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年代文的沉默農婦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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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漸黑,屋子裏彌漫著沉悶曖昧的味道。
    床上的被子敷衍的搭在兩個身上,麥色跟雪色的對比以及兩人體積的對比誇張到充滿讓人麵紅耳赤的荷爾蒙。
    這幅畫麵宛如油畫。
    不過是動態的。
    瓊花神思迷蒙的時候,聽到了外麵傳來的聲音,是兩個孩子回來了,正在高興的跟君安說今天跟爺爺奶奶玩兒了什麽,還在問怎麽不見媽媽。
    突如其來的羞恥感,讓她的手從勾著陶京的脖子,變成了用手撐著他的鎖骨跟胸肌,試圖把兩個人拉開距離。
    “不行…我得回去了。”
    陶京饜足之後就從之前的狼吐虎咽變成了細嚼慢咽,潮紅汗濕的臉上全都是沉醉,他皺了皺眉,偏頭用臉頰摩挲她的肩膀,吐出的氣息灼熱,“回去幹什麽,這段時間還不夠你累的?”
    說話的時候還不停。
    瓊花像是被戳了一下之後就想蜷縮起來的害羞草,脊背都弓回來了,但這樣卻恰好更貼合陶京的懷抱了。
    “…你別……”
    瓊花像是被心儀的蜘蛛抓住的獵物,死死粘在蛛網上,努力掙紮也逃不脫,更不想逃脫。
    一直等到月上中天,緊閉的木門才打開。
    陶京端著盆子出去。
    他有錢,來這裏之後第一天就買了兩個熱水壺,屋子裏有熱水,但是太燙了,得用冷水和一下才行。
    端著冷水跟毛巾進去,用腳把門踢上,他點燃蠟燭,轉頭看到床上的一幕,就邁不動腿了。
    這個房間絕對是沒有他在家裏的房間大的,一切也都很簡陋。
    地麵都是凹凸不平,用土砸出來的地麵,而不是鋪著地板的地。
    床隻能睡一個人。
    她躺在他的床上,疲倦的歪著頭,濃密的黑色長發有幾縷貼在她瑩白的身上,更多的是像花一樣鋪散在被子上,蠟燭的光落在她身上,她美的聖潔又淫靡。
    很難想象,這兩個天差地別的詞能夠出現在一起。
    陶京控製住沒讓自己再撲上去,他倒了一些熱水,用手感知著,覺得差不多了,就擰了下毛巾,用潮濕的毛巾給她擦拭身體。
    他借著燭火的光,看清楚了她整個人。
    一寸一寸,都是他擦幹淨的。
    擦到那裏的時候,他呼吸緊了一下,隨即就是呼吸狂跳。
    洗幹淨毛巾,繼續擦身體。
    把她擦的幹爽之後,他給她套上衣服。
    他給她輕柔的梳發,生怕弄疼她,看她疲憊的閉著眼睛,任由他打扮的樣子。
    陶京忽然就理解了為什麽家裏的妹妹會喜歡打扮家裏保姆給做的木頭娃娃了。
    真的是愛不釋手。
    給她紮完頭發,他捧著她的臉,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瓊花這個時候也睜開眼睛了,她仰頭親了親他的下巴,“明天見。”
    “…明天見。”
    陶京狂跳的心裏全是不舍,他扶著瓊花站起來,在她走到門口,還沒有打開門的時候,忍不住從後麵緊緊抱住她,把她嵌進自己懷裏,“…好想你。”
    瓊花抬手握住他的手,偏頭親了親他低下來的臉。
    陶京耳朵通紅,“怎麽辦,還沒分開我就想你了。”
    瓊花笑了笑,聲音還有些啞,“我也是。”
    “那要不然別回去了?反正他們有親爹。”
    “不行。”
    瓊花轉過身,兩手捧著他的臉往下,自己仰著頭,兩個人接了一個濕答答的吻。
    結束的時候都有不同程度的喘息,她看著站在門內的男人,“我會想你的,明天見。”
    她打開門走出去,陶京抬手,在空中僵硬了片刻,選擇抓住門板。
    這會兒幾乎沒幾戶人家亮著燈,為了不浪費,這裏的人都是早早就入睡的。
    隔壁屋子也熄了蠟燭,看上黑黝黝一片。
    陶京沒有關門,他靠在門上看著瓊花繞到大門那裏走進去。
    他有些擔心姓君的對她動手。
    他沒被這人虛偽的樣子騙過去。
    真正有自製力,有底線的人,哪怕再憤怒,也不會對一個女性說出那種侮辱性的話。
    更何況還是在他自身屁股都沒擦幹淨的情況下,他跳出來指責人就顯得很可笑了。
    瓊花在他傻的那段時間甚至決定掏空積蓄帶人去隔壁省的醫院看病——這個年代,有多少人能做到這個地步?
