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緊跟其後，語氣帶著嘲諷。
    許大茂不僅不理解她，還對她發脾氣，這讓婁曉娥更加堅定了去醫院的決心。
    兩人激烈爭吵，最終許大茂妥協了。
    婁曉娥提出離婚威脅，許大茂無奈答應。
    去就去吧，他自認為沒問題。
    許大茂拍拍胸脯，其實內心還是有些忐忑，否則當時就不會猶豫。
    在外麵，他也不是沒有沾花惹草，工廠裏、下鄉時遇到的一些寡婦，雖然表麵對他溫柔，但眼神中總有些不屑，畢竟不像婁曉娥那樣單純。不過他出手闊綽，又省事，她們自然對他態度不錯。
    叮鈴鈴，叮鈴鈴。
    軋鋼廠的下班鈴聲準時響起。
    曹魏和賈東旭從車間走出來。
    “曹魏，你才進廠兩年就有這般鉗工水準，實在令人佩服。”賈東旭語氣中帶著羨慕與不甘。
    他在廠裏幹了這麽久，至今仍是二級鉗工，毫無突破，而曹魏僅兩年便超越了自己。
    “這多虧了師父教導，我哪有什麽特別之處，主要還是看師父的努力。”曹魏笑著搪塞。
    他的師父是一位六級鉗工，教了他一年半，半年前因病去世。
    “我的師父可比你的好多了，為何我還是如此？”賈東旭不滿地嘟囔，他的師父易中海是七級鉗工，隻差一步就能成為八級。
    “這個我不清楚，東旭哥，你覺得易師傅對你的指導用心了嗎？”
    曹魏漫不經心地說。
    賈東旭沉默片刻，確實上心，但已有段時間沒認真指點他了。
    “你瞧，問題就在這兒。別怪我說得直白，易師傅雖是你師父，卻隻教你一人，卻不傳真功夫，你能進步才怪。”
    曹魏確認四周無人，壓低聲音煽風點火。
    挑撥離間的事他很熱衷，而且他記仇得很。
    昨天易中海剛批評了他，今日他就想讓賈東旭與師父的關係生隙。
    賈東旭眉頭緊鎖，似在思考曹魏的話是否屬實。
    曹魏嘴角微揚，沒料到賈東旭竟真有可能將責任推給易中海。
    這人真是臉皮厚啊，上班時偷懶耍滑，什麽都不學，還能進步才怪。
    不過在賈東旭麵前，曹魏自不會揭他的短。
    回到四合院。
    曹魏剛到後院，便見許大茂站在門口吞雲吐霧，滿臉愁緒。
    許大茂居然這麽快就回來了，我和婁曉娥的關係還沒推進多少。
    許大茂在家的話，我也不好再去找婁曉娥聊天了，這太遺憾了。
    "大茂哥，你回來了。"
    曹魏走上前，笑著向許大茂打招呼。
    許大茂略顯驚訝地瞥了曹魏一眼，也笑著點點頭。
    "剛回來。"
    兩人同住一個院子，但並不算熟稔。先前曹魏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和鄰居們交流不多，如今這般主動熱情打招呼，確實少見。
    "在煩惱什麽？"
    曹魏心中明白，許大茂剛回家就一臉愁容，多半是婁曉娥說了什麽或者發生了爭執。
    關於檢查的事，許大茂自然不會告訴曹魏具體情況，隻說是拌了幾句嘴，沒什麽大事。
    曹魏並不相信，覺得許大茂有所隱瞞。
    "女人嘛，多哄哄就好。"
    許大茂點頭歎息。
    哄？哄什麽哄！還是出去放鬆一下，舒緩下心情吧。
    曹魏看著許大茂離開，知道他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環顧四周無人，他便進了許大茂家。
    這時婁曉娥肯定也不開心，正需要人安慰，他得展現助人為樂的精神。
    曹魏進屋時，聽見臥室傳來細微的抽泣聲。
    此刻婁曉娥情緒低落，沒料到許大茂態度如此粗暴，之前雖談不上好，但也勉強過得去。
    我隻是讓她去做個體檢而已，有必要發這麽大脾氣嗎？
    又不是隻查他一個人，我也要查，看看是誰的問題，有問題就治，有什麽大不了的。
    就這樣，許大茂死活不去檢查。
    若不是我剛才以離婚相逼，他恐怕根本不會去。
    想起許大茂剛才那惡劣態度，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婁曉娥心裏一陣酸楚。
    這是自己的枕邊人。
    婁曉娥心中重重歎息。
    忽聞腳步聲傳來，婁曉娥以為是許大茂歸來，忙拭去臉上的淚水。
    看清來者是曹魏時，她略感意外。
    “曹魏，你怎麽來了？”
    “剛在門外見大茂哥臉色不佳離去，我想你們可能吵架了，特意過來看看你。”
    曹魏解釋道。
    “許大茂去哪兒了？”
    聽到這話，婁曉娥猛然意識到許大茂出門了，卻不知去向。
    曹魏搖頭表示不知。
    “真是個不負責任的許大茂。”
    婁曉娥頓時後悔莫及，當初若不聽從父母之言，也不會嫁給他。
    誰能料到許大茂竟是這般人品。
    婚後，婁曉娥漸漸了解許大茂的為人。婚前她對此所知不多，婚後卻常聽聞他在外拈花惹草、招蜂引蝶的流言蜚語，盡是些負麵消息。
