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3章 浮出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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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豐慶知道葉伯常是不會生氣的。
    給葉伯常散了支煙,兩人打著哈哈,慢慢地閑聊著。
    “老張那邊,是我讓他找你,專門提一提我的困境的。”
    “不是故意給你賣慘。”
    “而是白永才這個人,私生活混亂,生活作風有很嚴重的問題。”
    “你恐怕不知道,要是放任他這麽下去。”
    “學校都快成他的後宮了。”
    “我知道,他的目標是薛露或者是那維維。”
    “這種情況下,我都不敢想要是讓他真的成功了之後,會是個什麽後果。”
    “張落英跟我說那個叫沈婧要告薛露偷她的手鏈的時候。”
    “我就知道白永才要下手。”
    “所以,昨天發生的事,不管有沒有那段錄象。”
    “我是肯定會給薛露兜底的。”
    “隻是沒想到你準備比我還要充分得多。”
    葉伯常沒有告訴老唐,不是他準備充分,而是薛露一早就有防備。
    這麽看來,就能解釋張落英明明一副開團手的樣子,把團開起來之後,就躲在後邊一聲不吭。
    原來是老唐一早就安插在白永才身邊的人。
    老唐到底當了這麽多年的校子,身邊哪能沒幾個用順手的人呢?
    事情捋到這個地方的時候,葉伯常差不多就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白永才已經準備上位。
    老唐好像成了棄子。
    白永才還沒有正式坐上校長的位子,貪花好色打薛露的主意。
    白永才管理的這段時間,北都校區的工程施工開始扯皮。
    接下來,建院那邊肯定會有很多麻煩。
    而從中能把問題給調解開的,隻有一個人。
    葉伯常。
    這也成為葉伯常正式回歸設計院的一個理由。
    這一套戰術,應該是出自野趣。
    這也能解釋,為什麽沈婧快被打死都沒人上前阻攔。
    為什麽學校的保安集體失了蹤。
    隻是大家可能都沒有想到,葉伯常下手會如此狠辣。
    不光沈婧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陳敏一樣不會有好下場。
    其實葉伯常也隻是把有利方麵進行串聯整合了一波,讓手裏的東西威力最大化了。
    真正厲害的,還是薛露,她的能力配得上她的善良。
    從葉伯常認識她的第一天起,她就很明確地告訴葉伯常,她身世複雜,比葉伯常想象中要獨立,也更會保護自己。
    沈婧這一次想在薛露身上占便宜。
    算是徹底把自己搭進去了。
    葉伯常找來的這些人可不是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的。
    不在床上養個兩三個月,根本不下來床。
    至於後續的處理。
    當然是由白永才來解決咯。
    誰讓她帶沈婧去買奢侈品的證據被葉伯常捏在手裏呢?
    中午老唐請葉伯常吃飯,那維維和薛露也在。
    昨天的事,已經不是再桌上的話題。
    唐豐慶隻是關心,“三亞的項目什麽時候可以放下?”
    “趕緊回雲城來。”
    “平常想找個人喝酒都找不到。”
    葉伯常說,“一期進展順利,二期批複之後,明年上半年,大概就可以回來了。”
    也就是在葉伯常說出這句話的同時。
    有人在三亞的某個的酒局上,很清楚地跟江利說,“海浪灣的事,你們辦得差了點意思啊!”
    說這句話的中年胖子永遠都是笑嗬嗬的臉。
    他跟龍明華交代任務的時候,也是這一副表情。
    隻不過,龍明華後來是什麽下場,大家也都知道了。
    還有人全家都被和混凝土攪和在了一起,真正做到了一輩子永不分開。
    但這個中年胖子現在的樣子看著多和善啊。
    江利雙手端著杯子,“王總,這件事確實拖得有點久了。”
    “不過請你放心。”
    “下個月,海浪灣的這場活動肯定是辦不起來的。”
    “麓山酒店如果不拿出一定的股份。”
    “我保證,他們的工期將無限期延工。”
    “別說什麽沉船主題。”
    “他們就是一艘破船。”
    王翰沒拿杯子,就笑嗬嗬地看著江利端著杯子,“現在不是施不施工的問題。”
    “我要它黃掉。”
    “同時,國鐵和雲城建投的錢還不能帶走。”
    “這個項目能搶得過來就搶,搶不過來,就讓他爛掉。”
    這人笑嗬嗬地跟江利吩咐,就像在說一件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事情。
    江利連連稱是,“王總放心,我跟工程公司的時輝也是這麽吩咐的。”
    “隻要活動黃了。”
    “他們這個項目也指定是黃了。”
    “以前在南島折戟沉沙的大集團又不是沒有。”
    “誰來了都一個樣。”
    “王總不用擔心後續工作。”
    “這次我一定給你辦得妥妥的。”
    王翰還是沒有端酒杯,勾勾手,身邊一位漂亮女人把一盆看不出名堂的花草端上來。
    “你們老板就喜歡這個東西西。”
    “我剛去滇州那邊談了一個礦場過來。”
    “碰上這麽一盆玩意兒。”
    “你拿去送給你們老板吧!”
    王翰嘴上說著不識貨,但是讓專人一直看管的,又怎麽會是凡品。
    江利這兩年鑽研的升遷路,抱上的粗壯大腿。
    他的老板也就是這島上真正的大領導。
    那是深愛這蘭草。
    看到蘭草的品相,江利呆滯地蹦出幾個字來,“金沙樹菊……”
    江利不是在質疑,也不是在反問。
    而是無比篤定。
    王翰拍著他白白的大肚皮,“江主任是識貨,我記得那人跟我說的就是這個名字。”
    “說是今年剛參展,他就買下來了。”
    “送我玩玩。”
    嘶……
    江利聽得心驚肉跳,如果是今年參展的那一株……
    單株的價格當下過百萬了。
    眼前這一盆,少說也得三百萬上下。
    並且,名貴的蘭草的收藏價值還在飛速上漲。
    以後的價值……
    江利如果把這一盆送給老板……
    “王總,你交代的事,我會辦得漂漂亮亮。”
    “王總大恩大德,江利這輩子都不夠還的。”
    杯子,已經用不上了,改用瓶子。
    那一瓶茅子就這麽被江利當成水一樣的倒進肚子。
    江利等同於是簽下了軍令狀,奔著海浪灣的項目就去了。
    王翰看了看手機上白永才發來的短信。
    回了一條:校長,你就不能讓你那個小情人從樓上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