    農村的人,病了就勉強治,治不好就隻能等死了。
    她仁至義盡的情況下,他還有臉說出那種話,而且在恢複清醒之後,依舊放任瓊花自己去地裏曬的皮都快掉了一層。這種人,家暴別人也一點兒不會讓人覺得意外。
    他安靜的等著,隻要有點兒不正常的動靜跟罵聲他都會立刻翻牆過去把人踹翻。
    屋子裏很黑,隻有外麵月亮從窗戶裏落進來的一點兒月輝。
    瓊花走到炕邊,正要爬上去睡,躺在木板床上的君安忽然坐起來。
    他走到炕邊兒把兩個孩子抱起來,“你身上的味道太衝了,對孩子不好,他們跟我睡。”
    這是另類的在嫌她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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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瓊花看著他把兩個孩子放在木板床上,想了想,也就隨他了。
    畢竟不是她親生的孩子。
    君安的話沒有對她產生任何不好的影響,她隻是有些失望,以前君安抿唇羞澀的樣子還可以,可惜現在…那種樣子應該不會再出現了。
    就算再出現,她也欣賞不來了。
    時間果然會摧毀很多東西。
    他最初的時候,雖然冷淡,但還是很有禮貌的。
    現在禮貌都沒了。
    瓊花很累,想了不到兩秒,就閉著眼睛睡了。
    君安這裏就有些麻煩了。
    因為木板床沒有炕寬敞,他得睡在外側,防止兩個小孩兒翻到床下去。
    再加上多了兩個孩子,他能躺的地方少之又少,隻能側躺著。
    躺了沒多久,木板床上的承承跟佑佑就迷迷糊糊的要上廁所。
    他把兩個小孩兒帶去上了廁所,抱回來之後倆小孩兒眼睛亮,看到炕上的媽了,就想過去被媽媽抱著睡。
    可君安不讓。
    他把倆小孩兒鎮壓在木板床上讓他們睡覺。
    倆小孩兒委屈的抽抽搭搭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君安這才能睡了,他感覺自己眼睛才閉上沒多久,就聽到了外麵的公雞叫聲。
    眼皮被倆孩子往開掀,聽著他們小聲討論要趁著他在睡覺爬去炕上。
    “……”
    他睜開眼睛。
    “啊!”
    倆小孩兒嚇了一跳,一模一樣的兩張臉埋在被子上,撅著屁股假裝自己睡著了。
    君安:“………”
    瓊花睡的很香,一覺睡到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
    跟君安說明白分手之後有一個好處,就是兩人開始分開吃了。
    而且君安有在刻意的培養兩個孩子更親近自己,給他們洗漱做飯的活兒他都包圓了。
    之前已經說好兩個孩子跟著他,瓊花支持他把孩子攬過去照顧。
    沒了孩子,她不用一大早起來洗漱給做早餐,也不用給他們洗臉穿衣服,在不用上工的時候可以一覺睡到中午都沒關係。
    這種感覺,真的太舒服了。
    窗戶被敲了兩下,瓊花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誰?”
    “我。”
    陶京伸手推開窗戶,眼睛打量著她,在看到她平安無事之後鬆了口氣,“快中午了,想吃什麽?”
    瓊花倒在被子上,在陽光裏懶洋洋的看著他,眼眸波光流轉,美的讓人屏息,“你給我做?”
    “不然呢?”
