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到齊城的車上，劉新對開車的王言說道：
    “這次行動的功勞咱們平分怎麽樣？”
    劉新的想法是，雖然他是主要戰力，但是王言的情報和設計的計劃起到的作用也很大。
    加上他六根飛針還是王言換出來的，索性半對半分，算是還一部分人情。
    王言卻說道：“我就不用了，這次出力的主要是你。
    而且說是我來規劃，但是很多情報還是錯的。
    相比起來，你比我更需要資源。除了分給天陽區的人的那部分外，都給你就可以。”
    劉新不能接受這樣的說法，：
    “你這話說的，你一樣出工出力，一樣分擔風險，怎麽不該分了。”
    王言繼續解釋道：“對策局內外的功勞計算方式是不一樣的.
    對於內部成員，功勞計算是資源份額加現金加職位晉升。
    其中職位又能帶來租借裝備或者身前消耗品的權利。
    同樣的任務，正式成員得到的實物獎勵是明顯低於對外懸賞的.
    但是租借或者預支裝備的權利會補上這一點。
    我換這幾根飛針的時候把預支份額用完了，就算是有新的功勞也是優先補這個空缺。
    但是對策局的機製有個問題，那就是同一個人短期內連續申請太多會增加審核，一天兩天下不來。
    也就是說，功勞掛我名下，短時間是變現不了的。”
    劉新搖頭：“那樣我更不該全占了，這豈不是影響你的待遇，親兄弟明算賬，該是你的不能少了。”
    王言歎了口氣，“那七三分吧，七成算你的，我這裏現在真不需要多少功績。”
    “行，那就這樣吧。”
    劉新說道：“還有個事，你知道對策局那邊拿到的天衣是什麽情況嗎，有沒有可能換出來。”
    “這個得我回去問問，這種東西是不在兌換和申請庫裏的。”
    劉新感慨道，“那個叫馬洪福的穿的那套鎧甲好強啊。
    要是拿到那個什麽天衣，我說不定能弄出好幾套頂尖鎧甲。”
    王言的關注的卻不在這上麵：
    “按照那些研究者的說法，他們背後應該是一個依靠血月祭的成型的組織。”
    “前些天齊城遇到的襲擊就有他們的參與，已經見識過了一個實力極為強悍的超凡者。
    按照從那些人嘴裏問出來情報，這樣級別的戰力他們至少還有一個。
    也就是說，至少有三個和現在的你差不太多的戰力。”
    劉新補充道，“那個馬洪福受的傷很重，未必能夠短時間內恢複。
    我的那些飛針很多效果都是很難祛除的。”
    王言點點頭，“就算是那樣，還有兩個，這樣的存在絕對不能放任他們藏在齊城，我得想想怎麽才能對付他們。”
    劉新突然說道，“對了，他們在齊城藏了這麽久，有沒有留下什麽隱患，例如對當地民眾做什麽不利的事？”
    王言說道：“他辦公室的那個神像，能夠消除人的疲憊、消沉、痛苦之類的情緒。
    馬德興沒少用來提升員工的工作效率。
    也就是因為這個東西，他的工廠才能維持低工價、高強度，而且跑的人還不多。”
    劉新罵道：“真是缺德到家了，這下空調裏放興奮劑成真了。”
    這時正好到了高速路收費站，王言先過了etc後，才說道：
    “至少現在看來，這個神像對於身體是沒有什麽損害的。
    單獨的吸收那些情緒有益無害，就連馬家自己人都在用，但是長時間加班導致的職業病並不會少。”
    停頓了一會，他繼續說道：
    “不過好在，德行集團的淨資產不少，能拿出足夠的補償，應該能彌補這些問題。”
    一路上，劉新發現王言的電話有點多，似乎都是工作上的事。
    劉新隱約聽到和網絡上的事有關，而且另一邊似乎很急。
    隻不過王言表現得很平穩，劉新也就並沒有在意。
    王言開車將劉新送回了學校，之後說道：
    “你先回去吧，我回對策局有點事，等處理完了還要回天陽區善後，明天午飯後對策局見怎麽樣。”
    劉新說道，“行，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見。”
    …………
    距離安寧村的事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確定了當地已經恢複安全後，村民們已經返回了村子，飯館也照常開業。
    劉新和往常一樣在那裏解決了晚飯後，就返回了自己的宿舍。
    一回到宿舍，劉新就見自己的室友正在熱烈討論著。
    “偷稅漏稅還有道理了，真是什麽都敢說。”
    “腦子有病的多的是，現在就這樣，習慣了。”
    “有病的是多，但是就她還能當形象大使，對策局是不是瘋了。”
    劉新聽得一頭霧水，問道，“這是發生了啥？”
