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來了！”柯子琳沒控製住音量，質問身邊的張律。
    張律一頭霧水，一臉茫然。
    柯子琳猛地看向盛肖苒，眼裏有不可思議也有錯愕震驚。
    盛肖苒朝她揚起一抹笑，看似胸有成竹，實則悄悄鬆了一口氣。
    牧庚來了！
    有牧庚的講述跟講解，柯子琳盜取恒嘉科技展演內容以及公司重要機密的行為，板上釘釘。
    因沒有造成嚴重的損失，且有積極賠償的行為，判有期徒刑六個月。
    盛肖苒知道判不了多久，六個月，柯家從中斡旋，很快就能出來。
    但她爭的就是一口氣。
    隻要定罪，智飛科技跟柯子琳都會被行業拉黑，再也不可能在智能行業有立足之地。
    湯祈澈願意用青竹影業的項目為柯子琳賠償，那是他的事，反正盛肖苒照單全收。
    走出法庭後，盛肖苒才問牧庚“交通事故是怎麽回事？”
    “我已經報警了。”
    牧庚從下榻的酒店出發，轉去公司拿資料。
    他進入公司不久就出來了，上車的是跟他身材相仿衣服一樣的保鏢。
    車子剛啟動就被一輛闖紅燈的轎車攔腰撞上來，卡在了限寬的欄杆上。
    “你有前後眼嗎？”郭昕昕忍不住問。
    牧庚看她一眼，又看向盛肖苒，“溫總安排的。”
    盛肖苒吐了一口氣，有點不滿，“你們早就安排了移花接木，都不告訴我？”
    “溫總說，不告訴你，你的反應才更真實，才能讓柯子琳更得意。”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計劃失敗，或許她們還有別的備用方案，防不勝防。
    其實柯子琳安排這一切，最得意的並不是阻止了牧庚出庭。
    她最享受的，是大門緩緩打開，門後卻沒有牧庚時，盛肖苒那震驚又慌亂的神情。
    她享受的是盛肖苒自以為站在了製高點，卻被她的小伎倆挫敗的落差。
    所以柯子琳越是期待盛肖苒的失落，等看到牧庚出現後，一切都超出自己的預期時，才是徹底的崩潰。
    幾個人說話的空隙，柯子琳一行人從裏麵出來。
    媒體們蜂擁而至，幾乎是懟著柯子琳的臉拍，問她有沒有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後悔，問她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柯子琳忽然朝盛肖苒的方向看過來。
    兩人相距十幾米。
    在媒體麵前，柯子琳努力裝出一副痛心疾首，後悔莫及的樣子來，她看盛肖苒的眼神裏還翻湧著愧疚。
    但盛肖苒看到了她緊繃的咬合肌。
    知道她在竭力克製內心的憤怒。
    有一部分媒體順著她的視線看過來，紛紛過來采訪盛肖苒，盛肖苒回答的遊刃有餘。
    等柯子琳快要跟盛肖苒並行的時候，她提高聲音道。
    “犯罪沒有僥幸，隻要出手，必被抓！我的重要證人牧庚先生在來法庭的路上遇到交通事故，幕後主謀我一定會追究到底！”
    柯子琳下台階的時候，差點踩空，被身邊的法警扶了一下。
    她回頭看向盛肖苒，眼裏的戾氣一閃而過。
    “你的意思是說，那場交通事故不是意外？”媒體問。
    “是意外還是預謀，警方會調查清楚。”盛肖苒擲地有聲。
    柯子琳被帶走了，一直回頭看著盛肖苒，上了警車還看。
    盛肖苒無視的她情緒，接受了一波采訪就帶著人走了。
    郭昕昕推薦了一個酒店，盛肖苒帶人過去慶祝官司獲勝。
    用餐途中，郭昕昕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湊到她的耳邊問：“表嫂，你有準備姨媽巾嗎？我提前了。”
    盛肖苒正要翻包，忽然想到什麽。
    立刻拿出手機查看。
    她記不清自己幾號來，所以在日曆裏設定了提醒，到時候她會在包裏放一個備用。
    日曆提醒的時間是她來京北的時候，可能是因為坐飛機開飛行模式，所以沒有收到提醒，也沒有往包裏放備用姨媽巾。
    王玫見她臉色異樣，湊過來詢問。
    郭昕昕又問了她一遍，王玫忙從包裏拿出一個塞給她。
    “沒事吧？”郭昕昕走後，王玫小聲詢問。
    盛肖苒搖頭。
    “盛經理，我敬你一杯。”興合律所的律師端著酒壺過來給盛肖苒敬酒。
    盛肖苒忽然覺得麵前的白酒有毒。
    “盛經理不舒服，我替她。”王玫忙端起自己的酒杯。
    “王律！你真是有先見之明，直接投到盛經理的麾下！”對方有點酸。
    大家都是律師，他還是興合律的優秀律師，按理說能接觸到溫宴禮這樣的層次，他更有優勢。
    沒想到王玫從一個小律所轉到興合律所來，卻直接掛靠在了盛肖苒的領融風投裏。
    起先他們還不在意，後來得知盛肖苒是溫宴禮的妻子那一刻，別提多羨慕了。
    王玫站起來，客客氣氣：“緣分而已，我比大家早認識盛經理。”
    “我確實突然不舒服，我抿一抿，王律代我喝。”盛肖苒不想駁了對方麵子，畢竟開局前三杯她是喝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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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也沒糾纏，能代替盛肖苒喝酒的，絕對是她眼裏的紅人。
    飯局結束，王樊林帶著自己的人走了。
    盛肖苒讓郭昕昕去車裏等自己，她陪王律去買個解酒藥。
    兩人進入藥店，盛肖苒看四下沒人，扯了王玫的袖子。
    “我要個驗孕棒。”王玫道。
    “要十塊的還是二十的？”
    王玫看向盛肖苒，見她眼睛瞥貴的，“要二十的。”
    付賬後，盛肖苒把東西放在王玫的包裏。
    “別讓郭昕昕看到！”
    “可我已經看到了。”郭昕昕就站在店門外，她掐著腰，不滿的盯著盛肖苒。
    無語子。
    王玫跟郭昕昕都要見證奇跡，拉著盛肖苒又返回了剛才吃飯的酒店。
    “可能是水土不服，才錯後了五天而已。”盛肖苒被兩人推進衛生間，一臉的尷尬：“可能明天，馬上就來了！”
    “這個貴的敏感度很高，隻要懷了就能測出來！”郭昕昕挨著小隔間檢查，確定沒有人。
    “你怎麽知道？”盛肖苒詫異的看著她，“你不會……”
    “我沒有用過！我同學用過！”郭昕昕舉手發誓，“我隻是幫忙買過，售貨員告訴我的。”
    王玫不語，隻低頭拆包裝。
    遞給盛肖苒一個塑料小盒。
    “買都買了！”
    盛肖苒真的很羞恥，三個人蹲在地上，盯著驗孕棒上的提示區。
    慢慢有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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