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道這個地方，好像跟日本的本土很割裂似的。
    提到日本，咬牙切齒。
    說到北海道，什麽吃的，玩的都出來了。
    比如溫泉，滑雪之類的。
    又比如浪漫的愛情故事之類的。
    電影更是動不動就要把北海道給加進去。
    下飛機已是深夜，有車來接季柔和葉伯常。
    季柔問沉默的葉伯常，“你在想什麽？”
    葉伯常說，“我在想，會不會因為大雪封了進山的路。”
    “我們住進了民宿。”
    “發生了許多意想不到的愛情故事。”
    季柔說，“你又不是陳冠希。”
    兩人突然就笑了起來。
    葉伯常說，“原來你也看電影。”
    葉伯常大概記得陳冠希拍了一部這樣的愛情片。
    可惜，冠希哥最擅長的是出片。
    北海道的確在下雪，不過沒有因為大雪封路。
    車速很慢，但是兩個小時之後，車開進了一個古樸的院子。
    石板鋪出來的一條小路每間隔一米有兩盞地燈照亮，一直延伸上木質的台階。
    季柔在前麵牽著葉伯常的手，“有血，路滑。”
    什麽血？什麽路滑？
    葉伯常還要反應一下子，才發現是自己超速了。
    把葉伯常送到一個單獨的房間，準備了洗漱用品。
    季柔又把被褥鋪在榻榻米上邊，旁邊擺放的浴衣，葉伯常並沒有穿。
    而是穿著秋衣秋旁縮進被窩。
    從這一刻開始，葉伯常就在等……
    季柔應該去洗澡了。
    一會她應該就會穿著棉質的浴衣，腰上還栓著根帶子的那種，走進來。
    掀開被子的一角，一點一點地拱進被窩，把葉伯常貼得死死的。
    再發現葉伯常身上穿著秋衣秋褲，以此來調侃葉伯常。
    調侃幾句之後，聲音就不對勁了。
    之後，就會發現一些有雪路滑的事故。
    葉伯常把劇本已寫完，可是，天特麽的都快亮了……
    季柔呢？
    浴衣呢？
    雪呢？
    路呢？
    連夢都沒做一個，草……
    ……
    老錢昨天晚上被勒令去給潘宏偉準備今天中午返回京城的機票。
    老錢也讓人去安排了。
    返程的手續都準備好了。
    潘宏勝早早地起床，去用早餐。
    老錢一路都陪同，還在不停地勸著潘宏勝。
    “潘總，葉總這個人，從來都隻為院裏考慮的。”
    “這兩年，他為院裏拚的命，拿的成績，大家都看在眼裏的。”
    “潘總，你剛來。”
    剛來，剛來，又特麽的是剛來……
    潘宏勝一下就炸了，“剛來怎麽了？”
    “我特麽就算是剛來，那也是軌道所的經理，一把手。”
    “我剛來就要受他指揮？”
    “他要是真為院裏好，我也就不說什麽了。”
    “安排你們在東京逛街。”
    “自己去了北海道。”
    “出差是來工作的，你們呢，顧著吃喝玩樂。”
    “設計院把我從深城所挖回來，是要拿成績說話的。”
    “你放心，這事跟你們無關。”
    “我也隻專注於自己的工作。”
    “院長那邊，我不會亂說話的。”
    潘宏勝本來想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想想墊個錘子，去機場……不，回京城再吃。
    老錢做著最後的努力，“潘總，信我，留下來吧，這個項目十有八九是成了。”
    潘宏勝哼了一下子，“成了？靠他？他要是能成？我特麽給他舔屁股。”
    潘宏勝扔下一句，頭也不回去離開酒店。
    而就在餐廳的另一邊，一個女人正看著老錢，目光閃爍。
    老錢急著要去追，陳卓拉著老錢道：“錢工，追個毛追。”
    “他要走，讓他走就行了。”
    “有他，不能成的事一樣成不了。”
    “沒他，能成的事一樣能成。”
    老錢一把打開陳卓的手，“你這個年輕人，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潘總要是在……”老錢神神秘秘地左顧右看，“至少項目砸了，還有個人背鍋。”
    他也是看陳卓是葉伯常帶來的人，否則這種話，他才不會跟陳卓說呢。
    陳卓也學老錢，神神秘秘地說，“錢主任，你猜葉總為啥要帶上我？”
    “我是院辦的。”
    “軌道所的項目跟我也沒關係。”
    對啊，為啥要帶上這個新來的年輕人？
    陳卓說，“我媽是雲鐵集團總經理辦的員工……”
    老錢差點沒咬了自己的舌頭。
    那還追，追個錘子！老錢變臉也變得快，“少爺，你看，你要吃點啥，我去給你拿。”
    陳卓哈哈大笑的時候，有人突然把早餐放在老錢的麵前，“錢工，好久不見了。”
    老錢對眼前的女人還有點印象的樣子。
    隻是一時之間想不起她的名字，或者是不記得在哪裏見過。
    關鍵是，這裏……特麽的不是日本嗎？
    女人見老錢有點走神的樣子，當即便說，“我是舒妍啊！”
    “那年剛分到單位的時候，培訓的時候，你還給我們上過課呢！”
    其實老錢也沒什麽印象。
    不過，人家自報家門，老錢一拍額頭，“哦……”
    “想起來了，小舒啊，你也在這裏啊！”
    舒妍連忙道：“我是來旅遊的。”
    “錢工，你們呢，是來公辦的嗎？”
    “我倒是聽說設計院這兩年的業務拓展做得越來越出色了。”
    “該不會是跟日本這邊也有什麽合作吧？”
    老錢正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陳卓在桌子下邊踢了他一下。
    老錢的眼皮突然一跳，好像聽懂了陳卓的提醒。
    對了，它鄉遇故知，有的時候是特麽的巨坑。
    設計院這幾年丟掉的重要標，大多都是被人提前給套路了。
    陳卓心說，在日本碰到國人很正常，碰到一個城市且是熟人，還特麽以前是一個單位的，這種幾率有多小。
    更何況，如果這個叫舒妍的還是設計院的人，她問出這種話，本身就不正常。
    陳卓雖然不愛上班，但是人性的複雜，他可是早就領教過了。
    老錢這下子再也不敢小看陳卓這個年輕人了，把早餐推給舒妍，“你吃你吃，我都還沒餓。”
    看看陳卓，兩人一同開餐廳。
    舒妍批臉一垮，設計院的人已經到了，也是衝著池田一團隊來的。
    居然沒有套出有用的信息，舒妍有點惱，還有那個季柔，人呢？
    季柔正盯著熟睡的葉伯常發呆時，葉伯常也正好醒過來。
    “你別一副糟蹋了我，又要對我負責的樣子行不行？”葉伯常穿著秋衣秋褲從被窩裏鑽出來，“你明明都沒糟蹋。”
    季柔憋了一下，沒憋住，從咯咯到鵝鵝也隻是一兩秒鍾的時間。
    原來，和葉伯常在一起，真的會讓人變快樂。
    （感謝QC.Z送的大神認證，感謝愛吃雞燜魚的池海送的秀兒，感謝大家送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