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傻柱回屋得知易中海遭襲之事，深感愧疚，早知如此，寧願讓老大稍作等待，自己避而遠之。
    老大傷勢嚴重，麵容青紫，鼻梁偏斜，實屬可憐。“老大，待查出施暴者，我必為您討回公道！”作為四合院的守護者，傻柱信誓旦旦地承諾。
    易中海對傻柱的表現十分滿意，認定此人是最佳養老人選。盡管東旭殘疾，但如今有傻柱在側，無異於錦上添花，且其品行更為可靠。若能撮合傻柱與秦淮茹，倒也美事一件。可惜賈東旭尚在，此念頭隻能暫且擱置。
    “老大，我聽廠長說，您當年被扣的工資，給了曹魏，對吧？”傻柱想起飯桌上的談話。
    易中海點頭，楊廠長確實在車間提過此事，但廣播未明確提及，故而他也無法確定是否屬實。
    “曹魏也是院裏的人，我們不妨與他商議，讓他歸還，既可平息廠長那邊，您的損失也能挽回。”
    易中海眼前一亮，這法子可行。然而，身旁一大媽潑來冷水，“曹魏會答應嗎？”
    "同在一個院子住著，他不好意思伸手要大爺的整年工資吧。要是真不願歸還，那……哼。"
    傻柱冷哼一聲，握緊拳頭，關節發出清脆聲響。
    易中海遲疑片刻，開口道："試試看吧，不行就算了。"
    他自己也舍不得一年的積蓄，若隻是一月工資倒還好說，但整整一年的，誰都舍不得。
    ……
    當晚，雖與曹魏同桌吃飯，但他倆並非一同回家。傻柱記得，曹魏飯後便去騎車，所以他肯定比自己早到家。
    下定決心後，傻柱直接帶易中海去了後院。果然，曹魏家亮著燈。
    傻柱上前敲門。
    "誰？"
    曹魏剛整理完東西，打算稍後去後院溜達，卻突然聽見敲門聲。
    開門一看，隻見一個平頭男子和一張坑窪臉龐。
    咦，這位小平頭怎滿臉青紫，看著好滑稽。
    來者正是易中海和傻柱。
    這兩人登門必沒好事。
    曹魏開門並未請他們進門之意。
    "一大爺，您這是鬧哪出？這妝畫得不錯啊，連瘀傷都這麽逼真。"
    易中海臉色一沉。
    "這不是化妝。"
    這曹魏太過分，竟拿這事取笑他。
    曹魏更覺奇怪，不是化妝又是怎麽回事？難道真挨打了？
    "怎麽回事？怎麽又跟人動起手來了？"
    "我是被打的。"易中海語氣不佳。
    經曹魏一提醒，易中海想起傍晚被打的情景。
    那些人真是蠻橫，專挑要害踢，難道不知他是絕戶？
    踢又有何用！
    曹魏心中滿是疑慮，這兩位找上門到底所為何事？莫非是來質問他是否動過手腳？
    “這絕不可能是你做的，老曹，你可別懷疑我，我剛才還跟老李一起吃飯呢。”
    “我隻是想問問情況，沒說一定是你。”
    曹魏這家夥實在讓人頭疼，易中海深吸一口氣，努力克製住想要揮拳的衝動。
    “我不是為這事來的。”
    “老曹，那你們今天過來是……”
    老李正要直截了當地說明來意，卻被易中海拉到身後。
    易中海勉強擠出笑容，“老曹，總不至於連坐下聊聊都不肯吧？”
    易中海清楚得很，曹魏這人極難對付，直接讓他歸還這筆巨款簡直是癡人說夢，隻能慢慢磨，一點點說服他。
    曹魏心知這兩人絕無好事，根本不想讓他們踏進家門半步。
    “不必了，老曹，有什麽話直說就好，我正準備休息。”
    進屋？門兒都沒有。
    這家夥太過分了，這麽冷的天，連屋都不讓進。
    易中海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但因還有求於人，沒當場發火。
    “老曹，是這樣的，老李想請你幫忙商量件事。”
    “您說吧，隻要我能幫上的，一定盡力。”
    “這事其實很簡單，一句話的事兒。”
    易中海臉上露出了喜色。
    “就是今天我不小心弄壞了機器，結果被廠長罰了一年工資，所以我才……”
    易中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曹魏打斷。
    “你是想讓我替你向廠長求情，減輕處罰？抱歉，這事我幫不上忙。”
    曹魏急忙拒絕。
    易中海的話被打斷，有些不悅，這時老李趕緊接過話頭，“老曹，事情是這樣的，今天老李不小心弄壞了機器，廠長要扣他一年工資，還說這筆錢歸你所有，所以我過來和你商量，看看能不能把錢還給老李。”
    曹魏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是為錢的事。
    難怪他總覺得易中海說話怪怪的，原來是想求自己幫忙。
    曹魏裝作認真思考的樣子，歎了口氣：“老兄，我也不想推辭。可是上麵有規定，知道咱們住一個院子，特意叮囑過我，這筆錢不能還給你，這是楊廠長對你的懲罰。”
    “你偷偷還，他未必知道。”傻柱急忙勸道。
