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演戲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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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地主和打麻將算是他們幾個延續多年pk戰鬥打發時間的娛樂活動。
隻是因為運氣太好,一直以來的贏家都隻有紀初桃。
胖子還好,小輸當贏。
但吳邪可就十分慘了,但凡和小桃子在一起玩,他就壓根連2都沒摸到過,手氣比被王致和泡過三天還要臭!
當然他自己是絕對不會承認手氣臭的,甚至於每次都越挫越勇,一點也不信邪。
運氣太好的紀初桃被胖子抵製不能參賽,小哥隻能臨時抱佛腳,聽完了一整套鬥地主的規則。
“小哥,你就放心,咱們倆加上瞎子,三個人的手氣都一樣,誰也不讓著誰。”
胖子哥兒倆好地摟著小哥和黑瞎子的肩膀,胖臉上笑的奸詐狡猾。
他已經做好獨贏的準備了。
不過在接下來的幾局地主裏,局勢順著胖子意想不到的方向一路飛奔。
除了第一局他贏了以外,第二三四五六局以小哥三贏、瞎子兩贏為結束。
本來還想欺負一下小哥不會玩,但沒想到他竟然如魚得水,還舉一反三炸了自己好幾次!
攔不住,根本攔不住啊。
胖子翻著空空的口袋,欲哭無淚。
一旁一直觀摩戰況的紀初桃哈哈大笑,她抱著櫻桃碗,非常開心地給小哥嘴裏塞了幾顆。
感受到主人的開心,一直窩在紀初桃腳邊的白茶也站了起來,興奮地搖著毛絨雪白的大尾巴。
少女嬌豔的臉上笑意明媚,放下櫻桃後拍拍白茶的狗頭。
鬥地主最後在胖子懷疑人生中結束,他憤憤不平地扔下牌鑽進了廚房,準備做點大餐犒勞自己。
瞎子則帶上白茶它們出門上山,要采點冬天才有的野生水果回來。
最近瞎子熱愛上投喂,每天都會給幾隻狗子準備豐厚的餐飯,他在幾個狗心目中的地位也順勢水漲船高。
兩人都各忙各的,屋裏就隻剩下紀初桃和小哥。
“小花說東西都已經背齊了,等黎簇學校的事情結束,他們就會出發進入巴丹。”
少女輕軟柔和的聲音響起,語氣中沒有什麽特別的情緒,隻有小哥知道,初桃的心中未必毫無波瀾。
她和吳邪一樣,都很想找到阿寧。
“會有結果的。”
小哥低聲說道,握緊了她的手。
紀初桃笑了笑,抱著他的胳膊,嬌嬌柔柔地靠在小哥身邊,海藻般濃密的黑發鋪灑在兩人貼近的肩頭。
午飯剛擺上桌的時候,吳邪準時出現在了村屋的大門口。
阿姨沒來,應該是去了喜來眠上班,但看他的臉色,今天的戰果應該還算不錯。
天氣冷,該吃點熱乎的,胖子就做了一個大鍋菜——東北鐵鍋燉。
他把村長送來的玉米和豆角全部燉上,還有大半扇排骨和一隻跑山雞,最上麵蓋了一層雪白的花卷和大餅。
幾個人一邊吃飯,一邊聽著吳邪講述他上午和阿姨勇闖孫耀族辦公樓的經曆。
當聽到他順便訛了孫耀族一筆小錢之後,胖子趕忙拿出手機,發現公賬上還真多了幾萬塊錢。
“行啊天真,你沒白去啊,我們這讚助錢不就有了嗎!你這是寶刀未老啊。”
吳邪白了他一眼,咬了一大口花卷,又往嘴裏塞了一口排骨肉。
絲毫沒有吳家小三爺的氣勢,反倒像一個餓壞了的農民工。
如果忽略他俊秀如玉的臉的話。
“不愧是我黑瞎子的徒弟,這麽多年師傅我沒白教你。”
黑瞎子也順勢打趣。
孫耀族一開始見到吳邪還真是沒什麽感覺,雖然這個年輕人看起很有氣勢,但他本身也是從道上混出來的,怎麽會怕一個年輕人。
所以他壓根沒當回事兒。
但隨著吳邪一字一句將他兒子誘導阿姨兒子借高利貸那些事說出來以後,孫耀族慌了,同時也變得十分惱怒。
“他讓我別管閑事,說不被他兒子騙,敗家子也會被別人騙,我說不過他,就隻能讓阿姨進來嘍。”
吳邪臉上表情很無辜,但眼神裏卻是一片笑。
想起當時阿姨進門的場景,孫耀族是直接被嚇傻了的。
他本來以為阿姨隻是個普通到塵埃裏的農村婦女,但進門的卻是一個金剛阿姨。
因著小哥和胖子的訓練,加之進門前還有吳邪的叮囑,阿姨的眼神十分凶狠,甚至是有點能上“法治進行時”的意思。
吳邪的得意是溢於言表的,看得胖子直翻白眼,恨不得把他這樣子拍下來貼個百八十條街宣傳一下。
臨離開之前,吳邪說了阿姨即將參加一個摔跤比賽,讓孫耀族幫個忙。
這也就是那幾萬塊讚助的來曆。
幾萬塊不算多,但在小鎮裏也是部分人一年的收入了,所以吳邪還是比較滿意的。
紀初桃在一旁靜靜地聽著,手上捏著一根長排骨,正慢慢地啃。
她倒是一直沒有發表什麽意見,但從吳邪的話中聽到關於孫耀族的隻言片語,眸光微微幽深。
“我說天真,那你這最後一句話算是敲詐吧,他不會告我們吧?”
