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給翟佳語打了電話。
    翟佳語讓葉伯常直接過去。
    到了野趣之後，葉伯常才知道，楊，他在。
    翟佳語說，“他一會十點鍾要進京。”
    “特地留了半個小時給你。”
    翟佳語看了看葉伯常，上下打量，黑瘦的樣子看著像營養不良，“三亞的飯不好吃？”
    葉伯常點頭，“好吃，不好下嘴。”
    翟佳語嘴角上揚，“我在跟你說認真的，你跟我話裏藏話。”
    葉伯常尬笑了一聲，跟翟佳語進了房間。
    楊雙手叉在肚子上，還跟從前那樣平靜。
    看到葉伯常進來的時候，正好看了看時間。
    翟佳語還特地替葉伯常挪了一下位子。
    葉伯常道謝之後，卻沒急著坐。
    楊壓壓手，“吃早飯沒？”
    葉伯常說，“剛才跟設計院的同事們一起吃了點。”
    楊點頭意味深長地說，“我以為你還會晾品超幾天，這麽快急著回來？”
    葉伯常說，“因為我發現領導把季書記放到三亞去，應該是早就有所安排。”
    “這一局需要我，那我就早些落位，以便下一步的行動。”
    楊的依舊麵不改色，“下一步什麽行動？”
    葉伯常說，“城市發展，民生，經濟，還有未來嘛！”
    楊點點頭，“你不老實，沒說真話，不過這些話也算是說到點子上了。”
    “既然能用早上的時間，跟設計院各方搞好平衡。”
    “說明已經做好準備了。”
    “起初我是有想法把你放到地鐵集團去的。”
    “在經驗方麵，你會欠缺一些。”
    “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在設計院再幹一段時間。”
    “資曆到了，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你下一步的打算是什麽？”
    葉伯常說，“設計院大方向沒什麽問題。”
    “小麻煩有一些，替院長分憂解難，梳理一下子。”
    “配合院長的工作，將設計院的各個計劃與項目落到實處。”
    “不能讓亞洲十大院之一的雲城院名不副實嘛！”
    楊盯著葉伯常，想再問點什麽，但好像不是開口的時機。
    怎麽說呢？葉伯常的思緒太清醒，沒有一點負麵情緒，就是最大的負麵情緒。
    這麽積極地回來。
    又知道將季偉航落子南島的某些用意。
    楊在想，葉伯常這麽急著落位，是不是知道對麵的人的身份？
    不過，知道又怎麽樣呢？
    這方麵的問題，永完都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楊琢磨片刻之後，“伯常，保存實力，不作無畏的犧牲，厚積薄發，爭取全麵的勝利。”
    “這就是我送給你的話。”
    “你能聽懂嗎？”
    葉伯常說，“能聽懂。”
    楊說，“我希望你真的懂。”
    時間差不多，楊要準備動身了。
    葉伯常聽懂他的暗示，就是讓他不要去雞蛋碰石頭。
    可是在葉伯常這邊想的卻是，全麵的勝利是得有人衝在最前麵的。
    葉伯常沒有想象中那麽惜命，有的事，還得他來親自破局。
    楊是擔心葉伯常極限一換一。
    但這種情況在葉伯常這裏不存在，隻有置之死地而後生這一說。
    葉伯常和翟佳語一同送楊出門後，也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陪翟佳語坐了一會。
    翟佳語說，“我姐夫是覺得以你的身份，就算搭進去了，也不一定能起到想要的結果。”
    “有的事，還得他們這些人來做。”
    “你懂了嗎？”
    葉伯常聽得心頭一顫，楊……是以身入局？
    誇張了吧？
    葉伯常說，“領導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翟佳語白了葉伯常一眼，“你如果相信老天爺，就不會凡事拿命相搏了。”
    “葉伯常，好好留著你這條命。”
    “還有很多的事等著你去做呢！”
    葉伯常哪懂什麽領導的布局，他隻知道他的布局。
    走到哪，幹到哪！
    晚上的時候，黃昌順、袁尚文、楊品冠、關寧峰他們幾個早早的都到了。
    關上門，他們幾個才是最親近的人。
    “醫生怎麽說？”這當然是問楊品冠。
    楊品冠說，“恢複情況良好。”
    “每個月都在複查。”
    “雖然終生服藥，但是身體健康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前麵寫錯了，不是淋巴，是甲狀腺）
    葉伯常說，“我聽說你最近一直加班。”
    “身體不要了？”
    楊品冠說，“閑著也是閑著，忙一些，感覺要精神一些。”
    楊品冠在感情這件事情上，被打擊得比較大。
    誰也不敢跟他說，再給他介紹一個對象這種話。
    除非是他自己想找女人，否則的話，誰都不敢提。
    葉伯常說，“工作室的規模要變大了，要變為軟件公司。”
    “我請了一個老外回來當經理。”
    “這個老外什麽都不懂，相當於是掛個名。”
    “你到時候給白小軍、仇峰、梁誌他們幾個打個招呼。”
    “接下來這段時間，公司裏肯定會出現大量老外的。”
    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在公司招這麽多老外。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外來的和尚好念經？
    誰又會知道，葉伯常這是準備要在陸地上養一個飛行中隊，或者是飛行大隊呢？
    黃昌順把媽咪叫進來，帶了六七個組進來逛了一圈，留下了一大群的妹子。
    生活似乎一下子就回到了從前的樣子。
    葉伯常摟著楊品冠的肩說道：“沒什麽什麽過不去的坎。”
    “病好了！”
    “錢有了！”
    “以後大把的好日子等著你。”
    “唐僧掃塔從下往上掃。”
    “上麵的灰落到下麵，幹的都是些蠢人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可是誰又會想法，人生這條單行道上，不就是跟唐僧掃塔一個道理。”
    “後邊的明明掃過了，卻又幾把髒了。”
    “前麵不管髒不髒，你還得掃。”
    “可是，麵前這塊地，你是掃過的，是幹淨的。”
    “活在當下，享受當下。”
    “往前看，遇山開山，遇水搭橋。”
    “往後看，那不是你的黑曆史，那是你來時的路！”
    楊品冠聽得心中一陣舒服。
    老黃一口接過去，“我知道，我知道，單行道！”
    “據說，裏麵全是富婆，葉總去過，你肯定去過，是不是？”
    幾句話的功夫，惹得眾人一陣大笑。
    看到楊品冠也在跟著笑的時候，眾人都知道。
    葉總回來了，伯常係要正式起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