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生死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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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鍾雲霄等不到勞力他們回來,心裏好生不舒服,四哥啊!你再不回來,明天恐怕見不到我了。
他忍不住撥打了勞力的電話:“四哥,你們晚上不打算回來嗎?”
“五弟,有沒有什麽事?我和六弟七弟跟酒店經理一起,在聊生意上的事,若沒事的話我們明天再回。”
“四哥,明早我想跟你再練一場!”
“五弟,我天亮就趕回去陪你舞劍。”
鍾雲霄掛了電話很無奈,越接近飛天的時間,越需要借助舞劍來揮霍元氣,元氣太足,好像一不小心就要騰空而起,每一次舞劍後會感覺比較接地氣,要是四哥在,現在就想先來一場……
這一夜鍾雲霄輾轉反側,一次次鼓足勇氣想喚醒熟睡中的祝妹妹,告訴她明天他就要走了,可一直摸她的臉就是不忍心叫醒,知道這是一個噩耗,早一刻知道,就早一刻痛苦……他又撫摸著寶寶,用手掌按壓著,等待他的反應……
我轉過身貼著他,溫柔責備:“梁兄,你怎麽還沒睡覺?這樣身體會熬壞的。乖!大寶寶,我們睡吧……”我輕拍他的後背。
他豁出去了,勇敢喊出壓在心裏的那句話:“祝妹妹!梁兄睡不著,梁兄明天就要離開你和寶寶了!”
我睜開眼睛:“是要山上閉關修煉嗎?梁兄!”
“不是!梁兄吃了飛天丹,要離開人間回天庭了……”
“梁兄,那你要帶著我和寶寶一起走,梁兄去哪我們去哪!”
“祝妹妹,梁兄帶不了你和寶寶,隻能自己走。”
“你說什麽?”我瞪大眼睛,疑惑的問:“梁兄不要我們了嗎?梁兄真的不要我們了……不不!我不能沒有梁兄!寶寶不能沒有爸爸!”我緊緊抓住他,驚慌又無助。
他拍著我的後背,愛撫的說:“梁兄很愛你,也很愛我們的寶寶……梁兄是沒辦法!”
我猛的推開他:“那快找父母親想辦法,找大哥們想辦法!”我下床跑進洗手間簡單洗漱完出來,慌張撥了勞力的電話,勞力正準備趕回來陪鍾雲霄練劍,一看林老師來電心裏一怔,馬上接聽:“林老師,有事嗎?”
“勞力,你快回來,你五弟吃了飛天丹今天要飛走了,快找大哥們來留住他!”
“林老師,你不要慌張,我即刻給大哥電話,馬上就回去……”
“梁兄,你備飛機接大哥,我找父母親去!”
鍾雲霄拉住我的手:“祝妹妹不用去,我已通知父母親,他們在佛堂一會就來!”
我緊緊抱住他,好怕他真的飛走……他理理我鬆亂的長頭發,極力想平複我的情緒,拉我到梳妝台前坐下:“來,梁兄幫你梳妝,邊等父母親,你平時很講究儀容儀表的。他用梳子輕輕梳著我的長頭發,祝妹妹這一頭秀發好漂亮,梁兄最喜歡……梁兄再給你擦擦粉,畫黛眉,點絳唇,再上個梅花妝……多美麗的仙子呀!再換上一套白裙子,就是奔月的嫦娥……”
“梁兄,父母親怎還沒到?”
