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沉思片刻說道：“估計是你父親幫了忙，不然李懷德不會這麽上心。”
    曹魏認為除了婁曉娥父親的因素外，實在找不到其他理由。畢竟婁曉娥隻是普通女子，能獲得如此優待，定然是因為她父親婁半城的緣故。
    婁半城當初給婁曉娥介紹信時就囑咐她直接找李懷德，顯然是有所協商，才讓李懷德表現得格外友善。
    但曹魏也注意到，李懷德似乎有點好色。據電視劇情節顯示，他曾有位情婦劉嵐，還曾意圖染指秦淮茹。因此，他可能也對婁曉娥有過非分之想。
    曹魏提醒婁曉娥多加留意李懷德，若遇異常立即去三車間找他。
    婁曉娥對此深信不疑，立刻點頭答應。
    “自打從軋鋼廠回去，我就同許大茂辦了離婚手續。”
    婁曉娥興高采烈地從桌邊拿起離婚證遞給曹魏。
    曹魏掃了一眼便放下，笑著對她說：“恭喜你啊，曉娥姐，這下心願總算達成了。”
    婁曉娥激動地抱住曹魏：“這都得謝你，若非你，我怕是拿不出這決心。”
    曹魏輕聲笑了起來。
    “沒錯，把你從許大茂那邊解救出來，也算我做的一件好事。”
    “是啊，全靠你幫忙，不然我現在還在渾渾噩噩地跟著他過日子。”
    婁曉娥歎了口氣，似是對命運感到無奈。
    曹魏見她情緒不高，便提議道：
    “曉娥姐，要不咱們也去領個證吧？”
    當然，曹魏並非單純為了哄她開心，他對她是真心實意的。
    婁曉娥聽後一怔，用複雜的眼神注視著他。
    既有感動，也有迷茫，還有一些曹魏無法讀懂的情緒。
    隨後，她果斷地搖頭拒絕了他。
    “不行，我不能跟你領證，絕不會嫁給你。”
    曹魏疑惑起來：“為什麽？”
    婁曉娥的眼眶泛起淚光，她又何嚐不想和曹魏結婚，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但她的身體已不再如從前般純淨，如今的願望隻是能一直陪伴在他身旁，讓家人平安健康，最好還能為他添個胖兒子，到時候在許大茂麵前炫耀一番。
    “我已經結過婚了，身子不幹淨，而你還年輕，前路美好，我不該耽誤你。”
    婁曉娥緊抱著曹魏，說出這些話時，淚水止不住地滑落。
    唉，若是人生可以重來該有多好。
    可惜世間哪有這般美事呢。
    要是當初先遇見的是曹魏，要是父親當年沒急著把我嫁出去……
    可人生哪有這麽多假設。
    “曉娥姐，我完全沒這麽想。”曹魏解釋道。
    他真的完全沒有這種想法……
    婁曉娥溫柔地吻住曹魏的話語，輕聲說道：“小魏，我知道你從沒嫌棄過我。但咱倆要是真走到一起，於情於理都不合適。咱們是鄰居，要是成了戀人，外界免不了議論紛紛，對你名聲不好。等你將來找到合適的伴侶、組建家庭時，隻要允許我在你身邊就好。”
    曹魏一時語塞，他從未想過婁曉娥竟這般豁達，願意放下一切隻為陪伴在他身旁。或許是因為她的經曆和家庭影響，才讓她有這樣的覺悟。
    “曉娥姐……”曹魏欲言又止。
    “別說了，我心意已決。我不會嫁給你，但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直到你厭倦我的那天，那時我會悄然離去。”婁曉娥淺笑盈盈。
    “你放心，不會有那一天。”曹魏堅定地抱緊她，拭去她眼角的淚。
    “還有一件事。”婁曉娥突然認真起來。
    曹魏疑惑地問：“什麽事？”
    “你太厲害了，我一個人根本招架不住。”婁曉娥嬌羞地說，“我們之間的事情不是一兩次，每次都是我敗得徹底。”
    曹魏啞然失笑，原來如此。
    “那再試試？”曹魏戲謔道。
    兩人原本就相擁，曹魏順勢躺下，將婁曉娥也拉入懷中。
    “啊！”婁曉娥驚呼一聲，卻被被子遮住聲音。
    ……
    半小時後，曹魏掀開被子，婁曉娥臉色緋紅，顯然是體力透支所致。
    婁曉娥喘著氣，汗水浸濕了衣衫。
    “再來一次。”
    稍作休息後，婁曉娥倔強地再次蒙上被子。
    她不信這個邪。很多時候曹魏比她累得多，自己怎麽就撐不住了呢？
    最終，曹魏用行動證明了，婁曉娥確實不是他的對手。
    她掀開被子，抓起白色枕巾當作白旗。
    她認輸了！
    人總得服輸。
    事實擺在眼前。
    婁曉娥拍著曹魏的胸口說：“你得趕緊找對象了，不然真得把我折騰垮了。”
    曹魏笑著回應。
    其實婁曉娥不知道，剛才曹魏剛和秦淮茹交過手，現在的他狀態有所下滑，但即便如此，婁曉娥依然難以招架。
    曹魏整理床鋪，兩人相擁而坐，沒有多餘動作，隻是低聲說著甜言蜜語。
    “對了，小魏，還有一件事沒告訴你。”婁曉娥顯得有些羞澀。
