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雖算不上好相處，但也還沒過分刁難，隻要她本分做人，日子倒也能平靜度過。賈東旭對她尚可，至少沒有動手打人。挨幾句罵也無妨，畢竟不會傷筋動骨。
    曹魏於是轉移了話題，靠近秦淮茹耳畔低聲說了幾句。
    秦淮茹頓時麵頰泛紅。
    ……
    二十分鍾後，秦淮茹起身漱口，曹魏則滿意地站起身。
    京中擅長口技者眾。
    顯而易見，有了上次的經驗，秦淮茹的手藝進步不少，表現也更為自如，沒了之前的生疏與拘謹，整體體驗大幅提升。
    曹魏瞧了眼鍋，紅燒鯉魚已燉得恰到好處。揭開鍋蓋，香氣四溢，彌漫整個屋內。
    樸素的材料，卻造就非凡滋味。他將燃氣調大，用猛火收汁，隨即盛滿一碗。然而鍋中尚餘不少，他又取一碗裝好，收入空間，留作夜宵。
    此時秦淮茹漱口歸來，“好香！”門外已聞其味，進門更覺濃烈。望著色澤誘人的紅燒鯉魚，她幾乎垂涎欲滴。
    曹魏將魚置桌上，示意她查看另一鍋——清蒸魚。自己則出門刷鍋，稍後還需用熱油。
    秦淮茹掀開鍋蓋，清蒸魚散發淡雅氣息，無絲毫腥味。她以筷輕觸魚肉，軟嫩易碎。嚐一小塊，未加調料便如此鮮美，遂將魚肉撥至盤中。
    接著，她在魚頭湯中加入豆腐塊，另置篦上蒸六個白麵饅頭。秦淮茹疑惑，曹魏家的饅頭為何這般潔白？
    曹魏刷完鍋返回，重新置鍋於灶上。鍋熱後倒油，這一幕讓秦淮茹目瞪口呆。
    下一章未完，待續……
    曹魏烹製菜肴竟如此揮霍油脂，她在家從不舍得用這麽多。
    待蔥花爆香，曹魏讓秦淮茹淋醬油於魚盤，再澆熱油，頓時魚香撲鼻。蔥花點綴其上，色香味俱全。
    兩道菜已豐盛，剩餘魚肚部分暫不料理，留待晚間炒製。
    很快，魚頭豆腐湯便燉好了。在湯麵上撒了些許蔥花，色澤誘人，香氣撲鼻。
    奶白色的魚頭豆腐湯，絕非現代那些靠科技堆砌出來的味道。看著桌上這道美食，曹魏已按捺不住內心的期待。
    "快嚐嚐吧，秦姐。"
    秦淮茹目光炯炯地盯著桌上的魚肉，頓時食指大動。但見曹魏尚未動筷，她稍作猶豫。
    曹魏仿佛察覺到秦淮茹的心思，隨即夾起一塊紅燒魚送入口中。魚肉細膩鮮嫩，幾乎入口即化，完全沒有腥味，處理得極為精致。
    秦淮茹也試了一口，雙眼頓時閃爍著驚喜的光芒。這般美味，堪稱人間至味。她甚至想不起上次吃魚是在何時。
    此時饅頭也蒸熟了，秦淮茹取出饅頭，大快朵頤起來。這樣的用餐體驗實在暢快。不像在家裏，別說肉了，連白麵饅頭都舍不得多吃。
    曹魏和秦淮茹享受著魚肉美味時，四合院裏的家畜們似乎都在垂涎欲滴。隔壁劉海中的家中，劉光天和劉光福看著父親炒雞蛋，口水直流。他們渴望吃到魚肉，卻隻能靠父親偶爾用皮帶炒肉片安慰自己。
    "老劉，不如你向老閻學習釣魚吧，釣些魚咱們就能省下買魚的錢了。"
    二大媽在家聞到肉香，便嘮叨著此事。自從回家後，她就不斷勸說劉海中。
    二大爺不耐煩地說："想吃的話直接買就行，何必費勁去釣魚。"
    劉海中可不像三大爺那般對釣魚有興趣，他的目標是做個小官，撈取私利。這點魚對他來說微不足道。
    這東西滿大街都是，與其在這浪費時間，不如去巴結領導，混個熟悉，或者琢磨琢磨怎麽在四合院裏爬得更高，當個大爺逍遙自在。
    不過說實話，這魚確實香。
    那曹魏也是，連點眼色都沒有，弄這麽大一條魚，也不給二大爺送點過來。
    要是我是大爺，手裏有權，就更不用說了。
    劉海中心裏這麽想著。
    二大媽見劉海中有些不耐煩，也就閉了嘴。
    家裏的話事人發話了，既然他不想釣魚，那就罷了。
    以後直接去買就是。
    劉光天和劉光富則是一副失落的樣子，連炒雞蛋都吃不上一口。
    想吃魚？還是別想了。
    要是誰敢提這事，劉海中非得再收拾他們一頓，讓他們明白啥叫真正的美味。
    聾老太太正吃著豬肉白菜燉粉條，那是傻孫子傻柱給她送來的。
    昨天傻柱從軋鋼廠帶回來些肉，自己藏了起來，沒給秦淮茹。
    今天做了這道菜，給易中海送去一碗，聾老太太一碗。
    當然肉不多，就是嚐個味。
    但即便是這樣，聾老太太也覺得特別香。
    兩天來，她已經連續吃肉了。
    昨天一大媽在市場上買了些肉，做了菜，也分給了她。
    所以這兩日，聾老太太的夥食還算不錯。
    忽然，她嗅到了空氣中的另一種香氣。
    聾老太太的鼻子向來靈敏，而這股香味正是隔壁曹魏家傳來的。
    那濃鬱的魚肉香味讓她眉頭皺起。
    “這小子又在吃肉，還搞了魚。”
