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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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年紀看起來起碼往三十五往上走,是地中海發型。
    長相有些猥瑣,臉上肥肉擠在一起。
    他上半身紮了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絲絲鮮血從傷口處滲出,染紅了周圍的地麵。
    臉上也有一些被玻璃刮傷的痕跡,一道道血痕清晰可見。
    男人躺在地上痛得大聲呼喊,手肘撐在地上,試圖撐起半個身子,但無奈渾身劇痛無比,根本無法令他坐直身子。
    他嘴裏不斷發出淒慘的叫聲,掙紮了幾下後,又重新倒在地上。
    男人長呼出口氣,痛苦的喊了一聲,微微抬起腦袋,看著店鋪方向,咬牙切齒,眼神陰狠。
    該死的女人!
    來搗什麽亂,他要把她們通通燒死。
    他忍著疼痛,緩緩舉起手,手掌心出現一道紅色的火焰。
    火焰的形狀不斷變大。
    看起來炙熱無比。
    他不斷凝聚異能,正想著朝店鋪裏丟出火種,將裏麵的人通通燒死。
    然而。
    就在下一刻。
    “咻——”
    一顆子彈如同流星般在空中快速劃過。
    精準地擊中了男人舉起的那隻手的手掌心。
    那隻手瞬間被子彈洞穿。
    而凝聚的火係異能也瞬間熄滅。
    男人疼的大汗淋漓。
    用另外一隻手死死捂住那隻被打出一個洞的手,痛苦地嚎叫起來,聲音在街道上回蕩,顯得格外淒厲。
    他一邊怒罵一邊呼喊,想要吸引喪屍過來,既然他活不了,那這幾個女人也通通死掉去吧!
    “你們這群賤人!賤人!多管閑事!啊啊啊——”
    女裝店鋪內緩緩走出三個人。
    季甜單手舉著槍,表情冷峻冰冷,瞄準地上男人的頭顱。
    她是最先踏出店鋪的。
    後麵跟著兩人。
    一人是於甜,她正扶著一個身體哆哆嗦嗦的女孩子。
    女孩子看起來隻有十八九歲的樣子,用手死死拽住衣服。
    她脖子上,手腕上,腳腕上還殘留著淡淡紅暈,有的地方還有疤痕,明顯是之前被鐐銬鎖住過留下的痕跡。
    在看到地上的男人時,聽到他的話,滿臉的驚恐。
    沈恙看到這一幕,豎起了耳朵,歪著頭,看著前方,他拍了拍司然的肩膀,小聲汪叫。
    “汪汪”
    【司然,我們就站在這裏就行,不用再往前走了。】
    司然聽到這話,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沒有再動,與那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男人隻相距了五米左右。
    於甜拉著女孩子的手,緩緩走到男人倒下的地方站定。
    於甜眼神冷淡,低頭靜靜凝視著躺在地上的男人,仿佛是在看一個死物。
    她微微彎下腰,將綁在腿上的短刃拔了出來,遞到女孩麵前,語氣平淡卻又不容置疑地說道:
    “你自己來,親手殺了他。”
    女孩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於甜遞過來的那把泛著寒光的短刃上,害怕地咽了口唾沫。
    身子止不住地劇烈顫抖。
    她的手伸出,握住了那把短刃,低垂的眼眸望向地上氣息奄奄的男人,嘴唇不住地一張一合,牙齒也在不受控製地打顫。
    殷紅的血絲密布在她的眼球上,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我……我不敢殺人……我害怕……”
    於甜握住她那兩隻握著短刃的手,一隻手輕輕地拍著女孩的後背,聲音中充滿力量,
    “別怕,別怕他,我在你身邊,他現在已經沒多少反抗的力氣了,他傷害不了你的。
    刺下去就行。
    他給你帶來的苦難你忘了嗎?
    他把你囚禁起來的事你忘了嗎?
    是他讓你找不到家,是他讓你這麽多年都回不了家,你難道不想殺了他嗎?
