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千裏浮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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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僅身死,還全族覆滅。
    “這……太可怕了,匈奴到底做了什麽,竟招來這般強敵。”
    蒙恬心中揣度。
    正當他在思索時,一個比頭曼遇害更令人震驚的消息傳來。
    “稟將軍,我們在頭曼遺體旁發現這個。”
    哦?
    布帛?
    蒙恬聽後,轉目望去。
    那是一塊印有骷髏圖案的布帛。
    看到它,他的臉色大變。
    不由自主地驚呼,“暗夜?這是暗夜所為。”
    “頭曼單於乃遭榜上有名的‘眼鏡蛇’所殺。”
    語氣堅定。
    因為,布帛上留有血跡。
    根據血跡,他可以推測。
    這塊布帛曾用來擦拭沾血的武器。
    而血跡的模樣,蜿蜒扭曲,如同一條蛇在蠕動。
    骷髏?
    蛇形兵器?
    這正契合暗夜組織,以及榜上第八位——‘眼鏡蛇’。
    不得不佩服!
    蒙恬的洞察力。
    僅瞥一眼帶血的布帛,便解讀出諸多訊息。
    隨即,他神情凝重,仰頭看向榜單,低聲說道,“這裏的情況,必須告知陛下。”
    “此事萬不可延誤,暗夜的力量,實在可怕。”
    當晚。
    一匹千裏馬。
    一位黃金火騎手。
    帶著一封密函。
    風馳電掣般,奔向鹹陽。
    ………………………………………………………………
    三天之後。
    鹹陽城。
    一輛由影密衛與禁衛軍護衛的華麗馬車,緩緩穿過城門,進入城內。
    車駕一入城,立刻引起了城中居民的議論紛紛。
    “這車上坐著什麽人啊?竟然能讓帝國兩大精銳部隊護送,這樣的待遇,除了始皇帝陛下,誰還能享受?”
    “兄弟,用腦子想想就知道,除了秦瀾公子,還有誰能有這樣的待遇?雖然他平日裏遊手好閑,常常惹麻煩,但他精通音律,又深得陛下寵愛,這一點無人能及。”
    “可我記得秦瀾公子不是因為惹了事,被陛下派去東郡守護金榜隕石了嗎?”
    “你真是笨!那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幌子罷了,表麵上說是懲罰,實際上是在享福呢。你忘了,東郡可是駐紮著帝國另一支精銳部隊。”
    “不過聽說東郡最近因為‘幽冥劍’和‘劍神’的事情鬧得很亂,始皇帝擔心秦瀾公子有危險,這才派了影密衛和禁衛軍把他接回來了。”
    這一刻,城裏的百姓看著馬車,眼中滿是羨慕。
    章邯將軍?
    劍聖蓋聶?
    就為這樣一個無所事事的秦瀾公子,搞得這麽大陣仗,實在令人嫉妒。
    與此同時,一家高檔客棧內,道家天宗的掌門站在窗前,目光追隨馬車經過街道。
    “根據情報分析,名劍榜公布後,秦瀾就在鹹陽;等他到了東郡,新的名劍榜又出來了。”
    “沒過多久,東郡傳出‘幽冥劍’再現的消息,當時秦瀾正好在那裏。”
    “世上真有這麽巧的事情嗎?”
    這時,她心中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秦瀾會不會就是劍神?
    念頭剛起,就被她迅速壓下。
    絕不可能!畢竟秦瀾向來以頑劣著稱,早已成為鹹陽城的笑談。
    像他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成為名震天下的劍神?
    “即便不是,也必定有些關聯。看來我得找個機會多接近他才行。”
    這正是她的想法。
    殊不知,她正在暗中思索的時候,馬車內的秦瀾,正微微眯著眼,透過車窗看向她所在的方向。
    若非有車廂隔開,兩人定會四目相對。
    “道家天宗的現任掌門也來了,想不到她也沒能逃脫‘洛神駐顏丹’的誘惑。”
    對於曉夢出現在鹹陽,秦瀾心中一轉,便明白了她的來意。
    道家天宗屬於中立勢力,以清心寡欲、修身養性為修行之道。
    如今掌門親自前來鹹陽,顯然有著重要的目的。
    而這目的,恐怕與自己有關。
    秦瀾心中所思,唯有一事:那“洛神駐顏丹”,究竟是否足以打動她。對方修為深不可測,卻也不過是紅顏之一。對於永葆青春,誰能抗拒?
    炎姬察覺到秦瀾的凝視,好奇地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然而,除了木板,別無他物。秦瀾醒過神來,隻道是無意之舉。炎姬雖未多問,但她聰慧,明白其中必有緣由。
    顛簸之中,馬車簾幕微啟,炎姬下意識探頭向外。就在這一瞬,她與道家天宗掌門四目相對,彼此都感受到對方眼中的疑惑。
    炎姬暗忖:“難道他在看我?”另一邊,掌門亦生疑:“這女子是誰?為何她的氣息這般熾烈?”
