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楊廠長的解釋,何雨柱要考八級廚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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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日光恰似一層薄紗,帶著些許倦怠,穿透層層疊疊、斑駁交錯的樹葉,輕柔地灑落在軋鋼廠那飽經歲月打磨、略顯陳舊的廠區道路上。光影錯落交織,宛如一幅朦朧而靜謐的畫卷,本應勾勒出悠然的氛圍,可此刻,四下裏卻彌漫著一股令人壓抑的緊張氣息。
    瞧那,聾老太太在一大媽許翠蘭的攙扶下,腳步匆匆地朝著軋鋼廠的辦公樓疾行而去。往昔,聾老太太總是佯裝耳聾,走起路來慢悠悠、懵懵懂懂,可今日,事關易中海的命運,她全然拋開了平日的偽裝。每一步都邁得急切且沉重,那瘦弱的身姿裏,滿是難以遮掩的焦急與憂慮,仿佛周身都散發著一股焦灼的氣場。
    一路上,聾老太太眉頭擰成了個死結,皺紋如溝壑般深深鐫刻在她飽經滄桑的臉上,憂慮之色愈發濃重。她不再像往常那般含糊嘟囔,而是急切地開口,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翠蘭啊,中海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麽輕易算了,咱們得趕緊想法子救救他啊。” 許翠蘭的臉色同樣凝重得仿若烏雲密布,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安。她一邊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聾老太太,那模樣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會踉蹌摔倒,一邊在心底默默祈禱著事情能峰回路轉,輕聲回應道:“老太太,我心裏跟明鏡似的,咱們這就麻溜地去找楊廠長,看看他能不能幫上大忙。”
    兩人行至辦公樓前,腳步稍稍頓住。聾老太太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狂跳的心平靜下來,那起伏的胸膛彰顯著她內心的不平靜。許翠蘭則抬手輕輕整理了一下略顯淩亂的衣衫,想要借此讓自己看上去更沉穩些。隨後,兩人對視一眼,目光交匯間,傳遞著堅定不移的信念,仿佛在互相打氣。緊接著,她們挺直脊背,仿若奔赴戰場的戰士,邁進了辦公樓,朝著楊廠長的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的門半掩著,許翠蘭抬手,手指微微顫抖地輕輕敲了敲門。“請進。” 裏麵傳來楊廠長低沉且帶著幾分疲憊的聲音。
    兩人推門而入,楊廠長正坐在辦公桌前,專注地翻閱著文件。聽到動靜,他抬起頭,看到是她們,微微一怔,旋即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來,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喲,聾老太太,易中海他媳婦兒,你們怎麽來了?”
    聾老太太快步上前,神色焦急得近乎失態,說道:“廠長啊,中海這事兒到底怎麽處理了?您可得救救他啊。” 楊廠長聽到聾老太太清晰的話語,不禁又是一愣,他雖早有聽聞聾老太太裝聾的傳聞,可真正親耳聽到她說話,還是感到頗為意外。不過,眼下這般焦頭爛額的局麵,他實在沒心思去深究,隻是微微歎了口氣,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說道:“二位先坐吧。”
    待兩人落座後,楊廠長才緩緩開口,聲音中滿是無奈:“唉,今天上午廠裏開了個會,專門討論易中海的事兒。原本我提議以廠子的名義給他做保釋,畢竟他是廠裏實打實的技術骨幹,這些年為廠裏立下了汗馬功勞。而且我想著,撫養費這事兒說到底還是人民內部矛盾,咱們內部解決就好,沒必要鬧得太大,影響廠子的聲譽。”
    楊廠長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踱步至窗邊,望著窗外那一片忙碌的廠區,繼續說道:“可是,誰能料到,聶書記突然站出來,說了一些事兒,一下子把整個局麵給扭轉了。”
    聾老太太和許翠蘭對視一眼,眼中皆是滿滿的疑惑。許翠蘭忍不住問道:“聶書記到底說了啥啊?怎麽就把事兒給扭轉了呢?”