    “不成，我不想失信於人。既然答應了楊廠長，就絕不會違背。這事就這麽定了。”曹魏態度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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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這模樣，倒像是在宣誓入黨。
    傻柱急得直跺腳，“什麽叫守信？我看你是舍不得還錢！”
    曹魏輕笑一聲，心裏也承認，確實不想還。不過這話自然不能明說。
    “傻柱，可以質疑別的，但我的決心不容置疑。答應的事絕不會反悔。不如直接找楊廠長裁決，他若下令還錢，我絕不推諉。而且錢還沒到我手裏，直接找他也行。”曹魏笑眯眯地提議。
    易中海和傻柱當然不會去找楊廠長，那無異於自尋死路。
    “曹魏，最後一次機會，你究竟還還是不還？”
    傻柱氣急敗壞，覺得曹魏在戲弄自己，幹脆直說不還得了。
    曹魏皺眉，這分明是威脅。
    “傻柱，你嚷嚷什麽？”二大爺聞聲走出，不滿地說。
    出來一看，發現三人正在爭論，卻不知具體何事。
    劉海中頓時來了興致，凡涉及易中海的事，他都格外關注，或許借此機會就能扳倒對方。
    見到劉海前來，傻柱的語氣急轉直下，生怕事態傳開影響不好，連忙說道：“二叔，沒事兒。”
    劉海中顯然不滿這個回答，轉向曹魏問道：“曹魏，到底怎麽回事？”
    “嗯，今天大伯因為違規被扣了一整年的工資，而我最近立了些功勞，楊廠長便直接將這筆錢作為獎勵給了我。二叔，現在您也清楚了，大伯和傻柱想把這筆錢要回去，我認為不太合適，建議他們直接找楊廠長說明，但他們不願如此，現在傻柱竟要對我動手。”
    曹魏攤攤手，坦誠相告。
    劉海中瞬間明白了前因後果。
    接著他反應過來：“什麽？你是說這一千塊錢被當作獎賞給了你？”
    劉海中對此事毫不知情，他隻知道易中海被罰了一年工資，卻不知這筆錢已落入曹魏手中。
    “沒錯，我推辭多次，但楊廠長堅持要給，我也無可奈何。”
    劉海中聽得眼饞，甚至流出口水，一千塊錢可不是小數目，在這個時代，一個人單靠這筆錢吃喝就能維持十六年以上的生活。
    然而，劉海中雖理解易中海的做法，卻認為此舉對易中海的聲譽不利。既然錯誤出自自身，處罰也是廠裏的決定，為何如今卻要找曹魏私下討要？這不是輸不起的表現嗎？
    劉海中沉思片刻，意識到這是個難得的機會。
    "老易，我覺得你不該這麽做。這種事不該你自己去找曹魏，還帶著傻柱一起，要是他不給，難道你還想動手打他不成？"劉海中語重心長地說。
    易中海幹笑了兩聲："老劉，你搞錯了，我隻是想和曹魏商量下，沒別的意思。"
    "看傻柱那樣子，咋咋呼呼的，嗓門大得像要讓全世界聽見似的。我出來時，他那隻手都快舉到天上了，這樣合適嗎？"
    "老易，我知道你心疼錢，但這是廠長獎勵給曹魏的，有意見應該去找廠長談，何必直接找他呢？傻柱，把手放下！"
    劉海中邊說邊製止了傻柱的動作。
    "可惜。"曹魏有些失望，本想借機鬧騰一下，可這二大爺今天是怎麽了？怎麽這麽強勢。
    "說得對，二大爺真有理。"曹魏在一旁為劉海中的發言鼓掌。
    劉海中笑著擺擺手："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
    "二大爺，你說話可別含糊不清，那是老大爺辛辛苦苦一年掙來的錢，就算給了你，你覺得合適嗎？咱們住在一個院子，誰家有難處，老大爺不是都會幫忙嗎？"
    "可傻柱，我記得老大爺之前還給賈家捐過款呢，好幾次，說幫忙的話，每次你和鄰居爭執，他不都是幫你？你們幾家聯手欺負人，現在還有臉說這話？"
    易中海臉色微變："曹魏，別胡說，上次我不是也借給你一百塊了嗎？什麽叫聯合欺負人？"
    曹魏似笑非笑地看著易中海："一大爺，您是不是忘啥事了？上次為啥借錢給你，您是不是想不起來？要不要我提醒您？"
    易中海想起上次曹魏借錢時的場景，頓時啞口無言。
    倒是傻柱不服氣："曹魏，你少廢話，我們光明磊落。"
    "嘖嘖嘖。"曹魏搖頭咂舌，語氣帶著幾分輕蔑："傻柱，你還真是不知廉恥啊，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之前你為什麽隻給賈東旭家送飯盒？咱們院子裏不止他們家困難，還有那麽多戶呢。依我看，是你不安好心，惦記人家女人吧。"
    傻柱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怒火中燒，手指著曹魏，聲音都因憤怒而顫抖："你再說一遍試試？"
    "怎麽，我說你不害臊，覬覦別人身體，太不要臉了，你覺得不對？"
    "你……"傻柱氣得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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