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佳淼跟傅延在飯店門口碰頭。
    “肖苒呢？”傅延看向四周。
    “在路上。”張佳淼提議先點菜，等人到了直接吃，孕婦體質特殊，餓了就要馬上吃，不能等。
    傅延想想也是，兩人先去展台點菜。
    張佳淼點了幾道特色菜，發現傅延時不時就往門口看，她當沒察覺，又點了一條魚。
    她看著對方把魚砸死，再送進廚房，才問。
    “哪個包廂？”
    “……在大廳吧。”傅延尷尬的笑笑，“我訂晚了，沒有小包廂。”
    張佳淼不高興了，“沒有小包可以訂大包啊，在大廳吃飯，你怎麽想的！她什麽身份，能答應來，已經是給麵子了！”
    說著，她就要去找服務員，被傅延拉住了。
    “是我考慮不周，這次先這樣吧！肖苒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之前我們吃飯，路邊攤也吃過的。”
    他們要是去包廂，還怎麽讓陸子恒偶遇？
    總不是能說他走錯包廂了吧，那也太刻意了。
    張佳淼不讚同，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不能一概而論，在他們爭執的時候，點好的菜已經上桌了，放在傅延訂的位置上。
    一個靠近窗戶的角落餐桌。
    既然這樣，她也不堅持了，兩人在桌邊坐下。
    菜差不多上齊，張佳淼拿出手機打電話，“我點了你喜歡的清蒸魚，你到了魚也好了，好！”
    傅延的視線看向窗外，眼神帶著警告。
    晚上溫度低，陸子恒為了耍帥，穿的單薄，在外麵等了一會兒，身上一點熱乎氣都沒了。
    他無視傅延的警告，走進了飯店，在隔壁桌坐下。
    假裝剛看到傅延似得。
    “這麽巧？”
    傅延真不想理他。
    張佳淼剛拿起筷子，啪一下把筷子丟在桌上，直直的看向傅延。
    “我不知道他也來這吃飯！”傅延忙撇清關係。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你發誓。”張佳淼抱胸，“要是你跟他串通好了，你也得跟他一樣的病！”
    傅延咽了咽，怨怪的看了陸子恒一眼，又看向張佳淼。
    “佳淼，我真不知道他也來這邊，你相信我。”
    張佳淼嗤笑，“你不敢發誓？”
    “發誓要是有用，世上就不會有這麽多負心漢！”傅延伸手去牽張佳淼的手，對方躲開了。
    “你怎麽知道不管用？說不定他就是當初發誓會對肖總好，因為沒做到才得病的！”
    張佳淼起身要走，傅延急忙把人攔住。
    “佳淼，我發誓！我真不知道！”
    “好啊，那你把誓言說全了。來，我說一句，你說一句。”張佳淼拉住傅延的手，大拇指跟小拇指按下去，舉著他的手，“我傅延發誓。”
    “我傅延發誓。”
    “要是我跟陸子恒串通好來在這偶遇，我就跟他得一樣的癌症！”
    “……佳淼。”傅延一臉的為難。
    雖然他不信誓言成真，但也不想詛咒自己啊！
    陸子恒的病情並不是早期，他當初安慰他才那麽說的，病灶早就存在，或許是因為他捐贈骨髓後身體的免疫下降，再加上他近期生活壓力過大，才會急速病變。
    “打擾一下，給您上菜！”服務員把清蒸魚放上桌。
    幾乎是同時，身後響起女人的聲音。
    “抱歉，路上堵車。”
    傅延猛地把手抽出來，臉上也堆起了示好的笑。
    陸子恒更是迅速整理了一下被風吹的有點亂的頭發，轉身打招呼，“xi……”
    “魚剛上來，你們來的正好！快坐！”張佳淼笑著拉開身邊的椅子，“這是我們首席秘書宋秘書，這位是小王秘書，都是秘書部的同事。”
    宋媛跟小王兩人看了看陸子恒，又看了看傅延，在張佳淼的熱情邀下坐下。
    傅延跟陸子恒表情都僵在臉上，同時往門外張望。
    “……肖苒呢？”
    “你找肖總有事？”宋媛看向傅延。
    不是有事，是說好了一起吃飯的啊！
    傅延覺得哪裏不對勁，轉頭詢問張佳淼，張佳淼擰開飲料分給宋媛跟小王，“我怎麽知道？！”
    “不是，你不是說在路上嗎？你還說魚上桌她就到了！”
    “我那是跟宋秘書打電話啊！”張佳淼的表情比傅延還迷茫，“我什麽時候說是跟肖總跟打電話了？”
    傅延有些急了，擰了擰眉。
    “你不是說肖苒答應了嗎？”
    “答應什麽？”
    “一起吃頓飯啊！”傅延的聲音不由得拔高。
    張佳淼點頭，“哦，是答應了。”
    “那她人呢？”
    張佳淼歪頭看著傅延，理直氣壯道，“肖總是答應要一起吃頓飯，也沒有說今晚一起吃啊！你急什麽？”
    他當然急！
    一來是他想見肖苒。
    二來是陸子恒見不到人，狗急跳牆。
    張佳淼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陸子恒，冷笑，“你剛才不敢發誓，因為你就是跟陸子恒串通好了，以為肖總今晚過來，所以給他製造偶遇的機會，讓他糾纏我們肖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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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話一出口，宋媛跟小王的臉色都變了。
    全都用厭煩鄙夷的眼神看著他們。
    傅延想把張佳淼拉到一邊說話，張佳淼不去。
    “有什麽話就在這說！”
    “佳淼，來的時候我就問你肖苒在哪，你說在路上！”
    “對啊，她在回家的路上。”
    傅延快氣厥過去了。
    “你還說，她什麽身份，怎麽好在大廳吃飯！”
    “對啊，宋媛是我們科霖的首席秘書，吃飯從來都是在包廂的啊！”
    傅延扶額，“那你說孕婦不能餓，先上菜，她到了就能吃。”
    “對啊，宋首席懷孕了啊！”
    懷孕的宋首席……
    麵對傅延質疑的眼神，小宋點點頭。
    她隻是點頭而已，沒說話，不代表承認。
    小王抿著嘴，快要笑出來了，大腿被宋媛擰了一把，嗷的一聲站起來。
    見大家都看向她，小王瞪大了眼睛，“你哄騙張秘書帶肖總出來吃飯？你想幹什麽！肖總懷孕了，是我們公司的重點保護對象！你竟然對她心懷不軌！”
    心懷不軌的傅延臉色鐵青，捏緊拳頭。
    心懷不軌的陸子恒諷刺的看向傅延。
    “傅延，我說過，你敢騙我，咱們就分手！”張佳淼招呼來服務員，指著傅延，“這桌飯是他訂的，找結賬！”
    然後看向宋媛跟小王，“這頓是我們的散夥飯，敞開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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