    楊廠長轉過身來,臉上寫滿了無奈,說道:“昨天,何雨柱去找聶書記了。他質問聶書記,他父親何大清的工位,為何他沒能繼承。大家都清楚,咱們廠裏一直有父死子繼的傳統,何雨柱作為何大清的親生兒子,卻被蒙在鼓裏。聶書記隨後去查閱了相關資料,結果發現,竟是易中海假借何雨柱的名義,私自把何大清的工位給賣了。”
    “啥?” 許翠蘭忍不住驚呼出聲,臉上瞬間布滿了震驚之色。聾老太太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她怎麽也想不到,易中海竟然做出這種事。她急切地說道:“這…… 這不可能吧,中海他…… 他怎麽能幹出這種事呢?”
    許翠蘭顧不上給聾老太太解釋,繼續問道:“楊廠長,這事兒是不是弄錯了啊?中海平日裏看著挺老實的,怎麽會做這種昧良心的事?”
    楊廠長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當時何雨柱情緒激動得近乎失控,他向聶書記發誓,如果廠子不能給他一個合理的交代,他就要去工業部,甚至揚言要去廣場拉橫幅,控訴咱們軋鋼廠昧了工人階級的工位,致使他們兄妹倆生活艱難,隻能四處撿垃圾維持生計。”
    “這…… 這可如何是好啊?” 許翠蘭慌了神,一時間完全不知所措。聾老太太用力地拍著桌子,聲音中帶著憤怒與焦急,說道:“到底咋回事啊?這不是把中海往絕路上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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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廠長重新坐回椅子上,說道:“今天上午會議上,聶書記把這事兒一說,大家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要是何雨柱真去拉橫幅,咱們廠的名聲可就全毀了。所以,大家一致決定,成立專門的調查小組,由保衛科牽頭,對易中海截留撫養費和私自售賣工位一事進行深入調查。如果易中海在撫養費一事上罪名成立,即刻開除出廠;對於工位售賣事件,若查明涉及違法,將依法追究其法律責任。”
    許翠蘭聽到這裏,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她哭著說道:“楊廠長,您可得救救中海啊。他雖然犯了錯,但罪不至如此啊。他對廠裏真的太重要了。”
    楊廠長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想救他,可是現在這情況,大家都怕影響廠子的聲譽。而且,這事兒關乎職工的權益,要是處理不好,廠裏的職工們也會寒心的。”
    聾老太太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楊廠長,中海是犯了錯,可他畢竟為廠裏做了這麽多年貢獻。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楊廠長看著兩人傷心欲絕的樣子,心中也不禁泛起一絲不忍,他思索片刻,說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你們去找何雨柱,讓他撤案。隻要他不追究了,這事兒或許還有轉機。”
    許翠蘭聽了,連忙點頭,說道:“對,對,我們去找何雨柱。楊廠長,您說他會答應嗎?”
    楊廠長皺了皺眉頭,說道:“昨天他還找聶書記說,不給個回複,還得去工業部,廣場拉橫幅呢,可見他對這件事的憤怒程度。不過,你們去試試吧,畢竟都是四合院的鄰居,說不定他會念及舊情。”
    聾老太太和許翠蘭又在辦公室裏坐了一會兒,和楊廠長說了些求情的話,但楊廠長也隻能表示無能為力。兩人無奈之下,隻好起身離開。
    與此同時,在軋鋼廠那煙火氣息濃鬱的食堂裏,何雨柱正手腳麻利地收拾著灶台。他一邊擦拭著灶台的油汙,一邊在心裏暗自盤算著一件足以改變命運的大事。他早就聽聞廠裏即將開展廚師等級考核,其中一級廚師在廚師界那可是頗具難度的級別,而他目前連最基礎的八級廚師考核都尚未參加。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千載難逢、改變命運的絕佳機會。一想到自己若是通過八級廚師考核,便能擺脫學徒工的身份,成為正式工,擁有穩定的收入和體麵的地位,何雨柱的眼中便閃爍起了熠熠生輝的希望光芒。
    何雨柱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食堂主任辦公室的方向。他深吸一口氣,在心裏給自己鼓勁兒,那緊握的雙拳彰顯著他的決心,然後邁著堅定有力的步伐朝著主任辦公室走去。
    來到主任辦公室門口,何雨柱抬手敲了敲門。“進來。” 裏麵傳來食堂主任洪亮的聲音。
    何雨柱推開門,走了進去。食堂主任正坐在辦公桌前,看著一份報表。他抬起頭,看到是何雨柱,微微有些詫異,說道:“柱子,你怎麽來了?有什麽事嗎?”
