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為民回到辦公室，苗翠翠已經把他的福利給領回來了，桌子上放著2斤豬肉，2斤牛肉和2斤羊肉，還有10斤棒子麵，還有一塊豬板油。
    把這些裝道袋子裏，打掃下辦公室，鎖好門，騎上自行車，回家過年，
    路上都是軋鋼廠的工人，都提著大大小小袋子，裏麵裝著廠裏發的年貨，這些工人臉上洋溢著笑容，互相打著招呼，問著對方的年貨多少。
    王為民騎著自行車，走在這些工人中間。
    回到95號院，院裏滿是燉肉的香味，各家各戶都在忙著準備年夜飯，小孩子們這會也老實了，以往在院子裏追逐打鬧，現在他們都守在家裏的鍋台旁，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鍋裏燉的肉，時不時咽下口水。
    剛進院門，閆阜貴就迎了上來：“九，回來了，這是廠裏發的年貨？都有啥？”
    王為民提了下自行車，自行車就被提過了門檻，笑著對閆阜貴說道：“是啊，閆大爺，廠裏發的年貨，有豬肉、牛肉、羊肉，還有棒子麵，您家呢？”
    閆阜貴羨慕地看著王為民自行車上的年貨：“嘿，咱們廠今年可真不賴，發的年貨也多，就連我也有，不過好像沒有你們多，就一點豬肉和棒子麵。”
    王為民一聽就知道他沒說實話，他們那個小學還真發給了年貨，沒人一斤半肉，5斤棒子麵：“閆大爺，您也別羨慕，廠子今年效益好，才發得多點，往年也沒有這麽多。”
    說著，王為民把車子支好，對著屋裏喊了聲：“鋼蛋，把東西拿回去。”
    鋼蛋聽到王為民的喊聲，從屋裏跑了出來，看到父親車子上裝的年貨，眼睛一亮，趕忙上前幫忙：“爸，今年廠裏發的啥年貨？”
    王為民笑著說道：“拿回家看去，一點肉，回去讓你媽剁剁包餃子。”
    鋼蛋高興地點了點頭，卸下自行車上的年貨，提著往屋裏拿去，閆阜貴雙眼直勾勾的看著，眼饞的緊。
    他從口袋裏掏出煙，遞了一根給閆阜貴：“來，抽根煙。”
    閆阜貴接過煙，趕忙掏出火柴，給王為民點上，自己也點上，深吸了一口：“九，聽說今年發的豬肉和羊肉都是廠裏自己養的？”
    王為民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點了點頭：“是啊，閆大爺，消息傳得還挺快，你都知道了。”
    閆阜貴笑著說道：“嗨，我這也是聽學校裏老師說的，還有咱院裏人也這麽說，況且還是這麽大的事，大家夥都議論呢，說咱們廠今年搞養殖搞得不錯，不僅自己夠吃，還能給工人們發福利，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王為民抽了口煙，緩緩吐出：“是啊，閆大爺，以前是年景不好，工人們連肚子都吃不飽，哪還有心思搞養殖，現在年景好了，國家形勢一片大好，咱們廠也跟著沾光，這才有了搞養殖的想法，沒想到還真搞成了，這才能給大家分點肉。”
    閆阜貴感慨地點了點頭：“是啊，現在國家形勢是越來越好了，咱們老百姓的日子也跟著好過了，九，你可是咱們院裏最大的領導，以後還得多照應著點咱們這些老街坊。”
    王為民笑著說道：“閆大爺，您這話說的就見外了，咱們都是老街坊，互相照應那是應該的。”
    這時，倒坐房的朱大夫走了出來，王為民又給他讓了根煙，朱大夫接過煙：“有火沒？”
    閆阜貴把半截煙遞過去，讓他點著：“老朱，你這煙抽的，沒火沒煙，比我還摳。”
    朱大夫點燃煙，把半截煙遞還給閆阜貴，深吸了一口，吐出煙圈：“這不是家裏窮嘛，能省一點是一點，對了，九，聽說你們當官的發的年貨挺多的？是不是真的？”
    王為民搖了搖頭：“嗨，跟工人差不多。”
    朱大夫顯然不相信：“不可能吧，當官的還能跟工人一樣？九，你可別騙我。”
    王為民笑著解釋道：“真跟工人差不多，就是多了點豬板油，您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問李廠長他們，發的都跟我一樣”，心道還有一些牛羊肉，就不跟你們顯擺了。
    朱大夫這才點了點頭：“哦，這樣啊，我不信，就咱院的易中海，劉海中，傻柱和賈家發給他們東西都不一樣多，我不信你們當官的不多發給自己點。”
    王為民笑嗬嗬的看著朱大夫：“老朱，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易中海是8級工，劉海中是7級工，傻柱現在是8級廚師，秦二鳳剛接賈東旭的班沒多久，隻是個一級工，
    他們的級別都不一樣，發的年貨自然也就不一樣，跟當不當官沒啥關係，咱們廠講究的是按工級分配，多勞多得嘛，就跟工資一樣，8級工的工資高，一級工跟學徒工的工資低。”
    朱大夫聽了王為民的解釋，這才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當官的會多發點呢，原來是根據工級發的年貨。”
    “老朱，您就放心吧，咱們廠講究的是公平，不會讓老實人吃虧的。”
    朱大夫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這樣啊，那就好，那就好。”
    閆阜貴有些不解地道：“那發給我家的福利怎麽也不多？”
    王為民想想便解釋道：“閆老師，您和我們不一樣，你那是小學，雖然沾著軋鋼廠的邊，說到底也不歸我們軋鋼廠管，隻是廠裏的子弟都在那上學，才給了你們一份年貨，要不然啥也沒有。”
    閆阜貴這才明白過來，點了點頭：“哦，這樣啊，我還以為咱們都是一個廠的，發的年貨應該都一樣呢。”
    王為民笑了笑：“閆老師，您也別計較這些了，有總比沒有強嘛，您呀，就偷著樂吧，白得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閆阜貴也笑了起來：“說的也是，看來是我沾光了，行了，我也不跟你在這閑聊了，我得回家收拾收拾，準備吃年夜飯了。”
    王為民點了點頭：“行，閆老師，朱大夫，回見了您，我也得回家幫忙去了”，轉身進了屋。
    剛進屋，小閨女就喊道：“爸爸，抱。”
    王為民先是把衣服脫了，洗了洗手，笑著把閨女抱了起來，親了一口：“好閨女，爸爸回來了，讓爸爸看看，哎喲，想爸爸沒。”
    閨女咯咯地笑了起來，摟著王為民的脖子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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