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肉香確實誘人。”賈東旭感慨。
    “這個曹家小子太沒義氣了，我家日子這麽苦，他竟不送些來。”賈張氏憤憤地抱怨。
    “就是，太不像話了。”賈東旭隨聲附和。
    盡管下午還跟曹魏同行，但轉瞬之間，賈東旭便將此事拋諸腦後，畢竟曹魏獨自享用美食而未分給鄰居，實在令人生氣。
    棒梗聽見母親責備，望著遞來的第二個饅頭，哭喊不止：“不要，我要吃肉，我要吃雞肉！”
    棒梗態度堅決，誓不吃到肉絕不罷休。在他的影響下，小當和槐花也跟著哭鬧起來。
    小當四歲，已對食物有所認知，見哥哥如此執著，他也跟著哭，以為這樣能吃到肉。
    至於槐花，年僅兩歲，尚不知肉為何物，隻是因為看到別人哭，便湊熱鬧罷了。
    ……
    秦淮茹望著啼哭不止的一雙兒女，心中滿是無助。何雨水剛回，傻柱竟未分給他們飯菜，今晚他們隻能吃鹹菜充饑。
    空氣中飄散著肉香，秦淮茹不禁也有些饞了。這年月，誰不想沾點葷腥呢？可日子還得過，每家都得精打細算。
    "別哭了，棒梗乖，奶奶想辦法給你弄肉吃。"賈張氏雖心疼孫子，卻對兩個小孫女愛搭不理。
    哄完孫子後，賈張氏開始發愁：怎麽才能弄到肉呢？去曹魏家討？她實在開不了口。
    瞥見吃飯的秦淮茹，賈張氏計上心頭："你去曹魏家要點肉回來。"
    "我？"秦淮茹愣住，這不明擺著讓她出麵嘛？
    賈張氏笑吟吟地說："不然還能讓誰去？你年輕，適合去。東旭是頂梁柱，棒梗年紀小也不妥。"
    秦淮茹麵露難色，這豈不是去討飯？她內心抗拒。
    "去吧，瞧棒梗哭得眼睛通紅，餓得都不肯吃飯了。"賈東旭雖想吃肉，卻借棒梗之名支使秦淮茹。
    賈張氏也說："秦淮茹，看看棒梗才吃了幾口飯，你忍心讓孩子餓著嗎？"
    看著兒子可憐巴巴的模樣和兩個哭鬧的女兒，秦淮茹終於下定決心：厚著臉皮去要吧。
    秦淮茹輕歎一聲，端起小盆，邁步出門。
    片刻後，她已站在曹魏家門前。躊躇許久，終究抬手敲門。
    “曹魏，你在屋嗎？”
    聽出是秦淮茹的聲音，曹魏便明白她是為了食物而來。他們平日並無交集，而他剛剛燉好肉，秦淮茹就登門，除了討食，他想不出別的理由。
    “哎呀，不在家呢。”曹魏帶著笑意回應。
    見曹魏並未關門，秦淮茹徑直入內。若非如此，她或許直接取走就走了。
    望著她手中的飯盆，曹魏暗笑，這分明是來要肉的。
    “嫂子今日光臨，可是有什麽事？”曹魏裝作不知，依舊低頭吃飯，還特意夾了一塊肉慢慢品嚐。
    秦淮茹望著他的白麵饅頭、碗中的肉，還有彌漫的香氣，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那個……能不能跟我借些肉，給孩子補身子。”
    思索良久，秦淮茹終於說出目的。
    借肉補身？恐怕是孩子又哭又鬧要吃肉吧。
    曹魏心中腹誹，卻未出口。他倒不是小氣，五斤重的老母雞都吃不完，給些肉又何妨？
    但他疑惑：自己與賈張氏毫無瓜葛，為何要幫忙？是因對方臉皮厚，還是……
    “借肉可以，但得有借有還哦。”曹魏笑言。
    他知道秦淮茹的秉性，一旦給了，便是肉包子丟狗——有去無回。
    “那是必須的，一定歸還。”秦淮茹尷尬地笑道。
    “秦姐，你今日拿走，打算何時歸還？”
    曹魏追問。
    此話一出，秦淮茹頓時語塞。
    是啊，什麽時候償還呢？當然是永遠還不上了。
    不過這句話當然不能明說。
    “曹魏兄弟，你也清楚，我家最近有些難處，一時半會恐怕還不上錢，但你放心，有機會了一定會還你的。”秦淮茹拍拍胸口，信誓旦旦地說道。
    曹魏看著秦淮茹胸部起伏，笑著調侃：“那我怕是要等到老死也等不到你有還錢的機會了。”
    要從賈家拿出點錢來，比登天還難。
    聽出曹魏話裏的意思，秦淮茹意識到他不願借錢給她了，心中有些失落。她瞄了眼曹魏，發現他正盯著自己看，靈機一動。
    秦淮茹將海碗放下，走到曹魏身旁。
    “曹魏兄弟，我家確實很困難，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我也不會貿然來打擾你。”
    秦淮茹軟聲細語地說著，同時用嬌媚的目光注視著蘇寒，打算用對付傻柱的那一招來打動曹魏。
    “秦姐，這事並非完全沒轉機。”曹魏抓住了秦淮茹的手腕。
    嗯，手感略顯粗糙，嫁入賈家後一直勞作，粗糙也是意料之中。
    這手臂倒是細膩光滑，秦淮茹確實是塊好料子，難怪能成為十三姨，果然是個尤物，隻是可惜，少了些純真。
    當然，曹魏有意繼承先賢遺風，所以……