    陶京兩條小臂搭在窗戶上,上半身前傾探進來一些,擋住了陽光,“想吃什麽?”
    “煮些豆腐菜吧。”
    瓊花對他勾了勾指尖。
    陶京就伸長手臂探過來,要握住她的指尖。
    瓊花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手臂用力,她在炕中央滑到窗戶邊兒,偏頭握著手腕在他脈搏最明顯的地方親了親,眼睛從始至終都看著他,“辛苦你給我做菜。”
    陶京:“……”
    他又有些宕機了。
    緩了幾秒,他點點頭,手指摩挲了一下她手腕上的皮膚,就去廚房裏了。
    沒一會兒外麵就傳來承承跟佑佑有點兒疑惑的問話,“知青叔叔,你在我家廚房幹什麽啊?”
    陶京聲音有點僵硬,有在努力讓自己變得柔軟一些的意思,“…我在給你們媽媽做飯,你們媽媽餓了。”
    佑佑的聲音響起,帶著點兒能夠聽出來的敵意,“爸爸會給媽媽做,這裏是我家,知青叔叔你走吧。”
    瓊花眉頭剛皺起來,就聽到陶京說:“你們管不了我。”
    有些幼稚。
    她微微閉著眼睛,眯了一會兒,再醒來的時候飯已經出現在了炕邊兒,陶京把碗放在土靠上,自己坐在炕外沿,見她醒了,對旁邊兒扒著炕,紅著眼睛不動的倆小孩兒說:“快跟她說,我沒欺負你。”
    承承撅著嘴不說話。
    佑佑委屈的眼淚嗒嗒的哭了,“媽,他賴在我家不走。”
    瓊花:“……”
    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她溫聲詢問:“他打你們了?”
    那倒沒有。
    還試圖用餅幹和糖果收買他們,跟那個李知青姨姨一個樣兒,他們才不會上當呢!
    承承:“他給我們吃的,我沒要。”
    佑佑傷心的眼淚巴巴的,話都有些說不清楚,“媽,我不想換爸爸,我不想讓這個人做爸爸。”
    已經在君安那裏經曆過了一次這種過程,他們兩個對這方麵很敏感。
    這個知青叔叔不就是另一個版本的知青姨姨嗎?
    瓊花沉默兩秒,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們柔軟的小臉,“放心,你們的爸爸永遠都是現在的那個。”
    要換的是媽媽,不是爸爸。
    兩個小孩兒聽了,就相信了,也不難過了,抹了下眼睛就跑出去了,不知道是去哪兒了。
    這邊兒,陶京臉上的笑意卻沒了。
    他靠在土靠上,垂下眼睫不說話,隻抱著手臂,一個充滿防衛戒備的姿勢。
    瓊花看到了,伸手拉住他的衣擺晃了晃,“生氣了?”
    陶京扯了扯嘴角,“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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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了頓,沒忍住說:“隻是在為你跟他永遠不會離婚這個浪漫的保證震驚而已。”
    瓊花:“……”
    她湊到他耳邊,悄悄說兩句話。
    陶京因為生氣耷拉下來的眼睛都睜大睜圓了。
    “什麽時候的事?”他忍不住問。
    “有一段時間了。”瓊花說:“這也是為什麽這段時間地裏的活兒是我在做的原因。”
    因為自留地裏有她的一部分,卻沒有他的。
    陶京想到剛才的兩個孩子,他們長的確實很好看,鳳眼圓溜溜的,黑白分明。雖然在他這裏很討厭,但也不可否認在親近人的眼裏他們是很討人喜歡的。
    “你自己一個都不留?”
