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要是敢欺負你，我也一樣收拾他。”
    “得了，我才不信呢，你根本不像個會打孩子的人。”
    “到時候你可以看著，他隻要敢欺負你，我一定打得讓他連親媽都不認得。”
    “哎呀，你還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他親媽不就是我嗎？你打我兒子想幹什麽？”
    “嘶……好疼好疼，我不是替你出氣嘛。”
    這女人掐男人腰上的軟肉是不是天生就會的？怎麽一學就會。
    “你不至於下手這麽重吧。”
    “好好好，是我錯了，我保證不打了。”
    “哼～”
    “太狠心了老婆，還沒孩子就這麽對我，以後真有了孩子，我家的地位豈不是一點都沒了。”
    “噗嗤……咯咯咯……”看到自家男人可憐巴巴的樣子，小丫頭忍不住笑了出來。
    “放心哥，在我心裏，你才是最重要的。”
    “我才不信呢，剛才我隻是隨便說說，你就這麽狠，以後有了孩子，我肯定比不上他的重要性。”
    “哎呀～不會的哥。”
    李川最受不了老婆撒嬌了，特別是那種帶著鼻音撒嬌，一聽她這樣說話，他就渾身不自在，嘴裏還泛酸。
    “好了好了老婆，好好說話不行嗎，我不是相信你了嗎。”
    “嘿嘿……”小丫頭眉梢一挑，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哎哥……”
    “怎麽了？”
    “我想問問你，殺了幾個人就是為了搶錢，你信不信？”
    “嗯？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那天曾處長他們抓來的那個嫌犯。”
    「我知道呀，怎麽，那個人殺了那麽多人，他自己說是想搶東西？」
    「沒錯，在曾處長那裏和我們偵查科說的都一樣，就承認自己是為了搶東西，就連後來那個警察也是因為他搶東西才被殺的。」
    我叫小林
    「有這個可能，不過他是幹什麽的？還有，他搶東西是想幹啥？」
    在後世，李恒見過為了錢  的，也見過為了一個饅頭而  的事，所以他覺得這個說法還是可信的，但還是要看具體情況。
    「他具體是幹什麽的我不知道，但我聽說他搶東西好像……」
    這時小丫頭轉頭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注意到這邊才壓低聲音說：「好像是要去找那些暗鋪子。呸……真丟臉。」
    如果真是這樣，那也算是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李恒暗暗點頭。
    「也算說得過去，不過他經常去找的那個暗鋪子還是要抓回來問一下，看看他每個月能花多少錢，要是數字差不多的話，基本上他就隻是為了這個了。」
    「他就不能好好找個女人娶回家嗎？」小丫頭對這種行為很不認同。
    「還有啊，那個女人也是，做什麽不好，偏偏做暗鋪生意，也不知她是怎麽想的。」
    「唉，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誰願意幹這個‘一口朱唇萬人嚐’的生意呢。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懶，畢竟這樣來錢快，我覺得她以前可能一直都在做這個生意。」
    「她不怕生病嗎？」
    「如果連飯都吃不上了，誰還在乎會不會生病啊。丫頭，別忘了，這是當今世上最古老的職業之一，曆代都沒禁得住。不過還是要禁的，這是你們警察的事了。」
    「哥哥，現在還有很多人做這個嗎？」
    「不知道，但依我看應該不多了，國家對這行業管得很嚴。」
    再嚴又能怎樣，也沒見這行當真的被徹底禁止掉。
    「哥哥，為什麽還有那麽多人選擇走上犯罪這條道呢？」
    「欲望，人的欲望是無窮無盡的，就像給你一個月發一百塊工資，按理說應該夠一個人甚至一家人吃飽穿暖了吧，但他還是會想，哎呀，別人一個月賺兩百呢。」
    老趙正在忙著手裏的活計，忽然聽見隔壁辦公室傳來一陣喧嘩聲。原來是他那剛退伍回來的表弟小張又開始跟老王爭論起來了。
    “哥，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去找份工作？”小張一臉迷茫地問。
    “當然要找，可別總想著靠別人。”老王拍拍他的肩膀，“這世道，誰不是靠著自己的本事吃飯呢？”
    “可我覺得自己什麽都幹不了。”小張歎了口氣。
    “怎麽會呢？你不是在部隊學了不少東西嗎？至少開車這點手藝總該有的吧？”
    “這倒是有，可是……”小張欲言又止。
    這時，旁邊的李恒插嘴道：“對了，前兩天我還在百貨公司那邊看見一個人，好像是你認識的馬二吧？聽說他現在就在附近做生意。”
    “馬二？他不是在當兵嗎？”小張驚訝地瞪大眼睛。
