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來的王言找到了一個地方暫時休整。
    但是他很清楚，以他現在的實力，就算是恢複了頂峰，也阻止不了傀儡士兵的擴散，更對付不了那個黑甲人。
    我什麽都做不到。
    一股無力感從心底升起。
    麵對這個突然出現的黑甲人，他們的力量如此的蒼白無力，輸的幾乎毫無懸念。
    “不行，僅僅是這樣的實力，是無法對抗那個黑甲人的。”
    “我需要更多力量。”
    王言坐了起來，眼神也逐漸變得堅定。
    “我已經受夠了無能為力的感覺。”
    他還有一個能夠得到力量的手段。
    靈能者的途徑不需要漫長的時間積累力量，也不需要海量的資源堆砌，甚至可以跨級成長。
    天賦、運氣、意誌，是靈能者的三大基石。
    以他在這條途徑上的資質，隻要執行一個儀式，隨時可以成為當初木偶那種級別的靈能者。
    而這個儀式，他早就學會了。
    但是，這還不夠，普通的靈能者是打不過那個黑甲人的。
    想要得到戰勝她的力量，需要跳級，需要在成為靈能者後立刻再實現一個晉升儀式。
    “儀式第一步，需要至少一個完整的靈能能力或者詭異能力為引導。
    靠不斷重複這些知識，將精神陷入混沌，接觸虛空，但同時要保持意識的清醒。
    通常需要靈能者前輩留下傳承水晶，條件不足的情況下可以使用詭異之物替代。
    不過對我來說，已經有了兩個引子。”
    王言的天賦能力能解析詭異的力量，得到對應的能量者版本的技能，同時也會永久性記憶對應的詭異知識。
    王言在腦海中不斷回放兩種詭異能力的知識。隨著時間推移，他腦海中雜亂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多。
    那些難以理解的囈語就仿佛有人在他耳邊劃玻璃一樣令人煩躁。
    對以普通人中中位數級別的靈能適應性而來，到這一步的時候往往已經意識模糊，隻能靠意識維持慣性，執行剩下的程序，所以凶險異常。
    但是對於靈媒這種天生的靈能者來說，這些聲音隻是讓他有些煩躁。
    “第二步，嚐試共鳴那些莫名的囈語，直到收束成一個完整的‘咒語’。”
    記錄儀式的玉石將承載靈能技能的知識稱為‘咒語’。
    但是王言知道，這並非是某種語言，而是一種特定的指令。
    其真正的含義是如同“火元素，前進五百米”，“所有黑色物體視為黑洞”，“力量，我命令你出來”之類的邏輯的組合。
    但是這種指令並不具備什麽人類能夠理解的規律，以人類的意誌，想要掌控這種力量隻能夠死記硬背，而且失之毫厘差之千裏。
    隨著王言在腦海中不斷重複莫名的囈語，一股股靈能在他身上浮現，匯聚到識海之中，漸漸匯聚成了一個符號。
    隨著這個符號變得清晰，那股囈語也逐漸變成了大聲喧嘩，仿佛被用一個大喇叭在王言耳邊重複放映。
    這枚符文是以精神力為原料，以靈能為載體所製成的，理論上能夠釋放出類似於詭異的特異能力。
    隻不過，因為人類無法解析靈能的構成，所以王言也不知道這個符文的效果是什麽。
    但是，這並不重要。至此，靈能者的主要儀式已經結束。
    儀式仍有第三步，那就是改造身體，依靠靈能製造一副強度堪比高等級詭異的軀體。
    但是這一步需要消耗很長時間，王言現在需要的是更進一步的儀式。
    如果更高級儀式成功，完全可以一次性完成身體改造。
    何況……隻有普通人的身體，才更容易控製風險。
    王言在身邊放好了一個定時能量石炸彈，設置好了時間。
    “靈能者晉升儀式最多不會超過十五分鍾，如果超時了我還沒有關掉這個計時器，證明我失敗了。”
    “那樣的話，這個炸彈應該會把可能瘋掉的我消滅，防止它產生什麽破壞。”
    這樣想著，王言將鎧甲召喚器塞到了一個角落，自己坐到了定時炸彈旁，開始回憶晉升所需要的儀式內容。
    “不論是能量者，還是靈能者，晉升青級的原理都有一個相同之處，那就是改變意識的載體。
    在超凡學中，人最初是不具備‘靈魂’這種東西的，而是在修煉的過程中不斷和超凡力量交匯，進而衍生出類似於靈魂的東西。
    晉升青級，也就是真正建立‘靈魂’的過程，而不論具體是以什麽形式。
    能量者的選擇是用超凡力量構造一個新的儀式容器，名為元神。
    而靈能者，則是聯通虛空，凝練名為神魂的意識承載體，將之寄托於虛空，成為從虛空中源源不斷的汲取力量的通道。
    成功達到青級的靈能者中，隻有少數能夠靠自身的力量在虛空獨立存在，絕大部分隻能將其寄托給某些目標。
    例如……仙神和虛空真神。”
    “仙神是修煉之源、是超凡的基石。
    能量者突破青級需要仙神規則之力凝聚成的煉神機緣、靈能者需要依靠仙神作為虛空中的寄托、煉體者需要龍神留下的血液作為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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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神讓絕大部分本沒有機會晉升青級的人有了突破的機會。
    有了仙神，才有青級數量的爆發。
    而虛空真神，是一種人類尚未完全理解的虛空生命，能夠提供相對平等的神魂寄托契約，但是可遇不可求。”
    王言輕輕搖頭，按照儀式的內容準備著。
    “以凝聚成的符文調動靈能，溝通虛空的門戶，以精神力為燃料，在虛空海洋中凝練神魂。”
    “青級之前，靈能者的精神力是一次性消耗品，無法恢複。
    若是晉升失敗，輕則精神受損，潛力大降，重則陷入癲狂乃至被虛空中詭異力量侵蝕控製。
    所以晉升儀式雖然幾乎不需要任何前置條件和資源，但絕大部分靈能者都會做好了萬全準備、提前找好了願意接納它們的仙神才會嚐試。”
    “也是因為這樣，靈能者晉升青級的時候，往往會抓緊每一個可能機會，哪怕投靠敵對勢力的仙神。
    沒有自己的仙神級超凡者的藍星寧願徹底放棄這一途徑，也不願意供養一批會資敵的超凡者。”
    不論是對策局的記載中，還是血月祭的玉符中都沒有記載過任何與更換綁定目標有關的信息，反而強調過一旦綁定，便永久不可更替。
    並且一旦綁定，就不可避免受到極大地製約。
    所以王言不會嚐試依附任何一個仙神，他要用最古樸的突破方式，靠自己的精神力在虛空打造一個載體。
    他很確定，他的天賦比起曾經見過的木偶等靈能者更好，他並非沒有成功的可能。
    如果失敗……那麽便在虛空消亡。
    正在思考之際，凝聚的靈能已經溝通到了傳說中的虛空，王言的意識以符文為載體來到了一個如同宇宙星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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