胖子一樂,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瞎子懷疑他可能是聯想到了他們幾個被抓進去唱鐵窗淚的模樣。
“他媽的就是敲詐,我又不是什麽好人。”
吳邪直言道。
小哥看了他一眼,隨後又將去了骨撕成條的雞腿夾進初桃的碗裏,沒有發表什麽言論。
不過孫耀族這個人基本上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個人給吳邪的感覺也不一般。
雖然比不上他曾經的那些對家,但這人身上也有一股韌勁。
是那種不鬧到最後不罷休的韌勁兒。
“你今天帶著阿姨去砸了人家的場子,我看還是先想想晚上的事怎麽解決吧。”
瞎子好整以暇地看著吳邪。
要是他猜的不錯,今晚有熱鬧可以看了。
按照敗家子的不孝和叛逆以及孫耀族父子一脈相承的不要臉,今天吳邪和阿姨的事情估計很快就會傳到敗家子的耳朵裏。
因為阿姨的日漸壯碩,敗家子幾次拿起煙灰缸都沒敢砸下去,但顯然他還是有這個心在的,沒有一點改邪歸正。
“這就需要你們的幫忙了。”
吳邪看著胖子、瞎子,以及默默吃飯的小哥,笑的一臉耍賴。
三人: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紀初桃微微揚了揚眉,怎麽感覺自己好像被排擠了呢。
因著過於柔美仙氣的外表,今晚上的秘密活動紀初桃被無情排除在外,倒不是吳邪有意的,隻是他覺得小桃子實在不適合做演戲恐嚇人的事。
她一般都是揚著一張明媚豔麗的臉,柔聲細語地真威脅人。
除了紀初桃,剩下的幾個大男人都被吳邪給帶走了,臨走前他們還排練了一遍,就當給小桃子表演個小品。
夜晚的溫度涼的逼人,忽而劃過的寒風像冰刀一樣刮過人的脊梁。
少女攏了攏身上厚實的披肩,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已經如墨的夜色。
夕陽落下,入夜之後,山間又驚起一片濃霧。
明亮的落地窗倒映出紀初桃明媚嬌豔的臉蛋,眉目淡然如霧,目光落在窗外的濃霧之中,眸中是化不開的濃墨。
白茶今天被準許進屋,乖乖地蹲坐在主人的旁邊,圓溜溜的黑色大眼一樣看著窗外。
不知道看到了什麽,忽然開始發出一陣低吼。
隻一瞬間,它可愛的狗臉變得凶狠,布滿戾氣,然後汪汪幾聲,衝著濃霧大聲吠叫起來。
“汪——汪汪——”
紀初桃低頭看著已經站起來的白茶,伸出玉白的手輕輕拍了拍它的頭。
水紅色的唇瓣微微抿起,目光若有所思,安撫了白茶一會兒後,她重新看向窗外。
“白茶,你也看到了對不對。”
話雖是問句,可她的語氣卻是平淡如水,沒有絲毫波瀾。
小哥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汽車的引擎聲將一直看著濃霧籠罩又慢慢消失的紀初桃喚回神。
摸摸白茶後,一張海棠芙蓉麵重新煥發出活力,裹緊身上的披肩抬腿去了隔壁。
“天仙兒,你是不知道今天晚上天真有多浮誇,他演戲肯定沒有天賦,不過那個敗家子竟然也相信了!”
一見到紀初桃,胖子就忍不住開始吐槽他們今天晚上的“演戲局”。
小哥則是上前一步攬住老婆的肩膀,將她厚實的披肩圍地更緊了一些。
最近天氣冷的奇怪,福建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麽冷的冬天了。
胖子說的演戲局實際上就是今天吳邪想出來解決敗家子的辦法——嚇唬他,敗家子雖然又不孝又敗家,但是他是真的窩裏橫,且是真的慫。
幾把西瓜刀,幾句話就嚇得他屁滾尿流。
當然,吳邪他們四個人身上的氣勢不是假的,畢竟都是走南闖北見過種種的人。
氣場一亮出來,敗家子就能明顯地察覺到他們四個人是真的不在乎人命。
“那他真的不敢打他媽了?”
紀初桃好奇地問道。
她還是覺得應該蛇打七寸,把孫耀族的公司破產重組,套牢他手頭的財產,畢竟這個人聽起來是個不容易善罷甘休的人。
敗家子鬧不出什麽大事,但孫耀族不一樣。
吳邪和胖子都點了點頭,表示敗家子的確掀不起什麽風浪,緊接著前者又道。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孫耀族,他可能會報複我們。”
吳邪有種感覺,等過幾天就會出現他不想看到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