    把他施加在你身上的痛苦全都還回去,把你所有的恨都報複回去。
    現在是末世,哪怕你殺了他,也不會有人追究你的責任。
    當然也沒有法律來製裁他,那就用你的方式去製裁這種垃圾,這種人留在世界上也是浪費資源。”
    女孩的淚水不停地滑落。
    隨著於甜的話,她的記憶不斷被拉回到從前。
    四年前。
    她和同伴一起來這家店鋪買衣服。
    她挑好了一件很漂亮的裙子,便進了更衣間換衣服。
    結果換衣服換到一半,更衣間有一道暗門,緩緩開啟。
    一個長相還算優越的男人突然出現,也就是地上這個地中海,以前他沒有那麽醜,那時,他把她拖了進去,對她做了許多恐怖的事。
    之後的日子裏。
    她就像一條死狗一樣,被這個男人關進一個不見天日的地窖裏。
    過著隻能伺候男人、被男人調教的日子。
    她想過逃跑。
    可根本逃不掉,每次逃跑都會被抓回來。
    她逐漸被他馴化,成了他的玩具。
    後來,她再也沒有了反抗的念頭。
    到了後麵,她想自殺。
    可就連自殺的權利男人都不給她。
    她的生活全天都被監視著。
    她現在麵對這個男人隻有順從,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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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有陰影。
    因為太害怕,害怕反抗隻會帶來更多的傷害。
    哪怕這個男人倒在地上,看上去似乎隻要一刀下去,他就能死在她手裏,可她就是不敢刺下去。
    於甜看著她,握緊了女孩的手,希望她不再顫抖,似乎是想要給她更多的力量,輕聲說道,
    “蹲下去,把刀插進他的胸口。”
    男人看著上方眼神驚恐地盯著他的女孩。
    看著她那顫抖的身體。
    看著她被自己馴化得像條聽話的狗一樣。
    不敢有絲毫反抗。
    突然陰惻惻地冷笑一聲。
    吐出一口血沫。
    他就知道這個女生不敢殺他,真是個廢物,都被他馴養這麽久了,狗怎麽可能敢反抗主人?
    他臉上露出一個殘忍又惡心的笑容,一字一頓,聲音嘶啞,令人作嘔。
    “老婆,你真的要殺了我嗎?
    難道是因為我現在長胖了,頭禿了嗎?
    不帥了,所以要殺我了嗎?
    之前我明明很帥,你還說我很好看的,你因為我醜了就要殺我了嗎?
    我們可是夫妻啊。
    我們可是做了四年的夫妻了。
    你全身下方都被我看光了,看了個遍。
    你都被我玷汙了,你還要殺了我嗎?
    我們平常過得不開心嗎?
    你不快樂嗎?
    你竟然要聽別人的話殺了我,你竟然要殺了我?
    老婆,你知道嗎?
    以你現在髒汙的身體。
    除了我要,誰還敢要你啊!
    對不對?你為什麽要殺了隻會疼愛你的你老公呢?
    你想想。
    你想清楚一點。
    你真的要殺了我嗎?
    如果殺了我,誰會要你這個髒女人……哈哈哈……
    誰會要你……你這個不知廉恥,隻會狗吠的女人……哈哈哈……”
    男人不停地大笑,臉上的表情愈發猙獰可怖。
    沈恙探著腦袋,看著這一幕。
    見季甜與於甜都沒什麽舉動。
    微微有些好奇。
    這樣了還不殺了他?
    到底在等什麽?
    女孩在聽到男人的這番話之後,她的手一抖,手中的短刃突然鬆開,“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她蹲下身,捂住疼痛的腦袋。
    被男人喂了很多藥,腦子本就不太清醒。
    聽著男人的話語,讓她越發驚恐不安,不知道該怎麽辦,她不敢,她不敢殺人,更不敢對這個男人起反抗的心思。
    難受的小聲啜泣起來。
    是啊!
    如今的她,誰會要她?
    誰還會要她?
    誰敢要?
