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妍快被打死的時候，田剛這個部門經理才慌忙從詹銳的辦公室裏出來，一把將範鑫給摁住。
    許秘書連忙把舒妍給扶起來，走進辦公室。
    回過神來的舒妍滿臉是血，看到詹銳的第一時間，汪地一聲哭得驚天動地。
    詹銳先看舒妍，接著目光再一轉看著田剛！
    砰！
    猛地一拍桌麵。
    剛剛才哭出聲的舒妍，哭聲被嚇縮了回去了。
    詹銳暴跳如雷地吼，“你怎麽不把她打死。”
    “來來來，你把她打死。”
    “正好給全公司上下的兄弟解解氣。”
    舒妍：？？？
    舒妍哭著哭著不敢哭了，等等，你等等，還打？
    你意思是剛才打得還不夠？
    詹銳叉著腰開始罵“我看你們一個個的都瘋了！”
    “眼裏還有沒有一點規矩？”
    “眼裏還有法律嗎？”
    “動手打人？還是在我辦公室門口？”
    “她舒妍就算是犯了死罪，抓她有公安，判她有法院，輪得到你動手？”
    “你也給老子進去！”
    舒妍才發現剛才哭早了，聽書記的意思是剛才不算正義的審判，等待我的還有法院？
    事情並沒結束，而是才剛剛開始。
    詹銳大手一揮，“來來來，你們告訴我，這個應該怎麽處理。”
    田剛一口接過去，衝袁野大叫，“家裏養鬼了，你知不知道家裏養鬼了。”
    “你招回來的鬼，你讓我怎麽給跟公司交代？”
    “你讓我怎麽給我兄弟們交代。”
    袁野叼著煙，眉宇間滿是憂愁鬱悶，當著詹銳、田剛、範鑫的麵說，“舒妍，剛才你不在，我把情況先跟書記匯報了一遍。”
    “當著你的麵，我再說一次，你看看我有沒有說得不對的地方。”
    袁野沉聲說，“你剛進酒店，當著所有人的麵就說，設計院中標可能性很大。”
    “對不對？”
    舒妍著急地帶著哭腔，“書記，我那麽說……”
    嘖……詹銳不耐煩地打斷舒妍。
    袁野問，“你就回答，我說得對不對。”
    “對！”舒妍一聳一聳地點頭。
    袁野把當時的情況當著舒妍的麵再說了一遍。
    每一句都是舒妍沒辦法反駁的。
    舒妍一個勁地哭。
    然而沒人會覺得她的眼淚值錢或者有用。
    袁野說，“書記，我這邊情況就是這樣，全都是原話，沒有任何添加。”
    說完之後，袁野剛坐下。
    範鑫朝舒妍撲了上去，要去扯她的頭發。
    可以想象的時，抓住她的頭發，接下來就是往死裏打。
    “我曰死你的媽，你曉不曉得我們花了多少時間，花了好多心思？”
    “兄弟們熬了那麽多個晚上，就為了過個項目。”
    “你就這麽把我們賣了。”
    “老大，放開我，我要弄死她……”
    是的，範鑫被田剛和許秘書抱得緊緊的，已經把他摁在了地上，範鑫依然在瘋狂掙紮。
    田剛把範鑫摁死了之後才黑臉說，“書記，你也看到了，我不想懷疑自己人，可是她本來就是設計院過來的。”
    “她在單位跟誰都能打成一片。”
    “這種人，你說不是內鬼，我是不信的。”
    “書記，如果不給個交代，兄弟們那邊是說不過去的。”
    “不殺一儆百，以後都當叛徒。”
    “我們的工作沒法搞。”
    舒妍哭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田總，求求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不是你是哪個，我熱烈的馬，你還不承認，老子今天要殺了你……”
    這年頭，單位上養的很多人都很渾，做事不考慮後果的。
    也正是因為他們這樣的特性，所以送標書這種比較危劍和複雜的事情才會交給他去做。
    田剛心裏很清楚，如果把他放開的話，範鑫肯定會給舒妍放血的。
    砰！
    詹銳再次一把掌拍在桌子，“要殺是不是，出了單位再殺。”
    “別把地方弄髒了。”
    舒妍越聽越懵，書記這是要她死，不想讓她活著。
    不過，吼完這一句之後，範鑫也算是冷靜了不少。
    許秘書滿頭大汗地把範鑫從地上給拖起來，拉他到一邊坐著。
    許秘書接了一個電話後在詹銳旁邊說，“分局的同誌來了。”
    詹銳點點頭，“你去請分局的同誌稍等一下。”
    “舒妍留下，田剛留下，其餘的先出去。”
    辦公室裏隻有詹銳、田剛和舒妍。
    詹銳問，“事情已經出了，總要解決，這麽鬧能解決問題？”
    “田經理，你說吧，怎麽處理舒妍。”
    田剛說，“我也不是啥公報私仇的人，這也不是私仇。”
    “四個多億的項目，說沒就沒了。”
    “這是整個公司的損失。”
    “反正分局的同誌也到了，把舒妍交給他們調查。”
    “總得讓她把問題全都交代清楚。”
    “不然的話，兄弟們這一關，過不去。”
    舒妍的眼珠子已經瘋狂地轉了起來。
    這是要讓我背黑鍋……舒妍清醒地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分局是指雲鐵分局，鐵二局內就是國中國，所有係統單獨成建，都是一家人，包括法院在內。
    人是今天抓的，晚上審的，明天判的……
    舒妍根本就沒機會。
    詹銳對舒妍說，“範鑫對你動了手，他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會把他交給分局的同誌。”
    “故意傷害他人，該判就要判。”
    “你呢？配合分局的同誌調查一下，很快就給你放出來了。”
    舒妍先前搖頭搖得有點慢，神情恍惚，接著把頭搖頭飛想，“不要，書記。”
    “求求你了。”
    “我不想進去。”
    “我不怪範鑫，他沒打我，這是我剛才不小心摔倒的。”
    “書記，我不進去，真的不關我的事。”
    詹銳說，“這不是你說不關就不關的。”
    “項目丟了，總得有人負責。”
    “你不用擔心，把你的事說清楚就行了。”
    “相信他們不會冤枉你。”
    相信尼瑪比，信他們，信他們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
    舒妍不哭了，隻是聲音還在發抖，“書記，我辭職，我願意為失職承擔責任，求求書記別把我交出去。”
    詹銳一副惋惜的樣子，“可你是正式職工，這麽把工作給辭了，多可惜啊。”
    “其實被調查一下，還是能給你清白的。”
    都被調查了，哪來的清白，舒妍認栽，打也白挨，二院真好，以後不來！
    （感謝愛吃黃燜狗肉的丁鵬送的大神認證，感謝大家送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