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踉蹌著摔倒在地上，左臉立刻腫了起來，五個指印清晰可見。
    她整個人都被打懵了。
    這一巴掌讓曹魏覺得手上像是沾滿了油，但心裏倒是痛快了不少。
    不過曹魏還沒消氣，又對著倒地的賈張氏踢了幾腳後才去洗手。
    外麵的秦淮茹和易中海看得目瞪口呆。
    剛才賈張氏氣勢洶洶地衝出去時，秦淮茹就覺得事情不太妙，擔心婆婆惹出事端，於是急忙跑到易中海家求助。
    等他們趕到時，已經太遲了，正好目睹了曹魏摑賈張氏耳光的一幕。
    曹魏洗完手回來，賈張氏也意識到自己被打，臉上火辣辣的疼。
    “你個小畜生，竟敢打我！”
    賈張氏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叫，她被怒火衝昏了頭，全然忘了自己因搶奪曹魏的自行車而遭此懲罰。
    曹張氏暴怒地朝曹魏撲去，揚言要撕爛他的臉、扇他耳光……然而，曹魏怎會讓她靠近？
    曹魏一腳猛踢，賈張氏應聲倒地，重重摔在泥地上。他吸取教訓，沒用手碰她的臉，那油膩膩的模樣實在令人作嘔。
    或許是因為賈張氏體態肥胖，摔得雖重卻似乎並無太大痛感。
    “你這沒爹沒娘的小雜種，竟敢動手打我！”
    “我真是……”
    躺在地上的賈張氏嘴上仍不消停，破口大罵，言語不堪入耳。
    “看你這張嘴多欠抽，話這麽多。”
    曹魏走近，抬手便是一頓掌摑。賈張氏的臉隨著他的動作左右搖晃，像極了一個撥浪鼓。
    “叫你嘴賤……”
    “叫你辱罵於我……”
    “叫你覬覦我的車……”
    “還要車嗎？”
    曹魏毫不嫌棄自己的手髒，隻顧著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賈張氏被打得鼻青臉腫，臉頰布滿紅腫的指痕，整個人腫脹得不成樣子。
    “不要了，別打了……求你停手……”
    賈張氏哭喊求饒。
    “住手！”
    易中海被這突如其來的暴力場景驚得目瞪口呆。短短片刻，賈張氏已成了這般模樣。
    易中海見賈張氏被打得狼狽不堪，急忙上前阻止曹魏繼續施暴。
    “怎能隨意傷人？看看把人家折騰成什麽樣了，你就這麽心狠手辣？”
    “……”
    易中海看著賈張氏那張被打得腫脹不堪的臉，不由分說地將怒火轉移到曹魏身上。
    或許他早有此意，借此機會好好懲戒曹魏一番。畢竟這段時間，曹魏占了不少上風，讓他吃了不少啞巴虧。若是不教訓教訓他，他這老大位置怕是要坐不安穩。
    曹魏已經打得筋疲力盡，雙手通紅。
    “這賈張氏的皮真厚，打得我手都疼了。”曹魏忍不住抱怨。
    賈張氏怒目圓睜，這算什麽話？打她臉還有理了？
    易中海也皺眉搖頭，曹魏這行為確實欠妥。
    秦淮茹強忍笑意，生怕笑出聲引來麻煩。
    “大哥，我也不是非要動手，她擅自闖入，我也是沒辦法。”曹魏一臉委屈。
    “動手終究不對，看你把她打成什麽樣了。”易中海語氣嚴厲。
    他趕忙扶起賈張氏，卻被她緊緊抱住。
    “大哥，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這孩子下手太重了！”賈張氏抽泣著，指著自己被打得變形的臉和滿身傷痕，顯得狼狽不堪。
    “還敢哭訴？”曹魏惡狠狠瞪她一眼，嚇得她更緊地貼向易中海。
    “大哥可是我的救命稻草，若不是他來，我可能都被欺負慘了。”賈張氏抹著眼淚，不願放手，生怕一鬆手曹魏又要攻擊。
    曹魏在一旁冷眼旁觀。
    易中海無奈，用力拉扯賈張氏的衣服，想讓她鬆手。
    賈張氏卻不肯放開，生怕一鬆手便遭毒手。
    院內漸漸聚攏了人，一大媽也在其中。
    秦淮茹匆匆把易中海叫出屋，兩人慌慌張張地往外走，她以為出了什麽事，便跟著出來了。
    沒料到剛到現場，就見賈張氏緊緊抱著易中海。
    旁邊的一大媽疑惑地皺眉，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何賈張氏和自家老易抱在一起？
    突然，一聲“撕拉”響起，是布料被撕裂的聲音。
    眾人目光投向那邊，隻見一大爺手裏攥著半件衣裳，另一半還穿在賈張氏身上。
    曹魏驚得說不出話。
    圍觀的人同樣目瞪口呆。
    尤其是那位大媽，完全愣住了。
    棉襖裏的棉絮灑落出來，露出了裏麵的紅秋衣。
    曹魏忍不住搖頭。
    沒想到一大爺竟如此大膽，真敢這樣做。
    賈張氏也被這突發狀況弄得不知所措。
    這大爺怎麽會撕她的衣服呢？太失禮了，在這麽多人麵前。
    “秦淮茹，快給你婆婆拿件衣服。”易中海慶幸現在是冬天，否則解釋不清。
    秦淮茹迅速回家拿來一件新棉襖給賈張氏換上。
    二大爺在一旁強忍笑意，從沒見過這種場麵，難道老易年紀大了，膽子更大了嗎？