    她如同被洗腦了一般,不斷地在心底貶低自己,把自己貶低的一文不值。
    於甜看著蹲在地上哭泣的女孩。
    眼神越發凶。
    抬起一腳踹在男人的腦袋上,要不是收住了力道,差點把男人的腦袋都踢飛了出去。
    她踩在男人的嘴巴上,冷冷盯著他。
    “你再敢發出聲音,我現在就把你剁碎了喂喪屍,一點點把你剁碎,讓你親眼看著自己被剁碎。”
    男人被她踩著嘴巴。
    根本發不出半點聲音,隻覺得嘴巴要爛掉了。
    於甜低頭看著還在哭泣的女孩。
    緩緩彎下腰。
    撿起地上的短刃,順手抓住女孩的後領口,一把將人拎了起來。
    再次將短刃塞回女孩的手裏。
    然而, 女孩接過短刃,並不是刺向男人,而是緩緩將短刃的尖端對準自己的心髒部位。
    於甜見此情形。
    眼神一凝。
    猛地握住短刃。
    也不在意自己的手是否被短刃傷到。
    鮮血從她指縫中流出。
    她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靜靜地盯著女孩。
    於甜伸出另外一隻手,摁住女孩的肩膀。
    感受到那瘦弱身軀在手下止不住地輕顫。
    她一點點地用力。
    試圖將女孩因恐懼和長久以來的壓抑而佝僂的身子掰正。
    隨後,她捏住女孩的下巴,微微用力,強迫女孩抬起那張滿是淚痕的臉。
    於甜伸出手,一點點地把女孩臉上大顆大顆滾落的眼淚抹幹淨。
    在這一瞬間。
    於甜的思緒不受控製地飄回到了那段黑暗的往昔。
    那時的她。
    被那群男人關在冰冷的倉庫裏。
    同伴們絕望而痛苦的眼神仿佛就在眼前。
    她的唇線不自覺地緊抿起來。
    臉上的神情變得愈發冷峻,聲音也如冰錐般刺骨。
    她冷笑一聲。
    沈恙曾經說過的話在腦海中浮現,她緩緩開口,聲音雖冷,卻帶著一種想要喚醒女孩的急切:
    “你要求死嗎?為什麽非得求死呢?
    你根本沒有做錯任何事,為什麽要選擇這樣一條絕路?
    你有沒有想過。
    如果你真的死了,要是你的父母還健在,他們怎麽辦?
    要是這漫長的四年裏,他們從未放棄尋找你。
    日日夜夜都盼著你回家。
    你又該如何麵對在末世中艱苦求生存,希望找到你的他們的期待?
    你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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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樣輕易地自殺,真的是在解脫自己嗎?
    不是,這不過是在助長那些壞人的囂張氣焰!”
    於甜頓了頓,深吸了口氣,
    “你死了,不僅不會讓這個對你施加傷害的惡徒受到應有的懲罰,反而會讓他更加肆無忌憚、得意猖狂。
    你要做的,是給我狠狠地反擊回去,而不是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來逃避!
    你需要的是堅強地站起來,而不是自暴自棄地自我唾棄!”
    於甜說著說著,眼中飽含著淚花,那兩滴晶瑩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許久,終於緩緩從她眼角滑落。
    捏著女生的下巴,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中帶著之前從未有過的嚴肅:
    “你給我站直了!挺直你的脊梁,不要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你根本沒有任何錯!
    別聽他的胡言亂語,誰說女生被欺辱了就是肮髒的?”
    她的聲音陡然提高,帶著一股憤怒與不甘。
    “肮髒的永遠是那些心懷惡意的男人,是他,這個對你犯下滔天罪行的加害者,才是最最齷齪、最最不堪的人!
    是他強行把你囚禁起來,是他毀了你的生活,而不是你把他弄髒了,你為什麽要背負這種毫無道理的愧疚啊!”
    於甜直直地盯著女生,緊接著質問道:
    “髒,到底該怎麽去定義?
    難道僅僅因為有了性關係,就被判定為髒汙不堪嗎?
    如果是這樣,那地上這個男人,這個垃圾,他不也同樣髒汙嗎?
    按照這種荒謬的邏輯,所有有過性關係的人都得被視為髒汙,難道他們都得去死嗎?”
    說罷,她鬆開了捏住女生下巴的手,動作看似輕柔,卻又仿佛帶著一種斬斷女孩心中枷鎖的決心。
    “你不要覺得羞愧,不要要自我放棄,好嗎?”