“快了,佛堂過來也有一段路。
來,把白色裙子換上,這是第一次看見祝妹妹的時候你穿的那一套,那時隻看到你遠遠轉著圈,感覺魂魄就飛進你的軀體裏,才有我們這幾年的恩愛……梁兄也來換上一套你喜歡的白色西裝,我們是白璧無瑕的組合,有一顆晶瑩剔透、充滿慈悲的心……”
鍾雲霄拉著我轉圈,我像一個木乃伊跟著轉:祝妹妹還是那樣漂亮,跟見麵時一模一樣,更加柔美動人……我的魂魄好像被轉飛走了,任由鍾雲霄擺布,剩下機械的配合,心裏僅有的知覺就是等著他的父母親到來……鍾雲霄不讓我思想,又橫抱起我,繼續轉圈,轉到屏風外麵……
門終於開了,長公主和省府大人,勞力和肖班長他們都匆忙進來,看著鍾雲霄抱著我一直轉,都傻了:“鍾兒,快停下來,祝妹妹被你轉暈了……”
鍾雲霄停下來把我貼在懷裏,看著父母親和兄弟,他再也裝不出堅強了,眼淚滔滔不絕往下流……勞力他們剛剛聽了長公主大人道明才知曉原委,也不知說什麽好,跟著灑淚……
李波和肖班長跑過來:“五哥,不要離開我們,我們也不能沒有你!”
“五弟啊!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三哥知道也會不支持你的!你這樣太對不住林老師了!沒有人能取代五弟在林老師心目中的位置!”
我昏沉中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回過神來才問:“梁兄,你說你很愛我和寶寶,為什麽還要離開我們?你告訴我為什麽?”鍾雲霄說不出話。
他母親替他說:“祝妹妹,鍾兒為了救他三哥的性命,吃下飛天丹,要把你還給他三哥……”
“什麽?梁兄!是這樣嗎?”鍾雲霄點頭。
我用力推開他,掙脫他的懷抱:“誰說我是你三哥的?你征求我的意見了嗎?我是人,不是東西,可以借來還去的!你既然不愛我,我就屬於我自己的了,我先讓你後悔這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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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我徑直出臥室,很多人都反應不過來,鍾雲霄也傻坐在那裏。我往劍室方向跑去,長公主忽然大聲喊道:“快攔著祝妹妹,不能讓她有任何閃失……”
我發瘋似的跑,勞力連奔帶躍追上我,我推開劍室門一霎那,勞力從後麵抱住我:“林老師冷靜點!還有我呢!你要走勞力陪著你……”
我氣喘籲籲推著勞力,他緊緊抱著不放!鍾雲霄也追到,長公主和所有人都到,勞力鬆開我,鍾雲霄要擁我入懷,我直接推開他:“不要碰我……”趨前兩步就要拔出寶劍!勞力搶先擋住,肖班長把劍拿走。
鍾雲霄急忙把我抱住:“祝妹妹,梁兄知錯了,你不要這樣!”
長公主腿一軟跪下了:“祝妹妹原諒鍾兒吧!你答應要原諒他的,要看在寶寶的份上原諒他。”
我也跪下:“母親大人不要這樣!”大家把我們都扶起來。
省府大人也沉痛的說:“媳婦啊!寶寶是無辜的!是鍾家唯一的希望!你一定要珍惜自己,你要不肯原諒鍾兒,我也跪下了……”
“父親大人不可……我原諒他!看在寶寶的份上原諒他。”知道他們都是為了鍾家後代,全不顧膝下有多少黃金……
鍾雲霄把我抱得更緊,比我怕他飛天還還怕——沒想到祝妹妹如此剛烈決絕!口裏一直說:“是梁兄不好!是梁兄不好!祝妹妹原諒我這一回。”
“我可以原諒你,但梁兄不要丟下我和寶寶,讓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我心裏隻有梁兄!隻想好好愛梁兄!不管去哪,過怎樣的生活我都無所謂,隻願與你生死相依,永不分離,化蝶也要在一起……”
長公主向兒子點頭使眼色,鍾雲霄說:“好好,聽祝妹妹的,化蝶也要在一起!梁兄扶你先回房休息。”
長公主吩咐女眷送上燕窩參湯,我吃了昏昏欲睡,鍾雲霄被她母親叫走,女眷在旁邊靜靜伺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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