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傻逼領導，連手機能不能打通都不知道。
    說到底，也隻是愛麵子罷了。
    其他幾個完全就是搖尾巴的狗，關鍵時刻也不知道避開領導的尷尬期。
    我就不一樣，沒有哪個領導希望自己出糗的時候被看見。
    還得是我……舒妍給了自己一個高高的評價。
    不過話又說回來，季柔這個女人好像在日本這個社會待的時間太久，也的確有了被同化的味道。
    人和人之間的距離感還是挺強的。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
    關係也是通過長期建立的。
    能邀請到池田當然最好。
    邀請不到，也不是我的責任。
    總之，建立起這種長期關係之後，對我以後在軌二院的發展也是有很大作用的嘛。
    因為中方的團隊提前跟池田的研究所聯係過。
    所以季柔也的確是要負責接待。
    所以次日依舊要跟軌二院接觸。
    隻是季柔沒想到第二天隻有舒妍一個人。
    舒妍從包包裏拿出來幾個抽了真實的袋子。
    裏麵居然裝的是一些雲城這邊的小吃。
    舒妍說，“我來之前專門查了一下。”
    “哪些可以帶，哪些不能帶。”
    “有的是檢查過的。”
    “有的是夾帶過來的。”
    “能吃一口這些東西，心裏應該會覺得很開心吧！”
    季柔果然是在笑的。
    居然還能吃了燈影牛肉。
    也算是舒妍的一番心意了。
    季柔笑問，“袁總他們呢？”
    舒妍說，“袁總對昨天晚上的態度感到抱歉。”
    “他不太了解這邊的文化。”
    “在國內跟人聊天習慣了，有事沒事打聽幾句。”
    “感覺是可以增進彼此的感情。”
    “他不知道日本這邊比較注重個人隱私。”
    季柔點點頭，“是的，教授這幾天都不希望有人打擾。”
    “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
    舒妍說，“其實我們的時間也挺充足。”
    “簽證的時間也夠的。”
    “隻不過，你知道的，二月一到，還有多少人的心思會放在工作上呢？”
    “大家都想早點把手裏這點事給清空了。”
    “早點準備過春節。”
    舒妍把大包的資料拿出來，“這是我們二院在地鐵項目上的資質。”
    “取得的一些成績。”
    “希望池田教授那邊可以看一看。”
    “我們這次過來，是抱著很大誠意來的，希望池田教授能同我們合作。”
    “讓池田教授的先進設計理念使雲城未來的交通體係在全世界大放異彩。”
    季柔的眉頭微微一蹙，有點不舒服。
    雲城與東京成為友好城市的那一年，合作項目當中，原本就包含了軌道交通上的合作。
    隻不過，一直沒能得到實際的推動。
    國內反對的聲音很大，給到的壓力很大。
    還有一部分的原因是，日本這邊不願意把技術拿出來。
    但……季柔其實相信，再用幾年的時間，技術層麵上，將不再有任何瓶頸或者是難度。
    舒妍的話有點舔過頭了吧？
    舒妍呢，覺得自己的節奏掌握得也比較到位，點一下，話題馬上就換了，“對了，昨天我們不是說到那個二部的經理嗎？”
    “我都忘記問了，你是在他被紀委帶走之後才離開設計院的吧！”
    季柔：？？？
    舒妍說，“我都不敢想，我當時要在場的話，該有多爽。”
    季柔：？？？
    舒妍歎了一口氣，“如果讓我再碰到，我可能應該要感謝他的不殺之恩了。”
    季柔：？？？
    舒妍捂著嘴笑，“不過，他應該沒機會了。”
    “當初他瞧不上我們。”
    “自己貪汙腐敗，現在還不知道被關在什麽地方呢！”
    “再看看我們。”
    “你現在留在國外，工作好，收入高，不用再受國內那些條條框框的委屈。”
    “設計院把我扔到渝州又怎麽樣？”
    “我還不是靠個人的能力又殺回來了。”
    舒妍認真地看著季柔，“老天的安排真的好奇妙。”
    “就像在刻意讓我們看到葉伯常惡有惡報。”
    “真是爽到爆呀！”
    可是舒妍為什麽在季柔的臉上沒有看到任何興奮的味道。
    她為什麽不太高興的樣子呢？
    老譚要到京城開會。
    葉伯常和軌道所的經理潘宏勝，因為要在京城轉機，所以一同去總院轉了一圈，隨行的，還有葉伯常新收的小弟，陳卓及一些相對重要的隨行人員。
    總院這邊的領導對潘宏勝提出了很高的期待。
    可是離開總院的時候呢，譚品超卻跟潘宏勝叮囑，“團隊到了日本之後，多跟伯常商量著來。”（聽葉伯常安排）
    潘宏勝就有點煩了，我特麽從深城回來的。
    從事地鐵設計項目擁有多年的經驗。
    你們把我請回來，是衝著雲城地鐵集團的項目來的。
    總院對我的專業表示了高度的評價。
    可是院長你讓我聽葉伯常的？你是不是酒喝多了還沒清醒過來啊？
    潘宏勝有點煩，已經不想聽譚品超和葉伯常的談話。
    雖說事業單位重職務輕行政級別，甚至可以說是忽略行政級別。
    但潘宏勝是實打實的正處。
    又是部門一把手。
    就算院裏傳得再特麽邪乎，說什麽葉伯常現在是院裏一人之下。
    但說到底，他隻是個打雜的，有什麽可牛逼的。
    他要真這麽牛逼，我們還用去日本請專家回來當顧問？
    飛往日本的途中，潘宏勝好奇，“葉主任去過日本嗎？”
    葉伯常搖頭，“沒去過。”
    潘宏勝再問，“葉主任大學的時候，是什麽專業？”
    葉伯常說，“建築設計。”
    潘宏勝撇著嘴笑了一下，已經不想說話了。
    一個特麽學建築設計的，現在帶著軌道所的專業人士前往日本和新幹線的設計團隊的重要設計師接觸。
    還讓他這個專業領域的專業人員聽從他的安排？
    總覺這一趟前往日本，是給他們這一行人放假旅行的。
    潘宏勝歎了一口氣，原本是準備回雲城來大幹一場。
    到最後全是特麽的花架子。
    有種被耍的感覺。
    早知道留深城了，至少在收入上挺可觀。
    為了回到家鄉，收入降了至少一半，不知道圖什麽。
    還跟葉伯常這種傻逼東西同行。
    真尼瑪受不了。
    飛機降落在東京的機場時，外麵飄的是鵝毛大雪。
    奇怪的時，國內首都也在下雪，為什麽他們到了東京的時候，會哇得特別大聲。
    葉伯常在機場，撥通了一個從在魚肝油袋子裏留下來的一串神秘代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