    於甜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急切。
    “記住了,所有的錯都在這個人身上。是他道德敗壞,是他心靈肮髒。
    是那些思想偏激、帶著偏見的人,才是真正肮髒的存在。
    憑什麽女生有了性關係就被認為是髒的,而男性卻可以不受同樣的指責?男性就沒有髒汙不堪的嗎?”
    她越是說著,心中也很是委屈,
    “這個男人,他這是在故意貶低你,故意貶低女性,故意給女生產生誤導,讓我們陷入偏激的思想陷阱。
    他們男性就是想把這種錯誤思想傳遞給我們。
    想要進一步掌控我們女性,故意馴化我們,讓我們不敢正視自己的欲望,不敢追求自己的自由。
    他們一步步壓縮我們的生存空間,想要把我們變回曾經那些被束縛的‘小腳女人’。
    他們害怕女性變得強大,不希望我們和他們擁有平等的地位,所以就想用所謂的‘純潔’‘貞潔烈女’這些觀念來束縛我們,讓我們自我約束,不敢反抗,不敢追求真正的自我,你明白了嗎?”
    她停頓了一下,冷冷地說道:
    “如果,你還是覺得這個男人說的是對的。
    你依然認為自己是肮髒不堪、罪無可恕的。
    刀已經在你手中了,你的生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裏。
    要是你真的一心求死,那麽,你就動手吧,我不會再阻攔你。”
    此刻,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於甜緊緊盯著女孩。
    等待著她的抉擇,那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著隱隱的擔憂。
    看似在救贖這個女孩,實際,她在救贖自己與之前的同伴。
    她不希望女孩真的選擇自殺。
    女孩聽了於甜的話。
    那滿是淚珠的眸子微微眨動。
    她木訥地低下頭,目光落在手中的短刃上。
    那短刃泛著冰冷的寒光,刃身上鮮紅的血跡還未幹涸。
    女孩緩緩扭過頭。
    看向於甜。
    當她看到於甜手掌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
    殷紅的鮮血正不斷地滑落。
    一滴一滴打在地上。
    女孩的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緊緊卡住。
    幹澀發緊。
    她張了張嘴唇,卻隻發出兩聲微弱的兩聲。
    “對不起……對不起……”
    於甜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心疼,有理解,更有對女孩的期許。
    她伸出手指,指向地上那個男人:
    “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更沒有對不起我。要是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那就鼓起勇氣,殺了他,殺了這個滿身齷齪、惡心至極的垃圾男人。”
    女生緊了緊握住刀柄的手。
    原本不斷湧出的淚水此時已不再流淌。
    她的眼神逐漸堅定起來,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眼中燃燒,將曾經的恐懼和自卑一點點吞噬。
    她在心中告訴自己。
    “我不髒,我一點錯都沒有。他憑什麽囚禁我,讓我受了這麽多年的苦?都是他的錯,是他害得我與家人分離,這麽多年都無法回家。”
    她低頭盯著地上的男人。
    抬手擦了擦有些模糊的眼睛,緩緩蹲下身。
    男人那熟悉的麵容,讓她感到無比的厭惡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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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腦海中不斷回想起被男人囚禁的那些日日夜夜。
    那些痛苦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來。
    每一個畫麵都像是一把利刃,刺痛著她的心。
    想起他對自己施加的種種折磨。
    女孩的嘴角一點點上揚。
    她慢慢地舉起短刃,手臂微微顫抖著,然後用盡全身力氣,直直地朝著男人的胸口刺了下去。
    男人原本半睜半閉的眼睛猛地瞪大,眼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可置信。
    他看到那寒光閃爍的短刃刺來,下意識地舉起手想要阻止女孩。
    卻在這時,一隻腳踩住了他的手掌。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女孩。
    這個曾經被他折磨得失去反抗能力、被他馴化得無比聽話的女生,此刻竟然真的舉刀向他刺來。
    短刃刺入心口,劇烈的疼痛瞬間襲來,逐漸傳遍全身。
    他想大聲呼喊,想痛罵女孩。
    可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根本說不出半句話。
    他的手也無力地垂下。
    整個人隻覺得天旋地轉,身上的血液隨著傷口不斷地流逝,身體也漸漸失去了全部力氣。
    他看著女孩逐漸狠辣的眼神。
    那種眼神讓他感到一陣恐懼。
    在即將咽氣的那一刻,他艱難地張開嘴,還想再惡心女孩一下,緩緩吐出幾個字:
    “柳菲夢你,你,你……是……髒的!”
