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故意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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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工人被這一幕嚇得膽戰心驚,雖心中憤懣,卻無人再敢反抗。此時,那年輕工人強忍著劇痛,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滿臉血汙,眼神中燃燒著不屈的怒火,大聲吼道:“我要告廠長故意傷人!” 說罷,他踉踉蹌蹌地朝著廠房外跑去。
    沒過多久,他帶著幾個捕快匆匆返回。捕快們身著統一的製服,神情嚴肅,踏入廠房後,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
    捕快們踏入廠房,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待看清炎璃和炎霄後,臉色驟變,趕忙整齊劃一地行禮拜見:“參見公主殿下!參見皇子殿下!”聲音洪亮且充滿敬畏。
    炎璃微微抬手示意他們免禮,神色溫和地說道:“諸位請起,今日之事有些複雜,還望你們能公正處理。”
    捕快們直起身子,竟問都沒問,便一口咬定:“哼,一看就是這年輕小子尋釁滋事,廠長乃是正當防衛!”
    那年輕工人一聽,頓時急紅了眼,大聲反駁:“你們怎能如此不分青紅皂白!明明是廠長無故動手打人,我不過是說了幾句實話,何談尋釁滋事?”
    捕快頭目臉色一沉,嗬斥道:“休得狡辯!君公子身份尊貴,又一心為工廠和眾人著想,你公然頂撞,不是尋釁滋事是什麽?廠長見你如此無禮,出手阻攔,自然是正當防衛。”
    老師傅忍不住站出來,氣憤地說道:“官爺,話可不能這麽說啊!君公子提出的條件,讓大夥工作時間延長,工資還減少,這孩子隻是說出了大家的心聲,怎麽就成尋釁滋事了?廠長二話不說就動手,哪有這樣的正當防衛?”
    其他工人也紛紛低聲附和,可畏懼於捕快的威嚴,聲音都不敢太大。
    君無悔微微冷笑一聲,說道:“看到了吧,這些工人目無尊長,毫無規矩。本公子為了工廠發展,為了大家的未來,殫精竭慮,提出的決策他們卻百般抵觸,肆意詆毀。廠長不過是稍加懲戒,這都要告上衙門,實在是無理取鬧。”
    廠長惡狠狠地盯著老師傅,臉上滿是囂張跋扈之色,“你也被開除了,這個月工資沒收!在這廠裏,就得聽君公子的,容不得你們這些老骨頭多嘴。”
    老師傅氣得渾身顫抖,眼中滿是絕望與憤怒,“你們如此欺壓我們工人,就不怕引起公憤?我們為工廠付出這麽多,換來的卻是這般下場。”
    年輕工人雙眼通紅,他悲憤交加,朝著君無悔和廠長嘶聲喊道:“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嘴?今日你們如此不公,以後誰還肯為你們賣命?”
    君無悔麵色陰沉如水,冷冷說道:“哼,不願幹就滾,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想做工的人。本公子倒要看看,沒了你們,這工廠就運轉不下去了?”
    捕快頭目在一旁幫腔:“就是,你們這些人不知好歹,君公子的決策豈是你們能質疑的。再敢鬧事,統統抓回衙門!”
    這時,一位平日裏沉默寡言的工人,緩緩站了出來,他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堅定:“君公子,您這樣做,實在讓人心寒。我們不是機器,我們也有家人要養,有生活要過。您說為了大家好,可這改變對我們來說,隻有無盡的苦難。”
    緊接著,又有幾位工人跟著站了出來,紛紛訴說著心中的不滿:“是啊,君公子,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吧,這工作時間和工資的變動,我們實在承受不起。”
    捕快們見狀,二話不說,立馬將執法記錄石關閉,臉上露出猙獰之色,迅速從腰間抽出鍛棒,二話不說便朝著那些發聲的工人衝了過去。
    捕快頭目一邊揮舞著鍛棒,一邊大聲叫嚷:“真是大膽!你們這是聚眾鬧事,擾亂社會秩序,我等身為捕快,肩負維護青海城治安的重任,豈容你們這般胡來!”
    伴隨著捕快們的叫罵聲,鍛棒毫不留情地落在工人們身上,一聲聲慘叫在廠房內回蕩。工人們猝不及防,被打得東倒西歪,毫無還手之力。那幾位剛站出來的工人,有的用手臂護住頭部,試圖抵擋攻擊;有的被打倒在地,痛苦地呻吟著。
    年輕工人見狀,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他不顧自身傷痛,拚命朝著捕快頭目衝去,怒吼道:“你們這群助紂為虐的家夥,根本不是維護治安,而是在助紂為虐,濫用職權!”
    捕快頭目見狀,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側身躲過年輕工人的衝擊,反手一棒打在他的後背上。年輕工人悶哼一聲,再次重重地摔倒在地,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老師傅掙紮著想要上前阻攔,卻被另一名捕快一腳踹倒,“老東西,還敢亂動!”
    君無悔和廠長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君無悔神色冷漠,仿佛眼前發生的一切與他無關;廠長則麵露得意之色,覺得這些捕快替他出了一口惡氣。
    年輕工人被打得嗷嗷叫,每挨一棒,都竭盡全力大喊:“捕快暴力執法!他們根本不顧律法,胡亂打人!” 那淒厲的喊聲,帶著無盡的悲憤,在廠房內久久回蕩。
    其他工人看著年輕工人被如此毒打,心中的恐懼漸漸被憤怒所取代。盡管畏懼捕快的棍棒,但實在不忍眼睜睜看著同伴受苦,一位身材較為壯實的工人,咬了咬牙,衝上前去試圖阻攔:“你們不能這樣!這是草菅人命!” 然而,他剛靠近,就被另一個捕快一棒擊中手臂,疼得他“啊”地一聲,抱著手臂踉蹌後退。
    老師傅趴在地上,雙眼含淚,聲嘶力竭地喊道:“你們這是要把人往死裏逼啊!還有沒有王法!” 可捕快們充耳不聞,依舊揮舞著鍛棒,毫不留情地擊打那些敢於出聲的工人。
    捕快們打夠了,這才慢悠悠地把執法記錄石打開,臉上瞬間換上一副和顏悅色的神情,仿佛剛才那些殘暴行徑從未發生過。捕快頭目踱步到氣息微弱的年輕工人身旁,蹲下身子,故作關切地問:“年輕人,現在好好說說,廠長有沒有故意傷人呀?咱們這執法記錄石開著,可得實話實說。”
    年輕工人艱難地抬起頭,眼中燃燒著怒火,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罵道:“你們……你們這群混蛋,剛剛還對我們大打出手,現在假惺惺問這個!廠長就是故意傷人,你們心裏清楚得很!”
    捕快頭目眉頭一皺,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恢複那副虛偽的笑容:“年輕人,可不能意氣用事,胡亂攀咬。我們這是在公正調查,你得拿出確鑿證據,不然隨意指控,可是要負責任的。”
    老師傅掙紮著起身,不顧傷痛,大聲怒斥:“你們顛倒黑白!大夥都親眼看見廠長動手打人,你們卻裝作看不見!你們身為捕快,不主持公道,反而助紂為虐,就不怕遭報應!”
    其他工人也鼓起勇氣,齊聲說道:“對,廠長就是故意傷人,你們不能偏袒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