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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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一出,紀初桃立刻從小哥的肩膀處探出頭看向胖子身後。
一個眾人非常熟悉的身影從胖子身後慢悠悠地走了出來,黑色的皮衣、黑色的墨鏡,嘴角掛著吊兒郎當的笑,還悠閑地擺了擺手。
“怎麽?才幾個月就都不記得我了?”
瞎子墨鏡後的眉毛微微一揚。
蘇萬整牙酸呢,猛然聽到師傅黑眼鏡的聲音,立刻轉頭看去。
果然,胖爺身邊的身影不是他師傅還會是誰!
“師傅!我可算見著你了!你都消失好幾個月了。”
他立刻鬆開白茶的狗頭,開心地出聲。
瞎子可沒有什麽愛徒之心,要知道他訓練徒弟的手段可都是以坑徒弟為主。
明明是倆人出現,但卻不配擁有姓名的胖子不樂意了。
“蘇萬小子,你把胖爺我放在哪了,我們不也很久沒見了嗎?”
蘇萬立刻把師傅拋到腦後,討好的朝胖子笑笑。
“怎麽會呢胖爺,我超想你的,剛剛還說要給你檢查一下身體,現在正好,坐下吧!”
剛回來的胖子被強行按在座位上,然後接受了一係列的基礎檢查,最後還要保證明天馬上去去鎮裏做個全套體檢。
這招誰惹誰了呀?
胖子木著臉想,然後果斷揪著吳邪去做飯了。
剩下的四個則在客廳裏大眼瞪小眼,聽瞎子講了一下他這幾個月的經曆。
聽說他又遭遇了九頭蛇柏,蘇萬立刻朝師傅送去了同情的目光。
小哥和紀初桃則無動於衷,怎麽一個九頭蛇柏就讓他在柬埔寨浪費了那麽長的時間。
“主要還是黃老板在那裏停留了很久,要不然你們以為我願意呆在叢林裏那麽久啊,青椒炒飯都吃沒了。”
瞎子攤了攤手,他們那隊伍光探索周邊就花了不少時間,不過可惜的是老顧最後還是死了,隻把女兒送了出來。
至於黃老板,貪心太過、死不足惜。
“對了,我送過來給小桃的賭注,你們弄清楚是什麽東西了嗎?”
瞎子話題一轉,突然問道。
紀初桃正靠在小哥的懷裏聽瞎子的故事呢,結果被他突然轉變的話題問得一愣。
賭注,那不是一個形狀奇怪的墨翠把件嗎?
墨翠雖然本身並不是什麽稀奇東西,但好的品相和通透感最難得,況且還是一個古董孤品。
小哥也被瞎子的話吸引了注意,他直接轉頭望過去。
“不是,你們倆不會都沒弄清楚那是什麽吧?”
瞎子的語氣顯然有些詫異。
蘇萬在旁邊一頭霧水地聽著,乖巧地沒有插話,隻是緊緊地摟著超大隻的白茶。
瞎子的話讓紀初桃愈發覺得有問題,她搖了搖頭,轉而問起了瞎子。
“你隻說了和張起靈有關,是從張家拿來的,那麽多棺材我們怎麽考證?”
她說的理直氣壯,瞎子也沒啥能反駁的地方,仔細回憶了一下以後,他臉上忽然一笑。
“你們應該知道的呀,我在地下那層拿出來的,還費了好大的功夫躲過了奪命陣,不過也隻是拿出了這麽一個而已。”
瞎子也忘記了那一年是什麽時候,總之進去張家古樓以後,他誤打誤撞進入了地下一層,也是張家古樓存放最古老一批張家人屍骨的地方。
東西還是他從一口特別的石棺發現的,東西很特別,瞎子幹脆就當了自己的戰利品。
把其他東西交給三爺,手把件他則自己留了下來。
紀初桃心思一動,她當然知道瞎子口中的奪命陣是哪裏,恐怕就是張家古樓的青銅鈴陣,那地方隻要不小心碰到一下就會精神錯亂。
不過她和小哥的確不知道那把件是什麽東西。
小哥努力回想了一下,但最後還是衝初桃搖了搖頭。
他沒想起什麽線索。
瞎子其實也就隨口那麽一問,也不是非要弄個清楚,反正東西既然都給出去了,想不想追查就是小桃要考慮的問題。
他才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不過瞎子還真有其他想要了解的,他推了推墨鏡,朝小哥投去個好奇的目光,興致衝衝地問道。
“哎,啞巴,聽花兒爺說你們前段時間去探了一個大墓,怎麽回事,給我講講唄。”
最後小哥也沒有搭理他,因著蘇萬在,紀初桃也省略了空間和複生之術的事,隻簡單挑皇陵和機關給他們講了講。
而得知他們四人天價的出場費後,瞎子嫉妒地眼睛都快綠了。
到底是哪個冤大頭願意花一個億請人下墓啊!
此時遠在香港、重金聘請了紀初桃他們四個的豪門冤大頭越文忽然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停止手中才分析出不到一成的星圖,仰頭看向天上的星空。
群星黯淡無光,看來傳說中過的浩劫很快就要降臨了。
……
吳邪和胖子兩人手快,廚房有好幾個連灶,不到一個小時,桌子上就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七八個大菜。
當然,後麵紀初桃他們幾個都停止閑聊出來幫忙了。
蘇萬從早上就開始收拾東西趕飛機,又從龍岩那邊坐車到雨村,一天下來肚子已經餓得不行,菜一擺上桌就引得他不斷分泌口水。
“胖爺,你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比我吃過的五星酒店好多了!”