    話音剛落。
    他的腦袋便歪向一旁,嘴角緩緩流出鮮血,眼神瞬間黯淡下去,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女孩的眼睛通紅。
    她拔出那把鮮血淋漓的短刃。
    再次毫不猶豫地朝男人的心口刺去。
    一下,兩下,三下……
    她不斷重複著這個動作。
    每刺一下,都在發泄著心中多年的怨恨。
    男人的胸口早已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直到她刺累了,手臂酸痛得再也無法高高舉起。
    她才一點點拔出短刃,緩緩站起身。
    她抬起腳。
    狠狠地踹在男人大腿中間,然後用力呸了一口,惡狠狠地罵道:
    “賤男人,你才髒,你全身上下都是髒的!”
    於甜看著女孩此刻的模樣,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揚:
    “沒錯,他才是真正的髒汙之人,柳菲夢,你做得好!我們完全不需要覺得羞恥,覺得不清白,這種一點事也沒有,完全不需要在意,知道嗎?”
    柳菲夢點頭,“嗯嗯,我知道了。”
    這一刻,於甜才感覺自己終於被解救了。
    心中一陣舒暢。
    “啪!啪!啪!”
    清脆而有節奏的掌聲,伴隨著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從旁邊的一家店鋪裏悠悠地傳了出來。
    “說的好極了,真是太精彩了,不枉我鬧著哥哥飛過來看看熱鬧,真是太有意思了,我很喜歡。”
    話音剛落。
    對麵的一家男裝店鋪裏,緩緩走出了三個人影。
    走在最前方的。
    是一位明媚動人的少女,她身著華麗精致的衣裙。
    少女的懷裏,還抱著一隻可愛至極的小博美犬。
    那小家夥全身毛絨絨的。
    潔白如雪,毛發蓬鬆柔軟,仿佛一團會移動的雲朵。
    它穿著一件粉色的小裙子。
    小小的舌頭吐出,水汪汪的大眼睛透著機靈與乖巧,一看便是被精心嗬護著,養得極好。
    少女的手輕柔地撫摸著小博美的腦袋。
    在少女的左右兩旁,各站著一個男生。
    左邊的男生,長相極其妖媚。
    那精致的五官仿佛是被精心雕琢過一般,帶著一種獨特的魅力,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右邊的男生。
    雖然臉上還帶著些許腫脹,但依然難掩其五官的俊秀,輪廓分明的臉龐透露出一種別樣的英氣。
    少女走在最前方。
    嘴角始終掛著一抹燦爛的笑容,眼神中含著滿滿的笑意。
    隨著她的走動。
    漂亮的裙擺晃來晃去。
    而她腰間掛著的長笛也跟著有節奏地擺動著,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她的目光落在了於甜的身上,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歡快地說道:
    “姐姐,你說得太好了,我覺得非常對,很有道理。
    我啊,也最最最討厭男人了。
    男人居然想馴化我們女生,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他們就隻配被女人踩在腳下,成為女人玩弄的玩物。”
    宮卿墨腳步一頓“……”
    “包括我?”
    宮卿清聽到聲音,緩緩回頭,瞥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語氣認真地說道:
    “嗯……你也是男人,包括你。”
    宮卿墨“……”
    宮卿清瞥見他的臉色變化,補了一句,
    “不過嘛,因為你是我的哥哥,所以我並不會太厭惡你的,而且哥哥很好,所以加分咯!”
    隨後,她又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淩清寒:
    “你呢?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淩清寒嘴角上揚,眉眼含笑,微微躬身,姿態恭敬:
    “主人,您說的都是對的,男人都是一群肮髒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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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卿清挑眉,“那你罵你自己咯?”
