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大門的一刻，王言突然拉著陳慶陽向一側躲去。
    一顆子彈打中了門口正對的位置。
    此時，門內一個中年人拿著槍站在辦公桌前。
    “這下，連投降不殺的壓力都沒有了。”
    王言說著，一發直接貫穿牆壁射入了他的大腿。
    王言走入門內，將那個拿槍的中年人繳械。
    雖然他穿著劉新給的風衣，子彈不破防，但是陳慶陽怕子彈。
    “就是他。”
    陳慶陽指著那個中年人說道：“他就是這裏幕後的老板。”
    “張海濤，齊城建築工業集團的董事長，我記得應該已經七十歲，而且患有重病了吧。
    你是怎麽恢複成的這個樣子，你背後的組織又幹了什麽。”
    張海濤疼的抽了口氣，緩緩說道：“我投降，我跟你走，但是我的律師來之前，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
    王言走到了他麵前，拿出了一個錄音筆打開。
    他的一隻眼睛突然變成了彩色，對著張海濤說道：“告訴我，你背後的組織的秘密。”
    張海濤感覺自己控製不了自己的嘴：“餘正山從一個怪談幸存者手裏得到了一個青銅酒杯。
    隻要對著這個酒杯進行獻祭，就能得到能讓人恢複青春的酒水。
    一開始，他還隻是用動物作獻祭，但是得到的酒水微乎其微。
    後來，他發現了如果使用人當做祭品，產生酒水的效率會高的多。
    一人頂千牲，哪怕是快死的老頭，也比幾百頭牛羊強。
    但是這種事他自己一個人壓不住，所以就聯係了我們……”
    一直等到他講完，王言暫時關閉了錄音筆。
    張海濤的臉色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你，你用的是什麽手段，你這是違法逼供。
    這些都是你控製我說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王言沒有說什麽，他的天賦能力是每個月可以獲得一個超凡能力的二級翻版，也包括了詭異的力量。
    而他剛剛用的，就是從迷心菇上得來的能力。
    隻不過，效果比起原版差了很多，隻有在保持對視的時候才能控製對方做一些事情，而且還有冷卻，需要休息一會才能繼續問。
    “你們的主事人都有哪些，身份是什麽？”
    在回複了彩色眼睛後，王言打開錄音筆，繼續問道。
    張海濤不受控製的繼續回答著。
    直到他再次恢複對身體的掌控權，他似乎是發現了王言能力的作用途徑，死死閉住了眼睛。
    王言又是一道光箭插到了他的腿上：“睜開眼，不然的話我就把你眼皮削掉，也不影響我用能力。”
    張海濤吃痛之下，害怕有其它刑罰，隻能睜開眼，等著王言將他的情報掏空。
    “你這樣會遭報應的。”
    等到最後的秘密被挖空後，張海濤絕望地喊著：
    “你不知道我們的影響力有多大，為了長生，他們能付出什麽手段。
    就算你是超凡者，你想想你的前途，你的家人。”
    “不勞你操心了，看在第一個提供這麽多情報的份上，自盡吧，給你個痛快。”
    王言再次用能力下達命令後，張海濤哪怕已經失血過多十分虛弱，還是掙紮著拿起匕首刺向了自己的脖子。
    離開的診所的路上，陳慶陽還因為看著那麽一個仇人死在自己眼前而恍惚。
    直到回到車上後，他才後知後覺道：“剛才他說的那些名字我有所耳聞，如果實在不行，就把這事都放我身上吧。
    我知道你是好人，不該因為這些耽誤了前程，等你以後飛黃騰達，我相信你一定會替我將他們全部清算。”
    “你為什麽覺得我會怕？”
    “就像是剛才那人說的，你不怕，可是你還有家人。
    我已經孑然一身，由我擔著，是最好的。”
    王言沉默了幾秒後，緩緩說道：
    “我的父親，曾因為舉報上級貪汙被排擠到邊陲，辭職後回到老家成了工人。
    他曾經最常對我說的就是，‘你是個有出息的孩子，但是不管怎麽樣，記得不要貪汙，不要學會了以權謀私。’
    我的母親，一個普通小手工作坊的老板，對我唯一的要求‘做人要善良，隻要不昧著良心就好’。
    我的妻子，為了守衛藍星放棄了直博最好的大學的機會，加入了超凡者軍隊，在此之前，那支軍隊的陣亡率是百分之六十。
    不要說怕被我連累，若是我不追查到底他們才會對我失望。
    如果我真的沒有能力，什麽都辦不到也就罷了。
    但是我有解決他們的力量，如果我退了半步，才是對不起他們，才是對不起我半生的信仰。
    若是因為我，讓他們被報複，那麽我就讓那些施害者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半晌，陳慶陽拍了拍王言的肩膀：“我求你件事，能不能讓我跟著你繼續追查。
    我已經三十的人了，沒老婆沒孩子，唯一的老媽也沒了，現在就想讓那幫孫子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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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幫你報一個臨時編製，但是能不能成我不保證。
    如果不成，最多去抓人的時候讓你看著。”
    “多謝。”
    兩人一路又連續追償了追查了四個地方，除了最初的診所外，大多都是正常的企業內部。
    所以王言沒有再用武器或超凡能力，隻是靠職權和身體素質開路，抓到關鍵人物後靠能力問出秘密。
    但是越是調查，他的臉色越是難看。這個案件涉及的人太多了。
    經過報案的失蹤人數隻有六十多個人，王言本以為總數最多不過兩三百，否則齊城隻有這麽大，短時間少了那麽多人不可能藏的住。
    然而，事實卻是他們的目標遠不止於齊城地區，甚至有一人已經開始聯係起了跨國人口買賣的門路。
    僅僅這五個人經手的被害者就已經不下三百，整個組織數十個幕後黑手中遇害的總數難以估量。
    短短一個月時間，獻祭如此多人數、讓至少幾十人恢複青春。
    那個青銅酒杯絕不是尋常的詭異衍生物。
    王言深吸了一口氣，撥通了吳星宇的電話，將所打探到的重要情報一一具述。
    “你所言當真，沒有誇大？”
    “絕無虛言。”
    “把你手頭的名單發過來，我會讓人立刻控製住他們。”
    “一定要找到餘正山的位置，我找到的這幾個人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但是不可能沒人知道他在哪，不然這些交易沒有機會達成。”
    “我會吩咐下去的。還有一個問題。你的情報是怎麽來的。”
    “這重要嗎？”
    “算了，不重要，不管用什麽手段，必須把那個青銅酒杯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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