他們家每年家庭聚餐的時候都會選在五星級酒店裏,可蘇萬真覺得,那些菜做的奇怪又一般般,沒有胖爺做的好吃。
今年過年他還想來雨村蹭飯來著,估計那時候他們正好能從沙漠回來。
被誇獎的胖子非常自豪,五星級酒店算什麽,有他做的菜接地氣嗎?
瞎子在東南亞待了好幾個月,那些野魚野菜都吃膩了,好不容易回來了,可不得換換口味。
他一言不發地吃菜,速度快地驚人,看得紀初桃都有些目瞪口呆。
這是餓了多長時間呀?
小哥淡淡瞥了瞎子一眼,而後把剝好的白灼蝦夾到初桃的碗裏。
等眾人吃飽喝足、收拾完一片狼藉,蘇萬提議大家一起看球賽,不是籃球賽,而是斯諾克台球賽。
紀初桃對這沒什麽興趣,小哥也在喜來眠給阿姨特訓累了一天。
兩人沒多留,直接回了隔壁休息,客廳隻剩下瞎子他們四個。
胖子拿小碟子裝了一盤新鮮的炸花生米,熱乎乎的,濃濃的油脂香溢滿了整個鼻腔。
吳邪則從冰箱裏拿出來了幾瓶啤酒,客廳裏溫度很高,穿著短袖背心都不會冷,喝些冰的也好去去火氣。
幾個人也沒有聊任何閑天,幾乎所有的話題都和球賽有關,隻偶爾穿插了一點和小哥生日相關的題目。
他們這邊熱火朝天,隔壁的氣氛也是溫馨無比。
洗完澡換好睡衣,紀初桃一溜煙兒跑回了臥室,直接窩進小哥懷裏。
“好冷哦。”
她感歎道,冰涼的小手順著小哥的衣擺向上探去,最後停留在他溫熱的胸口。
紀初桃的手常年都是偏涼的,尤其是洗完澡以後,更是有些像沁滿冷水的白玉,冰涼滑膩。
胸膛的涼意並沒有讓小哥的表情產生絲毫變化,感受到老婆小手的冰涼,他反而伸手將其抓住,牢牢地將初桃的手握在掌心。
隔著一層薄薄的真絲睡衣,紀初桃隻覺源源不斷的熱量從身邊人那裏傳來,沒一會兒,她的全身就都暖了起來。
周圍環境一熱,人體的疲憊感就不由自主的升起。
紀初桃腦袋一歪,巴掌大的雪白小臉壓在小哥的肩頭,身體舒展又放鬆。
舒適的溫度讓她有些昏昏欲睡,但眼睛隻閉上幾秒,一種猝不及防的寒冷瞬間席卷了她的全身。
紀初桃下意識抓緊了小哥的手,眼睛瞪大,澄澈的眼底驚慌一閃而過,纖細的身子也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感受到她的異常,小哥身體立刻緊繃起來,緊緊環著她的肩膀,低聲問道。
“怎麽了?”
那一瞬間的感覺來得快去的也快,紀初桃自己也說不上來,斟酌了半天才慢慢出聲。
“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有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
她的預感一向十分精準,隻是從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明明現在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小哥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之意明顯。
“別怕,沒事的。”
皺緊的秀眉逐漸放鬆,紀初桃忍不住又向小哥的懷裏靠了靠。
昏暗的燈光下,兩個人依偎在一起,逐漸沉沉睡去。
因為睡得早,第二天天不亮紀初桃就醒來了,纖細的腰肢被身後的人牢牢扣住,平緩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後頸。
想起昨天晚上迷迷糊糊聽到的手機信息震動聲,她微微動了動身子,伸手想要把床頭的手機勾過來。
雪白如玉的纖細手臂剛伸出被子,一隻大手就突然握住了紀初桃的小臂。
一用力,她整個人直接翻轉,變成了和小哥麵對麵相擁。
小哥的眼睛還緊緊閉著,但手卻誠實地摟住了老婆的楊柳細腰,臉也貼在了她馨香的頸窩當中。
難得見默默撒嬌的張起靈,紀初桃呼吸停頓了幾秒,而後嘴角若有似無地勾起一抹笑,輕輕摩挲了一下他柔軟的黑發。
直到隔壁傳來稀稀拉拉的洗漱聲,這倆人才悠哉悠哉地起床。
晨練自然也就放棄了一天。
蘇萬和瞎子來了以後,小花從北京開車出發,順便拉上了秀秀和黎簇,而他們到的時候正好碰到搭車的楊好,於是四個人便一起來了。
在小哥生日的前兩天,劉喪和白昊天也像約好了一樣,一起出現在了雨村的大門外。
這下村屋可當真是熱鬧非凡,還有源源不斷從國內各地寄來的張家人給族長大人的生辰賀禮。
給什麽的都有,還在東北駐紮的送的是人參鹿茸,在遼東和韓國活動的張海洋送了一堆特級的水產品。
哦對,還有一張上海的豪宅房產證。
張海鹽最近忙著拓展夫人新簽的合作,人沒辦法過來,就把這些年收集來的大補之物全都打包送給了族長賀壽。
他覺得族長肯定需要,畢竟夫人那麽美,族長就算是個真神佛,那肯定也把持不住。
張海客本來想親自過來的,但吳邪想起來兩人還有九成相似的臉,直接喝止了他。
現在雨村可不止他們四個,還有黎簇三小孩呢。
萬一張海客一出現,把人嚇死了怎麽辦?
沒辦法,張海客隻能給族長送了一堆香港特產,還有香港賣的非常火的熏香。
小哥生日的前一天,紀初桃終於想好要送給他什麽禮物,她聯係周淮書,讓他飛速定製了一些要用的東西。
當天,雨村的叔叔阿姨看著一輛又一輛的保姆車進進出出好幾次,看方向都是到村裏的小紀和小張他們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