    許大茂行事極為隱秘，從不在四合院附近犯事，婁曉娥始終未能抓到實據，隻能選擇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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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僅從這些小事便能看出許大茂的品行。
    此刻，婁曉娥滿心懊悔。
    “嫂子，是不是因為你提到要去做檢查，才和大茂哥起衝突的？”曹魏明知故問。
    他心裏清楚，二人爭吵定與此有關。
    婁曉娥點頭承認。
    “這就對了，這越發證明問題可能出在許大茂身上，他心虛才不願同你一道去。”
    “真會這樣嗎？”
    婁曉娥將信將疑地追問。
    “沒錯，此刻你更應堅持己見，一定要帶他去做檢查，這樣才能洗清你的冤屈，讓你受的委屈得到昭雪。”
    曹魏話未說完，婁曉娥已淚如雨下。
    “謝謝，曹魏。”
    有人理解她的委屈，她壓抑已久的情緒終於得以舒緩。
    一時情急，婁曉娥主動抱住了曹魏。
    靠在他懷裏，婁曉娥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曹魏自然地回抱她，輕撫著她的後背，試圖讓她更加放鬆。
    婁曉娥整個人緊貼著他，即使隔著衣物，也能感受到她的曲線。相擁片刻，婁曉娥的情緒逐漸平複。
    意識到自己的唐突，她的臉迅速漲得通紅。“抱歉啊，小魏，我剛剛太失禮了。”
    “沒關係的，嫂子，隻要你開心就好。”曹魏嘴角帶笑，顯然對這一場偶遇頗為滿意。
    聽到這話，婁曉娥的心跳加速，想起剛才的溫暖觸感，臉頰更是滾燙。“別叫嫂子了，以後喊我曉娥姐吧。”
    曹魏點頭答應，隨後兩人陷入沉默。空氣中彌漫著微妙的氣息，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注意到婁曉娥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曹魏明白她此刻很緊張。“曉娥姐，你今天特別漂亮。”
    此話一出，婁曉娥更加窘迫，聲音有些發顫：“真...真的嗎？”
    “當然。”曹魏堅定地看著她，眼神認真而專注。
    婁曉娥羞得不知如何回應，隻能低頭避開他的目光。察覺到氣氛的微妙變化，曹魏適時收住話題，不再繼續深入。
    “曉娥姐，你吃過了嗎？”
    婁曉娥下意識搖頭，剛才她並不餓，隻是為許大茂煮了些麵條，自己卻沒吃東西。
    “行，那我先回去做飯，一會兒一起吃吧，你就別動手了。”曹魏說。
    他覺得婁曉娥剛和許大茂吵完架，可能也不想做飯，不如湊合一頓算了。
    婁曉娥猶豫片刻後答應了。畢竟隻是吃頓飯而已，況且她自己也不願動手。
    許大茂短時間內肯定回不來。根據以往經驗，他每次吵架後都會深夜才歸，不知跑哪兒去了。
    但婁曉娥為何要心虛？她突然意識到，不過是去鄰居家吃飯罷了，能出什麽事？
    隨即，曹魏回到自己房間生火做飯。他看了看家裏的食材，還有買來的一些蒜苔。
    他打算做三個菜：蒜苔炒肉絲和回鍋肉。從空間取出一斤豬肉，切下三分之一。
    這部分肉切絲用於蒜苔炒肉，剩下部分切片做回鍋肉。就在曹魏切肉時，婁曉娥推門而入。
    見他在忙碌，連忙過來幫忙。“曉娥姐，你去休息就行，不用管的，馬上就好。”婁曉娥執意幫忙，曹魏無奈，隻得讓她洗菜。
    這時，婁曉娥拿著蒜苔清理，去掉頭尾，洗淨表麵雜質，再交由曹魏切段。
    除了洗菜無事可做，曹魏便讓婁曉娥在一旁坐著，自己負責炒菜。很快，兩個色香味俱佳的菜擺上桌。
    曹魏總覺得不夠，又炒了盤辣椒雞蛋。三個簡單的菜在這個時代已算奢侈，普通人家連炒一道菜都很滿足，畢竟油脂稀缺。
    當三盤菜齊整擺在桌上，婁曉娥也驚呆了。
    曹魏為了招待婁曉娥，特意準備了三道菜，這讓她感到意外。自嫁入許家後，平日裏大多隻做兩道菜，即便是逢年過節或回娘家時，也難得見到更多菜肴。
    這頓飯的豐盛程度堪比她未出閣時的生活。尤其讓婁曉娥驚訝的是，曹魏端上來的三道菜中，竟有兩個半是葷菜，這在當時可算奢侈。
    “小魏哥，別折騰了，簡單對付一口就行。”婁曉娥略顯局促，總覺得這樣有些浪費。
    曹魏卻輕鬆回應：“這些都是我早起特意買回來的，本就打算今日享用，正好與你一起分享。”
    他還遞過去幾個饅頭，那是用係統獎勵的優質麵粉製作而成，不僅外觀精致，口感更是絕佳——潔白飽滿、柔軟又有嚼勁。
    飯間二人談笑風生，氣氛融洽。待用餐完畢，婁曉娥執意要負責清洗餐具，理由是飯菜皆由曹魏操持，自己理應幫忙。拗不過她的好意，曹魏隻能站在一旁協助，兩人配合默契，像極了真正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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