    還是說，他想擺脫一大媽，找個伴兒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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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中海盯著曹魏，都是他的錯，若非他打了賈張氏，自己也不會做出撕衣裳這種事。
    “一大爺，您的品位真是特別。”
    曹魏豎起大拇指，公開場合下，一大爺撕爛賈張氏衣服的行為實在令人齒冷。
    易中海聽不懂這話的意思，但他知道肯定不是好話，趕忙說道：“你別轉移話題，你打賈張氏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呢，看看你現在把她弄成什麽樣了。”
    曹魏辯解說：“怎麽能說是我的錯？我又沒當眾撕她的衣服。”
    易中海臉色陰沉，這種話簡直無法接受。
    “這隻是一場意外。”
    誰料賈張氏的衣服竟如此不堪，不對，是她體重過重，衣服承受不住才裂開的。
    “我明白，我明白。”
    曹魏笑著搖搖頭，示意無需多言。
    易中海覺得這事越解釋越糟。
    於是嚴肅地說：“曹魏，我問的是你打人這件事。”
    旁邊的大伯也停止嬉笑，走到易中海身旁，疑惑地問：“曹魏，這是怎麽回事？你為何把賈張氏打得這般模樣？”
    “大伯，您有所不知。我剛買了輛自行車，回家後，賈張氏跑來說這是他們家的車，讓我給她，我沒給，她還要搶，您說我能答應嗎？”
    曹魏委屈地說道。
    “什麽？你這麽快就買回車了。”
    劉海中之前一直在屋內，不清楚曹魏買了車的事，此刻才明白，難怪看到曹魏家突然多出一輛車。他原本想買曹魏的車票，現在看來是白想了。
    “大伯？您在聽嗎？”
    見劉海中發呆，曹魏出聲提醒。
    “哦哦，賈張氏確實有些過分，怎能搶你的車呢？”
    “賈張氏，為何搶曹魏的車？”
    劉海中嚴厲地看著賈張氏。
    “那是我們家的車，是我家東旭用命換來的。”
    賈張氏哭訴道。
    “？？？”
    劉海中滿是疑惑，不是聽說廠領導獎給曹魏的車票嗎？怎成了他們賈家的？
    賈張氏講了一通歪理。
    劉海中沉默，易中海也無奈。
    周圍的人無言以對。
    這賈張氏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
    還上門要人家的車，真是臉皮夠厚。
    ...
    秦淮茹掩麵而立，滿臉羞慚之色。
    她原以為賈張氏出來是有所圖謀，沒想到竟是來出醜的。
    賈張氏如今顏麵盡失，連她都覺得在此尷尬無比。
    “不管怎樣，你也不該對她動手。”
    易中海輕咳一聲，試圖轉移話題。
    “怎麽說賈張氏也是你的長輩，怎麽能動手打人？你這樣的行為極不妥當，破壞了大院的和諧氛圍。無論她做了什麽，動手打人總是不對的。”
    “誰是長輩？我可沒有這種強盜似的長輩，她姓張，我姓曹，別亂攀關係。”
    曹魏一臉嫌惡地說道。
    “賈張氏可是看著你長大的，怎能不算長輩？你還小的時候她抱過你呢，你把她傷成這樣……”
    易中海話未說完。
    “大爺，您這話不對。您說她是長輩就是長輩嗎？我也算您的鄰居，怎麽不說我是您的長輩呢？再說了，她是我的鄰居又如何？鄰居就可以入室搶東西嗎？這不是搶劫嗎？所以，我打強盜也沒什麽不妥吧。”
    “大爺，要不這樣，我去報警，請警察來評理。”
    曹魏嘴角掛著一抹笑意說道。
    “不成，咱們院裏的事就由咱們自行解決，別給警察同誌添麻煩。”
    易中海急忙製止。
    這事絕不能鬧到公安機關去，畢竟易中海清楚自己理虧，一旦被曹魏告到警局，賈張氏可能也脫不了幹係。
    “大爺，您這就不對了，我知道賈張氏是賈東旭的母親，但您也不能一味袒護他們。”
    “二大爺，您評評理，這事是不是賈張氏的錯？我該不該打她？”
    曹魏轉向旁邊的老二。
    劉海中點頭附和，“確實是賈張氏不對，不過你也太衝動了，不該打她。”
    ……
    曹魏無奈搖頭，早知不問這老家夥了，毫無幫助，他不是一直想取代易中海成為大爺嗎？
    “那不行，我得去報警，這事隻有警察能給我討回公道。”曹魏說著就要推開易中海往外走。
    易中海急忙抓住曹魏的手臂，卻被他輕鬆掙脫。
    “大爺，您這是要幹啥？不分青紅皂白就攔著我報警？”曹魏冷笑著說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易中海連忙擺手，“曹魏，我不是說你有錯，這事確實是賈張氏不對。”
    “既然您承認賈張氏錯了，為何還要怪我？”
    “我是說你動手打人不對，即便賈張氏確實犯錯，也不該這樣對她。”
    “罷了，大爺，我明白了，您就是偏袒賈張氏。您說我打了她，怎麽不說您剛才對她無禮的事呢？大家都看見了，您把她衣服扯壞了。”
    人群爆發出一陣笑聲，賈張氏穿的紅秋衣，易中海的品味真是獨特。
    “那是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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