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爺身邊的賈張氏聽到了曹魏說的話。
    她想起曹魏上次借錢時，也是一點好處都沒給他們。後來和大爺一起去，大爺對曹魏也無可奈何，還借給他一百塊錢。現在沒人再議論曹魏隻捐了一毛錢的事，大家都在談論大爺借給曹魏一百塊錢的事情。
    “大爺竟然借給曹魏這麽多錢，一百塊啊！”院子裏的人都很驚訝，他們倆非親非故，卻願意借這麽多錢，真是難得的善舉。
    “看來大爺和賈家關係並不好，借給曹魏一百塊，隻給賈家五十塊，他可是賈東旭的師父呢。”
    “是啊，賈東旭家現在這樣，以後更難掙錢了，難道不該多給些嗎？”
    有人反駁：“曹魏和賈家不同，一個是借，一個是捐。借的將來要還，捐的不用還。”
    “大爺真有錢，這幾天就花了這麽多，還不算別的開銷。”
    “沒錯，他是七級鉗工，一個月能掙八十多元，這些年肯定存了不少。”
    “太厲害了，我也想去借點錢，日子都過不下去了。”
    賈張氏聽到這些議論，心裏雖明白借和捐的區別，但還是有些不舒服。為什麽大爺不直接給她們家捐一百塊，隻給了五十？
    雖然五十塊是院子裏最多的，但她仍不滿意，覺得大爺對他們家不夠大方。
    這大概就是流言的力量吧。本來賈張氏沒在意這件事，但經大家這麽一傳，就覺得變了味。大爺也不是那麽無私，為什麽不也給她們家一百塊，或者更多呢？
    易中海統計後發現，這次捐款共收到一百四十三塊一毛錢，加上曹魏捐的十斤玉米麵。
    這一毛錢顯得多麽諷刺啊。
    看著那一毛錢，易中海立刻瞪了曹魏一眼，這小子實在棘手，還給自己設了個局，得想辦法反擊。
    “咱們大院的人都很友好，對遇到困難的賈家伸出援手，希望今後大家繼續如此。”
    “不過，希望以後能更團結些。”
    盡管易中海沒明說，但曹魏明白，這家夥是在暗諷自己。
    一毛錢怎麽了？看不起一毛錢嗎？
    早知道就不捐了。
    大會結束後，曹魏和許大茂一同返回後院。
    許大茂懊惱地說：“早知道你也捐一毛，我也跟著捐一毛。”
    看到曹魏捐一毛安然無事，許大茂悔得腸子都青了。要是當時跟曹魏一樣捐就好了。
    如今白白損失五塊，像是被螞蟻啃咬，尤其曹魏隻捐了一毛，這種感覺更加難熬。
    以後得效仿曹魏，畢竟這錢花得毫無意義，幫助賈家隻需易中海一人就夠，其他人幫忙並無實際作用。
    閻埠貴回家後情緒低落，倒在床上打算睡覺。
    一天下來沒幹什麽，卻花了五塊，更糟的是，這錢仿佛打了水漂，毫無收獲，讓人難以接受。
    要攢多久，才能省下五塊？
    旁邊的大媽見狀安慰：“捐了就捐了，也算行善積德，賈東旭家已經夠可憐的，幫幫也是應該的，五塊就當買個安心吧。”
    閻埠貴歎息連連，為剛才衝動的行為後悔不已。
    “以後不能再這麽冒進了，得先看看別人捐多少，比如曹魏就挺聰明，隻捐了一毛。”
    “這小子確實機靈。”
    大媽點頭附和。
    兩天後，醫院。
    在重症監護室，經過緊急處理的賈東旭終於蘇醒。一旁守護的護士長舒一口氣，若不是賈東旭及時清醒，她幾乎擔心情況會更糟。
    賈東旭雖然恢複了一些意識，但身體依舊虛弱，四肢無力，連轉頭都很艱難。強烈的疼痛感從全身傳來，鼻子上的導管讓他呼吸困難，周圍充斥著消毒水刺鼻的氣味，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護士走近詢問他的感受。“賈先生，您現在覺得如何？”
    聽到聲音，賈東旭努力睜開眼睛，看到護士，意識到自己確實在醫院。“全身都在痛，我究竟發生了什麽？”
    “您因病住院，目前正接受治療，除疼痛外，還有什麽不適嗎？”
    “好像下半身完全沒有知覺。”
    護士未詳述現狀，隻解釋這是術後常見反應，建議他安心休養。隨後為他注射止痛藥，賈東旭很快陷入昏沉。
    幾天間，賈東旭多次短暫清醒，但始終難以長時間保持意識。
    一次，他實在難以忍受這種狀態，執意要離開，家屬被允許進入安撫。易中海、賈母及秦淮茹一同前來，他們商定暫不告知賈東旭癱瘓的事實，僅說明是車間事故導致的昏迷，現正接受救治。
    賈東旭急切地問易中海：“大叔，我的身體出了什麽問題？為何下半身完全沒有感覺？”
    易中海與賈母交換眼神後答道：“東旭，這是麻醉效果還未完全消退，稍安勿躁。”
    考慮到賈東旭目前的心理承受能力，他們小心翼翼地勸慰，最終讓他勉強接受了這一說法。
