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瑞華傷心的回到家裏，都說破家值萬貫，她一邊整理家具，一邊盤算著能賣多少錢
    “這個院裏有錢人不多，劉海中算一個”
    “許大茂算一個，還有李致勳也算一個”
    “易中海就算有錢也不會買”
    楊瑞華把自家家具和信托商店裏麵的部分舊家具對比一下，估算著價值
    大衣櫃，小鐵鍋，冬天生火取暖的爐子，吃飯的桌子，菜刀鐵鏟，砧板，廚房的櫥櫃，閆解兄妹的小床甚至穿不上的衣服等
    這些通通都要賣
    “這次就算能過關，閆家基本上也就散了”
    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
    晚上等眾人回來的差不多了，街道辦朱幹事和一個工作人員就來95號四合院主持拍賣會
    “這事兒還是人生頭一遭啊”
    朱幹事自嘲道
    “朱幹事，您怎麽來了，有什麽街道的政策要宣讀嗎”
    劉海中舔著個肥臉笑道
    “老劉，你們院人都齊了嗎，開會”
    “開會了開會了，光天去後院喊人！”
    等人到齊，朱幹事走到人群中說道
    “你們院裏的閆埠貴，昨天晚上在外麵被搶劫了，丟了三十斤棒子麵和五塊錢，那是他家大部分的家當了”
    “大家都知道，閆家的情況不太好，閆埠貴收入也不高，因為種種原因貧困戶也沒辦下來，這次受傷很嚴重，那該死的賊人不光搶了閆埠貴的糧食，還把他打昏迷了，醫院說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來”
    朱幹事準備賣一波慘，要是有人能捐點錢就再好不過了
    雖然閆家老兩口子不是好東西，可他們還有兩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
    人群裏的賈東旭笑了，活該，早知道老子多用點力，直接送你去見我爸
    “哎呀，我可不敢去黑市了，太危險了”
    “現在吃不上飯的人很多，冷不丁就從哪裏鑽出來幾個大漢”
    “去黑市最好找個伴一塊去，安全”
    顯然，院裏人也都知道閆埠貴去黑市棒子麵換番薯渣的事
    “諸位街坊，有沒有人願意伸出援手幫助閆家走出困境？”
    朱幹事問了一圈
    寂靜，沉默
    朱幹事顯然高估了閆埠貴在院裏的人緣，見無人說話隻好幹咳一聲
    “那什麽沒人捐款就算了，今天主要目的就是幫著楊瑞華同誌問一下，他們家的家具爐灶什麽的打算出手，優先賣給院裏鄰居，誰要買到我這裏報名！”
    “轟！”人群炸鍋
    “我買，我家裏缺個櫥櫃”
    “我買，我家裏缺個爐子”
    “我也要買！！”
    朱幹事都驚呆了，“排隊！所有人排隊，跟我到前院，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誰敢有小心思別怪我不留情！注意秩序！”
    “那個劉師傅，劉海中，你帶著你兒子過來搭把手，其他人後退！”
    朱幹事到了閆家門口，準備先把要賣的東西抬出來
    “好嘞”
    劉海中一看能有露臉的機會，高興的上前了
    “大衣櫃，品相一般，十五塊錢吧，有人要嗎”
    “我要了，我家那個被耗子啃了”
    “我也要，我多出五毛”
    “我在加一塊”
    兩個人搶了起來，最終大衣櫃賣了十八塊錢
    “爐子，冬天生火燒水取暖挺方便的，八成新左右，你們家保護的挺好啊，嗯。。。五十塊錢吧，誰要？
    眾人聽見這個數字感覺有點貴，他們心裏清楚買個新的沒八九十塊錢拿不下來，還要工業票
    “我要了，我爸媽那裏還缺個爐子”
    說話的正是從鄉下回來沒多久的許大茂
    “好，沒人加價這個爐子就給許大茂同誌了”
    朱幹事說道
    “下一件是櫥櫃，有點發黴了，還有點異味，洗洗曬曬還行，十塊錢吧，誰要”
    最後櫥櫃被劉海中十二塊拿下來了
    接下來閆解曠的小床被賣了五塊錢，一些穿不了的衣服買了兩塊錢，鍋碗瓢盆賣了八塊，飯桌賣了三塊
    眾人把錢交到朱幹事手裏，從另一名街道辦龍套那裏取貨
    楊瑞華在旁邊流著眼淚，這個場麵和早年鬥地主差不多
    “還不夠，還差的遠啊，你家裏沒東西了嗎”
    朱幹事小聲的對楊瑞華說
    “還差多少？”
    “六十多吧，這還是保守估計，誰知道醫院後麵還要不要錢？”
    楊瑞華考慮了片刻，“還有，你等一下”
    說完就去屋裏抱著一個包袱，慢慢打開
    正是楊瑞華那個陪嫁梳妝盒，紅木打造，小機關隔成三層，雕刻著栩栩如生的花紋，黃銅鏡麵閃閃發光
    “這是我二十年前嫁給老閆時，我爹找工匠給我做的，你看看值多少”
    朱幹事有些不太會了，你說古董吧，民國的算不上古董，但這東西木料做工都是上乘，沒法估價啊
    “那個各位鄰居，你們誰想要就出個價，合適咱就賣，就當幫幫老街坊了行不行？”
    朱幹事隻能說道
    “東西是不錯，楊瑞華不顯山不露水的還有好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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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西再好有什麽用，不頂吃不頂喝的”
    “三五塊錢又拿不下來，再多誰要啊，咱們院裏又沒幾個有錢人”
    人群裏的李致勳扶著已經五個多月肚子的陳玲
    “大丫啊，喜歡嗎，我給你買下來”
    “哥，還是算了吧，看起來不便宜，咱不要”
    陳玲也有些喜歡，女人哪有不喜歡照鏡子的呢
    “等下看看有沒有機會”
    朱幹事和楊瑞華都有些著急，怎麽沒人出價啊
    李致勳見機會來了，決定試試水，現在不值錢以後還不值錢？
    “十塊錢我要了”
    楊瑞華一看是李致勳，當即臉一黑就想回懟，可是想到生死不知的閆埠貴還是忍了下來
    “六十”
    “你想屁吃呢，要不是我媳婦兒想要，我問都不會問，百貨大樓的才多少錢”
    李致勳直接扭頭就走
    人群裏的秦淮茹也看中了這個梳妝盒，她也想每天早晨洗漱完坐在梳妝台前打扮一下
    楊瑞華站在原地愣了半天，覺得即使能賣六十塊也擋不住後麵的費用
    想起二十多年的點點滴滴，風雨同舟，楊瑞華咬了咬牙
    “等一下，李致勳你如果能借我一百塊錢的話，這個梳妝盒我白送你，全當利息了”
    “行啊，給我寫張借條，我現在就回家給你拿錢”
    李致勳笑道，不怕閆家不給錢，閆埠貴不是賈張氏，每個月總能摳搜下來三塊兩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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