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愛的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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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以痛吻我,我要報之以歌。——泰戈爾
今天一覺睡到自然醒,一看手機八點多了,走出客廳,女兒已經什麽都弄好了,客廳整整齊齊,衣服也晾好了,花也澆好了,早餐也買來了……一照麵就說:
“媽媽,您起床了。弟弟和妹妹已經在路上了,我怕他們一高興,連早餐都沒吃就出來,所以買了油條豆漿等他們來了一起吃,你先洗漱,完了先吃點。”
我進洗手間,洗漱完先喝了一杯溫開水,然後回房間裏梳理。老家到市裏家隻有半個小時的公車,我看梳理完了,孩子也差不多到了,所以加快了速度。孩子要到來,心裏也是高興的。我整理完,先從冰箱裏拿出一盒榴蓮放在外邊回溫,兒子來了可以吃,不會太冰。我剛坐下,女兒叫我先吃早餐,我說等一會,你弟跟妹到了一起吃,應該快到了。話音剛落,聽到兒子跑樓梯嗶嗶叭叭的腳步聲,大女兒去開門,還聽到二女兒在後邊追喊著弟弟,不要跑太快……他們都進來了,兩人是輕裝上陣,各自斜背一個薄薄的書包,男孩臉紅耳赤額頭都流汗了,我拿毛巾給他擦。兒子邊拿下書包邊說我昨天放學到晚上就把作業做好了,今天就帶了複習本出來很簡單。兒子嗅覺很靈,很快就聞到榴蓮味了。二女兒已經去洗手洗臉了,兒子也跟著去,洗完出來我問:
“你們都還沒吃早餐吧?”二女兒笑著搖頭說:
“我跟弟說吃好了才出來,弟不吃,他說吃飽了走路太慢,來媽這裏肯定有吃的,所以喝了一杯水就出發了。”
“那快來一起吃油條和豆漿。”兒子指著榴蓮盒示意想吃榴蓮。我說榴蓮一會吃,先吃點熱的。兒子又問:
“媽媽,要帶我們一起去吃[麥當勞],是中午還是晚上?”我說:
“吃好早餐,你們先學習,快中午了,就一起去吃麥當勞,下午陪你們去公園玩。”兒子高興地晃著手連連說:
“好,好!太好了。”吃好他們姐弟三邊收拾,邊開心的交流學習上的事情,兒子忽然說:
“對了,媽媽,你給外公外婆打個電話,跟他們說我跟苑姐出來了,外公昨天叫我中午去那邊吃飯。”我說
“我正想打呢,告訴你外公外婆這周末不回去……”打完電話我去樓台修剪花草,孩子們在客廳學習邊交流,中間我喊著男孩可以吃榴蓮了,他叫我一起吃,我說我等一會。因為兩個女兒不敢吃榴蓮,男孩就獨享了。
剪子花葉,挪著年輕人曾經用來撐起花朵的竹枝,心裏想著“這兩天他應該很忙,周末不知有沒有休息?”就在這時,手機信息鈴聲響了,女兒給我拿來,我一看正是年輕人的信息:
“真,親愛的寶貝!今天周末有回老家嗎?這兩天加班很晚,所以不敢給你信息,怕影響你休息。現在在工地上指揮著,剛停下來喝水,所以發個信息給你,你各方麵要注意哦!愛你。”看著信息,心裏甜甜的,我也回一個:
“親愛的,今天沒回老家,孩子們出來,中午想帶他們去吃麥當勞,下午陪他們去公園玩。”他又回:
“很好!要多點一些他們喜歡吃的東西;下午去公園玩,要注意安全,出門路上小心點。”我再回:
“嗯,知道的。你也注意休息,多喝水。”回完信息修剪好花草,時間差不多了,我讓孩子們收舍學習資料,準備出發。
路上孩子們都很開心,出馬路就有公車坐,十幾分鍾就到麥當勞附近,我們先逛一下步行街,給男孩買一套運動服。問兩女兒要不要買衣服,她們說不要,孩子餓了,我們就上麥當勞了。裏邊很涼快,我們直接上二樓,男孩跑在前麵選了自己喜歡的方位,我們就坐下來了。我讓他們自己看菜譜,喜歡什麽點什麽,姐弟三切磋著:
他們看好了漢堡,雞塊,薯條,一人一杯冰的飲料。二女兒先說:
“媽不喜歡吃辣的,我們點一個不辣的漢堡給媽媽。”大女兒說:
“給媽媽點一杯熱的奶茶。”兒子說:
“我們點兩個漢堡帶回去給外公外婆吧?我說:
“公外婆不喜歡吃漢堡之類的,而且涼了也不好吃,不用點。”他們點好就上菜了……
對孩子而言,吃麥當勞西餐是一種極品的享受,可以在同學麵前大肆炫耀的那種,特別是男孩邊吃邊說,我這周的作文“最有意義的事”就寫跟媽媽和姐姐來麥當勞西餐。他還邊吃邊觀察著周圍環境,還帶來一個薄薄的小本子和一條圓珠筆,看似有備而來,不時記錄下幾個詞組或一句感概的句子……看著孩子快樂且滿足的樣子,心裏莫名掠起一絲酸楚:他們理應有一個幸福的家,孩子們都這麽可愛,感覺是我對不起他們,沒給他們找到一個好爸爸。男孩隻知道作文寫跟媽媽和姐姐來吃麥當勞,怎麽就沒想到沒有寫進爸爸是一種遺憾呢?縱觀周邊很多桌都是爸爸媽媽陪孩子來的……想到這,我立馬搖搖頭,不能想下去,會大煞風景。所以我一轉念,跟孩子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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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跟你們講個故事,說不定聽了還可以寫進作文裏,你們邊聽故事,邊動腦筋,慢慢吃東西。”兒子第一個表示讚同,說媽媽講故事我又多一筆材料,我就跟他們講了這個故事:
《多少和尚在寺中》
清人徐子雲《算法大成》中有一首詩:
巍巍古寺在山林,不知寺內幾多僧。
三百六十四隻碗,看看周進不差爭。
(二女兒說媽媽等一下,她拿過弟弟的小本子和筆,把上邊的詩先記下來,她知道要算數的,記完我又繼續念)
三人共食一碗飯,四人共吃一碗羹。
請問先生明算者,算來寺內幾多僧?