    “什麽事？我們之間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曹魏直截了當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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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我跟我爸提起你，他說想見你一麵。”
    婁半城要見自己？
    曹魏頗為驚訝，婁半城為何突然想見自己？
    “伯父為何突然想見我？”曹魏疑惑地問。
    “上次你說讓我爸搬去港島，我告訴他後，他就提出想見你，或許也因為我們之間的關係。”
    婁曉娥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
    “沒問題。”曹魏點頭表示同意。
    他本就不是膽小的人，也沒什麽不可告人的事。
    隻是覺得對不起婁曉娥的父親，有點愧疚。
    婁曉娥開心地點點頭，她還以為曹魏會拒絕，沒想到他答應得這麽痛快。
    “伯父定好時間了嗎？”曹魏繼續追問。
    “行，那就定在這個周末，等我們都有空的時候一起回去。這幾日我抽空回家一趟，把具體時間跟他講一下，畢竟我爸現在也沒什麽事。”婁曉娥輕聲說道，心中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她原以為曹魏會為難，沒想到對方如此爽快地同意了。
    “好，那就這麽定了。”曹魏點頭微笑。
    “要不今晚就在這兒睡吧？”婁曉娥試探性地問。
    離婚後的生活似乎變得輕鬆了許多，至少不用再像以前那樣小心翼翼。現在，他們住在各自的房子裏，可以隨心所欲地安排自己的生活。
    看到婁曉娥期待的眼神，曹魏溫柔地笑了笑。他知道拒絕這樣的請求隻會徒增遺憾。
    兩人相擁而眠，彼此都覺得這樣很自然也很舒適。清晨的寒冷中，被窩成了最溫暖的避風港。
    第二天，曹魏難得睡了個懶覺。身旁的溫香軟玉讓他格外留戀這份寧靜。
    婁曉娥同樣舍不得這份難得的親密時光，即便早已清醒，仍靜靜地注視著熟睡中的曹魏，享受這一刻的安寧。
    當曹魏緩緩睜開眼時，發現婁曉娥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意識到兩人昨晚是以一種頗為親密的姿態入睡，她立刻睜大眼睛盯著他。
    婁曉娥察覺到身後有目光注視，頓時感到一陣驚訝。
    “一大早就來搗亂。”婁曉娥嗔笑一聲，輕拍曹魏肩膀。
    曹魏咧嘴一笑：“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我能怎麽辦？”
    聽到婁曉娥的驚呼，兩人依依不舍地離開床鋪。畢竟起得太晚，時間緊迫，隻能抓緊準備。
    婁曉娥第一天上班，想給領導留下好印象，絕不能遲到。曹魏倒不著急，他對車間主任王建國有交情，偶爾遲到也無妨。他工作認真負責，幾乎從不出錯，王建國對他早已習慣。
    不僅如此，曹魏還會時不時送些小禮物，比如煙酒之類，投其所好。王建國抽慣了煙，自然樂於接受。
    曹魏先行離開婁曉娥家，還要回家整理一番。兩人約定在路口會合後一同去吃飯，再趕往單位。走過前院時，熟悉的身影再次映入眼簾——三大爺正坐在那裏。
    無論何時經過，三大爺總會冒出來搭話。見曹魏走近，他立刻湊上來問：“你啥時候出門的？我怎麽沒瞧見？”
    “咳咳，我今兒早起跑步去了。”曹魏打著馬虎眼，隨意地拍拍腰，“恢複得挺快，不礙事。”
    三大爺恍然大悟，連連點頭：“你們年輕人身體真棒！”
    閻埠貴笑容滿麵地說：“還好還好，我在這兒幹啥呢？”
    曹魏好奇地問：“您不是通常傍晚才來門口掃地或澆花嘛，今兒個這麽早就站這兒啦？”
    閻埠貴幹咳一聲，笑道：“沒事沒事，起得早，出來活動活動。”
    曹魏狐疑地瞥了他一眼，總覺得這老頭有點反常。
    但曹魏沒多想，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洗漱完畢後，騎上自行車來到街口，等著婁曉娥。
    這年頭真不錯，比如等女孩的時候就顯得輕鬆多了。現在女生化妝的東西不多，不像後來那些複雜的過程。沒等多久，婁曉娥就騎著小車來了。
    看到曹魏已在等她，她環視一圈確認周圍沒人，便笑著打招呼：“小魏，等久沒？”
    “沒呢，我也才到，比你早一點點。”兩人笑著並肩騎車，很快到了曹魏常去的早餐鋪。
    曹魏幾乎天天來這家吃早餐，老板對他很熟悉。“還是老三樣？”老板問。
    曹魏點頭，“兩碗豆腐腦，四個粉條包。”
    老板正納悶為何要雙份時，婁曉娥走近了。老板頓時明白，笑著說：“行嘞，您的四個包，兩碗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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