死與否?
撲通……
撲通……
話落,胡亥如遭雷擊,癱倒在地。
這簡直是……
這分明是在點名自己。
撲通……
趙高亦連忙伏地。
“陛下開恩,秦瀾之言純屬妄語,堂堂大秦,豈容一人覆滅?”
語氣尖利,卻透著急切。
胡亥可是他精心栽培的棋子,絕不能有失。
於是,趙高的同黨紛紛附和:“陛下,趙高所言甚是,大秦雄師百萬,誰人敢擋?秦瀾所言,實難采信。”
“陛下,秦瀾素來遊蕩無為,於國事懵懂,還請三思!”
“陛下,金榜隕石之言不足信,您天賦異稟,修為更上一層樓,必會長生久視,萬不可輕信秦瀾胡言。”
……
此刻,趙高與胡亥跪於殿前,額冒冷汗,衣衫盡濕,不敢仰視帝顏。
唯獨秦瀾坦然自若,目光澄澈。
他與始皇嬴政四目相對,始終不曾移開。
嬴政試圖從秦瀾眼中窺探其心思,卻隻覺深邃莫測,似汪洋大海。
“有趣。”
嬴政唇角微揚。
隨即,他無視群臣勸諫,對秦瀾說道:“瀾兒,繼續講下去。”
秦瀾直言:“父皇,我所說皆為假設,望父皇勿怪。”
“無妨,朕不責怪你。”嬴政爽快應允。
胡,並非指狼族。
而是另有所指。
此見解讓嬴政心生好奇。
他深信金榜隕石的預言。
隕石能顯名劍榜,贈劍客厚賞,這般神奇之事,他親眼目睹。
至於預言?
也許真會成真。
但究竟何人能亡大秦?
他必須查明真相。
唯有如此,方能穩固江山,使大秦千秋永固。
然而,群臣的看法與他一致。
‘胡’確指狼族。
正因如此,他反而起了疑心。
若預言如此容易破解,豈不太過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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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這件事絕不會如此簡單。
他相信,這十一個字中必定藏匿著未解之秘。
當聽到秦瀾的見解,他頓時眼前一亮。
“或許他說得對。”嬴政心中暗忖。
“父王,依您對預言的理解,必會認定大秦的隱患來自狼族,而您的性子,必定會派遣重兵戍守邊疆。”
“父王,我所說是否正確?”秦瀾詢問。
嬴政點頭,“此言不虛,寡人確實會這樣做。”
“父王,若重兵駐紮在外,國內勢必空虛。”
“在此前提下,若有朝一日您駕崩於東巡途中,雖然遺詔已定,新帝人選也已明確,但倘若有人篡改遺詔,扶持其他世子登基,而此世子不過是他人傀儡。”
“如此一來,傀儡新帝將成為某人操控的工具,先清除朝廷中的異己,這必然導致大秦內亂。”
“國內空虛,且有反秦殘黨伺機而動,新帝即位,內亂隨之爆發。”
“父王,您認為大秦會發生何事?”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此話出口,大殿內眾人屏住呼吸,驚恐地望著秦瀾,心中混亂不堪。
大逆不道!
他竟敢在父王麵前說這樣的話!
“大哥,休得胡言,父王身體康健,豈容你這般妄語。”
扶蘇怒不可遏,跨前一步,“若真如你所言,我會領軍平息內亂。”
秦瀾冷笑一聲。
“在你不知情時,偽造一道父王的遺詔,讓你與親信自盡,你敢違抗嗎?”
扶蘇頓時語塞。
若有那樣的遺詔,以他的秉性,定會自裁。
此刻,他陷入沉默。
同時,嬴政也陷入沉思。
按秦瀾的假設,他在腦海中反複推敲,試圖找出破綻。
但終究無懈可擊。
一旦成真,大秦危矣!
想到此處,嬴政不經意間看向胡亥。
一個簡單的目光。
卻讓胡亥如墜深淵,絕望至極,當場昏厥。
嬴政見狀,下令:“來人,送十八世子回府。”
“諾。”
“諾。”
兩名甲胄加身的禁軍扶著昏迷的胡亥離開。
隨後,嬴政緩緩起身。
氣勢磅礴。
瞬間彌漫開來。
仿若沉睡的神龍即將蘇醒。
“此事到此為止,從今日起,任何人不得提起,亦不準外泄。”
“違者,依秦律,處以五牛分屍之刑,滅九族。”
聲音如龍鳴,殺氣四溢。
一怒之下,血流千裏。
此言非虛。
誰敢泄露‘金榜隕石預言’,必將被滅族。
眾臣也意識到事態嚴重。
“諾,謹遵聖諭。”
“諾,謹遵聖諭。”
……
隨後,嬴政的目光落在秦瀾身上。
“秦瀾於朝廷內外囂張跋扈,對胡亥出手,無視律法,現朕命你前往東郡,守護‘金榜隕石’二十日作為懲處。”
“你可願意?”
秦瀾恭敬一拜道:“兒臣願受此罰。”
……
殿內群臣麵露怪異之色,嘴角抽動,額頭青筋隱現。
這樣的懲罰?簡直像賞賜一樣。
東郡是王離的大本營,眾所周知秦瀾和王離交情深厚。而且東郡還有一個讓男子神往的地方——醉香樓。
皇帝讓秦瀾去東郡,這哪裏是懲罰,分明是享福的機會啊。
“看來胡亥這次的教訓算是白挨了。”
眾臣心中默默想著。然而就在此時,嬴政的聲音突然炸響。
“趙高,你可知錯!”
剛剛站起的趙高再度驚懼地跪倒在地,雙膝磕在堅硬的青鋼岩地麵,發出悶響。
“陛下,臣不知何處犯錯,請陛下明示。”趙高伏地顫聲說道。
嬴政冷聲說道:“胡亥不懂規矩,搶先打斷秦瀾的話,全然不顧長幼有序的原則,而你身為他的師父,難道不該擔責?”
趙高急忙認錯:“臣有罪,請陛下處置。”
“退朝之後,去刑部領三十廷杖。”
“多謝陛下寬恕。”
“起來吧。”
正當趙高準備起身時,耳邊傳來秦瀾的喝止:“趙大人,建議你還是繼續跪著吧!”
什麽?
趙高疑惑地望向陛下,見其並無反對之意,隻能依舊跪著。
“瀾兒,你還有何話說?”嬴政漫不經心地問。
秦瀾拱手道:“父皇,兒臣認為趙大人該再多領三十廷杖。”
“為何?”
“父皇深夜召見我們,按理說趙大人應當先來我的府上,但他卻沒有,而是直接去了十八弟家,這完全沒把長幼之序當回事。”
話音雖輕,但每一字都似尖銳利刃刺入趙高心底,讓他痛徹心扉。
此事確實如此,他也無法辯解。
嬴政聽罷轉頭看向趙高。
“確有此事?”
“回稟陛下,臣有罪,臣作為胡亥公子的老師,總是優先考慮他。”
“這才釀成大錯,懇請陛下懲處。”
趙高趴伏地上,渾身顫抖。
“那便依秦瀾所言,再多領三十廷杖,可服氣?”嬴政神色肅穆。
“臣甘願受罰。”
趙高忙不迭地點頭哈腰,“多謝聖上寬恕,多謝秦瀾公子體諒。”這一情景落在與他不和的大臣眼中,他們不禁掩嘴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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