    “啊！”秦淮茹輕呼一聲，卻被反應迅速的曹魏及時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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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想到曹魏膽子如此之大，竟敢直接拉她的手。
    “曹魏兄弟，快放開，被人看見多不好。”
    秦淮茹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曹魏緊緊握住。
    “被人看見不好？那就對了，放心，門關得好好的。”曹魏笑著說道。
    這時秦淮茹才想起，自己進屋時順手把門關上了。
    曹魏的手在秦淮茹麵前晃動，輕聲說：“秦姐，肉嘛，也不是不能給，不用還，就看你有多誠心了。”
    秦淮茹既緊張又擔憂，生怕突然有人闖進來。今天賈東旭回家時特意問起她與傻柱的關係，盡管她反複解釋毫無瓜葛，他依然半信半疑，反複叮囑她要安分。
    曹魏說完便把選擇交給秦淮茹，讓她自行決定是否真心借肉或直接離開。
    一時之間，曹魏的手和內心的矛盾讓秦淮茹煩躁不安。
    “曹魏兄弟，別這樣，這樣不合適。”
    秦淮茹嘴上拒絕，卻沒完全推開曹魏。
    “秦姐，你總不想空手回去，讓棒梗挨餓吧？”
    曹魏在秦淮茹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讓她身體一軟，整個人倒向曹魏懷中。
    曹魏喜出望外，這可是秦淮茹主動投懷送抱，怪不得他。
    他將秦淮茹抱得更緊，讓她坐到自己腿上，繼續不老實的動作。
    這人簡直不是個東西，立刻得寸進尺，直接摸到了胸口。
    感受到曹魏熾熱的手掌，秦淮茹眼神迷離，心中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曹魏，你真的會給我肉嗎？”
    當曹魏的手不斷動作時，秦淮茹忽然正經起來。
    “你可以在這裏吃個夠，隨便挑你喜歡的肉，或者帶些回去。但若是在這裏吃了，回去就得帶些雞架之類的東西交差。”曹魏慢條斯理地說。
    讓自己吃飽？
    秦淮茹眼睛一亮，這主意不錯。
    但若在這裏吃完，回去就得拿差勁的東西應付。
    想到這裏，秦淮茹猶豫片刻。
    曹魏就是要這樣的結果，秦淮茹嘴饞想吃肉可以，但必須用勞動交換，絕不能吸他的血或帶走他的食物分給賈張氏一家。
    他可不想像傻柱那樣，被秦淮茹抓住狠吸血。
    此刻就看秦淮茹的選擇，若她決定在這兒吃，事情就好辦了。
    曹魏騰出一隻手，用筷子夾起一塊肉，在秦淮茹嘴邊晃了晃，隨後放入口中。
    “想好了？”
    曹魏露出一絲壞笑，誘導別人觸犯道德底線的感覺真爽。
    當然，秦淮茹也不能算傳統意義上的良家婦女。
    在糾結時，秦淮茹想起家中等待的賈張氏和賈東旭。
    憑什麽讓他們坐享其成，自己厚著臉皮討飯？
    還有棒梗，如此不聽話，讓她陷入困境。
    許久，秦淮茹下定決心！
    自己吃，剩下的帶回去分給他們！
    憑什麽她在這低聲下氣，他們卻能安心等待她的成果。
    “我就在這吃。”
    見秦淮茹做出明智選擇，曹魏滿意地拍拍屁股。
    秦淮茹驚呼一聲，輕輕拍打曹魏。
    “輕點。”
    “你聲音小點不就行了嗎。”
    “以前怎沒發現你這麽壞？”
    感受到曹魏不安分的手，秦淮茹嗔罵。
    “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
    “不行，得快回去，不然婆婆發現就糟了，下次好不好。”
    曹魏的手往下移，秦淮茹急忙製止，否則賈張氏他們會起疑。
    “那怎麽辦？”曹魏意味深長地看向下方。
    秦淮茹臉紅，明白曹魏意圖，猶豫地說：“時機不對。”
    曹魏靈機一動，靠近秦淮茹耳邊低語幾句。
    秦淮茹越聽臉越紅，怎會如此？在曹魏的引導下，她最終輕點頭，緩緩蹲下。
    ...
    半小時後，秦淮茹整理淩亂發絲，平複紊亂氣息，端起一碗淡湯離開曹魏家。
    碗中，是她辛苦換來的成果：兌水後的雞湯、多為骨塊的雞架，可食用的肉極少。
    歸家後，賈張氏一家已用餐完畢，桌上碗筷未收，眾人圍著桌旁閑坐，無人動筷。
    “秦淮茹，你真行，這麽久才回，肉呢？”賈張氏不滿開口。
    秦淮茹望著這幾位無生機的眼神，心中歉意全消。
    她沉默放下碗，見湯麵浮油，賈張氏等人頓時坐立難安。
    棒梗眼放光芒：“肉！雞肉！”
    不顧肉質來源，棒梗直接動手，賈張氏與賈東旭亦如此。
    “還算有心。”賈張氏邊吃邊覺不對勁，這肉盡是骨多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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