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2章 葉伯常,來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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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勇兩手攤開,任由宋黑子懟他的臉,血都沾到他的臉上,他的身上,他也沒有動手的意思。
    反而是把兩把提著鋼管準備幹架的人給擋了下來。
    宋黑子還在往前一撲一撲地,“打!”
    “怎麽不打了?”
    “你們的人上午不是要把我弄死?”
    “來,弄死我?”
    劉勇就死死地把隊上的人給攔住,“不準動,都不準動……”
    劉勇把自己的給吼住,不至於讓場麵上的情況再次惡化。
    黃偉的臉色已經變了,抖得很凶,可能是氣的,也可能是害怕,總之,從他鐵青的臉色暫時看不出他的心情。
    廖誌強是真的怕了,這尼瑪叫什麽事?怎麽就把這種事情給碰上了?
    季柔以前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
    他們會幹什麽?
    會打架嗎?
    應該不會吧?
    這裏通了路,通了車,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他們為什麽想不通就一定要跟工地上的人發生衝突呢?
    季柔看不懂,她也有點害怕。
    這是不是葉總說的,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辦事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找地頭蛇。
    這些人是不是就是地頭蛇?
    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呢?
    龔仕文知道這些人來了這麽多,早上的發生的事,現在才來。
    衝誰?衝老黃?還是衝自己?
    龔仕文把手機拿出來看看信號……
    一格都沒有,隻能應急呼叫。
    出去的路也斷了,工地被人堵了。
    這種情況如果發生在他們國鐵的工程標段,這幫人就是特麽的在找死……
    龔仕文現在隻感覺虎落平陽被犬欺了。
    現在就隻看情況朝哪個方向發展了。
    總之,這情況,怎麽看,都不像是心平氣和能解決的樣子。
    劉勇把局麵穩住,宋黑子怎麽挑釁他也不接招。
    宋黑子不說話了,劉勇才問,“你們上來,無非就是想要個說法。”
    “你們想幹個啥,說出來。”
    “能滿足你們的,我們肯定滿足。”
    黃東宇往前走了兩步,叼著煙,吊著宋黑子的肩,把他從劉勇的身上扒拉開。
    黃東宇淡然地看著劉勇,“劉總還是個通情達理的。”
    “人被打成這個樣子。”
    “我們肯定是來要說法的。”
    “上午哪些人動的手,交出來。”
    “人我帶走,就不關你們啥事了。”
    把人交出去?
    劉勇怎麽可能把人交出去?
    交出去會發生啥事,後果是啥?
    別說那幾個隊上的工人會出啥事,就算啥事都沒有,他這個項目基理沒幾把擔擋,人是下當交的,職是晚上撤的。
    他這輩子就交代在這裏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幾個大領導被堵在這裏,他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現在最重要的是不能一錯再錯。
    劉勇也沒有急著硬剛,而是問,“黃東宇,你就說,要多少錢,這件事才能完?”
    黃東宇問,“劉總財大氣粗的樣子很了不起。”
    “我們這些山裏的人沒見過啥錢。”
    “也沒見過啥世麵。”
    “所以,你們的人,有事沒事就到下邊來,想釣魚就釣魚。”
    “想殺雞,就殺雞。”
    “想抓狗就抓狗。”
    “被我們的人抓住了,動不動就賠錢。”
    “就連睡了人家的婆娘,都可以拿錢解決。”
    劉勇說,“黃東宇,你不要在這裏陰陽怪氣。”
    “哪個婆娘被睡了,你可以喊她上來。”
    “不會是你婆娘哦?”
    老劉的嘴巴也是不饒人的。
    黃東宇顯然有點發火了,想裝逼,想輕描淡寫的就把逼給裝子。
    發現自己的城俯不夠……
    劉勇一看有效果,又補了一句,“我還聽說,你媽原來就是專門搞這個的……”
    哈哈哈哈……後麵的人當場爆笑……
    你激我?老子不會激你?反正事情已經鬧到這個地步了,把兄弟保住,把領導護住。
    尼瑪批的敢動手,老子就敢開車弄死你們幾個狗雜種!
    劉勇也是個渾人。
    黃東宇的臉上顯然是有點掛不住了。
    “你們有錢,你們高高在上,你們想搞哪樣就搞哪樣。”
    “是不是覺得打了我們的人,拿錢就可以擺平?”
    “劉勇,老子把話給你放在這裏。”
    “錢擺不平。”
    “今天你們必須交人。”
    劉勇也直接給態度,“交人是不可能交人的。”
    “我身後是我領導,是我的弟兄,我交人?”
    “要不,你們直接把我帶走,要幹啥隨便你們。”
    劉勇也算是有脾氣的男人,也是個聰明人。
    黃東宇嘿了一聲,“不交人?”
    “那我日你的媽,管球你們啥領導的,今天!一個都莫想走。”
    番鎮的這些地痞朝前逼近。
    劉勇一看他們要動手的樣子,提著嗓子喊,“黃東宇,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
    “老子把話給你放在這裏,我早就報警了,公安一會就來。”
    “你敢動手,抓你狗日的去坐牢?”
    黃東宇說,“王法,這裏是山裏,我們祖祖輩輩就生活在這裏。”
    “老子就是王法,今天不交人,一個都不要想走,嘿嘿……”
    “一會天黑了,工地上這麽黑,磕磕碰碰哪個說得清楚?”
    “這麽多人……”
    “總不可能把我們番鎮上的人都抓去坐牢嘛?”
    天黑……
    這兩個字,像是給這一場危機畫出了最後的期限……
    季柔已經退到最後邊,問一個工人,“你們這裏沒信號,平常怎麽跟外麵聯係。”
    工人說,“後邊那集裝箱房子裏有座機。”
    季柔貓著腰,去打電話了……
    ……
    學校的工地晚上架起了篝火。
    這個縣城是多民族雜居。
    有篝火,就有晚會,一會天黑了,說是給祖國過生日。
    不知道誰家捐了幾頭羊,架在了篝火邊,剛剛才烤上,就能想象一會皮脂焦黃,烤得吱吱冒油的樣子。
    薛露彈著鋼琴帶著學生唱歌。
    白天累得喘粗氣家長提著啤酒吹瓶子。
    他們要來給葉伯常敬酒,卻一次次地被校長擋了下來。
    那維維提著酒瓶碰了一下葉伯常手裏的酒瓶,“葉伯常,你還挺帥的。”
    葉伯常看著那維維那不太自然的表情,怎麽感覺這麽曖昧。
    葉伯常的電話響了,接起來聽到一個女人在電話裏說,“葉伯常,我和書記被困在番鎮了。”
    “他們好多人,他們把我們堵了起來,好像要動手……”
    葉伯常問,“他們有多少人?”
    那維維扭頭看著葉伯常,這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