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癱倒在地上，臉上的表情充滿了絕望，他知道自己的陰謀已經敗露，一切都結束了。
    隨後，偵查員們在吳凡的住處進行了仔細的搜查，找到不少錢和小黃魚，還有各種票，隻是沒找到電台，密碼本什麽的。
    孫曉光一看就知道這是特務的慣用手段，他們會把關鍵物品藏在更隱蔽的地方，不會輕易讓人找到。
    孫曉光當即安排偵查員擴大搜索範圍，對四合院周邊以及吳凡可能去過的地方進行全麵排查。
    同時，他讓人把吳凡押到審訊室，準備親自審問，從他嘴裏撬出電台和密碼本的下落。在審訊室裏，吳凡起初還嘴硬，拒不承認自己有其他藏匿物品，堅稱那些錢和小黃魚就是他所有的東西。
    孫曉光冷笑一聲：“吳凡，你以為你藏得很深，但我們既然能抓到你，就不會輕易放過你，你想想，你作為特務潛入這裏，肯定有重要的任務，而電台和密碼本就是你完成任務的關鍵，你不可能不藏好，你不說，我們也會找到，但到時候你麵臨的懲罰會更重”，孫曉光嚴肅地說道。
    吳凡的眼神開始閃爍，內心的防線逐漸被攻破，孫曉光繼續乘勝追擊，向他講述坦白從寬的政策，隻要他說出電台和密碼本的下落，在量刑上會有所考慮。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吳凡終於鬆口，說出電台藏在四合院附近一個廢棄的水井裏，密碼本則縫在了他一件舊棉衣的夾層裏。
    偵查員們立刻按照吳凡提供的線索展開搜尋，很快就在廢棄水井裏撈出了電台，在那件舊棉衣裏找到了密碼本，看著這些關鍵物品被找到，孫曉光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繼續道：“吳凡，你的四大金剛，我們已經逮住了一個，另外三個現在藏在哪裏？你最好老實交代。”
    吳凡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說道：“我也不清楚他們具體藏在哪裏，但我和他們有聯絡的暗語和時間，每個月的十五號晚上十點，我們會在城門外的破廟碰頭，如果他們還沒被抓住，到時候應該會去那裏。”
    孫曉光點了點頭：“你們的這些年的經費都是怎麽解決的？”
    吳凡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說道：“能給我支煙嗎？”
    孫曉光盯著吳凡看了片刻，隨後從兜裏掏出煙盒，抽出一支煙遞給吳凡，並為他點上，吳凡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一個煙圈，像是在平複自己的情緒，他緩緩說道：“這些年我手下的四大金剛各自都有自己的黑市，利用黑市的交易來獲取經費。
    老大主要在黑市倒賣緊缺物資，像糧食、藥品之類的，通過低買高賣賺取差價；
    老二則是在黑市開賭場，放高利貸，專門找那些年輕人下手；
    老三擅長在黑市販賣古董和黃金，他已經被你們逮了吧；
    老四在黑市操縱地下色情交易，組織一些婦女從事非法活動來獲利，他們通過這些非法手段，為我們的活動提供了資金支持。
    還有上峰偶爾會空投一些補給，這些補給裏有武器彈藥、糧食、藥品，還有一些活動經費。
    靠著上峰的空投補給和四大金剛在黑市的非法獲利，我們才能維持這麽多年的活動”。
    孫曉光聽完，眉頭緊鎖，說道：“看來這個特務組織背後的勢力不小，而且組織嚴密，還有上峰支持”。
    孫曉光接著說：“吳凡，你既然都交代到這份上了，就把剩下的都老老實實說清楚，他們在黑市的具體交易地點和人員網絡，還有上峰空投補給的規律和地點，都一一講出來。”
    吳凡抽著煙，猶豫了一會兒，緩緩說道：“老大倒賣緊缺物資主要在城西的一個廢棄倉庫交易，那裏有他固定的幾個買家和賣家；
    老二的賭場在城北的一個小巷子裏，平時有幾個打手在那裏看著；
    老四的地下色情交易窩點在八大胡同的一處民房，她和幾個皮條客有聯係；
    上峰空投補給一般是發報聯係，地點在城外的一片樹林裏，這次過來的人也是從那過來的。”
    孫曉光認真地記錄著，又問道：“那你們和上峰是怎麽聯係的，除了電台和密碼本，還有其他方式嗎？”
    吳凡搖了搖頭：“沒有其他方式了，電台和密碼本就是我們和上峰聯絡的唯一工具。”
    孫曉光又追問：“那你說的每個月十五號在城門外破廟和剩下三個金剛碰頭，確定不會有變嗎？”
    吳凡歎了口氣，說：“應該不會變，這是我們一直以來的約定，除非他們出了意外。”孫曉光沉思片刻：“這次出了這麽大的意外，他們還會去嗎？”
    吳凡思索了一下說：“我覺得他們大概率還是會去的，我們這個碰頭約定已經持續很久了，他們行事謹慎但也很守規矩，而且我們之前沒有遇到過這麽大的變故，他們未必能想到老三被抓、我也落網了，隻要你們保密做的好，他們會按照老時間老地點去等消息，況且出了這麽大的事，我們也需要相互聯係一下”。
    孫曉光摸著下巴，眼神堅定地說：“那行，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後續在量刑上肯定會給你考慮。”
    吳凡低著頭，聲音有些低沉地說：“同誌，我知道錯了，我會配合你們的，我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隻希望你們能給我個機會。”
    孫曉光拍了拍桌子，嚴肅地說：“那就看你接下來的表現了，你們在四九城還有多少人，其他地還有沒有潛伏下來的特務，你都要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吳凡身體微微顫抖，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他沉默了許久，仿佛在內心進行著激烈的掙紮，最終，他緩緩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與悔恨：“在四九城，除了四大金剛，還有幾個負責傳遞消息的下線，他們大多是一些收廢品工人，平時以收廢品為掩護，幫我傳遞情報……”。
    吳凡索性把知道的都交代了，交代完畢，孫曉光開會道：“明天就是十五號了，我們要利用這個碰頭的機會，把剩下的三個金剛一舉拿下，提前做好部署，不能再讓他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