    他壓低聲音,幾不可聞,“…你以後想他們的話……”
    “可能偶爾回去看看。”
    瓊花實話實說:“他們以後也會有更喜歡的媽媽,不會在意我的。”
    長大之後有責任心了,兩個人一年裏也會輪流來看兩次。
    僅此而已。
    這個世界上,並沒有誰離開了誰就活不了了。
    陶京心裏發酵的微妙情緒,被她溫柔輕易的撫平了。
    他算是體會到了什麽叫做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天知道他剛才在聽到她說姓君的永遠都是她孩子的父親的時候,腦子裏在想什麽不好的手段。
    他偏頭看她手撐在土靠上,吃著自己給她做的飯菜的樣子,嘴巴潤潤的,看上去很好親。
    他心裏軟塌塌的,甚至產生了一個念頭,如果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個時候就好了。
    陶京跟瓊花走近這事兒並沒有刻意做遮掩,村子裏有人發現了,不過鑒於之前君安跟李知青都濕身抱在一塊兒耍流氓了,對於她跟陶京的走近,沒人說什麽。
    同村的村民們默契的為從小看到大的小輩保守秘密的時候,君安挑了個陰天,跟瓊花說:“我們去領離婚證。”
    他們是正兒八經的打了結婚證明的。
    領離婚證明需要村支部開證明感情破裂的證明,這個在前幾天瓊花就去申請了,昨天村長媳婦兒給瓊花拿過來了。
    這年頭離婚,不管過錯方是不是男方,對女人來說都是一個很大的傷害。
    村長媳婦兒當時甚至還偷偷勸瓊花跟陶知青斷了,回頭再跟君安服個軟認個錯,說自己不會管君安跟李知青的事兒了,把這事兒模糊過去。
    瓊花感謝她的建議,說自己會考慮的,回頭就跟君安說讓他自己挑時間。
    這兩天君安一直在陸陸續續的把一部分東西往牛棚搬,現在終於搬的差不多了,他就提了。
    兩個人去鎮上領離婚證的時候陶京本來是想送她的,他有自行車,可以先把人帶過去,免得走路腿疼。
    被瓊花給拒絕了。
    今天沒排車,他們是一路走過去的,一路都很安靜。
    到鎮上的辦事處,環節很簡單,看了證明之後,工作員主要是問了一遍瓊花,“想好了,確認要離婚?”
    這年頭見過離婚的,哪個不是因為男的看上外邊兒的了,或者嫌棄女人不能生了離的,每次都是女人哭自己沒去處,被打的鼻青臉腫也不願意離婚,說自己離婚了就沒活路了,離婚的事兒往往一波三折。
    這次的這對年輕夫妻倒是安靜的厲害。
    不過為了女人好,她還是問了一句。
    瓊花感覺到她的關心,笑了一下,點點頭,“辛苦你了。”
    她一笑,裏麵坐著的工作人員都被驚豔了一下。
    又有點兒明白為什麽女方這麽坦然了,長的這麽好看,就算離婚了也不怕找不到下一個。
    蓋章,一式兩份。
    他們就脫離了夫妻關係。
    瓊花低頭看了看手裏的離婚證明,意外的覺得輕鬆了很多。
    她把證明放進外套的內口袋裏裝好,防止它丟失。
    從辦事處的院子裏走出去,就看到在門口樹下坐在自行車上等著的陶京。
    他穿著軍綠色襯衫,梳整齊的頭發被風垂下來幾縷,穿著長褲,皮帶,薄底皮鞋,胸口要是再戴上一朵紅花就跟要結婚的新郎沒區別了。
    長腿支在地上,聽到腳步聲他看向院門口,在看到走出來的瓊花時,他粲然一笑,抬腿跨上自行車,腳下一蹬,輕鬆就橫著停在她麵前。
    一雙眼裏是濃重的愉悅,“上來,我帶你回去。”
    被他那雙眼睛蠱惑,短暫猶豫了一下,瓊花側坐在後座的位置,手扶著坐墊。
    然後被陶京拉著,把扶坐墊的手拽到上麵,按在自己腰上,看都沒看旁邊兒的君安一眼,腳下一蹬就走了。
    帶著溫度的風輕撫臉頰,瓊花扶著他的腰,可以輕鬆感知到腰下的爆發力。
    騎回家的時候是下午太陽最熱的時候,村子裏的路上都沒人。
    他把車騎進院子,轉身把剛站穩的瓊花打橫抱起來,顛了顛,就這麽抱著回了自己房間裏。
    土磚弄的屋子,要涼快一些,但大熱的天還是悶。
    陶京把她放在桌子上,扶著她的側臉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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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一開始的纏綿溫柔逐漸變得暴露本性,凶狠的仿佛要把她整個人嚼碎了吞咽下去一樣。
    昏暗的房間裏逐漸響起曖昧的水聲跟低低的喘息聲。
    燥熱,汗流浹背,貼著臉頰的發絲,一切都在訴說著渴望。
    他把她緊緊抱在懷裏,她臉埋在他的胸口,手指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從桌子上垂落下去的兩條雪白的腿在不可抑製的輕輕顫抖。
    夏季就是這麽討厭。
    會熱到人出汗,熱到汗液黏連皮膚跟桌子。
    瓊花離婚了。
    如果說一開始村裏人對瓊花是憐憫跟護犢子的心態,在君安搬去牛棚住,兩個人對外聲稱離婚,孩子也是去牛棚吃飯之後。
    村子裏的人心態就有些變了。
    這年頭,離婚是大事兒。
    村子裏有個離了婚的女人,聽上去不好聽,丟人,而且萬一別的村子聽說了,回頭不跟謝家村結親了怎麽辦?
