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阜貴接過幹蘑菇，笑得合不攏嘴“喲，大茂，你這下鄉收獲可不少啊，還想著我這老頭子呢，真不錯”。
    “要不在我這吃點，家裏還有瓶好酒，咱們爺倆喝兩杯”。
    許大茂笑著推辭道“三大爺，算了，十幾天沒回家了，我得趕緊回去收拾收拾”，說完，許大茂推著自行車朝著自家走去，心道誰去喝你那兌酒的水，喝了怕是拉肚子。
    進了家門，許大茂把帶回來的山貨放好，小公雞放進雞籠裏，他看著這些從鄉下帶回來的收獲，心裏有一絲滿足。
    不過，這滿足感很快就被一種莫名的孤獨感所取代，他環顧著空蕩蕩的屋子，曾經和婁曉娥一起生活的場景又浮現在眼前。
    他歎了口氣，開始動手打掃屋子，許久沒人住，屋裏已經有了些許灰塵。
    看著熟悉的屋子，心裏感慨萬千，這十幾天在鄉下，雖然過得舒坦，但還是惦記著這四合院的家。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開始門外廚房做飯。
    正做著飯，看見傻柱正給聾老太太送飯，許大茂瞅了他一眼，隻是這一眼，看見傻柱腳上穿的鞋，讓他愣住了。
    那鞋正是婁曉娥親手給他做的，怎麽會穿在傻柱腳上？許大茂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怒火，也顧不上做飯了，幾步衝到傻柱麵前，質問道“傻柱，你這鞋哪兒來的？”
    傻柱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支支吾吾地說“這……這鞋是老太太給我的，怎麽了”。
    許大茂聽了傻柱的話，更加憤怒了，瞪大了眼睛吼道“老太太怎麽會有婁曉娥給我做的鞋？傻柱，你別拿老太太當擋箭牌，你是不是趁婁家出事，對我家動了什麽手腳！”
    傻柱漲紅了臉，著急地解釋“大茂，你別血口噴人，真的是老太太給我的，那天老太太說看我鞋破了，就把這鞋給我了，我也不知道這鞋是婁曉娥給你做的啊”。
    許大茂根本不信傻柱的話，雙手叉腰，惡狠狠地說“你少在這裝無辜，我告訴你，我現在雖然和婁曉娥劃清界限了，但這鞋是我的東西，你得給我脫下來！”
    傻柱也火了，大聲說道“許大茂，你講理不？我也是聽老太太的，再說我都穿了半個月了”。
    兩人越吵越凶，聲音引來了不少鄰居。
    閆阜貴、易中海和劉海中聽到動靜，也都從屋裏走了出來。
    閆阜貴皺著眉頭說“大茂、傻柱，你們倆這是幹啥呢，大晚上的吵吵嚷嚷的”。
    許大茂指著傻柱的腳，氣呼呼地說“三大爺，您看看，傻柱穿的是婁曉娥給我做的鞋，他還不承認，非說是老太太給的”。
    易中海看著許大茂，語重心長地說“大茂，你先消消氣，咱們把事情弄清楚，傻柱，你說這鞋是老太太給的，有沒有旁人能作證？”
    傻柱撓了撓頭，說“當時就我和老太太在，不過我拿鞋出來時候二大媽看到了，我還說不要，老太太非得給”。
    劉海中見提到自己媳婦，連忙說道“什麽時候老太太給你的？”
    傻柱想了想，說“就一個月前的星期天上午，我去老太太屋裏送飯，送完飯老太太就把鞋拿出來非要塞給我”。
    許大茂眼睛一瞪“你可別信口開河啊！一個月前的事兒，你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誰能證明？說不定就是你自己起了壞心思，趁亂拿了我家的東西。
    你說二大媽看到了，二大媽能給你做這個證嗎？
    我看你就是想占我家鞋的便宜，別以為大家都好糊弄，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麽算了，咱們得把二大媽找來問問清楚，要是你撒謊，今天就把話放在這，你就得給我買雙新鞋，再給我賠禮道歉”。
    傻柱急得直跺腳“我真沒撒謊，二大媽肯定能給我作證”。
    閆阜貴趕緊打圓場“行了行了，別在這吵吵了，咱們把二大媽找來問個明白不就完了”，說著，他便朝著二大媽家走去。
    不一會兒，閆阜貴帶著二大媽過來了。
    二大媽問明白了裏麵事，她拍著胸脯說“我能給傻柱作證，那天我確實看到傻柱拿著這雙鞋從老太太屋裏出來，我也聽到了，老太太非要給他，傻柱還一個勁兒地說不要呢”。
    許大茂聽了二大媽的話，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還是有些不甘心，梗著脖子說“就算二大媽你看到了，那也不能說明這鞋就是老太太光明正大從我家拿出來的，說不定傻柱跟老太太說了什麽，讓老太太從我的屋子裏拿出來的”。
    傻柱氣得滿臉通紅，大聲吼道“許大茂，你怎麽沒完沒了啊，我對天發誓，我真沒幹那缺德事兒，老太太就是看我鞋破了，才給我的”。
    易中海也皺著眉頭對許大茂說“大茂，現在二大媽都作證了，你也別揪著這事不放了，大家都是一個院裏的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許大茂哼了一聲，說“那不行，我還是覺得這事有蹊蹺，這鞋我必須得弄清楚怎麽到老太太手裏的”。
    劉海中在一旁也幫腔道“就是啊，這事兒確實得弄明白”。
    這時，聾老太太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從屋裏走了出來，說道“都別吵了，這鞋啊，是曉娥給我的，我托她做的，當時她就做了兩雙，一雙給大茂，一雙給我。
    我看傻柱那鞋破得不成樣子了，就把這鞋給了他，大茂啊，你也別再揪著這事兒不放了”。
    許大茂聽了聾老太太的話，臉上的神情有些尷尬，他張了張嘴，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他原本以為自己抓住了傻柱的把柄，可沒想到事情還有這樣的緣由。
    傻柱得意地看了許大茂一眼，說道“瞧見沒，許大茂，現在真相大白了吧，我就說我沒撒謊”。
    許大茂心裏還是有些不痛快，但麵對這個七十多聾老太太，他也不好再繼續鬧下去。
    他嘟囔著說“那行吧，既然是這樣，我也不為難傻柱了，但這事兒我總覺得還是有點怪”。
    閆阜貴趕緊笑著打圓場“好了好了，事情弄清楚就好，大家都是鄰居，以後還是和和氣氣的”。
    易中海也點點頭說“就是，鄰裏之間別因為這點小事傷了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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