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雨柱食堂鬥心眼兒,四合院偷煤現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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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升任膳食班班長的第三天,食堂後窗就被人撬了。他蹲在地上看腳印,鞋印子帶著煤渣,跟鍋爐房張幹事的翻毛皮鞋一個模子。案板上的五花肉少了兩斤,油紙上還留著半個帶補丁的指印 —— 跟賈張氏補棉褲的針腳一模一樣。
"得嘞," 他拍了拍圍裙,"跟我玩這套?" 轉身就去保衛科調了倆幹事,蹲在後院守夜。夜裏月黑頭,果然看見個黑影翻牆進來,麻袋裏的五花肉還滴著油。手電筒一亮,照著張幹事豬肝色的臉,口袋裏掉出半張賈張氏的煤票。
廠子裏的黑板報隔天就換了內容:"張幹事監守自盜,調離後勤崗位。" 底下配了幅漫畫,畫著個戴瓜皮帽的人,左邊口袋漏出煤票,右邊口袋掉著肉渣。何雨柱路過時哼了聲,粉筆灰撲簌簌落在他新領的白圍裙上。
四合院這邊也沒消停。何雨水蹲在煤棚數煤球,發現少了三筐。她叉著腰站在當院罵街:"誰家缺煤缺得連臉都不要了?偷煤球偷到我家煤棚,咋不直接去扒鍋爐房的牆呢?" 賈張氏正在自家門口曬鹹菜,聽見這話,笸籮裏的芥菜疙瘩 "啪嗒" 掉在地上。
"三姑," 秦淮茹悄悄拽了拽何雨水的袖口,"我看見您家煤棚漏風,幫著碼了碼......" 話沒說完,何雨水就瞪回去:"碼煤球能把三筐碼成兩筐?秦淮茹你少幫著打掩護,我昨天看見你家爐灰裏有新煤渣!"
賈張氏突然咳嗽著站起來,腰彎得像張弓:"哎喲,現在的年輕人啊,丁點煤球都計較,想當年我......想當年您偷我家秋黃瓜的時候,"何雨柱正好進門,自行車鈴鐺" 叮當 "響," 是不是也說黃瓜太嫩,怕擱壞了?"
煤棚風波剛過,食堂又出了事。楊廠長帶著幾個幹部來檢查,指著菜盆裏的白菜幫子:"何班長,這就是你管的食堂?" 何雨柱不慌不忙掀開蒸籠,熱氣裏飄著雪白的饅頭:"楊廠長,糧食局這個月的供應指標在這兒," 他掏出蓋著紅章的報表,"要是嫌菜幫子多,您跟財務科說說,給咱食堂加倆油星子?"
幹部們憋笑,楊廠長的臉青一陣白一陣。何雨柱又遞上本菜譜:"這是李廠長批的改良方案,周末加紅燒肉,一人兩塊,您要是想吃第三塊,得拿糧票換。" 楊廠長摔了報表就走,皮鞋跟跺得瓷磚直響。
夜裏,何雨柱在廚房熬骨頭湯,香味飄進鍋爐房。張幹事蹲在牆角抽悶煙,聽見動靜罵道:"得意個啥?不就會巴結領導......" 話沒說完,何雨柱端著半碗湯過來:"張哥,嚐嚐?骨頭是鍋爐房王師傅送的,說您最近瘦了。" 張幹事愣住,湯碗在手裏發燙。
四合院的月亮升起來時,婁小娥正在給鐵生縫肚兜。"柱子," 她看著丈夫揉著腰進門,"別總跟人較勁,咱圖個安穩。" 何雨柱笑了:"安穩?賈張氏昨天把咱晾的尿布偷去擦灶台,這能安穩?" 他掏出張照片,是保衛科拍的偷煤現場,賈張氏的補丁棉襖清晰可見。
第二天晌午,何雨柱把照片貼在院牆上。賈張氏看見就撲過去撕,被何雨水攔住:"三大媽,您老眼神不好?這照片上的棉襖,跟您昨天穿的是雙胞胎吧?" 圍觀的街坊們瞅著照片笑,賈張氏的指甲在磚牆上刮出刺耳的響聲。
秦淮茹蹲在自來水龍頭前洗煤球,水濺在她補丁摞補丁的袖口。何雨柱路過時遞過塊肥皂:"秦大姐,您家煤票該去合作社換了,別總盯著別人家的煤棚。" 她接肥皂的手頓了頓,突然低聲說:"柱子哥,我看見張幹事給賈張氏塞糧票了。"
這話像把錐子,紮得何雨柱心裏一緊。他轉身就往保衛科跑,褲腳還沾著廚房的麵渣。保衛科幹事正在拓印煤票上的指紋,看見他來,晃了晃手裏的證據:"雨柱,你猜怎麽著?賈張氏的煤票,跟張幹事偷的那批編號連號。"
雪又下起來時,何雨柱蹲在自行車旁上鏈條油。鐵生在懷裏睡著了,小拳頭還攥著塊煤渣 —— 不知道啥時候從煤棚撿的。他摸著孩子凍紅的小臉,突然覺得這四合院的是是非非,就像自行車的鏈條,環環相扣,卻總得有人把它捋順了。
賈張氏的門 "吱呀" 開了條縫,秦淮茹抱著槐花出來,往何家窗台放了把粉條。何雨柱看著她的背影,想起她男人出殯那天,也是這麽悄悄送糧票。他歎口氣,把粉條收進廚房,順便往她家煤棚添了半筐煤球 —— 有些恩怨,像冬天的冰,曬化了還是水,總得過下去。
深夜,食堂的鍋爐還燒著。何雨柱在賬本上記完最後一筆,看見窗外有人影晃動。他摸起手電筒出去,發現是張幹事在卸煤車。"張哥," 他遞過副棉手套,"夜裏冷,戴上吧。" 張幹事沒接,卻把煤車往他這邊推了推,車輪在雪地上碾出兩道深印。
雪停了,四合院的房頂上堆著厚厚的雪。何雨水在當院堆雪人,鐵生趴在窗台上看,口水滴在玻璃上,凍成小小的冰花。賈張氏坐在自家門口擇菜,偶爾抬頭看看何家,手裏的菜刀剁在案板上,節奏跟食堂的開飯鈴聲一樣,不緊不慢。
何雨柱知道,這隻是開始。楊廠長不會善罷甘休,賈張氏還會耍新花樣,但他不怕。就像他擦得鋥亮的自行車,鋼印刻在車架上,日子刻在四合院裏,隻要車輪還在轉,隻要一家人還在,再難的坎兒,也能騎過去。
而西廂房裏,秦淮茹正在給槐花講《鐵道遊擊隊》,煤油燈的光映在牆上,影子晃啊晃。槐花突然指著窗外:"媽,雪人戴的是柱子哥的圍裙!" 秦淮茹笑了,想起白天看見何雨柱教鐵生抓煤球,突然覺得,這院子裏的人,就像煤爐上的茶壺,咕嘟咕嘟冒著熱氣,吵歸吵,鬧歸鬧,卻都離不開這煙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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