    所以最好的方法,要麽兩個人複婚,要麽瓊花趕緊再找個男人嫁了。
    “…張胖子的弟弟今年三十了,家裏隻有一個孩子,很好養的,他不介意你離過婚,說是願意跟你一塊兒過日子。”
    來的媒婆是村子裏愛跑動的四十多歲的女人,按照輩分,瓊花應該叫對方一聲姨婆。
    “姨婆,我不想嫁人。”
    瓊花頭疼。
    她光記著離婚,卻忘了在農村離婚跟去城裏離婚是不一樣的。
    夢裏的未來,是“她”跟著君裏去城裏了,君安提的離婚,鑒於那時候她在城裏沒地方去,就給了她一座之前被沒收的,薑家的財產。
    “我知道你是被傷了心了,但女人哪裏能不嫁人?”
    姨婆喝了口水,“你別嫌棄張胖子的弟弟年紀大,年紀大了會疼人!而且這人在殺豬場幹活兒,家裏不缺肉吃,要不然能把張胖子一家喂胖?好多人都想嫁過去呢!”
    “我沒那個想法。”
    瓊花依舊是這句話,不願意。
    姨婆歎了口氣,“你是不是惦記陶知青?我跟你說,別惦記了,我從村委都聽說了,陶知青家裏比李知青家裏還厲害!你們私底下熱鬧熱鬧沒人管,可那種家庭咋可能娶咱們農村家庭的人啊?你總要清醒的啊孩子!”
    她說的這些瓊花都清楚,她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跟陶京結婚。
    她不擅長也不喜歡處理那些人際關係。
    她隻想著拿著錢安安生生的過日子。
    “…姨婆,您別替我操心了。”
    中年女人一聽,眉頭就皺起來了。
    她想訓斥人,可這小姑娘小小的一點兒流浪過來,然後慢慢長大,日子都苦透了。
    好不容易輕鬆兩天,她有事何苦逼人呢?
    算了,時間還長,等過一段時間,她就會懷念有丈夫有孩子的日子了。
    她沒讓瓊花送,自己就走了。
    她說的是真的,周胖子的弟弟雖然長的沒有君安跟知青好看,但人高馬大一把子的力氣,做他媳婦兒沒人敢欺負,再加上他是殺豬場裏的小隊隊長,工資比普通正式工要高一些,這條件確實有很多人看得上。
    她介紹給瓊花,主要是周胖子家那邊兒遞的消息,讓她過來問問,她才過來的。
    這下好了,沒成,她可以把她外甥女給介紹一下了,她外甥女長的好,而且人老實聽話,好得很。
    陶京也聽到那些消息了,他回來的時候,瓊花已經把人送走了。
    他抱著她的腰,也不嫌熱,黏人的貼著她,“有人來給你說親?”
    瓊花拍了拍他環住自己腰的手臂,“熱。”
    陶京沒鬆開,隻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瓊花點頭,“不過我給拒了,接下來應該暫時不會有人找我了。”
    “我們結婚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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