    何雨柱走上前,挺直腰杆,恭敬地說道:“主任,我想跟您申請參加這次的八級廚師考核。”
    食堂主任微微一愣,隨即靠在椅背上,上下打量了何雨柱一番,說道:“柱子,你知道八級廚師考核可不簡單,要考刀工、火候、調味等多方麵,而且競爭激烈,可不是誰想考就能考的。就說刀工吧,切土豆絲得粗細均勻,像頭發絲那般細且一致;火候上,炒青菜得大火快炒,出鍋時色澤翠綠、口感脆嫩,稍有差池,菜就老了;調味更是講究,鹹淡酸甜得恰到好處,多一分則膩,少一分則寡。你確定你準備好了?”
    何雨柱連忙說道:“主任,我知道考核難,可我一直在努力鑽研廚藝,這些年在食堂裏,我每天早起練習刀工,琢磨各種食材的特性,研究調味的技巧。就說那道紅燒肉,我反複試驗,從選肉、焯水、炒糖色到慢火燉煮,每一步都力求完美。選肉我專挑肥瘦相間的五花肉,焯水時加入蔥薑去腥,炒糖色時火候和時間把控得極為精準,慢火燉煮時更是耐心十足,讓肉充分吸收調料的香味。廠裏職工吃了都讚不絕口。我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參加考核,也有信心能通過考核。”
    食堂主任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柱子,不是我不相信你,這八級廚師考核關係重大,不僅要考核廚藝,還要考察工作態度、職業操守等多方麵。你雖然在廚藝上還算不錯,可這其他方麵……”
    何雨柱一聽,心裏有些著急,說道:“主任,我這些年在食堂裏一直勤勤懇懇,從來沒有偷過懶。每天我都是最早來食堂準備食材,最晚離開。遇到職工有特殊飲食需求,我也盡力滿足。有一回,一位職工身體不舒服,想吃清淡的粥,我專門為他熬了小米粥,還加了紅棗和山藥,養胃又營養。而且,我對自己的廚藝有信心,您也知道,我做的飯菜,廠裏的職工們都很喜歡。這次考核,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我真的很想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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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堂主任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柱子,我也不是不同意你參加考核,隻是這事兒我一個人說了不算,還得上報給廠裏領導,讓他們審批。”
    何雨柱一聽,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說道:“主任,那麻煩您幫我上報一下吧。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想爭取一下這個機會。”
    食堂主任點了點頭,說道:“行吧,柱子,我會把你的申請上報給廠裏領導。不過,你也別抱太大希望,這考核的競爭很激烈,而且廠裏領導的審批也很嚴格。”
    何雨柱連忙說道:“謝謝主任,我知道了。不管怎麽樣,我都會努力準備的。”
    從食堂主任辦公室出來後,何雨柱的心情既興奮又緊張。他知道,自己離成為正式工又近了一步,可前方的路依然充滿了未知和挑戰。但何雨柱骨子裏就有一股不服輸的勁兒,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全力以赴,為自己和妹妹的未來拚出一條路來。
    而此時,聾老太太和許翠蘭已經離開了楊廠長的辦公室,正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兩人的心情沉重得如同灌了鉛一般,腳步也變得愈發遲緩。
    “老太太,咱們真的要去找何雨柱嗎?他能答應撤案嗎?” 許翠蘭憂心忡忡地問道。
    聾老太太歎了口氣,說道:“不去試試怎麽知道呢?為了中海,就算隻有一線希望,咱們也得去爭取。”
    許翠蘭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老太太,咱們回去就去找他。希望他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高抬貴手。”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默默地朝著四合院走去。夕陽的餘暉灑在她們的身上,將她們的身影拉得長長的,顯得愈發落寞和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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