    鄭新宇解釋道，“過些天對策局不是要開一個重要發布會嗎。
    齊城這邊也是一個分會場，會在發布會開始前幾天舉行一個預熱晚會，用來感謝這些年對策局成員的貢獻和給發布會預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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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對策局那邊邀請了一個網名叫雲深不知處的大v被邀請來當晚會的形象大使之一。”
    “那個叫雲深的純逆天。”李曉說道，“老慣犯了，上一次是給吸毒藝人洗白，還曾經攻擊過去討伐非法組織的遠征軍。”
    魏俊傑也說道：“多少人想接都接不到這種機會，結果給一個劣跡斑斑的人上了，指不定是有什麽交易。”
    劉新聽得一臉懵，雲深不知處是誰，沒聽說過。
    對策局又咋了，出什麽事了。
    劉新有些疑惑道：
    “不至於吧，對策局能犯這樣的錯？”
    鄭新宇說道：“你自己看看吧，網上搜搜名一大片都是。
    而且齊城對策局半個小時前還發公告致歉了，基本上事算是定性了。”
    劉新坐了下來，拿出手機上網簡單查了查，發現事實也確實如鄭新宇三人所說：
    雖然不算最熱點事件，但也排在前列。
    看得出來，很多地方都在壓製輿論，但無法完全控製住。
    甚至那個叫“雲深不知處”的大v，其過往行為比鄭新宇三人說的還要離譜。
    她曾抹黑英雄、洗白吸毒者、網暴熱心市民、攻擊稅務部門——任何一個行為都足以讓正常人避之不及。
    而她也確實早在多年前就被封殺，被禁止參加任何電視節目。
    看完之後，劉新才發現鄭新宇三人或許還是考慮到現實裏要保持素質，講述的時候已經克製了很多。
    本來，這人也算不上很出名，而且因為立場和理念過於極端早就和絕大部分人隔絕開來，幾乎不可能在日常生活裏聽到她的名字。
    隻有少部分議題下可能有她的極端粉絲的
    但是這一次，被邀請到了對策局主辦的活動裏作為嘉賓，某種意義上能被理解成官方背書，那麽影響就完全不同了。
    這麽說，下午王言回來路上那些電話不會就是為了這事吧？
    劉新晃了晃腦袋，暫時不去搭理這些網絡上的言論。
    他現在算半個對策局的人，與其現在生悶氣，不如明天到對策局實地去問一問。
    第二天上午，劉新去對策局前先看了看手機，網上的輿論並沒有隨著道歉信而熄滅，反而有繼續擴大的趨勢。
    因為那封道歉信隻是說明了對策局知道錯了，但是是否取消合作，後續怎麽處理完全沒有提及。
    網絡上也已經有人翻出了這件事的負責人——齊寶峰。
    並且已經出現了完善的舉報教程鼓動投訴這個對策局副局長。
    除此之外，那場晚會的其他嘉賓有好幾人也被扒出有嚴重黑曆史。
    劉新看著直皺眉，對策局那邊是出了什麽事，到底是連這點敏感性都沒有。
    還是說，是為了什麽不能公開的目的，難不成是超凡領域有什麽奇怪的需求才迫不得已這樣？
    這樣想著，劉新在早早吃完午飯後再次來到了對策局，在王言辦公室門口看到了劉誠。
    劉新揮了揮手，“嗨，你也在呢。”
    劉誠回了一個招手，“王言在和裏麵和齊局長對線呢。”
    “啊。”劉新有些驚訝，“發生了什麽？”
    “那就多了。”劉誠搖了搖頭，“這幾天重要的事他們幾乎都有意見分歧。”
    劉新往前兩步，發現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
    “不行，這個問題絕對不行，你要是實在不願意，我就去找吳星宇說。”
    走出來的那人沒有關注劉新和劉誠，朝著走廊的另一邊走去。
    劉誠小聲說道：“這就是齊寶峰，我們一個副局長。”
    劉新向劉誠問道：“你要進去嗎？”
    劉誠搖搖頭：“我就先不了，還有別的事，你們聊。”
    說完，他便走開了。
    劉新則是打開門走了進去，卻看到王言神色平靜，好像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
    他不由得好奇道：“你們這是怎麽了，我昨天才看到對策局的負麵新聞，今天剛才又看到你們吵架。”
    王言笑了笑，“哪有什麽吵架，都還在控製範圍內。”
    “這事怎麽說呢，有些複雜，不過你想知道的話我就和你講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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