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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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出門看到一個黑影倒在路邊垃圾上,
    王為民嚇了一跳,走近一看,才發現是個人,臉上,胳膊上滿是血,一動不動,王為民看著挺熟悉的,走近一看,這不是那天跟師兄來的那個人麽,當時還抱著太收音機,好像叫小李。
    探了探鼻息,還有呼吸,胳膊上還在流血,於是立馬把腰帶解下來紮住傷口,抱起他到邊上廢舊的西院,找個地窖口,把人放了下去。
    從空間裏拿了些吃的和藥,把小李扶起來,喂他吃了些水和藥,又幫他簡單處理了傷口。
    小李慢慢睜開眼睛,看著王為民,眼中滿是感激:“謝謝你,王兄弟,要不是你,我這條命就交代在這了。”
    剛才忙的時候倒是覺得沒事,可能是腎上腺素支持著,一放鬆下來,再看看這血裏呼啦的場麵,不斷的幹嘔起來,王為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事,小李哥,你怎麽會弄成這樣?”
    小李看看也沒說話,歎了口氣,說道:“出叛徒了,要不是遇到你,我這條命就沒了。”
    王為民聞言,心中一驚,難道昨晚的槍聲真的是打仗,又強作鎮定道:“沒事,小李哥,你先在這裏養傷,等傷好了再走,這裏是我藏糧食的地窖,晚上我再回來看你。”
    小李點了點頭:“謝謝你,王兄弟,我沒問題,希望你能幫我個忙。”
    王為民說到:“什麽忙?。”
    小李虛弱的說到:“你到大華維修廠,見到林鐵頭,跟林鐵頭說:老板,你修的收音機能收幾個台,對方回答:白天五個,晚上四個,這是暗號,告訴他:43號有叛徒”。
    王為民道:“你們是那邊的”。
    小李慘白的臉上露出個笑容:“我們是八路”。
    王為民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我知道了,你現在休息,這地沒人知道,我馬上去找我師兄”。
    王為民整整衣服,擦幹淨身上的血跡,告別了小李,出了地窖,匆匆往大華維修廠趕去。一路上,他看到了不少戰鬥的痕跡,心裏不禁有些忐忑,但還是強作鎮定,加快了腳步。
    到了維修廠,王為民找到了林鐵頭,按照小李的吩咐,說出了暗號。林鐵頭聞言,神色一變,立刻把王為民拉到了一邊,低聲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王為民點了點頭:“千真萬確,我親眼看到的,小李現在藏在我儲存物資的地窖裏,他讓我趕緊來告訴你,並且他身上的傷也不樂觀”。
    林鐵頭聞言,歎了口氣:“沒想到43號真的出現了叛徒,為民,我要出去一下,估計要到晚上才能回來,晚上我再去接小李”。
    王為民擔憂地說道:“林師兄,你一定要小心,現在城裏很亂。”
    林鐵頭點了點頭:“放心吧,為民,我會注意的。你回去後,也不要聲張,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王為民答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維修廠。
    他心裏一直惦記著小李的傷勢,但又不敢輕易出門,隻好在廠裏焦急地等待,無心工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於到了傍晚時分,同時林鐵頭也過來了,帶跟著一人,王為民三人見天色已暗,便悄悄地出了門,往藏糧食的地窖走去。到了地窖口,他小心翼翼地往下看,隻見小李正躺在地窖裏,臉色蒼白,但看起來精神比早上好了些。
    王為民心裏稍稍鬆了口氣,輕聲喊道:“小李哥,你還好嗎?”
    小李聽到聲音,睜開眼睛,看到了王為民,虛弱地笑了笑:“王兄弟,你來了。”
    王為民點了點頭,爬進地窖,坐在小李身邊:“林大哥來接你了,就在上麵,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吧。”
    “不用了,喝點水吧”,喝了點水,小李的精神好了許多,他感激地看著王為民:“王兄弟,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這條命就沒了。”
    王為民笑了笑:“沒事,小李哥,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直到夜幕降臨,才把小李背出地窖,林鐵頭在外接應,跟他來的人檢查了下小李的傷,他看到小李的傷勢已經穩定了許多,心裏稍稍鬆了口氣,然後背起小李,把小李送到了指定的地點。林鐵頭看著小李被妥善安置,才轉身對王為民說道:“為民,這次真的多虧了你。”
    王為民謙虛地說道:“林大哥,我隻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沒什麽大不了的。”
    林鐵頭道“為民,你回去吧,今天的事對誰都要說,要不然你會有大麻煩的”。
    王為民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又開始下雪了,槍炮聲響了一夜,像極了冬雷,也不知道是誰傳的,大街上的人都在說機場被炸了。
    四九城被圍了,街道上滿是垃圾,王為民這天早早的來到廠裏,第一次見到了大華維修廠的東家:一個小白臉,梳著油頭,正在指揮著夥計在門前貼著告示,告示上寫著:“本店處理一切可用的物品,價格優惠”,看樣子是想跑路了。
    先去維修房打掃衛生,等師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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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一會,師傅過來,小夥計跑過來,讓去前麵店鋪裏開會。
    東家坐在那喝著茶,看人到的差不多了:“今兒叫大夥過來了,這廠子是開不下去了,廠裏的東西都要處理掉,在坐的每個人都要賣掉兩件以上,才能走人,當然了,價格肯定優惠,願意留下的也可以,不過工錢就不要想了,來的話管頓中午飯,大家自己合計合計吧,每人認領的東西去大掌櫃那登記下,這些東西隻要大洋,不要金圓券,當然了黃金白銀也可以。”
    說完,東家就坐在那裏喝茶,不再言語,下麵的工人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師傅看了看王為民,歎了口氣。
    王為民聞言,心中也是一陣無奈。
    大掌櫃的開始讓人排隊領任務。
    王為民看著自己師傅咬了咬牙:“師傅,我聽您的。”
    師傅聞言,點了點頭:“好,那你就把那台舊收音機拿去吧,雖然舊了點,但還能用,再去後麵挑輛能騎的自行車。”
    王為民答應了一聲,登記要一台收音機,一輛自行車。
    東家抬眼看了看王為民,點了點頭:“行,算你小子識相,就五十塊大洋吧,你小子算是占到大便宜了。”
    王為民苦笑:“家裏沒電,收音機根本沒法用”。
    東家聞言,不屑地笑了笑:“你不會賣給有電的用啊,再說電以後會有的,也能自己留著用”,東家揮了揮手:“行了行了,趕緊拿走,回去籌錢吧,都別在這礙眼了。”
    王為民出門溜達了一圈,從空間裏拿了五十塊現大洋,去櫃台交了錢。
    王為民拿著收據,去後麵領了收音機和自行車,把收音機綁在後麵,推著自行車往廠外走去,然後匆匆往家裏趕去。
    回到家,王母正在做飯,看到他回來,問道:“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廠裏放假了?”
    王為民搖了搖頭:“沒有,東家要把廠裏的東西都處理了,讓我們每人買兩件以上才能走人,我買了台收音機和輛自行車。”
    王母聞言,有些驚訝:“收音機?咱家沒電,買它有啥用,這東家真不是個東西”。
    王為民道:“哎,沒啥,自行車雖然是舊的,不耽擱騎,收音機是剛修好的,也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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