    “早就退伍了，前幾天剛回來。據說現在混得不錯，開了個小鋪子。”
    “怪不得呢。”小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我也得趕緊找個事情做才是。”
    李恒笑了笑：“行啊，等下我帶你去趟百貨公司，順便看看能不能給你謀個差事。”
    “真的可以嗎？”小張頓時兩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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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了，就你這樣的技術，開個車完全沒問題。而且百貨公司的司機待遇還不錯。”
    “那真是太好了！”小張高興得跳了起來，“哥，我這就收拾東西跟你走！”
    ……
    糧票、布票這些東西如今依舊緊俏得很。這不，昨天老趙剛領完口糧票，今兒一早又要去市場轉悠一圈。剛走到門口，迎麵碰上了鄰居劉嬸。
    “喲，趙師傅這是要去哪兒啊？”劉嬸笑眯眯地打招呼。
    “哎呀，劉嬸你也來啦？我是去買點菜，順便看看有沒有便宜的米。”
    “唉，這年頭買東西真麻煩，還得東奔西跑的。我記得你們家小張不是才退伍回來嗎？怎麽沒見他在幫忙啊？”
    “他呀，正忙著找工作呢。說起來也是，這麽大個人了，總不能老是閑著。”
    兩人聊了幾句後各自散去，但老趙心裏卻多了一絲憂慮。
    關於居住的問題，他已經考察過了，辦公樓後麵還有幾間單身宿舍，可以先安排老周暫時住下，熬過這一兩年。等他這個經理在商場站穩腳跟後，他的第一個計劃就是申請土地建設家屬樓。
    其他方麵他無法保證，但至少商場的員工都能有房子住。
    此外，他還打算修建一個幼兒園，解決員工的後顧之憂。
    對了，還得建個醫務室，這樣小病小痛的就不用去醫院了。
    唉，這麽一想，這份經理的工作還真不好做啊，關鍵還是錢的問題。
    最近剛接手，他現在隻知道賬上還剩不到一千塊，這麽大一家企業，賬上居然隻有這點錢，想起來就讓人發愁。
    可如今做什麽都要撥款，就算是想私下搞些賺錢的生意，他也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要是出了問題，老領導也保不了他。
    還是一步步穩紮穩打地來吧。
    呀？
    就在他思索之際，忽然想到一個能給商場增加收入的方法。
    昨天下午運來的那批布料，據說劉大奎說其中有部分存在問題，那就別退了，隨便給漂染廠一點補償費就行。
    這批布料的問題隻是因為染色不均導致的，和優質布料一樣定價肯定不行，但要是便宜賣且不需布票的話，肯定有人會願意買。
    這樣既能幫漂染廠解決問題，又能給商場帶來收益，豈不是一舉兩得？
    不過，這裏麵有個隱患，就是漂染廠如果知道他們這樣做，早晚也會眼紅，還是要防著點，不能讓那邊突然停止供應這種次品布料。
    李恒一邊思考如何開源節流，一邊和老婆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兩人走進了胡同。
    剛一進胡同，遠遠看見自家院門口圍了好多人，在那兒指指點點的不知在搞什麽名堂。
    夫妻倆對視一眼，加快腳步過去查看。
    “老李，怎麽回事，圍咱們院門口幹啥呢？”
    “哎呀，李經理回來了，你快進去瞧瞧吧，有兩個莽撞的小子帶著幾個人來找何雨柱，說是他女朋友的哥哥，說柱子辜負了他妹妹。話說柱子啥時候交的女朋友，怎麽就辜負起人家來了？”
    老周後麵的話周明已經聽不進去了，大門口就能聽見裏麵傳來罵聲，他推著車讓前麵的人挪一下就往裏走。
    小妮子在後頭看見了，趕緊跟上去。
    這幫家夥，不管誰對誰錯，打人打到家門口來了，簡直是無法無天。
    “妮子，你去報警。”
    剛進院子，周明突然想到什麽，回頭對跟在後麵的丫頭說道。
    “啊？好的，我這就去。”
    “騎上你的車。”
    “不用了，跑起來更快。”
    不管對方來了多少人，他都能對付，但他也不能隨便動手，真要是傷了人，現在可沒什麽正當防衛的說法。
    這些家夥太猖狂了。
    把車停在家門口，顧不上把剛買的東西拿進屋，周明直接穿過垂花門來到中院。
    剛到，就見到至少有七八個他不認識的年輕人在院子裏嚷嚷，手裏還拿著棍子亂揮，何大力此時坐在地上，臉上看不出受傷的樣子，但鼻子已經開始流血了。
    院子裏其他住戶也在中院，女人和孩子都被趕到通向後院的走廊裏，隻有二叔和三大爺家的大兒子還在中院。
    院子裏幾乎每個男人都拿著一件武器，可以看出，無論是長期住在這裏的還是新搬來的，大家都齊心協力，就連許廣發手裏都拿著一把掃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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