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心裏的失望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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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因為打架的事兒,大家合力抵抗外來欺負,心情才一致,這才順利辦了聚餐。下次再想辦,肯定有人說這家出少了,那家出少了。
那樣就成了製造矛盾,所以辦聚餐得挑時機才行。"
李鎮山也不是傻子,一聽便明白了王明的意思,惋惜地咂咂嘴。
他家剛摘了個大蘿卜,已經是他咬緊牙關才拿出來的了,換來的卻是一頓豐盛的晚飯,他當然希望經常這樣搞。
可一聽這個計劃不行,心裏的失望可想而知。
同樣,他對王明的組織能力也很佩服,輕描淡寫幾句話就把眾人的注意力全吸引過去了,而且辦得挺漂亮。
難怪人家年紀輕輕就成了領導,自己混了幾十年還是個代課老師。
李鎮山雖然善於反省,但你反省就反省吧,幹嘛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盯著人家,讓王明渾身不自在。
“我說三叔,你看什麽呢?”
“啊?沒……沒看啥。”
突然被問話,李鎮山嚇了一跳。
“剛才去派出所,最後見到常家的爸媽了嗎?”
“真沒見到,本來老易還想去找他們討個說法呢,後來想想算了,有這樣的混蛋兒子,那父母也好不到哪去,幹脆別自找麻煩了。
那個陳老太這次算是把自己的臉丟光了……”
話還沒說完,影壁那邊就走出個人,手裏還提著袋子,不用猜,肯定是陳媒婆。
李鎮山回頭看了眼身旁的王明,然後站起來迎了上去。
另一邊,幾個坐在劉家門口的女人也停下手中的活,抬頭看著陳媒婆。
王明心想,這會兒陳大媽應該尷尬得能把腳趾甲摳出一套別墅來。
她一進來看到前院的人都盯著她,手足無措,要不是李鎮山迎上去,她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等兩人往中院走,幾個女人開始議論起來。
“這個陳大媽啊,現在和以前沒法比,以前多靠譜啊,什麽都幫著打聽清楚,不管是人品還是家世,現在看看,唉,介紹的都是些什麽人啊,一窩子敗類。
照這樣下去,相親隻能成功,不能失敗,要是對方不接受你的條件,你就上門打人啊。這樣搞下去,以後還有誰敢相親啊,連累全家的事誰願意幹。”
劉嫂是個急性子,還沒等人過垂花門,嘴就不停地說,把年紀不小的陳大媽說得滿臉通紅。
這事本來和她沒什麽太大關係,但現在當媒婆可不一樣,得擔全責。聽說常家兄弟打了人,她就知道壞事了,自己的名聲算是毀了。作為受害方,她不得不來,手裏還拎著點心,也算破費了。
不知是巧合還是怎麽回事,陳大媽剛走,又進來三個人。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兩個四五十歲的男女,不用猜,肯定是常家一家三口。
這對夫妻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不知道怎麽教出兩個不成器的兒子。
一到中院見到何雨柱,直接跪下,哭得像死了親爹似的,讓人以為是來哭靈的。
眼看就要達成和解,李恒重重咳了一聲,打斷了即將脫口而出的原諒。
“大茂,扶柱子進去,醫生不是說要多休息嗎?”
院子裏的人都懵了,啥時候醫生交代過這個,不就開點便宜藥嘛。
還好許大茂反應快,立刻明白過來,一把拉著何雨柱往屋裏走。
“對,柱子,醫生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趕緊進去躺著。”
“可是……”
“別囉嗦了,你是頭昏暈了嗎?少說話,閉嘴。”
李恒心裏默默給許大茂點讚,這小子就是聽話,反應快,其他人嘛……
“東來,去拿兩張椅子過來。”
“好嘞,我這就去,二恒哥。”
“姑娘,扶你爹媽起來吧,雖然天氣暖和,但坐在地上容易弄髒衣服。”
還有啊,認錯的話,你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應該去派出所認錯才對,應該是你們那兩個兒子去認錯,你們倆跑來幹啥?
一句“對不起”,接著幹嚎幾聲就想翻篇?這也太簡單了吧?對不起要是有用的話,警察還幹啥?他們帶一群人拿著家夥過來揍人時,你們怎麽不攔著?現在被抓進派出所了,才知道害怕?早幹嘛去了?”