    聾老太太頓時沒了胃口，碗裏的豬肉白菜粉條也失了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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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剛才並不在場，不知道曹魏釣到了一條大魚。
    但她對曹魏這種不敬老人的行為很不滿。
    其實她並不是真的饞肉，而是希望看到鄰居們對她的態度。
    給的越好，就越顯得尊敬孝順。
    易中海和他的傻孫子傻柱，是四合院公認的孝順代表。
    實際上，這位聾老太太隻是嘴饞罷了。那香味確實誘人極了，讓聾老太太不禁流下口水。
    “不行，我得去找易中海說說，這孩子天天享受美食，也不分我一點。”
    聾老太太咬了一口碗裏的粉條，卻覺得索然無味。於是她拿起拐杖，打算去找易中海理論。
    她可不像秦淮茹那樣直接登門討食，那多沒麵子，不成體統。她是四合院裏輩分最高的老人，雖說是易中海認的長輩，但也算得上院裏的老祖宗了。
    在賈東旭家中，棒梗剛從外麵玩回來，正累得夠嗆。但他一進院子就聞到魚肉的香氣，得知是三大爺和曹魏釣魚回來後，想起上次因哭鬧得到肉吃，便想著如法炮製。
    然而，賈張氏早已看出他的意圖，提前製止了他的行為，並告訴他秦淮茹正在幫忙處理魚，很快就能帶回一大鍋魚肉。
    棒梗半信半疑，暫時停止了哭鬧。
    賈東旭一大早就出門了，還帶了些錢，不知去向。
    槐花醒來許久未見母親，委屈地哭了。小當在一旁看著，也開始跟著哭。
    “你們這兩個賠錢貨，哭什麽哭？再哭我就把你們賣了！”賈張氏怒斥道。她對這兩個孫女的態度遠不如對棒梗的好。
    早前，秦淮茹為他們家添了個男孩時，賈張氏對她還算滿意。
    然而，秦淮茹第二胎卻生了個女兒，這種事難以掌控。
    於是，賈張氏將期望寄托在第三個孩子身上。
    沒想到，又是女兒。
    自那以後，賈張氏對秦淮茹的態度變得冷淡。
    再養一個已經力不從心，而且賈張氏害怕再生個女兒，便決定不要了。
    有了這個兒子，賈家的香火不會斷，子孫滿堂，全靠這個大孫子了。
    小當被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
    而槐花不同，她年紀小，聽不懂賈張氏的話，隻覺得賈張氏聲音大，哭得更響了。
    賈張氏煩躁不堪，隻能無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畢竟她不能真的對一個兩歲的孩子動手。
    “秦淮茹怎麽還沒回來？”
    空氣中彌漫的香氣讓她愈發不適，她和棒梗在這兒等得快要餓扁了。
    秦淮茹去了曹魏家，也沒人做飯。
    即使秦淮茹做，他們可能也吃不下。
    祖孫倆就像望夫石一般，盼著秦淮茹歸來。
    曹魏家。
    曹魏和秦淮茹終於吃完飯。
    看著海碗裏剩下不少，秦淮茹期待地看著曹魏。
    她想帶些回去交差，不然賈張氏又要責罵她。
    此時，賈張氏和棒梗想必已等得焦急。
    曹魏看出秦淮茹欲言又止的模樣，直接問：“吃飽了嗎？”
    秦淮茹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點點頭，豈止是吃飽，簡直吃得肚子都要撐破了。
    兩個半饅頭加上豐富的魚肉魚湯，實在太過滿足。
    這是秦淮茹從未有過的愉快體驗。
    若能每日如此用餐該多好。
    但這樣的事，秦淮茹僅存幻想。
    "那好，吃完就快回去吧，你婆婆他們可能正等著你呢。"
    秦淮茹不願離去，她想帶走一些食物。
    否則回去免不了挨訓。
    "怎麽，不想走的話，留下陪我休息也無妨。"
    曹魏帶著玩味的表情調侃。
    此事秦淮茹尚未決定，一聽此話便慌了神。
    "不行不行，我得先回去，若婆婆發覺我這麽久未歸，定會來找我，那時就糟了。"
    曹魏點頭放她離開。
    "對了，曹魏，我想讓孩子們吃點肉補身子，可以嗎？"
    臨別之際，秦淮茹回頭哀求。
    家裏幾個孩子，總不能自己享用美味，讓他們喝稀粥。
    "讓小當和槐花到我家吃，棒梗不行。"
    "為何？"
    秦淮茹不解，她知曹魏厭惡婆婆，卻不知他對棒梗也不喜。
    "我不喜歡小偷。"
    "小偷？這中間怕是有誤會，棒梗是個好孩子。"
    秦淮茹急忙辯解。
    "你最清楚你兒子的品性。"
    想起棒梗平日表現，確實問題不少，全學他奶奶的壞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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