孩子們就開始思考了,詩中含有一道代數題:“三個和尚吃一碗飯,四個和尚吃一碗羹,剛好用了364隻碗,請問寺內有多少和尚?”
大女兒先說:我們把寺廟的僧人設為x。
二女兒說代數題我寫出來了:
(x3)+(x4)=364
x=624(人)
算好了。兒子說姐姐我看看,然後邊看邊點頭說我懂了。然後又喊媽媽再講一個故事,我說你們先吃東西,媽媽想一下,找個更有趣的。我問孩子們最近有看電視劇嗎?兩位女兒搖頭說沒有,兒子說偶爾有看,他說爸爸在看,我作業做好了,有時候就跟著看一會。我問現在看的是什麽電視劇呀?兒子說爸爸在看《鹿鼎記》,他喜歡看武俠片。那好,媽就跟你們講一個有關金庸作家的故事,標題叫“金庸的得意之作”。孩子們都豎起耳朵,我慢慢講:
當代著名武俠小說作家金庸先生在《鹿鼎記》後記中寫了一副對聯,是這樣的:
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
這副對聯每個字都是他作品的頭一個字,14個字代表14部作品,你們想想是哪些作品?
二女兒照樣把對聯寫在本子上,姐弟三一起看,然後馬上搶答:
兒子說第一個飛字指《飛狐傳》,第二個雪字指《雪山飛狐》;二女兒接著說:
《連城訣》《天龍八部》大女兒說:
《射雕英雄傳》《白馬嘯西風》兒子又搶著說:
《鹿鼎記》《笑傲江湖》《書劍恩仇錄》二女兒接著說:
《神雕俠侶》《俠客行》《倚天屠龍記》!大女兒最後說:
《碧血劍》《鴛鴦刀》。孩子們真棒!有的是看電視劇,有的看小說,還記得挺好!十四部作品一下子都拚齊了。我給他們以掌聲鼓勵。問他們還要吃什麽?他們相視著搖頭微笑,二女兒拿著飲料的空杯,搖晃著,兒子說媽媽還要雪糕。然後她們一起笑了,我知道他們喜歡麥當勞的雪糕,是不敢說,所以允許他們再去叫三條“火炬形”的雪糕。再問他們還想吃什麽沒有?他們異口同聲說:
“現在真的夠了!”孩子們慢慢吃著雪糕,麥當勞的空調很涼,我們在裏邊逗留了很長時間,也聊了很多其他事情,三點多才離開麥當勞。往公園的方向逛過去,公園很近,十幾分鍾就進入公園了,天氣有點熱,還好樹蔭很濃密,不時也涼風吹過,我們轉了一大圈,公園裏有一個很大的人工湖,遊客們都在遊輪,今天周末,來玩的遊客還真不少,我知道孩子們也喜歡坐船遊湖,就讓二女兒去排隊買票,票是按時間段算的,有半小時、一小時、一個半小時等等。二女兒買了一小時的票,輪到我們了,我們穿好救生衣上遊船,船不停搖擺,女兒們都笑得很清脆,兒子坐上舵手的位置,把著方向盤,更開心了。二女兒幫著弟弟把著方向盤,我跟大女兒靠後坐著。船勻速前進,心情也隨之蕩漾起來,湖水碧如玉,清風拂麵來;閑來垂釣碧溪上,忽複乘舟夢日邊;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甚是愜意!
此時,前邊同遊的船上開起很大的音響《紅星照我去戰鬥》聽著,更激起興奮的心情和湖麵的快樂氣氛:
小小竹排江中遊
巍巍青山兩岸走
雄鷹展翅飛
哪怕風雨驟
革命重擔挑肩上
黨的教導記心頭
黨的教導記心頭
小小竹排江中遊
滔滔江水向東流
紅星閃閃亮
照我去戰鬥
革命代代如潮湧
前赴後繼跟黨走
前赴後繼跟黨走
砸碎萬惡的舊世界
萬裏江山披錦繡
披錦繡
砸碎萬惡的舊世界
萬裏江山披錦繡
萬裏江山披錦繡……
聽著,聽著想到了列那爾的名言:音樂使人感覺到仿佛在洶湧的波濤上,乘著極小的船。
曲終,心潮澎湃,也仿佛看到祖國大好河山的壯麗輝煌……盡在眼底。
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今天收獲了如歌般的生活……深深感受到愛的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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