    兩天後，賈東旭的狀況稍顯平穩，從重症監護室轉入普通病房。盡管如此，他仍需住院觀察一個月，具體情況決定出院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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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普通病房的日子裏，賈東旭備受煎熬。連續數小時的輸液和身體的不適使他對家人的解釋產生了質疑。
    幾天前的那股勁頭早已消退，下半身依舊麻木，身上插著尿管，賈東旭毫無知覺，有時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排泄。
    出重症監護室的第三天，病房裏隻有賈張氏一人陪伴。
    秦淮茹與賈張氏輪流照看，一人負責白天，一人負責夜晚。由於賈張氏不耐熬夜，便由她白天守候，而秦淮茹則回去休息。
    賈張氏坐在病床旁，望著兒子，內心滿是歎息。
    前陣子，家人並未將真實情況完全告知賈東旭。剛才，他忍不住試著觸碰雙腿，先是用力掐了一下，接著又摸了摸私處，卻毫無感覺。
    “媽，告訴我實話，我是不是真的癱瘓了？”
    看著身旁的賈張氏，賈東旭終於忍不住發問。
    賈張氏心中一顫，“不會的，醫生說拆掉石膏後就會好轉。”
    “別再騙我了，我的腿完全沒有知覺。”
    賈張氏頓時淚流滿麵。
    見狀，賈東旭頓覺天崩地裂。
    難道自己真的殘廢了嗎？
    他愣愣地看著自己的雙腿，淚水不由自主地滑落。
    活著還有何意義？雙腿盡失，全身癱瘓，連最私密的部分也失去感知，餘生恐怕隻能困於床榻。
    這樣的日子還有意義嗎？
    “東旭，別擔心，我們會慢慢康複的。”
    賈張氏試圖安慰。
    “滾開！你們都在騙我，我這輩子不可能再站起來。別再找借口欺騙我！”
    賈東旭聽聞自己可能終身癱瘓，頓時怒不可遏。幾天前他還滿懷希望地憧憬康複後的生活，如今卻被告知再也不能站起，這種巨大的心理落差讓他情緒失控。
    他猛地拔掉手腕上的輸液針，鮮血和藥液一同溢出。然而，他對此毫不在意，隻覺人生已毫無意義，自己成了無用之人。
    盡管平日裏愛偷懶，賈東旭內心深處一直有著強烈的自尊心。麵對賈張氏和其他病友的勸慰，他都粗暴地斥責回去。
    ……
    一個月後，賈東旭勉強適應了輪椅生活，出院回家。長時間臥床使他幾近崩潰，性格愈發急躁，稍遇不順便大發雷霆，令全家人都難以承受。
    清晨，曹魏醒來的第一件事仍是打開係統簽到。自從那次忘簽導致錯過獎勵後，他養成了雷打不動的習慣。如今，他已借助係統積累了不少物資，包括數千斤糧食、上千現金，以及各種副食品。
    "叮！恭喜宿主觸發幸運值上限，獲得高級鉗工技能，附贈自行車券與手表券各一張，另獲十張老版人民幣。"
    曹魏驚喜萬分，這些獎勵遠超往常，尤其是鉗工技能，對他來說極具價值。
    八級鉗工在鉗工領域已屬頂尖，甚至能手工製作火箭、飛機。可惜曹魏雖掌握此技，卻無法立即晉升為八級。工級考核剛結束，他不便再向領導提出請求。
    然而，擁有一項技能確實讓人安心，無論走到哪裏都不懼。他還得到了一張自行車票和一塊手表票，隻是“待發放”到底何意？
    曹魏不解，不知這兩張票是否已發放。經詢問係統才知，票並非直接下發，而是係統會通過合理方式交付。如此，他無需擔憂票的出處。既然拿到票，他定會去買自行車和手表，但無端多出的票難以解釋，若遭舉報，恐難以自圓其說。曹魏對係統更添信任，慶幸有這項貼心功能。
    不再糾結票的事，他確信係統不會辜負他的期待。今日周日，簡單吃過早餐，他便外出散步。
    剛出門口，就聽見鄰居家爭吵聲，竟是許大茂和婁曉娥。昨日許大茂不在家，婁曉娥住在自己家，今日他剛回來便起爭執，曹魏深感困惑。
    作為鄰居，他未敲門徑直入內。如今，他與許大茂情同兄弟，與婁曉娥也親密如手足，故二人並未責怪他冒失闖入。
    “大茂哥，曉娥姐，你們為何爭吵？”
    許大茂尷尬地笑著解釋：“沒事沒事，我和曉娥姐開玩笑呢。”
    “玩笑？誰跟你開玩笑？你的褲衩呢？丟哪去了？”婁曉娥怒氣衝衝地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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