趙川環視四周站著的幾位,示意他們別插嘴,隨後便滔滔不絕地訓斥起來。
他不信這家的姑娘和她父母會完全不知情,肯定是心知肚明,隻是沒想到事情發展到如今這般無法挽回的局麵,現在才想著尋求受害人的諒解,試圖減輕他們兒子的責任。
派出所那邊一定有人支招了,讓他們過來爭取諒解,最好能讓受害人一起去撤銷案件,這樣派出所就能順利放人,畢竟無告官不管嘛。
誰也沒想到趙川會講出這樣的話,大家一個個瞠目結舌地看著他。
那對老夫婦和他們的女兒也是同樣表情,常父嘴唇動了動,卻沒發出一個字,大概在來之前已經想好了怎麽裝可憐、怎麽訴苦的話,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把所有計劃都打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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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別這麽看著我。”趙川擺擺手,轉身坐在張向東特意為他搬來的椅子上。
“你們的兒子什麽德性,你們倆應該清楚,既然教不好,那就讓別人幫忙教教吧。”
“可……可是他們……他們還是孩子啊!”
常父終於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但這句話讓趙川差點忍不住朝他臉上吐口水。
“孩子?哈哈,簡直是最搞笑的笑話!你管二十多歲的大人叫孩子?對,你是他爹,在你麵前,六十歲也是你的孩子,可出了門,挨打就要站直,犯錯就得受罰,把他當孩子算了。”
“你去跟派出所說說看,讓警察同誌看他還是孩子的份上放過他們,你們給他跪下,或許還能有點用。”
還是孩子?
哈哈!趙川覺得這是今天聽到的最好笑的事情了。
“二川,是不是……”
這邊一位大爺又湊上來想說什麽。
可惜,他的話還沒出口,就被打斷了。
“一大爺,剛才這院子裏那麽多人差點被打,這才過了多久啊,您又忘了?”
“唔……我……我沒忘,我……”
“老易,你要是想跟那幾個混混說放過了他們,我是絕不會同意的。”
劉海忠立刻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沒錯,大媽,你要放過他們是你的事,但我們不答應。這些人已經打到家門口來了,現在就想讓我們寬恕?別做白日夢了。”
“對,這種人絕對不能原諒,就應該讓他們吃點苦頭!”
……
幸運的是,院子裏還是有不少明事理的人。
李恒聽到眾人的話,暗暗鬆了口氣。
他剛才講了這麽多,如果大家還認為那幾人值得原諒,那他接下來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找人換房子。
他得趕緊搬走,因為這兒住的全是一群聖人,他擔心有一天這些聖人渡劫時被雷劈下來,誤傷到自己怎麽辦。
看來還好,不是每個人都糊裏糊塗的。
這些人不是光說說而已,他們還煽風點火,把常家老夫妻和他們的女兒趕了出去,說這兒不歡迎他們。
幹得漂亮!
要說這三位根本就沒誠意來認錯,哪有認錯時不帶禮物的?剛才那個陳媒婆至少還拎了一盒點心。
他們倒好,脖子上頂個腦袋就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自己臉大。
“我……我兒子不能被抓起來,不然單位會開除他,那他以後可怎麽辦?”
“老頭子,你兒子怎麽過日子關我們什麽事?是他帶著人拿棍棒跑到這兒打人的,又不是我們請他們來的。被開除才好,你兒子那樣的人留在單位隻會添麻煩!走走走,趕緊離開,我們這兒不歡迎你們。”
許大奎恨不得跳起來破口大罵,剛才攔那些人的時候把他嚇得夠嗆,腿都差點抽筋,現在還想求原諒?不可能。
這家夥啊,雪中送炭可能不會,但趁人之危絕對是無師自通。
趕走了常家三人,或許是覺得出了一口惡氣,大夥站在門口都笑得很開心。
隻有一位老大娘站在門內,神色間流露出些許失落。
“中海啊……”
“老太太。”
“記住,沒有底線的善良,其實也是一種惡。”後院的老太太說完後,拍了拍攙扶著她的另一位大媽的手。
“她一位大媽,扶我去柱子那邊,那個渾小子,那天院子那麽多人幫忙,都沒提過原諒不原諒的事兒,哪輪得到他先開口?多虧二毛攔住了他的話,不然你試試看往後他要是再惹事,還有誰能替他撐腰,真是個不成器的東西。”
此刻的老太太眼神依舊銳利,剛才的情形下,不管是老周還是趙國棟,都不能隨便開口。
即使是要原諒,也該是整院子的人一起決定,不是憑一時衝動就能答應的。
五號院今天已經是第二次成為胡同裏的焦點了。
如此多人聚集在門外,必然有人會好奇打探發生的事,消息傳得快,大家都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對他們的做法,街坊們都很認可。
沒人願意當老好人。
已經被人欺負上門了,若是一原諒就變得輕而易舉,等著瞧吧,日後有啥事,誰都會跑到五號院門口吵鬧。
現在的情況不同了,同一天兩件事,都顯示出了五號院住戶的團結一心,往後誰要想找麻煩,得先想想自己有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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