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妍都不敢看袁野的臉。
    她賭上職業生涯的閃現向前，一波莽到了底。
    如果勝了，那麽將是她職業生涯的高光時刻。
    然而現實是閃現……遷墳……死得很僵硬。
    袁野的目光如果能殺人，舒妍早就千瘡百孔了。
    她才剛剛到軌二院，以後那麽長的日子該怎麽辦啊？
    袁野離席的時候，根本沒招呼舒妍，而是握著池田一的手道：“池田教授的中文原來說得這麽好。”
    池田一說，“我太太是正宗的益州人。”
    “我甚至會說一些益州話！”
    這下子，袁野和舒妍之間將再無修複的可能。
    袁野甚至對著慫慫的舒妍的背影暗罵：你特麽的應該切腹自盡死在日本！
    根據鋼煉等價交換原則，有人裝逼翻車。
    就有人裝逼高光時刻。
    葉伯常……正莫名其妙地接受設計院眾人的歡呼。
    如果不是層高有限，他們可能會把葉伯常舉起來拋。
    可是葉伯常卻相對平靜得多，甚至連笑容都看不到。
    眾人曖昧的笑容紛紛表達著一個意思：葉總，別裝了，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這個結果？
    葉伯常讀懂了他們的眼神，但是，他隻想說：真沒裝逼，也真不知道怎麽回事，池田研究所會選擇雲城設計院。
    如果一定要找一個原因，那麽應該是……
    躺贏？
    ……
    飯局結束了！
    設計院拿到了意料之外的勝利。
    擁有池田研究所的合作，能請到池田一成為設計院的軌道設計高級顧問。
    這意味著，設計院未來十五年都能拿到雲城地鐵集團的項目。
    這一點，在整個西南片區，已經是妥妥的老大了。
    老錢和陳卓對了一個眼神，就仿佛在說：看吧，葉總的勝利是早就注定的。
    但是對葉伯常來講，還是覺得池田一應邀有些不可思議。
    畢竟上輩子，他的確不是設計院的顧問。
    有的事，已經隨著葉伯常的身份轉變而發生變化了。
    當然，那不是葉伯常能控製的。
    葉伯常更想知道的是，池田一為什麽會應邀。
    池田一與葉伯常坐在一起，“葉先生，你一定認為這是季柔的功勞。”
    葉伯常看了看季柔，後者淺笑，臉紅，眼泛柔光，滿目皆是溫柔與愛慕，一時一刻也不想掩蓋。
    葉伯常緩緩道：“我相信季柔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
    “她應該不會因為個人的情感而影響到工作。”
    “池田教授的專業更不容質疑。”
    池田一重重點頭，“你很懂她，你也很尊重我。”
    “的確，如果季柔代你向我求情的話，我可能會生氣。”
    “我這一次選擇設計院進行合作。”
    “有兩個原因！”
    池田一說話的時候，助手從公事包當中取出一份報紙遞到葉伯常的麵前。
    報紙上的頭版有一幅不算清楚的照片。
    但是在照片上能清楚地看到葉伯常、薛露、那維維和季柔。
    池田一說，“我始終堅信在，技術是服務於人類的。”
    “我也始終認為，財富從多數人類手中朝少數人類手中集中，最後又回到大多數人的手中。”
    “雖然這是一個非常理想化的狀態。”
    “但得知你捐了一所學校，給了最高等級的防震結構設計，用的還是日本防震理念。”
    “葉先生，你對我們的技術是信任的。”
    “如果沒有彼此信任的基礎，又談什麽合作呢？”
    所以，“這是我們合作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葉伯常怎麽都沒想到，兩年前著手捐贈的學校居然會在這個節點上起到這麽關鍵的作用。
    池田一又說，“第二個原因……”
    池田一壓低了聲音，探頭探腦地在葉伯常的麵前小聲說，“聽季柔說，你給她做了一碗脆臊麵。”
    “葉先生，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給我也做一碗。”
    除了有點口音之外，麵前這位中年男人，就是一個吃貨。
    但是葉伯常對他的排斥還是很明顯。
    葉伯常說，“池田教授來雲城的時候，再說吧！”
    池田一猛點頭，“好的，一言為定，我近期就會前往中國。”
    “到時候一定要品嚐葉先生的手藝。”
    談話到此結束。
    葉伯常和季柔將池田一送上車。
    身後是設計院眾人不再克製的掌聲。
    他們在出發的時候就知道一定能成，因為葉伯常，是永遠的神。
    季柔說，“我送你回酒店吧！”
    幹啥？要收手續費了？
    ……
    東京不愧是全世界排名極為靠前的城市。
    繁華到極致的街景從眼前掠過，配上一場不算太大的雪。
    氛圍感拉得滿滿。
    這樣的氣氛，原本是可以手裏拿著一杯熱飲在街頭拍照發到QQ空間。
    耐著性子看評論，都可以爽一整天。
    有人會羨慕她所在的城市。
    有人會祝賀她的成功。
    有人會誇她真好看。
    所有的話都是衝著恭維她去的。
    會讓她接下來很多天都是好心情。
    可是……
    今天真的沒心情了。
    紙醉金迷的城市夜景與我無關。
    事業上的成功與我無關。
    賴以驕傲的為人處世被人爆了菊，三觀醉了一地。
    池田一的飯局，舒妍陰陽怪氣，都是下賤的季柔安排的戲。
    舒妍也不想在外麵逛。
    她隻是在拖時間。
    隻是，在她回到酒店大堂那一刻，看到袁野朝她走過來的時候，她就知道，還是沒躲過。
    袁野那張臉上，就寫著四個字：我火很大！
    舒妍擠出來笑容，“袁總，還沒休息？”
    “休尼瑪休！”袁野張嘴便罵，“這就是你特麽口口聲聲說的好朋友？”
    “這就是你說的，保證沒問題。”
    “人家跟你熟都不熟，你就敢說是好朋友。”
    “我草尼瑪的，我跟你一起來日本出趟差，回雲城，你是不是就跟人家說我和你在日本睡過了？”
    “尼瑪的批，吹牛逼能不能不要帶上我？”
    “背景調查你不做。”
    “私人感情你不聯絡。”
    “事情來龍去脈你搞不清楚。”
    “滿嘴都是人情世故。”
    “結果呢？你媽勒個比自己丟人現眼就算了，還要帶上我。”
    “你是不是覺得我就這麽算了。”
    “你特麽的能幹就幹，不能幹就滾，回雲城，不要讓老子看到你。”
    “狗曰瓜婆娘！”
    酒店工作人員要上前阻止，甚至還要報警。
    圍觀的人很多，舒妍紅著臉朝周圍的人笑，小聲地說著：撕你媽塞！
    身後傳來季柔的聲音，“這間酒店住的絕大多數都是從國內來的人。”
    “他們聽得懂……”
    舒妍一回頭，葉伯常和季柔就站在那裏。
    目睹了一切。
    舒妍全身上下，更涼了……
    （書名不是我換的，應該是被舉報了，負責的人就把多書名重置了，你們看現在看到的書名，就是最早的書名，都看到這個地方了，書名是啥，也不重要了，開心最重要啦，你們餓不餓，我煮麵給你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