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
    “選一個！”張瑤拚命眨眼。
    譚戰猶豫著看了一眼紙條，又看向張瑤，試探道：“雨妍？”
    “為什麽選這個！？”張瑤抓著譚戰的手臂，用力掐了一下。
    譚戰感受不到疼似得，淡定道：“你眨了四下眼，我以為你喜歡第四個。”
    張瑤……
    “對，你選的對！她就是喜歡這個。”晏東笑嗬嗬的，“而且先生跟太太也都選的這個！”
    張瑤回頭，狠狠瞪著晏東。
    要不是他先說了‘雨妍’這個名字，讓大家先入為主，太太跟先生才不會選擇這個！
    “你要是不喜歡，就換一個，我是覺得雨妍蠻好的，九十九分呢！”肖苒拉著溫宴禮往樓上走。
    “太太……”
    “明天給你一天假。”肖苒走了兩步，頓住腳步，“哦，別忘了帶上身份證跟戶口本，如果需要單位證明信，讓晏東給你開！”
    晏東點點頭。
    張瑤拽了拽譚戰，“你那個安保公司怎麽樣了，你給我開證明！”
    “可以。”譚戰說完，發現張瑤走路一拐一拐的，“你腳怎麽了？”
    “他，就他！”張瑤指著晏東。
    晏東一臉無辜，“我可沒碰你。”
    “你要不那麽說，我能踢你嗎？你要是不躲，我能踢到櫃子嗎？”張瑤越說越來氣，拽著譚戰給自己出氣。
    譚戰問晏東說什麽了。
    張瑤的臉一下就紅了。
    晏東看著好笑，“看嘛，你都說不出我說了什麽，還要怪在我頭上！”
    他打著哈欠往自己的房間走，“睡了，明天還要去公司坐班！哎，真不如跟著太太舒服，一點自由都沒有。”
    張瑤朝他的背影做鬼臉，見譚戰一直看著自己，然後湊到他耳邊，把晏東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譚戰的臉上沒有別的表情，隻有耳朵微微泛紅。
    “你屬鵝的啊！”張瑤捶了對方一拳。
    “我屬蛇，你知道的。”譚戰一本正經。
    張瑤咣咣又給他胸口兩拳，“我說你呆啊！你真呆！”
    ……
    翌日。
    肖苒跟溫宴禮早起，收拾妥當後，分別行動。
    肖苒去醫院裏準備這幾次的手術資料，溫宴禮去請安書記侯市長一同前往。
    第一批接受臨床試驗的病患十人，術後明顯改善了心髒各種問題。
    第二批的病人正在接受手術前的各項檢查。
    侯市跟安書記隻帶了各自的秘書，沒人知道他們的身份，溫宴禮陪同一起觀看了手術相關影像，以及術後病人的恢複情況。
    “價格大概在什麽檔次？”安書記問。
    肖苒回答：“目前定價在十五萬左右，如果可以進入醫保，價格可以降低百分之三十。”
    智能膠囊的前期研發投入了大量的資金，術後還需要專業的人員根據每一個病患的身體進行調整，維護期在一到三年不等。
    肖苒給的價位並不算高。
    但智能膠囊的費用加上手術費以及住院期間的各種檢查用藥，算下來將近二十萬，普通的老百姓還是相當吃力的。
    侯市讓秘書記下肖苒的困難，盡量幫忙解決，效果好價格低，才能真的被老百姓接受。
    肖苒看向溫宴禮，見他微微頷首。
    她急忙說：“關於智能膠囊的生產，我想自己建廠房，這樣更方便管理，以及設備升級！”
    侯市跟安書記對視幾秒，都哈哈笑起來。
    侯市長朝溫宴禮豎起大拇指。
    安書記道：“溫太太考慮考慮到h城建廠，政策上有扶持！”
    肖苒笑的眉眼彎彎，她就等安書記這句話。
    科霖貿易跟百威生物都在h城，如果能爭取到政策扶持，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h城有港口，有四通八達的運輸線路，比京北寸土寸金的地方，更有優勢。
    “那我就選地方了，到時候還請安書記幫我把關！”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兩位領導準備走的時候，走廊裏鬧了起來。
    “你們這是黑心醫院！草菅人命！你們會遭報應的！”
    肖苒快走幾步，走過轉角，就看到了鬧事的家屬。
    宋媛的大哥宋堅，以及宋母，兩人都穿著孝衣，戴著孝帽，坐在護士台前的走廊裏，又哭又鬧。
    “你們喪良心啊……我家老頭子住院的時候，你們不給開藥，也不給做檢查！請我們來的時候，說我們符合免費治病，來了以後就各種收費！”
    宋母拍著腿的嚎哭，然後眼睛一翻就往後倒。
    宋堅立刻扶住母親，朝著護士台怒吼，“讓你們院長來！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你們醫院打著做慈善的幌子，謀取暴利！我父親被你們趕出醫院就死了！都是你們害的！”
    第二批病人剛入住，聽到動靜都出來看熱鬧。
    大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不會真是騙子吧！？申請的時候，說好了是全免費的！”
    “我聽說很多藥剛出廠都是找病人試藥，簽 那種免責書，但是人家那是給錢的！咱們這可沒錢……”
    “我爸的朋友聯係上第一批的病人，人家說沒收錢啊，不僅術後症狀減輕，而且不影響活動，看著跟正常人一樣！”
    “個別的吧！要真都管用，人家還能來鬧？”
    “看他們穿的是孝衣，沒人會詛咒自家長輩吧，應該是真的！”
    宋母見圍觀的人都替他們說話了，她捂著臉嗚嗚的哭起來：“老漢兒啊……都是我害了你啊！我不該貪那點小便宜啊，咱要是去正規醫院，你也不會丟下我們孤兒寡母的走了！啊——”
    “爸！爸你走的憋屈啊！”宋堅也跟著哭。
    肖苒看向溫宴禮，示意他們在這邊觀望，自己走了過去。
    負責這個項目的朱主任看到肖苒，急忙迎上來，“肖總……”
    肖苒擺手，打斷他的解釋，看向地上的兩個人。
    “你們是誰的家屬？”
    宋堅的手捂著臉，因為他哭不出眼淚，聽有女人詢問，他錯開手指看過去。
    “妹子，聽我一句勸，趕緊帶你家人回去吧！這醫院黑的很，把病人當小白鼠一樣做實驗！”
    宋堅說完，又看向站在肖苒身後的朱主任，“趕緊把你們院長叫來，否則別怪我把你們的遮羞布扯下來！”
    朱主任的臉黑成了鍋底。
    今天是第二批病人入院的時間，這母子倆混在病人家屬裏進入這層樓，然後在衛生間穿上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