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的事你放心，我下午就去銀行給你轉賬，一千萬，一分不少！”
    “大概明天晚上前到賬，你注意查收一下。”
    周陽盯著屏幕，心髒“砰砰砰”狂跳，像揣了隻脫韁的野兔。
    一千萬！
    這潑天的富貴，終於輪到他周陽了！
    他強壓下內心的激動，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有了這筆錢，他在錦都買房的夢想，終於可以實現了！
    什麽老破小、筒子樓，統統靠邊站！
    他要買就買好地段、大戶型！
    兩室不夠，三室起步！
    周陽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雀躍。
    他甚至能想象到，自己躺在新房的大床上，數著鈔票，笑出豬叫的幸福場景。
    “淡定，淡定！”
    周陽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激動的心情，給王淼回複：“客氣了，你覺得值就好。”
    剛發送完，王淼的消息又來了：“對了，今天聽我爸說，你沒去賣泡麵？”
    “我可沒限製你不能賣啊！你那些泡麵，味道簡直絕了，不賣可惜了！”
    他們的市場不一樣。
    王淼主攻的是高端市場，而那些普通人的市場，周陽可以盡情收割。
    周陽撓了撓頭，回複道：“我不賣泡麵了，改行了。”
    “改行？改賣什麽了？難道比泡麵還好吃？”
    王淼的好奇心被瞬間點燃，秒回消息問。
    “炒石子，就是傳統菜嗦丟。”
    周陽如實回答。
    “炒石子？好吃嗎？”
    王淼的關注點永遠在“吃”上。
    周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回複：“炒的是鵝卵石，主要吃湯汁，湯汁兒可以自己拌麵，特別香！”
    “鵝卵石？還能吃？”
    王淼發來一連串的問號，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震驚和好奇。
    “我也想嚐嚐！你在哪裏賣？我明天就來捧場！”
    “行啊，歡迎品嚐。”
    周陽痛快地答應，把擺攤的地址發了過去。
    ……
    第二天上午。
    錦都最繁華的商業街太古裏，依舊人潮湧動，時尚的氣息撲麵而來。
    徐瑤站在自己的小攤前，眼神卻時不時飄向旁邊空蕩蕩的位置，心裏泛起一陣失落。
    她的小蛋糕攤位，擺滿了造型精致、色彩繽紛的網紅小蛋糕，可問津者寥寥。
    一上午的時間，隻零星賣出了三個，勉強能抵消部分成本。
    “唉，生意越來越難做了。”
    徐瑤輕歎一聲，精致的小臉上寫滿了無奈。
    以前周陽在旁邊擺攤，他那泡麵攤人氣爆棚，連帶著也給她的小蛋糕攤招攬了不少顧客。
    有些顧客被周陽的泡麵香味吸引過來，排隊的時候，順便也會看看她的小蛋糕，覺得造型可愛，價格也還能接受，就會買上幾個嚐嚐鮮。
    可現在，周陽一走，她這小攤就徹底冷清了下來。
    一天下來，除去成本，幾乎賺不到什麽錢。
    要不是她還在做著一份兼職，靠著那點微薄的收入補貼，恐怕連生活都難以為繼了。
    徐瑤越想越沮喪，無精打采地拿出手機，漫無目的地刷著小視頻，試圖轉移一下注意力。
    突然，一條同城動態映入眼簾，竟然是周陽發的！
    定位在胡楊廣場，配圖是一鍋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鵝卵石？
    “炒鵝卵石？這是什麽黑暗料理？”
    徐瑤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滿臉的不可思議。
    她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真的是炒鵝卵石！
    這玩意兒能吃嗎？
    好奇心像貓爪子一樣撓著她的心，徐瑤再也坐不住了。
    她迅速把收款碼擺在攤位最顯眼的位置，又拿出一塊小黑板，用娟秀的字體寫上各種小蛋糕的名稱和價格。
    然後把小黑板往攤位前一立，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反正現在也沒什麽人，先去看看周陽到底在搞什麽鬼。”
    徐瑤一邊往地鐵站走，一邊在心裏嘀咕。
    “那些願意花錢買小蛋糕的人，素質應該都比較高，一般不會逃單的吧？就算真有人順手牽羊，也損失不了多少。”
    一路風馳電掣，徐瑤搭乘地鐵來到了胡楊廣場。剛出地鐵口，她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隻見周陽的小攤前，人山人海，圍得水泄不通。
    隊伍排得老長，像一條蜿蜒的長龍，一眼望不到頭。
    “我的天，這麽多人？”
    徐瑤驚得張大了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陣仗，比當初周陽賣泡麵的時候還要誇張！
    她踮起腳尖，努力往前張望，卻隻能看到攢動的人頭和飄揚的發絲。
    一股奇異的香氣，霸道地鑽進她的鼻腔。
    酸、辣、鮮、香，各種味道交織在一起，瞬間勾起了她肚子裏的饞蟲。
    “咕嚕……”
    徐瑤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口水也開始瘋狂分泌。
    她使勁咽了口唾沫，強忍著衝上去的衝動，乖乖地排在了隊伍的最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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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隊伍緩緩向前移動。
    徐瑤一邊排隊，一邊豎起耳朵聽著前麵的人議論。
    “這炒石子也太香了吧！我隔著兩條街都聞到了！”
    “是啊，我本來不餓的，聞到這味兒，立馬就饞了！”
    “聽說這炒石子是周陽獨創的，別的地方根本吃不到！”
    “周陽？就是之前在太古裏賣泡麵的那個小哥？他可真是個美食天才！”
    ……
    聽著這些議論，徐瑤的好奇心更重了。
    她恨不得立刻就衝到最前麵，親口嚐嚐這傳說中的“炒石子”到底是什麽滋味。
    終於，漫長的等待結束了，徐瑤排到了隊伍的最前麵。
    “咦？徐瑤，你怎麽來了？”
    周陽抬起頭，看到徐瑤，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你不在太古裏賣蛋糕，跑這麽遠來吃這個？這東西可填不飽肚子。”
    “我……我就是好奇……”
    徐瑤被周陽這麽一問，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在網上看到你在這兒賣炒石子，大家都說特別好吃，我就想來嚐嚐鮮。”
    “網上？”
    周陽一愣，隨即笑了笑。
    “那還用說？不好吃不要錢！”
    他一邊說著，一邊熟練地給徐瑤盛了一碗炒石子，遞了過去。
    “給你，你不用給錢。”
    徐瑤連忙擺手，堅持道：“不行不行，上次你已經請我吃了泡麵，這次再不給錢，我成什麽人了？占便宜沒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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