    淩清寒低下頭,目光溫柔地對上她含笑的眼眸:
    “主人說什麽就是什麽,你說我髒,那我就是髒。”
    宮卿清滿意地撇了撇嘴,笑道:
    “很好,我喜歡你說的這句話。”
    說著,她把懷裏的小博美輕輕地遞到淩清寒懷裏,眼神中滿是叮囑:
    “給我抱穩了,千萬不能摔著我的小寶貝,不然拿你是問。”
    淩清寒抱緊小博美,恭敬回答,
    “是,主人。”
    宮卿清快步朝於甜與季甜,柳菲夢三人的方向跑了過去。
    她跑到那個躺在地上、鮮血淋漓的男人身旁。
    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抬起一腳就狠狠地踹在男人身上。
    隨後,她又用力地、使勁地在男人雙腿的中間部分踩踏,每一下都似乎用盡了力氣。
    她嘴裏還不停地罵著:
    “賤男人,垃圾就該剁碎了喂喪屍。”
    在場的所有男性在看到宮卿清那毫不留情的狠厲動作時,都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
    他們的身體微微緊繃,似乎真的能感受到那鑽心的疼痛一般。
    沈恙原本還在看什麽個情況,看到宮卿清那幾腳,他不由地也夾了夾雙爪。
    腦袋縮了回去,吐出的舌頭也縮了回去。
    宮卿清一邊狠狠地踩著地上那具鮮血淋漓的男人屍體,一邊動作利落地抽出腰間的長笛。
    她微仰起頭。
    將長笛置於唇邊,吹奏起來。
    下一瞬。
    悠揚婉轉卻又帶著一絲詭異的笛聲在空氣中回蕩開來。
    原本安靜得有些冷清、喪屍稀少的街道,瞬間像是被觸發了某種機關。
    隻見遠處三隻喪屍張牙舞爪地出現。
    它們的身體扭曲得不成人形。
    四肢以一種極不協調卻又異常迅速的方式擺動著,飛速地朝他們所在的方向狂奔而來。
    季甜和於甜兩人原本還在關注著宮卿清的舉動。
    當看到這突然出現的喪屍時,臉上頓時露出驚愕的神情。
    她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眼神中滿是疑惑與警惕。
    不明白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究竟想要做什麽。
    更驚訝於她竟然能夠控製喪屍。
    出於本能的反應。
    季甜迅速舉起槍,槍口對準了女孩的腦袋方向,手指緊緊扣在扳機上,隨時準備射擊。
    於甜體內的水係異能瞬間凝聚起來。
    在她的掌心,藍色的光芒閃爍。
    水係異能,眨眼間便凝成了錐子模樣。
    三顆泛著寒光的水錐在她手掌上空緩緩漂浮著。
    仿佛蓄勢待發的利箭。
    隻要宮卿清敢對他們不利,她便會立馬朝她攻擊。
    宮卿清感受到了她們那如芒在背的警惕目光。
    停下了吹奏。
    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她猛地一腳踹出,強勁的力道將地上的男人屍體踹飛了出去。
    那具屍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隨後重重地倒在那三隻喪屍前方不遠處。
    那三隻喪屍見到屍體後。
    頓時咆哮著朝男人的屍體撲了上去。
    它們瘋狂地啃食起來。
    一隻喪屍死死地咬住男人的腦袋,腦袋用力地甩動著。
    一隻喪屍則撕扯著男人的肚子,內髒的鮮血濺得到處都是。
    還有一隻喪屍咬住了男人的大腿,生生地將血肉撕扯了下來。
    那進食的場麵極其血腥,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季甜、於甜和柳菲夢三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禁一愣。
    柳菲夢更是被嚇得一哆嗦,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她長期被囚禁,對外界的世界一無所知。
    如今突然看到如此血腥恐怖的場景,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當即就有了嘔吐的衝動。
    於甜察覺到了她的不適,另外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隨後將她的身子扭轉過去,不讓她繼續看這惡心至極的畫麵。
    於甜和季甜又將目光投向了宮卿清。
    此時的宮卿清麵帶微笑,眼神清澈無辜地看著她們三人。
    於甜皺了皺眉頭,語氣嚴肅地問道:
    “你是誰?你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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