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5章 你還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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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做飯。
    葉伯常幫著打下手。
    很快就擺了一桌子的菜。
    薛露一邊吃,一邊誇大姐的手藝好。
    葉湘雪說,“你要是想學,我教你。”
    薛露搖搖頭,“不學。”
    “每個人的人生是不一樣的,不要要求完美。”
    “我不會做飯,但是我會其它的事就可以了。”
    “葉伯常要是想有人給他煮飯,可以請個阿姨就行了。”
    和薛露相處的時間越久,就會發現她越是人間清醒。
    不過葉伯常現在也是人間清醒,他看著薛露,“你學不學做飯,跟我又沒關係。”
    薛露白了葉伯常一眼,“你有點沒良心,我陪你跨年,你這麽對我。”
    薛露嘴上這麽說,卻是沒有一點生氣的模樣。
    哪果薛露小心眼,喜歡內耗的話,從小到大,估計早就被氣死了。
    葉伯常才發現薛露這種狀態才是最健康的狀態。
    李東生怕嫂子會生氣似的,趕緊把煙掏出來,給葉伯常散支煙,把打火機遞給葉伯常。
    葉伯常剛把火點著,眼賊的薛露就說,“李東,這個打火機好漂亮了,浪淘沙會所是幹什麽的?這個女人的胸真大。”
    葉伯常一把將打火機搶過去,扔給臉都脹紅的李東。
    李東慌忙把火機收起來,不小心暴露了什麽秘密似的。
    笑過一陣後,葉伯常這才關心葉湘雪,“你和姐夫商量好了嗎?”
    葉湘雪說,“你姐夫的爸媽明天上午十點五十左右落地。”
    “我跟你大爸大媽說了,留雲城的事。”
    “他們很高興。”
    “不過你猜他們接下來怎麽說的?”
    葉湘雪冷笑了一聲,“他們問我,佟曉輝的爸媽會不會覺得我們搶了他們的兒子?”
    “我看他們的樣子,哪是擔心別人說他們搶了別人的兒子,根本就是怕人家當場掀桌子。”
    葉軍這個當大哥的跟葉平的性格很像,沒有撕破臉的勇氣。
    最怕就是別人撕破臉,還怕場麵尷尬。
    如果場麵上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他們永遠都是第一個跳出來圓場的那一個。
    這一類人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喜歡買單。
    不是他們願意,或者錢多。
    而是一頓吃到最後的時候,所有人都裝死,他們這一類的肯定是最早沉不住氣,會主動去結賬。
    不光葉伯常知道大爸大媽是什麽樣,葉湘雪更清楚他們的樣子。
    她半開玩笑地說,“談判剛開始,他們巴不得割地賠款,早早了事。”
    “你姐夫在他們的麵前也說不上話。”
    葉伯常問,“姐夫啥意思?”
    葉湘雪說到這個還是很自豪的,“他拿他爸媽沒什麽辦法。”
    “提了留雲城的想法,不過可能憋著一股子火。”
    “我現在都不敢想象明天的場麵火藥味有多重。”
    葉伯常說,“發火,要有發火的本錢。”
    “如果沒本錢,就老實一點。”
    “明天都安排好了。”
    葉湘雪就是想拉著弟弟,雖然知道葉伯常現在處理問題很有一套,但一想到明天的複雜局麵心中還是沒底。
    晚飯結束,大姐還把家裏收拾得幹幹淨淨才離開。
    李東晚上跟老馮要去喝花酒,本來約了葉伯常的,看葉伯常現在這個樣子,也知道他脫不了身,就自己去了。
    葉伯常先送了大姐。
    再送薛露的時候,葉伯常才說,“下午下班的時候,我以為你在琴房練琴呢,可是我看到琴房關了。”
    “上麵寫的是搬遷。”
    薛露點點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葉伯常問,“你以後練琴怎麽辦?”
    薛露說,“再找個琴房就是了。”
    “到處都是琴房,怕什麽?”
    葉伯常突然說,“可是,離我就很遠了。”
    薛露突然動作很大地一轉身,興奮地看著葉伯常,“你有進步了!”
    葉伯常好像也的確沒有那麽多顧忌了,“你性格很好,通透,不內耗,想啥做啥,不委屈自己。”
    薛露說,“你羨慕啊?”
    “啊!”葉伯常點點頭。
    薛露說,“這種性格是要付出代價的。”
    “明天送我去機場。”
    葉伯常問,“你要去哪?”
    薛露說,“我媽,在三亞抓到我爸給他小老婆買的別墅了。”
    “她要去搶房子。”
    葉伯常:???
    這一個急轉彎,把葉伯常都聽傻了。
    薛露還在咯咯咯地笑,“你現在知道了吧?”
    “我爸的女人很多的。”
    “他說他隻愛我媽,但是他外麵養了很多女人。”
    “我小時候就經常有女人來找我媽,讓我媽跟我爸離婚。”
    “從小到大這種事情見得比較多。”
    “慢慢就習慣了。”
    葉伯常欲言又止,還是問,“那你媽媽……”
    薛露說,“你是覺得我媽精神狀態不好?”
    “不,她很清醒,也很平靜,感情無所謂,錢,不行。”
    “我爸在外麵給那些女人花多少錢,被我媽抓住了,就要給他翻出來。”
    “她也不稀罕那些錢。”
    “找我爸要回來的,最後都給了我。”
    “她說,我爸的錢,都是我的,不能給那些賤人花。”
    薛露在這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難怪性格這麽鈍,要是尖銳一點,隻怕現是敏感又多疑。
    後備箱裏的臍橙,葉伯常搬到了薛露的家門裏邊。
    一開門,家裏就是一股熱浪。
    把樓梯間裏的冷氣都給衝散了。
    “啊?忘記關空調了!”薛露回頭看了葉伯常一眼,“你杵那兒做什麽?”
    “哦……”葉伯常反應過來,轉身要走。
    薛露一把拉住葉伯常,拖他進家門,“飯吃了,酒喝了,都送到家門口了,又是跨年,還想走?”
    在門外的時候,薛露還是一副色中餓鬼的樣子。
    可是把葉伯常拉進家門的那一刻,薛露白了葉伯常一眼,“又不會吃了你。”
    “隨便坐吧!”
    “可以看電視。”
    “我先去收拾行李。”
    薛露房子,很大,明明擺了一台鋼琴。
    她不在家裏練,還非得去外邊。
    這倒是讓葉伯常想起他們加班不在家裏加,總在酒店裏加班一樣。
    葉伯常剛把電視給打開的時候。
    突然聽到薛露在臥室裏問,“葉伯常,你喜歡什麽顏色啊?”
    葉伯常想了想,說,“黑色!”
    片刻後,薛露穿著一套黑色的比基尼,站在臥室門口,“葉伯常,我去海邊穿這套泳裝怎麽樣?”
    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