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先別走！”
    王曉雅徹底慌了。
    她從黃悅的手裏搶過包，追了上去，“這是郭小姐預定的包，我個人承擔一半的費用，作為補償，您看行嗎？”
    她不知道肖苒是誰，但她知道興合律所。
    肖苒頓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這款包已經走了售賣流程，哪怕沒有離店，也是二手商品。”
    王曉雅笑比哭還難看，“是是是，是我考慮不周。”
    她看向郭昕昕，這女孩比肖苒好說話。
    “郭小姐，我給您申請個會員，以後您再來店裏，可以享受最優折扣。咱們就當交個朋友，您看行嗎？”
    郭昕昕看向肖苒。
    肖苒還沒說話，黃悅快步走過來。
    “興合律所可是京北律師界的佼佼者，打了很多代表性的官司，現在分為至尊部跟耀星部！”
    “至尊部是為大公司大客戶提供針對性服務，耀星部則接辦社會爭議較大的疑難案件。”
    “不管哪個部門，都不可能做郭昕昕的代理律師幫她維權。你也就嚇唬嚇唬王店長不懂這裏麵的事，隨便一個電話，就說是興合律所的律師。”
    黃悅說完，從王曉雅的手裏拿過了那個包。
    “我已經答應把包讓給她了，你一直說是二手貨，是買不起嗎？故意找人跟你演戲，想白嫖！”
    王曉雅聽她說的有道理。
    自己剛才被興合律所的名號震住了，沒有多想。
    現在想想，電話那邊的人到底是不是律師都不確定。就算是律師，也未必就是興合律所的律師！
    如果郭昕昕真的喜歡那個包，黃悅也願意把包讓給她，肖苒還一直揪著二手貨沒完沒了，肯定就是想白嫖！
    王曉雅的表情發生了變化，眼裏有輕蔑也有譏諷。
    “這位女士，包是郭小姐定的，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說一句，你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在她的身上，是不是有點越俎代庖？”
    “這是我表嫂！”郭昕昕瞪向王曉雅：“她是我尊敬的人，我對她的安排言聽計從！”
    “表嫂？”黃悅眼裏閃過不屑，“你不會說是你表嫂要給你買包吧！真好笑，看看她這一身的打扮，能買得起嗎？”
    黃悅說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還誇張的捂住嘴。
    “你們該不是來的時候就商量好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目的就是想要最低價格吧！”
    黃悅沒發現柯母還站在櫃台邊，沒有跟過來。
    她故意鬆開手，包包掉在地上。
    “哎呀！你們這騷操作嚇到我了。如果你們不要折扣，那這包就還是我的，髒了爛了，都是我的。”
    郭昕昕簡直被她這做作的樣子惡心到了。
    “表嫂，我想吐。”
    “我也有點。”肖苒捂著嘴，做了個幹嘔的動作。
    張瑤立刻擰開水杯，遞上保溫杯。
    肖苒伸手接過。
    黃悅的表情都有點抽搐了，有必要這麽誇張嗎？全國都解放了，還當自己是老佛爺呢！
    京北是有皇族後裔，誰也不像她這樣啊！
    肖苒喝過水，把杯子交給張瑤，淡笑道：“柯夫人，在場的人，沒人比你清楚，我到底請不請的動興合律所的律師吧！”
    柯子琳的官司，就是因為對手是興合律所的，所以一直沒人敢接。
    後來老爺子出麵，從外省請了位厲害的律師，那女律師明知道是敗訴的結果，但受過老爺子的恩惠，硬著頭皮上的。
    黃悅跟王曉雅都回頭去看柯母。
    柯母臉色難看，捏著包的手微微發抖。
    一想到女兒因為肖苒才去坐牢，還在裏麵被人欺負，她心裏的火噌噌蹭的冒。
    如果柯子琳沒進去，還能幫柯思源刷業績，沒了她的助力，柯家退而求其次才選擇跟黃家聯姻。
    原本她相中的兒媳婦是……
    一切計劃都被打亂，全都是因為肖苒！
    老爺子跟柯建明都因為柯子琳得罪溫宴禮的事，責怪她教育失敗。
    她恨肖苒，但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起衝突。
    “悅悅心直口快，但沒壞心思的。”柯母緩緩走過來，“我們要是知道這包是昕昕預定的，也不會買。看在兩家多年的交情上，給伯母一個麵子。”
    柯母去拿黃悅手裏的包。
    黃悅不想給，用力捏著。
    她不信肖苒真的能請到興合律所的律師，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柯母加重力度，拿過包遞給郭昕昕，“昕昕，這包，伯母送給你了，有空到家裏來玩。”
    “伯母！”黃悅氣的咬牙。
    “悅悅，你跟思源就要訂婚了，咱們去選選首飾。”柯母給她使眼色，黃悅不甘心的瞪著郭昕昕。
    郭昕昕沒接這個包。
    肖苒更不可能接。
    柯母的手舉在半空，場麵十分尷尬。
    她覺得自己一個長輩，已經給足了肖苒麵子，肖苒要知趣就應該順台階下。
    客氣幾句，看在黃悅要訂婚的情況下，把包讓給她。
    最差的情況是他們收下包，肖苒說幾句感激的話，然後再說兩句昕昕被家人寵壞了，讓自己別計較。
    唯獨沒想到誰也沒下她給的台階。
    柯母麵子上掛不住了，把包交給王曉雅，拉著黃悅快步走了。
    再不走，她怕自己忍不住，跟肖苒發生正麵衝突。
    “伯母，你幹嘛那麽怕她，她是誰啊！”兩人走遠，黃悅才開始打聽。
    柯母不想說。
    黃悅又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被磨的沒辦法了，她才不情願道：“她是溫宴禮的妻子，前不久剛辦了婚禮。”
    “什麽！？”黃悅驚呼出聲，“子琳姐就是因為她才去坐牢的？”
    柯母狠狠擰眉。
    坐牢是什麽光彩的事嗎，要說的這麽大聲！
    柯子琳的官司是不對外開庭的，所以除了業界的人很少知道細節。
    柯母對外都說柯子琳去國外留學了，讓黃悅在公開場合戳穿，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周圍的顧客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柯母加快腳步往電梯走去。
    店鋪內。
    王曉雅見柯母都對這女人禮讓三分，知道她的話可能是真的。
    都怪那個黃悅誤導她！
    要不然，她寧願自掏腰包，也不想得罪她。
    “郭小姐，這包……”
    “店長！”之前接待肖苒跟郭昕昕的櫃姐跑過來，手裏拿著電話的分機，“總部的電話，讓你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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