    馬車漸行漸遠,二人雖隻匆匆一瞥,卻留下了深刻印象。不久後,馬車抵達鹹陽宮門前,章邯與劍聖率先躍下,隨後掀簾請秦瀾下車。
    望著熟悉的街巷與石牆,秦瀾舒展雙臂,感慨道:“總算回來了。”離開鹹陽不過半月,卻似隔世。今晚恰逢名劍榜更新之期,他仰望榜單,心中暗自揣度。
    劍聖提醒秦瀾速赴宮中麵聖,章邯亦附和,稱陛下常惦記公子安危。秦瀾點頭應允,隨眾人一同前往父皇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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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信初入鹹陽宮,心中震撼不已。他曾為普通村夫,即便加入影密衛,也無緣踏入此地。如今因“幽冥劍”之事得以入宮,卻聽鍾離昧叮囑,切勿失禮於君前。
    韓信嘴角微揚,“大可放心,我還不打算這麽快就去死呢。”
    帝王震怒!
    千裏浮屍!
    此言絕非虛言。
    “兄長,往後你便是我的兄長,行事還請多加小心。”鍾離昧依舊忐忑。
    畢竟,他對韓信的性情太過熟悉。
    雖精通兵法謀略,卻常執拗如一根筋,說話直白到讓人窒息。
    若惹得始皇不悅,他們都將難逃一劫。
    “嗯,明白。”韓信正色道。鍾離昧這才稍感安心。
    韓信目送秦瀾遠去的身影,隨即問道:“鍾離兄,你對秦瀾公子了解多少?”
    “啊?”鍾離昧愣了一下,“為何忽然問這個?有什麽特別的理由嗎?”
    韓信搖頭,“無事,隨便問問罷了。”
    “不過,這就要麵聖了,心裏難免緊張,隨意找些話題聊聊而已。”
    盡管如此,韓信凝視秦瀾背影時的眼神,卻透著幾分肅穆。
    世人皆稱秦瀾為閑散公子,韓信卻並不認同。
    僅憑一句教導,秦瀾就能推斷出自己的身份與所在,這樣的人怎會是庸碌之輩?
    正因如此,在東郡至鹹陽途中,他一直暗中留意秦瀾。
    但始終未察覺到任何異樣,這讓他心中滿是困惑,甚至隱隱生懼。
    他自幼習練兵法,深知兵家真諦在於變化莫測、出奇製勝。
    而秦瀾留給他的印象,恰似這般——表麵平靜,實則深藏鋒芒。
    可惜,鍾離昧未能察覺他的微妙神情。
    天真地認為韓信隻是因為緊張,才轉移話題。
    於是詳述秦瀾在鹹陽的種種事跡,稱其為典型的貴胄子弟。
    人們津津樂道的,不過是秦瀾彈奏《十麵埋伏》的佳話。
    其餘瑣事,不過街頭巷尾的談資。
    然而,當鍾離昧提及這些時,韓信的臉色漸漸沉重,陷入深思,似在思索某個複雜的問題。
    腳步踏過青岡石鋪設的大殿地麵,發出陣陣回響。
    鹹陽宮內通往各處殿堂的小徑,空曠寂靜,不見一草一木。
    唯有一隊隊身著黑甲、手持長戟的士兵巡邏,周身殺氣彌漫,令人膽寒。
    不多時,秦瀾來到父皇寢宮門前。
    剛要邁步入內,卻被一個熟悉的聲音攔住。
    “公子且留步,陛下有旨:非有口諭不得擅入。”
    話音剛落,空氣中驟然繃緊。
    趙高悄然自旁側靠近。
    秦瀾微揚眉梢,“若如此,你便去通稟罷。”
    “殿下,老奴亦難以入內奏報,陛下正與重臣商議要事。”趙高低聲說道,“還請殿下在外稍待。”
    “要等多久?”
    “不知。”
    雖言辭謙恭,然明眼者皆看得分明。
    此乃為難殿下之舉。
    顯而易見,趙高仍在記恨先前之事。
    隻因殿下身份尊貴,不敢過於放肆。
    然而讓他久候殿外,卻是可行的。
    若皇帝怪責,隻需堅稱“無旨不得入內”,便既能表忠心,又可拖延時間。
    然殿下並不買賬,冷哼一聲。
    “若我偏要入內呢?”
    不通稟?
    荒謬!
    分明是不願通報罷了。
    趙高跨前一步,迅疾擋在殿下身前。
    “殿下莫要為難老奴,老奴亦是遵命而行。”
    “若殿下執意強行闖入,老奴隻好得罪了,請殿下……”
    話尚未盡,劍聖已然動了。
    哢嚓……
    淵虹劍疾如雷霆,徑直穿透趙高的肩頭。
    鮮血飛濺。
    “汝若再敢對秦殿下無禮,下次便是汝頸項之禍。”
    語氣溫寒,殺意凜冽。
    仿若修羅臨世。
    此刻,寒意陡生。
    劍鋒回鞘,動作利落優雅。
    毫無滯礙。
    嘶……
    劍出之時,劇痛席卷全身。
    趙高不禁倒吸涼氣。
    隨後以二指按壓傷口。
    血流即止。
    這點傷勢對他而言不足掛齒。
    但劍聖此舉,令他心生震撼。
    原以為能借此刁難殿下,卻未曾料到劍聖竟對其亮劍。
    何故?
    劍聖乃陛下親信,非至危急關頭,絕不輕舉妄動。
    今番卻為殿下挺身而出,與己對陣。
    實超乎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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